是因为拿了奖才不能乱剪,剪掉了还是原来的《欧石兰》么?”

    “可是这片子不剪不能过审啊,不过审就不能在院线上映啊!”

    高格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麻烦,那干脆不要上映算了!多稀罕一样!”

    负责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部电影现在因为姜亚宁的封帝而备受瞩目,很明显是个极好的宣传点。票房如果能取得一个好成绩,那么收益最大的还是发行商和投资商,可是偏偏投资商是高导的姐夫,人家完全不在乎小舅子能不能拍回成本,只要达到他自己的目标拿了奖高兴就行。这也就是为什么发行商着急上火的原因,一大笔钱放在那里赚不到手,心都要痛得无法呼吸了,更别提他们还准备了一大笔钱用来宣传和租用洛华在美国的院线……

    商讨半天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只好散了会改天继续。负责人还想劝高格再考虑一下,谁知高格一出门就不见了踪影,他只得憋着一肚子气悻悻离开。

    姜亚宁反而对于电影能不能上映完全无所谓。他左右不了发行商的意思,而作为一个演员,他还是更注重自己有没有把戏演好。再说以他现在的精神状态,恐怕也管不了那么多。他现在只想回家看看elvis怎么样了,一个人静静地呆会儿,给姜白打个电话报平安,然后继续把《七宗罪》拍完。

    获得影帝对他来说就像是一个梦,拿奖的狂喜已经过去,现在梦醒了,生活又要继续向前了。

    即将走出会议室的时候,他却意外地被项楚年拦住了。姜亚宁不由挑了一下眉:“干什么?”他发现上次争吵过后带来唯一的一个好处就是他不用在项楚年面前伪装了,可以想说什么说什么,不想搭理就不搭理。他总觉得自己内心深处对此有恃无恐,细究起来却又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项楚年突然伸手顺了一下他的头发:“在法国没好好吃饭?又瘦了。”

    姜亚宁又一次闻到了那种清爽的须后水味,被项楚年这么伸手弄了一下头发,心脏开始不可抑止地狂跳起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耳朵已经出卖了他,只是想着人家心平气和地关心自己,再剑拔弩张一样地把项楚年当做敌人有点说不过去,不由有点不自在:“在那边没什么胃口。”

    “走吧,”项楚年从椅背上拎起自己的西装外套,“为了祝贺你拿到电影节影帝,请你吃饭。想吃什么?”

    “都可以。离家近一点吧,我想吃完赶紧回去看看elvis。”

    走进电梯里姜亚宁还在想,他们俩这样的相处模式居然会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真奇怪。他还发现项楚年的嘴角已经痊愈了,再看不出一点当时在宠物医院里的狼狈。都说不管多深的伤口最后一定会被时间抚平,那他们之间的伤痕,应该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痊愈吧,只是不知道要消耗多少时间和精力,他才能在心里彻底放下他。

    饭店包厢里,姜亚宁发现端上来的菜全是他爱吃的,忍不住道:“你怎么……”

    项楚年夹了一块肉放在姜亚宁的盘子里,“怎么了?”

    这么直接说会不会有点矫情?姜亚宁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

    “前几天谢修杰跟我说他想尝试做制作人,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给你量身打造一张专辑,包括词曲v什么的都是他来做。有兴趣么?”

    “厉哥跟我提过这事,但是……我觉得我现在还是先拍戏吧,毕竟精力有限。”

    他很清楚国内媒体对于他这个非科班出身的影帝评价大多是“天才”“天赋极高”这样的字眼,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了演好角色付出了多少。不管是唱歌还是拍戏,天赋只占了三成,更多的还是依靠努力得来的。现在《七宗罪》还没拍完,郑程晨那边还有个正在创作的本子想找他来演,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放在做专辑上面了。

    吃完饭回到家,elvis立刻跑过来冲着姜亚宁卖萌打滚——就在几天前,它的爪子完全好了,摘掉了讨厌的伊丽莎白圈。姜亚宁抱起elvis在它脑门上亲了一口,奇怪道:“怎么这么香?它不是刚拆线吗?”

    项楚年看了一眼elvis,布偶猫的尾巴悄悄的缩了起来。“爪子好了就在家里到处乱跑,把我放在书桌上的笔记本直接蹬下去摔成两半,茶几上的手机也被它推下去,屏幕直接裂了。”

    “……然后呢?”

    项楚年眯了下眼,“然后我亲自给它洗了个澡。”

    姜亚宁:“……”

    平时elvis洗澡都是去宠物商店请专人负责,他不忙的时候带着elvis去,在外面就可以听到elvis的惨叫声。现在项楚年说他亲自给elvis洗了个澡,姜亚宁完全可以想象到被项楚年按在水里的elvis叫的有多凄惨了,难怪今天在他面前打滚卖萌……不用说是来求保护顺便告状的。

    好不容易摆脱掉小恶魔的纠缠打发了elvis去玩,站在床前准备换衣服的姜亚宁突然被人抓着肩膀转了个身,然后被压在了床上。猝不及防的袭击让他有些恼火,推着压在他身上的项楚年:“你干什么!”

    项楚年飞快地在他嘴角亲了一下。

    姜亚宁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懵了。好不容易受到惊吓而停滞的脑细胞再度活跃起来,他想到晚上项楚年吃了很多蘑菇,急忙道:“你没事吧?是不是刚刚吃的蘑菇有问题,我看到你吃了很多……你快起来!”

    项楚年的脸埋在他的脖颈边,温热的呼吸在他耳朵旁制造出一股巨大的漩涡,从耳洞里细细地钻进去,激得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项楚年!你到底是喝多了还是食物中毒了?还是不舒服要去医院?”

    项楚年牢牢地压着他的双手一动不动,这个姿势让他很难使力把项楚年推开。身体的反应和变化使得姜亚宁心里不由得有点羞恼,挣扎的幅度也更大了:“项楚年!你他妈的快给我起来!”

    然后他听到项楚年在他耳边低低地说:“这么长时间没有见,你都不想我么?我看到你又和那个意大利人见面了,你们说了什么?”

    “你管我和他说了什么,我早就说过了我不喜欢他,简直莫名其妙!再说我想你干什么,电影节事情那么多!”

    “可是我想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36

    “可是我想你了。”

    这一句话就像是一杯开水直接顺着喉咙倒了进去,烫得心脏都疼了。姜亚宁茫然地想,相思后边带上一个“病”字果然还是不太准确,相思何止是病,它根本就是无药可救的绝症。刚想说点什么打破这种带了隐晦甜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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