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为父献身3

    李侠心慌意乱,大声道:“云妹,求你不要再说了!”

    他这一声大喝,果然止住了云彩霞幽怨而激动的表情,为之一愣,她用手拭去脸上的泪水,破涕为笑道:“好,听你的,我不说,请你原谅,我是一直把这些话忍在心里不想说,结果忍不住还是说了出来,现在,你既然对我疑心,那我就不勉强你喝!”说完,仰头一口气喝下了自己杯中的茶水,把空杯放在方桌上,专注地看着他,意思是说,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李侠再受不了她云彩霞的挑衅,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引起一股冲动,使他推翻了原来的想法,喟然一叹说:“反正我的这一条命曾经受过你的救助,就是这水中有毒,还给你也不算冤……”说着拿起杯来,一口气饮下。

    他经过长途跋涉,到此又受了不可名状的心火,本来就已感到口干舌燥,一喝下这杯水,感到一阵清凉,沁人心脾,十分畅快,精神不由得为之一振。他把茶杯轻轻放在方桌上,已见云彩霞擦火点亮了桌上的油灯,望着那闪耀着的荧荧灯火,才发觉屋外天光已黑,已经是夜晚了,想起此来的目的落了空,心里感到沮丧与无奈,想到她的话,不由得问道:“云姑娘,你说的究竟是什么办法?”

    云彩霞脸上陡然升起一种异样的光彩,嫣然一笑,伸手指指茶杯,幽默风趣地说:“办法就在这杯水中……”

    李侠心头骤然一惊,犹如高楼失足,扬子江断缆,双掌重重的一拍桌面,震得桌上的油灯与茶杯,弹起一尺多高,听得叮当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灯火立刻熄灭,整个屋中黑洞洞的,陷入了阴森森的黑暗之中。

    李侠本能的倏然起立,浑身轻颤,眼中暴射出一股似有形而又无形的煞气,加之狰狞的神情,在这黒暗之中,似乎令人更加恐怖。他厉声道:“什么?你是说这茶水中有毒?嘿!我李侠还是没有逃脱你的算计,再次跌落在你父女的手中,想不到你刚才的表情,竟也是一片虚情假意……”他语气中充满了激动,而神态上杀气愈来愈浓。他刚才口中虽那么说,但想不到会是真的,这岂能不使他感到震惊与愤怒呢?

    云彩霞仍旧平静地笑着嘲弄说道:“你刚才不是说,就是茶水中有毒,一条命还给我也不算冤吗?何必出尔反尔,惶急如此,难道是怕死?”

    李侠稳定心神,还之一笑说:“死对我来讲并不可怕,遗憾的是,我还没有完成心愿,既是在我死之前,一定要找到你父亲,亲刃血仇,方泄我心中之恨!”语声中推倒桌椅,随着砰嘭之声响起,人已向门口掠去。

    云彩霞早已料到他有此一着,身形一晃,伸手拦住了他,温存地道:“你不能走,我的话还沒有说完!”

    李侠身形一顿,冷冰冰地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云彩霞笑了,声音是那么的轻,又是那么的脆,笑声中帶着一种嘲弄与不屑的意味,奚落道:“你何必这么猴急,我刚才并没有说这茶水中有毒要你死啊……”

    李侠听之一愣,愤怒的脸色立刻变得一片迷茫,他不相信看着云彩霞,暗暗运气行功,觉得气息贯通,并没有中毒的现象,一股真气刚催行至丹田,突然觉得腹中一股异样的热流,扩散至奇经八脉。在这刹那之间,他觉得心热狂跳,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昂然的兴奋,不相信地摇了搖头,斥责地说:“你……你还要骗我,说……说这茶水中到底有无有毒……”

    云彩霞凄婉动人地笑说:“你不会死的,茶水中虽有药物,但非毒药……”

    李侠怎能相信她云彩霞说的话,猛然吸入一口真气,欲以纵掠而出。云彩霞早已看在眼里,只见她身形一晃,竟快他半步横身拦住了他,娇声娇气说:“侠哥你难道不相信?在你我恩怨没有解决之前,不论你相信与否,求你不要走!”

    李侠退后三步,怒气冲冲地说:“没想到你也会使诈,看在你昔日相救我的三次情份上,我虽然不愿出手,但是,你若是真的想把我留下,就休怪我出手无情了!”

    云彩霞惨笑地叹了一声,幽怨地说:“我这一生已如行尸走肉,归根结底,乃是拜你所赐,我已心灰意赖,感到生不如死,生与死对我来讲全是一样,能死在你的手中,倒也是我的荣幸,也是一大安慰,你要动手,就动手吧,趁你功力未失的时候,你是可以杀我的。”说着人已一步步安祥的向李侠走去。她背着双手,缓缓移动,相间距离一点点拉近,似乎真是毫不顾及自己生死。

    李侠的內心被一股说不出的困惑情绪所困扰,望着云彩霞无敌意的窈窕身躯渐渐逼近,心跳得不知应该怎么对付。他索性咬咬牙,狠了很心,双掌迅即抬起,向她云彩霞拍出。

    云彩霞看他出掌,并没有闪躲,反而双眼一闭,迎了上去,看来是心甘情愿死在他的掌下。

    李侠看其情形,脸上肌肉一阵抽搐,猛然把递出去的双掌收回,垂了下来,扪心自问,他不愿对一个曾经救过自己生命的少女动手,只不过是出掌想吓吓他闪开让自己走,没想到她竟不顾及生死反而迎了上来,他只得甘拜下风,心中涌现出一种不可名状的情绪,看着她渐渐接近自己的身躯,在心慌意乱之时,一股少女的芳香,已侵入他的鼻孔。

    这股沁人心脾的幽香,顿然使他心旷神怡,神智一阵兴奋,心砰砰的乱跳,全身血管扩胀,血流加速,感到浑身是火,产生一种未有过的亢奋,眼睛迷离,呼吸加粗,脑中现出一幅旖旎而又令人心神摇动的景象,眼前云彩霞的影子,一下子变成了苗香玉,钟情的看着他,是那么的温文尔雅,而又似乎羞羞答答,轻启朱唇说,想我么……

    他痴迷地看着她会笑的眼睛,凝望着她那燃烧的青春,玩火吗?既然试过,何差这一次!他难以自控的一把抓住云彩霞的手腕拉至自己胸前。云彩霞小鸟依人状顺从的躺在他的怀中,接受着他的疯狂。

    李侠此时脸色通红,似乎已忘纪了身在何处,一种体内急逼的需要,使他疯狂地抱住云彩霞那柔若无骨的娇躯,吻她的眼睛,吻她的鼻子,吻她的唇,吻她的脸,吻她的脖子,吻她……

    她被他吻得火烧火燎,眼中是火焰,全身是火焰,感到饥渴难耐,冲破了男女那点障碍,情不自禁地抱住了他反吻起来……她用这种方式发泄着积攒在心头的依恋、惆怅、愤懑与迷茫。

    姣洁柔和的月光照彻天地,晶莹透亮,崇山峻岭沐浴在明月的光华里,很像一位美人沉浸在梦幻般的境界中睡着了,她睡得那么阿娜多姿,那么坦荡安祥。阵阵山风吹动着松涛,仿佛在为她演奏着小夜曲。

    这时,云彩霞粉腮上落下两滴亮晶晶的泪珠,她轻轻的柔情蜜意地说:“李侠,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我要与你造成肌肤之亲,有了夫妻之实,你还会对你岳父逆伦犯上吗?为父我愿把身子给你……”

    她轻轻的话语,使神志迷糊的李侠一惊,他推开她的温柔的娇躯,抓紧她的双臂,神经质问道:“你……你说什……什么?”

    云彩霞含泪笑道:“我说我要嫁给你,满足你的要求……以赎家父对你犯下的罪恶!”

    李侠旋即一声狂笑,复又把云彩霞抱紧,火热的唇再次印在她如红樱桃般的香唇上……他在****的激发下,功力已克制不住药力的作祟,原始的欲望,已如山崩地裂的在他体内暴发,使下身的那生命之源愈发的昂然与兴奋,再难控制自己的那高昂不倒的野性,在一阵奇异的气氛中,两条人影缠绵着踉踉跄跄地奔向隔壁她的卧室,一齐滚到床上,颠凤求凰,翻云覆雨,不到乌山誓不罢休。

    云彩霞腮边的泪水滴滴下落,口中喃喃地祈祷着,她并不是后悔,而是一种甘愿的牺牲与乞求。压在身上的李侠,使她有一种既紧张而又乞盼的感觉,因为这毕竟是她少女的第一次,也是她多么盼望的一日!

    她此时心里充满着矛盾与幽怨,她不愿自己父亲受到伤害,又不忍心伤到这唯一的恋人,在两相矛盾的交织之下,她权衡再三,只有用这种办法,牺牲自己的贞操,以求取李侠的宽容与谅解。现在她配合着他,尽量满足于他,只希望李侠他能被自己这份真诚的爱意所感动,一切尚有好转的希望,这希望包括她父亲的生命,也包括自己的幸福。

    哧的一声,云彩霞的罗衫在李侠的手指下被解开了,露出了是她少女润滑温柔而诱人的肉体,李侠便激昂的挺枪跃马冲了上去……房中充满了春的气息,两人缠绵在一起……

    就在这时,从谷外飞掠过来一条细长的身影,在朦胧的月光下,看着是一个女人。只见她身形敏捷,行动迅速,已向那茅屋扑去。她一近屋外便停下身形,双目机警的向四处扫视,这时才看清她穿着一身红紧身衣,瓜子脸,眉宇之间,除了娇柔幽怨之外,还有一种巾帼不让须眉的刚劲之气。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风雷手苗震之爱徒苗香玉,她看心爱的人李侠怒气冲冲的飞掠而走,顾不得其师的驯叱,设法摆脱了风雷手苗震的羁绊,便风驰电掣般的追寻而来。

    她此刻面对着黒沉沉的茅屋,似乎感到绝望,遗憾白来了一回,因为屋中没有一点灯火,仿佛没有人居住,想当然,李侠不在这里,也就在她欲要离去之时,突然听到一种奇异的声息,那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是老鼠龋物一样,心中不由得为之一惊,迅即向发声的窗口挨近。

    这时,她耳中已听到一阵低沉的喘息声,似乎觉得是人在兴奋时不自觉而发出的令人心动的声音,因为她与李侠在欢快的**中,也曾有过由于兴奋,而自然而然发出的激情的声音,这声音对她来说深有感触,也念念不放,为之她感到心动与怀疑,难道……

    她为弄个明白,迅速在纸窗边用指点穿一个小洞,用木匠吊线的方式探头向里瞧,屋中是黒沉沉的,看到床上似乎有两条黒影,在奇异缠绵地蠕动着。她看得心跳异常,不由得扪心自问,此是什么人在此苟且偷情,消遥快活?我该怎么办呢?是对此不闻不问一走了之?或是打乱他们鸳鸯戏水,看看他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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