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沉见此,随时不明,但也知晓这些人的昏迷和自己所料想的并不一样:“看大师的模样,这些人难道是被鬼物所害?”

    县令爷闻言心惊不已,讶然道:“被鬼物所害?青天白日之下,闹市之中,也有鬼物?难道就是那个老头?我们这石峰县现如今是怎么了,怎地接连出现这种事情,看来接下来我得修建庙宇,多多祈求神明保佑才是。”

    白沉和县令爷的话,那些站在堂外观望的百姓自是听不到的,是以在看到南易奇怪的举动之后,皆是再次议论起来。

    “这两个人真的像县令大老爷说的那么厉害吗?”

    “那个人蹲在地上,双手倒是修长,只不过他这样动来动去到底是什么意思?”

    “对啊,看起来神叨叨的,怎么看都像骗子。”

    “那倒是不至于,县令爷会让两个小子骗?他们应该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我家秀儿身体不好,现在这个情况着实让我揪心,这两个人,太年轻了,现在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信服力,我要带我家秀儿去找郎中。县令大人这样做,纯粹就是浪费时间。”

    “别急!你瞎急些什么?我那一对子女可都是在堂中躺着呢!我相信大老爷,你再担心也别去掺和了,勿要打扰了人家。”

    原来想要拨开衙役往里挤去的妇人停下动作,神色虽还是挂着担心,却也老实下来,不再有所动作。

    至于县令爷,则是注意到了外面的短暂骚动,开始抬步朝百姓们走去,带着安抚道:“你们都勿要过于担心,这两位,就是解决了我们石峰县蛊虫,拯救了我们大家的人,还请给点耐心,安静等待。”

    县令爷的话刚落,确实犹如石子击起了浪花,那些百姓的神色顿时变为了狂热。

    “锦衣玉食”是一间色味俱佳的食肆。

    那一道道美味精致的佳肴,让众多食客老饕趋之若鹜,偌大的食肆一到营业点,就排起了长队,已然一位难求。

    宾客盈门本是件让人高兴的事,但老板石南却心情低落。

    生意好反而引起了附近一黑社会的注意,前两天一大早过来收保护费。

    石南的拒绝自然付出了代价,遍体鳞伤。

    祸不单行,相恋五年的女友李可玉提出了分手,理由是他木讷无趣,石南只有默默接受。

    晚上十点,“锦衣玉食”已打烊。

    一个年轻人,一张桌子,一盘辣子鸡丁,还有一瓶全兴大曲。

    电视里正在播报一则新闻:“22岁男子在母亲被11名黑势力催债长达一小时的侮辱后,刺伤4人,其中一人不治身亡······”

    而石南无暇去管别人的惨剧,他满脑子都是李可玉。

    店名“锦衣玉食”取自两人名字的谐音,也是两人对将来美好的愿景。

    可两人已没有将来。

    石南忽然觉得这个城市好大,大到这辈子可能再也碰不到可玉了,而这家饭店太过狭小,小到每个角落都填满昔日的回忆。

    一杯一杯喝着大曲酒,越喝越苦,越喝越寒。

    酒是件很奇怪的东西,当你越想喝醉,反而就越清醒。

    石南现在就很清醒,清醒地让他抓狂,他想呕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就在此刻,门被推开了:“哟,石老板,两天不见瘦了很多嘛。”

    来人是黑社会头目何虎。

    可石南并不关心,他甚至都没看一眼。

    何虎由马仔簇拥着坐了下来,就着菜也喝起了酒,没人说话,食肆里静得诡异。

    过了一会儿,何虎抹了抹嘴说:“酒够烈,肉丁也够辣,多好的店,我要常光顾才行。”

    “可惜这是给人吃的。”

    “你说什么?够胆再说一次。”一名马仔从背后抽出一把半米长的开山刀,提在手里恶狠狠地说道。

    何虎从按压式牙签盒中按出一根牙签,慢慢剔着牙齿,而后将牙签咬在口中,悠悠地说:“把刀收了,别吓唬石老板,要和气生财。”

    他扫了眼食肆,“石老板,你这一天能赚个大几千吧?”

    “不止。”

    “一个月收你一千的保护费不多吧?”

    “不多。”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宁愿挨打也不配合我们?”

    “因为我不高兴。”石南把杯中酒一口喝完,又倒满一杯。

    天大的理也敌不过“我不高兴”四个字,更何况石南也绝不会向黑恶势力低头。

    “也许帮你松松筋骨,舒坦了也就高兴了。”

    石南叹了叹气:“我建议你们中午来。”

    “为什么?难道晚上石老板心情不好?”何虎嘴角上扬,亲切得像多年老友般问道。

    “我这完全是为你们好。”石南木无表情,“怕你们早晚会遭报应,所以还是中午来比较好。”

    “听说你有个长得不错的妞儿,我会找几个兄弟好好疼她的。”

    何虎脸上又露出残酷的笑意,“对了,她叫什么名来着?”

    石南“唰”地站起来,双目圆睁,怒火从眼中喷射而出,一字一字道:“你们敢碰她试试!”

    此刻店外马路对面,人群围了里三层外三层,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何虎吐出口中的牙签,将一把开山刀拍在桌子上。

    “****妈的,好好和你说话,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接着冷冽地对马仔说:“他要敢动一下,就给我往死里砍。”

    石南趁何虎说话之际,迅速操起桌上的开山刀,正欲拼命,却发现气氛有点不对。

    只见何虎瞳孔极度收缩,双手死死扼住自己的脖子,倒在地上不停抽搐,身下泛起一股恶臭。

    本书准备结尾,乱章无需订阅

    审讯室。

    在这局促狭小的密闭空间里,空气中飘散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味道。

    老李揉了揉太阳穴,很是头疼,头疼的根源来自眼前这名犯罪嫌疑人石南。

    连续四个小时的审讯,老李感觉自己的老骨头都快散了,可对面的年轻人仍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各种审讯手段都用了一遍,也没有效果。老李不由自主地捏了捏自己的老腰。

    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一名警员进来递给老李一份文件,而后带上门出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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