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了?”

    夏母一看到夏任重这副对家事漠不关心、稀里糊涂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耗

    “里面住的那位,就是纵横特卫的总经理,你儿子的相好,知道了么?”

    夏任重虎躯一震,“你说什么?就是他?”

    夏母那张脸难看到了一定地步,直接跟夏任重说:“去去去,你走吧,忙你自个的事去吧,这不用你操心了。”

    “这事也不赖我啊!我提前也没见过他本人啊!”

    夏母说:“不赖你,咱家出什么事都不赖你,行了吧?”

    夏任重这么久没回来,顾念妻儿,知道夏母一个人持家很辛苦,不敢和她置气。只能先好脾气地安抚她的情绪,再商量解决对策。

    夏任重说,“咱欠着人家一份人情……”这事不好办啊!”

    “所以说啊……”夏母眼圈都红了,“这种气我真是受够了!”

    “什么意思?他还仗势欺人啊?”夏任重问。

    夏母叹一口气,“要真仗势欺人我就不这么发愁了,人家厚道着呢!对我、对咱儿子都没话说。你瞧见没?他的脚都成那样了,我不在的时候照样把咱儿子伺候得顺顺贴贴。饭他管去端,床铺他管收拾,连裤衩二袜子都给洗了。

    夏任重纳闷,“那你还受什么气?”

    夏母简直无语了,“我终于知道咱儿子的情商随谁了!”

    “咱儿子情商挺高的。”

    “是,因为你比咱儿子情商还低。”

    “这话说的……”夏任重说,“我在外打拼那么多年,脑袋瓜子不够用,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么?”

    “你混到现在这个位置全仰仗着你爸!”

    这种话若是别的男人听了,一定会自尊心受挫,当众翻脸,可夏任重听后依旧面不改色。

    “你的意思是我儿子肯定会成材呗?”

    夏母“……”

    “行了行了,怎么说着说着说到我身上了?”夏任重好言相劝,“这种事急不来,等他俩病好了,咱好好跟他们谈谈,感情的事需要沟通。”

    “这种事要是沟通就能解决,我还至于整天上火么?”夏母急得双手互攥,“问题是咱们现在太被动了!”

    夏任重说:“我觉得吧,你要想主动起来,就得先把这份人情还了。”

    “怎么还?先把儿子借他一段时间,等他玩够本了再还回来?”

    “你想哪去了?”夏任重说,“我的意思是咱先想方设法把他脚趾头医治好了,你不能对一个残疾人下狠手啊!”

    夏母思忖片刻,不耐烦地摆摆手。

    “算了,算了,这事回去再商量不……”

    说完,老两口一起走了进去。

    看守所内,豹子又被狱警领到了会见室。

    这次来看他的人是田严琦。

    豹子第一眼瞧见田严琦,差点儿没反应过来。

    “你怎么来了?”

    田严琦冷哼一声,“我怎么就不能来?”

    说实话,豹子看到田严琦这张脸,心里还有点儿不落忍。

    “我还头一次听说被害人过来探望嫌疑犯的。”

    田严琦特别吃力地笑笑,“人生灰暗,悲痛欲绝,过来从你的脸上找点几乐子。”

    “你心里素质可真好,自个的脸都成这样了,还有胆量来我这找安慰?”

    田严琦说:“为什么不敢?我这张脸再惨,别人扫一眼就不敢再看了,你这张脸只要一被人盯上,那就过目不忘了。……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挺光荣啊?觉得我田严琦真汉子,大情圣,特别有为爱牺牲、冻人仰望的成就感啊?”

    田严琦没说什么,漠然的目光直对着豹子。

    豹子哼笑一声,“田严琦啊田严琦,我该说你什么好呢?说你精吧!你整天往傻子堆里扎,说你傻吧!一般人都对付不了你。你就像飞到人家火锅里的一只苍蝇,自个把自个当道荤菜,不知道人家有多腩应你!”

    田严琦“……”

    “你说你这么干图个什么?以前你脸没被烧的时候还有个人样儿,顶多土了点儿,勉强能当今备胎,现在当备胎开出去都嫌丢人。你说说那些处了十多年的两口子,其中一个毁容了,俩人还要闹离婚呢。你这种八字都没一撇的石,还指望用这招套住他?”

    田严琦,“……”

    “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干嘛?嫌我说话难听?伤你自尊了?我告诉你,我豹子从来不会玩袁纵那虚情假意的一套!我有啥说啥,你就是没戏了!甭想着涅重生了,你压根不是凤凰,充其量是一只土鸡,烧到死也就是一盘菜二”

    田严琦,“……”

    豹子看了一下表,还有五分钟,见田严琦还愣愣地瞧着他,忍不住嗤笑一声。

    “哎,你说你大老远跑这来,什么也没捞着,白挨了一顿骂,叔心里过意不去啊!这么着吧,还有几分钟时间,有什么难听的话尽管招呼,叔绝不还嘴。

    田严琦终于开口,“我们买下来的那块地……”

    豹子漫不经心地点点头,等着田严琦往下说。

    “就是挨着你们楼盘的那块地……”

    豹子依旧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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