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动,你们这两个小偷!”
    摩托车上坐着两个中年男人,脸红脖子粗,一看就是长期酗酒的醉汉,也许此时此刻他们都处于醉醺状态。
    摩托车停在5m外,手持猎枪的男子先下车,随后骑手也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
    “两位先生,你们误会了,我们不是小偷,只是刚刚从天上掉下来的……”伊芙琳赶紧解释。
    “喔……从天上掉下来的,你在表演空中飞人么?”
    “她一定喝醉了。”
    “看……约翰,她好像是一名修女……该死的,我从来没在圣彼尔见过这么漂亮的修女!”
    “说不定是妓.女伪装的,现在总有人喜欢角色扮演。”
    “可她还是小偷。”
    ……
    两个醉汉一言一语,就像是在说相声,他们脚站不稳,枪拿不稳,但谁敢去猜两个醉汉什么时候会扣动扳机呢?
    “梁先生,我们该怎么办……”伊芙琳向梁逸求助。
    梁逸把伊芙琳护在身后,冷眼望着两个醉汉,这个距离,杀之轻而易举。他道:“我们并不是小偷,相反你们很像强盗。”
    “喔,马修,你瞧这家伙……好像是个华夏人,该死的!我真的相信他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圣彼尔怎么可能还有华夏人?”
    “我们应该理他远点,或者……把他杀了!”
    “就算我们不把他杀了,乔治看见了也会干掉他——”
    “啪啪!”
    梁逸出枪极快,子弹直接命中两个男人脑门,在瞠目之中直直倒在了地上。
    “上帝啊……”伊芙琳提起裙摆就要上前查看。梁逸拦腰转了一圈儿将她推至身后,说:“他们已经死了,没什么好看的,你在这儿等着我。”
    伊芙琳一个劲儿地摇头:“你……你杀了他们?”
    梁逸说:“我不杀了他们,他们就要杀我,说不定还会强..奸你。”
    伊芙琳颤声道:“他们死了?”
    “是的,他们的眉心虽然只有一个血口,但翻过身来你就会发现他们的后脑勺破了个大窟窿,这就是枪的威力,以及对他们的惩罚。”
    梁逸把枪插回腰间,上前掂起两具醉汉尸体,随手扔进一旁的稻田中,随后驾驶摩托车开向伊芙琳:“上车吧,我去为你找点水和吃的。”
    伊芙琳连连后退,看着梁逸,带着责备的语气:“你不应该杀他们,你打晕他们都行,你不应该杀他们……”
    “可我已经杀了。”
    “他们是人,不是怪物,他们只是……喝了点酒,或许他们是这片稻田的主人,我们来得本来就很突然……”
    “他们是强盗,傻姑娘,”梁逸倒也没有多么生气,主要是他以前曾经也遇到过这样的傻姑娘,他很悉心地伸出手,邀请道:“上车吧,我们得赶在天黑之前抵达中心城市,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伊芙琳摇头拒绝:“感谢你梁先生,现在已经到了圣彼尔城,我自己可以在镇上找到巴士……”
    梁逸抿了抿嘴唇:“为什么不愿意跟我同行。”
    伊芙琳说:“我有预感,你来这里就是杀人的,会杀很多很多人……”
    “你很傻,但是不笨,”梁逸无奈地笑了笑,挥手告别:“既然如此,那就不妨碍你参拜上帝了,再见。”
    然后,就骑着摩托车走了,却连头也没有回。
    伊芙琳满心失落,可那个男人真的走了,消失在一望无际的稻田耕道上,她也曾后悔,但望着苍天又露出一丝坚定,她坚信任何人都可以原谅,她相信自己所选的道路。
    10分钟后,一阵机车声浪突然出现在稻田上,伊芙琳左顾右盼,以为是梁逸回来了,可很快便察觉到不对,一辆摩托车怎么可能会制造这么多噪音。
    是摩托党,飞行员说过这座小镇上有个摩托厂。
    她原先居住的小镇上也有摩托党,这些摩托党层试图拯救镇民。
    叛逆的人不一定是坏人,他们也许只是路过,伊芙琳低着头,双手握拳在胸口祈祷:“上帝保佑……”
    整片稻田荒无人烟,一个婀娜多姿的女人走在路上,很难不引起注意。在某些男人的眼中,只有美女和丑女,甚至一些饥不择食的,只有女人和男人,还有一些心理变态的,是男是女都无所畏惧。
    5个骑着机车,染着怪异发型的男人终于来找了麻烦,耕道本来就窄,5个人能将伊芙琳团团围住。
    “小修女你好,请问刚刚我的两个同伴是你杀的么?”机车党老大染了个粉红色的鸡公头,年龄也有340岁,长得很有个性,丑得非常真实。
    伊芙琳把头埋得更低了:“上帝可以作证,人不是我杀的。”
    鸡公头下了摩托车,大步走向伊芙琳,“那人是谁杀的?”
    伊芙琳狠咬着嘴唇,谎言与欺骗是十大戒律,但亲吻与亵渎早已不忠诚,“我不知道,我只是过来传教的……”
    她究竟是善良还是愚蠢?连撒个谎都这么困难。
    “垂因小镇没有修道院,这附近的农庄也是我的财产,小镇与城市里的汽车早就已经停运,你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鸡公头掂起伊芙琳的下巴,缓缓将她的头抬起,冷声道:“小修女,你在撒谎,撒谎的人是要接受惩罚的。”
    “老大,这个女人长得可真不赖。”
    “但她不可能杀了约翰和杰克,很明显有其他的凶手,凶手还抢了他们的摩托车。”
    “那个凶手的枪法很快,不然绝不可能一次性爆了两个人的头。”
    “那是约翰和杰克愚蠢,他们肯定酗酒了!”
    鸡公头掐着伊芙琳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警告道:“听着小修女,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他的下落,不然我会扒掉你的衣服,给你涂上口红,扔到镇上的妓院里,你会一直接客,直到断气为止……”
    伊芙琳吓得连上帝也叫不出来了,她双腿一软倒在地上,默默抽泣的同时呼唤那个名字:“梁先生,梁先生……”
    “他叫梁先生?”鸡公头嘴角微微一翘——
    “没错,就是我。”
    稻田里传来梁逸的声音。
    然后,
    “啪啪啪啪!”
    枪声响起,几个暴徒还没反应过来便已倒在了耕道上。
    还剩下那个鸡公头没死,梁逸是故意留着他不杀的。
    梁逸窜出稻田,飞身一个膝撞将鸡公头压在地上,“啪啪!”反手两个耳刮子打得他眼珠爆出,口吐碎牙,彻底失去战斗能力,倒在地上哀苦连天。
    “梁先生……”伊芙琳忍着眼泪。
    梁逸说:“其实我一开始想让他们欺负完你,然后我再冲出来杀掉他们,但后来我又想,与其让这些垃圾欺负你,还不如我亲自来欺负你,那么……伊芙琳修女,我现在要强.奸你,你愿不愿意?”
    “梁先生?”伊芙琳不敢相信梁逸会说出这种话。
    “我可没和你开玩笑,因为我很生气,你又不是我心爱的女人,为什么我还要将就你?或者拯救你……我救了你的命,还为那些孤儿安排了住所,并带你来到北欧,刚刚又救你一次,我最讨厌的就是不知好歹的人,所以现在我要索取报酬,狠狠地发泄一番!”
    梁逸面无表情,一把掀开伊芙琳的裙摆子,俯身将她囚禁在身下,正对着她的眼睛,传达无形的怒火!
    伊芙琳浑身颤抖到抽搐,羞愧,自责,妥协,饱含泪水,口中念叨:“如果这样能让你内心的魔鬼离去,我愿意牺牲,我愿意……”
    “我去……”梁逸内心一万个“卧草”不停,大概这就是宗教信仰的美丽,能让一个信徒虔诚到如此程度,他摇头轻叹,替伊芙琳拉下裙子,并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如果我真的侵犯了你,那我不就和这群垃圾是同一类人了么?”
    伊芙琳吸了吸鼻子,望着梁逸流眼泪:“梁先生,对不起……毕竟你又不是上帝的信徒,我不应该拿自己的那套规则来要求你,就像我嚼着牛肉,却说屠夫残忍一样,我真愚蠢!”
    “不不不,伊芙琳修女,这件事情还没有完全结束。”
    梁逸把一只手枪塞进了伊芙琳手里,手把手教学:“握紧枪把,关掉保险,拉子弹上膛,枪口瞄准他的脑袋或者心脏,扣动扳机,boow!”
    枪口瞄准的正是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那个鸡公头!
    “不!”
    伊芙琳惊恐地摇头着头,想甩掉包裹的手枪:“梁先生,我不能这样,你不能让一个信教教徒拿起屠刀,不论撒旦怎么蛊惑耶稣,耶稣都不会为他心动的!”
    梁逸强制将伊芙琳的手指顶上扳机,一点一点地诱导她扣下,“试试吧,反之他也活不长了,像他这样呕血起码要2个小时才能断气,你应该扮演慈爱的圣母来解决他的痛苦,相信我,你能做到的。”
    “不……别这样!不……”
    伊芙琳发了疯似的想要挣脱,“等等!梁先生,我有话要跟你说!”
    梁逸眯着眼睛,“你想耍什么花招?”
    伊芙琳咬着牙,大开双腿,主动撩起裙子,劝说:“我知道他该死,但我绝对不会杀他,但如果不杀他,你的愤怒就不会平息,那么你……你来吧!如果这样能让你舒服一些,那你就尽管来,我……我愿意为了自己的信仰献身!但……只因为你!”
    梁逸深吸了一口气,眼前的画面确实诱人,他无奈地揉着眉心,似有似无地笑了出来,“或许这就是阿零那家伙想要找的乐子吧?”
    “咔嚓!”
    他掏出手机,对着伊芙琳娇滴滴又香艳的画面来了一张大特写,美好的画面,一定要有所保留才行。
    “嘿!你……干什么!”
    伊芙琳连忙收回姿态,愤怒地发起抗议。
    梁逸摇晃着手机,笑道:“作为威胁你的筹码。”
    “你删了!”伊芙琳伸手要去抢。
    梁逸高高举起手机,斜眼瞟向地上躺着的鸡公头,“你喂他吃一颗子弹,我就删掉这张照片。”
    伊芙琳果断道:“我绝不可能杀人!”
    梁逸笑道:“那就别想我把照片删了。”
    “你——”
    “你什么你?你已经耽误我够多时间了,早知道就不该带你一起。”
    不过梁逸很开心,众所周知他就是喜欢善良又傻乎乎的女人——“啪!”他一枪结果了地上的鸡公头,再找了辆油最多的摩托车,招呼伊芙琳:
    “请上车?”
    伊芙琳哼声:“照片删了,不然我不会跟你走的。”
    梁逸眯着眼睛笑:“这好像不是你威胁我的筹码?”
    “事实上,我也会骑摩托车,我们小镇上有好多机车党,我跟他们学过,所以不需要坐在你后面,自己就能走。”
    伊芙琳高傲地走到一辆摩托车面前,她正想跨腿上车,才发现自己穿的是长裙,穿裙子怎么开胯?
    梁逸忍住没笑:“要不你把裙子脱了?可如果遇到坎坷的道路,颠簸起来你会受不了的。”
    伊芙琳低头沉默,抬头泪汪汪,企图用可怜感化梁逸:“梁先生,我跟你上摩托车,你把照片删了吧?今天我已经够羞耻的了,这种感觉就像是堕落了一般,你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虔诚的信徒堕落……”
    梁逸说:“让女人禁欲一辈子,这本来就是很荒唐的一件事,伊芙琳修女……呃,算了,从今以后我不在称呼你为修女,做个正常的女人吧,保持善良地去爱,去恨,没人会怪你的,甚至说现在这个世界需要敢爱敢恨的人,慈悲已经不属于这个时代了。”
    “我知道的梁先生,可我还是希望你把照片删一下,我……我太羞耻了,我竟然主动做出那样的动作,天呐,我……我感觉快要窒息了!”
    伊芙琳捂着羞羞脸,声音变得又嗲又细。
    “好吧,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如果你再不上我的摩托车,我就……把刚刚那张照片设成壁纸了。”
    “梁先生!”
    “算了,我看还是发朋友圈好了,别人不说,叶秋和徐哲肯定会点赞。”
    “我上,我上来就是了,你别这么做……”
    伊芙琳高高提起屁股,横身坐上摩托车,一直重复嘀咕:“删照片,删照片,删照片……”
    “抱紧我的腰,压好你的裙子,我要荒野狂飙了。”
    梁逸看了一眼手表,圣彼尔与艾尔市时差相早了近2个小时,现已下午2点半,赶早不赶晚,必须得来点儿速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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