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翠指挥的一路楚军继续行进,到达了夜郎国边境,边境有士兵驻守。景翠人在边境外三十里扎营休息,同时命令斥候打探情况。

    楚军营地里,景翠问道:“庄将军,这里是哪里?”

    庄乔道:“这里是夜郎国,过了这里就是滇地。”

    景翠道:“这个地方庄将军了解吗?”

    庄乔道:“这个夜郎国属于南夷的分支,整个国家都是山丘环绕,他们不善于耕种,善于养殖畜牧,尤其善于养牛。以前和我们楚国,越国都交换过粮食。”

    景翠沉思一会:“本将写信给夜郎国的大王让他借个道给我们。”便写好书信,命人将书信交给夜郎国士兵。

    夜郎国王宫里,夜郎王将景翠的书信看完后:“楚国找我们借道,你们说说,本大王要不要借?”

    夜郎大臣道:“我们和楚国一直都有粮食交换,大王,还是借个道给他们吧。”

    另一个夜郎大臣道:“楚国把越国都灭了,难保不灭我们夜郎,臣认为还是不借为好。”

    夜郎大臣道:“据臣所知,是越国主动去挑战楚国,最后才被楚国灭的。如果不借道,以后楚国不和我们交换粮食,我们就得饿肚子了。”

    两派大臣争论不休,夜郎王打断:“停,本大王刚刚想到一个好办法,让楚军既知难而退,又让楚国以后找不到理由不和我们换粮食。”

    夜郎大臣道:“请大王说来听听。”

    夜郎王道:“本大王明天让人准备一堵石墙和一堆木材给楚军,告诉他们不能用引火工具就要将这些木材点燃,不能用比石墙更硬的东西来砸就要将石墙砸碎。如果做得到,就让他们过,做不到,就不能过。”

    夜郎国大臣听后:“大王英明。”在他们的眼里想做到这些根本是不可能的。

    楚军军营里,景翠和庄乔在地图上标示行军路线,屈晓在翻阅墨子思索道:“小孔成像,聚光自燃。”一斥候回报道:“报告将军,夜郎使者到。”

    景翠道:“有请。”不一会,夜郎使者在士兵的引领下到了大营。

    夜郎使者道:“见过将军,在下有礼。”

    景翠道:“不必多礼,你们大王怎么说。”

    夜郎使者道:“我们大王说,如果你们能在不用引火工具的情况下点燃木材,不能用砸的方式砸碎石墙,我们大王就借道给你们。”

    景翠一听,大为惊诧:“你先回去吧,就说本将军考虑几天,再决定。”命人将夜郎使者送走。

    庄乔道:“这简直强人所难,不想就不想,何必这样。”

    景翠道:“确实如此,这分明是不想借道就找借口。”

    庄乔道:“将军,干脆我们直接带兵打过去,灭掉夜郎。”

    此时一个声音响起:“我们的目的是突袭蜀地,一旦在这里和夜郎打起来,不久就会被蜀地秦军发觉,一旦秦军加强防御,我们就进不了蜀地。况且夜郎地势多山,他们凭险据守。我们不一定有必胜把握。”正是屈晓。

    景翠道:“那我们该怎么办,不打,难道绕道?夜郎国的难题解不了。”

    屈晓道:“夜郎国的难题小女子能解。”

    景翠庄乔同时惊异:“真的?”

    屈晓道:“小女子愿立军令状,如不能解,愿受责罚。”

    景翠道:“军令状就不用立了,如果解不了,本将就直接领兵攻城。”

    屈晓道:“请将军为小女子准备个大铜镜,铜镜要偏凸。再请将军再准备大量的桐油和水。三天后,就可以破解难题”

    景翠道:“好,本将即刻令人准备。”

    三天后,夜郎国大王见楚军将领仅仅带了二十人前来。

    夜郎王道:“听说你们已经想到破解之法,可否演示一下。”

    屈晓道:“演示可以,只是大王说过的话算数吗。”

    夜郎王道:“本大王即刻写通关令旨,如果你们能破解那两个难题,任何人不得阻拦,否则抗旨。”

    屈晓道:“我们楚军也保证,如果破不了,马上绕道离开夜郎。”

    夜郎王道:“一言为定。现在开始吧。”夜郎大臣也睁眼看着。

    屈晓道:“把东西拿出来吧。”旁边的楚国士兵抬出一面铜镜,按照屈晓的指挥调好角度,对准木材。夜郎王从未见过这等架势,心里不以为然,准备看楚国失败。

    烈日当空,时间刚过一刻,就见木材燃起大火。夜郎王和大臣大为惊讶,旁边的楚国士兵纷纷喝彩,第一个难题解决。

    屈晓道:“我没用过火,现在这个难题算过了吧。”

    夜郎王慌忙:“过了,过了。”

    屈晓命令楚国士兵,一部分人向石墙倒桐油,一部分人放火。旁边的夜郎王和大臣纷纷大笑:“火烧石头,哈哈哈哈哈哈,简直在做梦。”屈晓依旧不为所动,约莫过了一个小时。石墙依然没有任何变化,只是通红一片。夜郎王刚要开口说失败二字。

    屈晓道:“倒水!”楚军士兵纷纷向石墙泼水,只听轰的一声,石墙倒塌,基本上是碎裂。

    夜郎王和大臣目瞪口呆:“神了,真是神了。”

    屈晓道:“在下献丑了。”这一次直接让夜郎国输的心服口服。

    夜郎王将通关令旨交给楚军,景翠也有所表示,命人送了一些粮食给夜郎王,夜郎王也提供精兵一万助战,楚军经历过两天终于到达滇地。

    景翠命令斥候假扮客商前去蜀地,一路无秦兵把守。景翠令楚军倍速前行,经过四天的强行军终于渡过泸水,景翠命令就地扎营休息,斥候继续探路。

    楚军军营里,景翠指着地图:“我军已经渡过泸水,直接东进,背后攻击涪陵与昭将军汇合,然后合围成都。”

    屈晓听后沉思不语,有倾:“将军,敢问我军是与秦军决战还是接应昭将军主力?”

    景翠道:“当然是接应昭将军主力。”

    屈晓道:“看将军刚才的部署与秦军决战倒是个不错,若是夺取蜀地却不是好方略。”

    景翠疑惑,屈晓道:“涪陵地势险要,秦军占据地利,一定会坚守待援,倘若我军久攻不下,粮草被截断那将大大不利。”

    景翠道:“屈将军有何办法?”

    屈晓道:“涪陵最重要的囤粮之地在雒城,现在昭将军正在攻打涪陵,雒城守备必然不严,将军攻下雒城再截断秦军粮道,秦军无粮必然自乱。”

    景翠赞道:“屈将军妙计。”

    景翠命令楚军向雒城方向前进,斥候回报发现十里处有一支秦军的运粮部队,人数大约上千。

    景翠听后:“攻取雒城就在这些人身上了。”命人将庄乔召来耳语一番,庄乔会意而去,同时命令军队一路擂鼓。

    雒城秦军将领得到斥候回报后:“楚军竟然从南边绕道到这里来了。来人!修书向成都告急。请求司马错将军调兵前来。同时加固城防。”斥候领命而去。

    斥候刚离开不久,又有斥候回报:“报告将军,我军运粮部队已经运粮回来了,现在在雒城东边十里方向。”

    秦军将领道:“好,让他们加快速度入城。”斥候领命而去。

    不一会,又有斥候回报:“雒城南边十里处出现楚军主力。”

    秦军将领道:“来得好快!传令下去,关闭城门。”斥候领命而去。

    雒城守军准备关城门的时候,一支秦军慌忙向城门跑来。守军见是自家军队,便打开城门放他们进城。秦军前脚刚进城,楚军主力在景翠的带领下杀来,景翠将雒城团团围住。

    城头上的秦军将领见此情景并不惊慌,雒城地处山区,易守难攻。而且自己的求援信已经送去成都了。只要在这里坚守不战,拖住楚军。只要司马错大军一到,到时候就必胜无疑。

    此时,士兵回报,运粮官有事情想见自己。秦军将领思维被拉回现实,命人将运粮官带来城头。

    运粮官在士兵的带领下来到秦军将领身边。

    秦军将领刚想问什么的时候,只感觉腹部冰凉,刚想拔剑反击的时候。只听喀嚓一声,自己右手被生生斩断。此时运粮官脱掉秦军服装,正是楚军将领庄乔。将秦军将领反手挟持,喝道:“我乃楚国大将庄乔!你们将军已经被我所擒,你们退后!不然他就不是断个右手这么简单了!”这突如其来的变动让秦军呆了,一部分秦军开始退后。此时庄乔又命令道:“快快打开城门!接应景将军!”此时城下的秦军有了动作,纷纷脱掉秦军服装。正是楚军假扮。城门一些秦军想阻止,但根本不是这些楚军的对手,城门一下失守。城门一开,景翠指挥大军迅速进入,庄乔见主力已经进城完毕。便放开秦军将领。士兵接过一看,将领早已断气多时。秦军见主将已死,大乱。

    景翠见此情景道:“你们主将已死,你们要不就离开雒城,要不就投降我军,不管你们选哪一条。本将绝不为难!”

    秦军听景翠这么一说,渐渐安静下来。一部分人选择离开雒城,另一部分人选择投降楚军,自此雒城为楚军所得。

    雒城内,景翠道:“涪陵守军看来还不知道。来人!将雒城失守的消息散布给涪陵秦军知道。”斥候·领命而去。

    两天后,涪陵秦军听到雒城失守的消息,兵无战心,只得向昭滑投降,昭滑兵不血刃得到涪陵,指挥大军与景翠汇合。刚从成都带兵出击的司马错遇到从雒城返回的秦军,知道雒城,涪陵已经失守,便命令军队返回成都。

    雒城内,昭滑道:“景将军,屈将军,庄将军。本将在此敬你们一杯。”

    三位纷纷回敬:“多谢昭将军。”

    昭滑道:“现在我军已经取得地利,不如一鼓作气攻下成都。”

    庄乔,景翠纷纷赞同,唯独屈晓摇头:“司马错乃秦军名将,而且成都城池极度坚固,强攻不利。”

    昭滑问道:“屈将军有何妙计?”

    屈晓道:“妙计不敢,末将认为,不如再次利用这些秦军降卒。”

    景翠道:“连续两次用,恐怕司马错不会上当。”

    屈晓道:“正是因为两次都用,司马错才想不到。”

    昭滑道:“好!就按照屈将军的做吧。”

    屈晓从所有的楚军里百里挑一,不断筛选,选出三千精锐。同时又以昭滑将军的名义宣布,让所有秦军返回成都,但是要把昭滑将军的信送到司马错手里,秦军听说能够回家,秦军都非常乐意。屈晓命三千精锐混入秦军之中。

    屈晓将自己也想入城的计划告诉昭滑,昭滑道:“屈将军此举过于冒险,况且你只是个女流。”庄乔,景翠也表示反对。

    屈晓道:“为将者。当执利刃,入险地,取敌将之首,立非常之功。末将愿立军令状。”

    昭滑道:“这不是军令状的问题,这个事情过于冒险,不能让你去。还是让庄乔将军去”

    屈晓道:“庄乔已经去了一次了,再去会被认出来的。”

    屈晓一再坚持,昭滑实在拗不过:“你实在要去,你如果剑法胜过本将选的将军,就让你去,否则免谈。”

    屈晓道:“这可是将军你说的,不可反悔。”

    昭滑道:“绝不反悔,你和庄将军比吧。”心里寻思,庄乔功夫如此了得,她必败无疑。

    庄乔受命而来,拔出剑道:“屈将军,请你先出手吧。”

    屈晓若无其事:“庄将军,还是你先出手吧,毕竟是小女子挑战你。”

    庄乔道:“屈将军,在下得罪。”说完便以极快的速度向屈晓刺来。屈晓视若无睹,拔出佩剑,只听两声脆响。庄乔的剑被击落在地,而屈晓的剑尖抵在庄乔的喉咙,庄乔败。

    昭滑,景翠看得呆了,才两个回合,庄乔就败了,而且屈晓赢得如此轻松。

    屈晓道:“昭将军,末将已经赢了。”

    昭滑道:“好,就让你去,本将随后就到。”

    成都城里,司马错不断接收返回的秦军,鉴于上次雒城发生的事情,对于每一队返回的秦军都反复询问。发现并没有问题。回来的秦军带来昭滑的亲笔信。上面只有几个字,后天攻城,生擒将军。

    司马错心里笑道:“成都城可不是你昭滑攻得破的。”

    第三天果然见楚军将成都城包围。司马错见这些楚军又在上演上次破雒城的事情心里不以为然。猛然心里又想起什么。命令道:“来人,将他拿下!”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屈晓立即拔剑,向司马错掷去,司马错左手中剑。屈晓不知道从哪里又拔出一剑,几招下去,将旁边秦兵纷纷砍翻。秦兵不及反应,司马错已经被屈晓抵住喉咙,秦军见司马错被擒不敢动手。

    屈晓喊道:“动手!”埋伏在城门的楚军纷纷动手。秦军猝不及防,城门失守,昭滑带大军进入,司马错见大势已去,向屈晓的剑刃撞去,血洒当场,屈晓叹道:“真将军。”成都也归楚军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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