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压床这玩意,我只是听说过,但自己从未经历过啊,也没听说过有什么应付的办法,那些经历过的基本都是自己醒过来的,估计只是一些过路鬼吸取阳气而已,因为凡是被鬼压床的,醒来后都会特别疲惫,正是因为阳气流失的缘故。

    我在心中默默观想灵字,没想到有用,起码激荡的道炁已经被安抚下来,心跳也回归了正常,不过就在这时,身上的阴冷的气息陡然变得沉重起来,突然增加的重量差点把我压得背过气去。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一听正是那个黑衣男的声音:“我知道你醒了,不用做这些徒劳无功的事情,我此次来只是想证实一件事……”

    黑衣男的声音着实把我吓了一跳,越是这个关头,我反而不害怕了,我之前就说过,未知的东西才是可怕的,我既然知道了是黑衣男在捣鬼,反而放下心来,听他的口气似乎没有要害我的意思。

    当务之急是要取得身体的控制权,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把我魂魄跟身体隔离开了,谁知道等一会这货会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

    我心中默念洽字诀,道炁一圈圈在体内游走,没多会身体就有了一丝感觉感觉。

    “嗯?你还真是不听话啊,看来不给你点苦头尝尝,你是不能好好配合了。”黑衣男明显感觉到了我背后的小动作,我身上的重量陡然又加了几分,这一下直把我压得吐出一口血来。

    看来是挤到内脏了,还好有道炁作为缓冲,这一下并没有受太重的伤,不过这一下,却激起了我道炁的自然反击,我顿时觉得身体的感觉全回来了。

    黑衣男说完那句话后,不知道拿了个什么东西贴在了我脖子的颈动脉旁边,凉凉的,像是匕首之类的,我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是不是害怕了?放心,要杀你这种蝼蚁,还不需要我亲自动手,我现在放开禁制,让你可以开口说话,你只要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放了你。”

    我以前看电视的时候,总是感觉那些个反派啊什么的都太弱智了,总是说一堆废话等猪脚反击,不过今天我开始庆幸反派的智商都一样了。

    我感觉压在身上的力量变小了一点,猛地睁开眼睛,舌灿莲花,大吼了一声:“洽”,我体内原本不多的道炁瞬间透体而出,形成了一个真言符箓,冲着我的身上的黑影就飞了过去。

    “啊!”我只听一道惨呼传来,那黑影顿时被击飞出去,我一个骨碌爬起来,顺手打开了床边的壁灯,这一看哪还有什么人影。

    正在我奇怪的时候,我的背后又传来了黑衣男的声音,声音带了几分愤恨,金属之声尤其刺耳:“没想到我还是小看了你,九字真言?不过如此!”

    一阵风声从脑后传来,我下意识的一蹲,立即一个懒驴打滚,翻到一旁,好死不死的正好撞在桌子腿上,那叫一个疼。

    黑衣男似乎没有趁势追击,我定睛一看,哪里是什么黑衣男,站在那儿的分明就是牛四嫂原先怀里抱着的那个纸人,脸上物归原主那四个字,愈发的鲜艳了,像是用血刚刚写上去的,这正顺着笔画往下流。

    卧槽,这是什么鬼东西,虽然从小我就跟各种尸体打交道,各种死法的也都见过,只是这么诡异的场景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也就是我,换了个人肯定尿裤子了。

    纸人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我,不是开玩笑,虽然纸人脸上没有五官,但是我确确实实感受到他在看我,这种感觉让我直接从脖子凉到了脚跟。

    “你……你到底是谁?”我没注意到这个时候我紧张的声音都在发抖。

    纸人原地来回走了两步,抬了抬手脚,看上去动作不是很协调,这时纸人开口道:“老板还真是健忘啊,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听这声音分明就是那个黑衣男,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事到后来我才明白,这黑衣男用的这种法子叫做阴魂出窍,之前压在我身上的黑影子就是他的阴魂,只不过被我真言符箓打了一下,受了点伤,所以在我开灯的时候,他跑去找了这么个宿体。

    不过可能会有朋友感到奇怪,里头明明躺着两具尸体,为什么他偏偏选了这个纸人。这里我解释一下,因为牛四夫妇新死,虽然三魂已经离开,但七魄还留在身体七关之中,如果黑衣男进入身体里头,短时间内无法操控新的身体,反而像是给自己加了个牢笼,想出来也是不容易。

    我试探性问了一句:“你是那个黑衣男?”

    纸人听到这个称呼,先是一愣,随机嘎嘎笑了起来,声音听起来却像是夜枭的叫声。“黑衣男》有趣有趣,不过我更喜欢别人叫我夜枭!”

    话音未落,只见纸人的身体瞬间缩起变成了一支箭,陡然向我射来,这一下有点偷袭的性质,加上速度之快,我竟然躲闪不及,这一箭正射在我的左臂上。

    “啊!”我痛呼一声,伸手去抓,纸箭自己从手臂上拔了出来,对得起一溜子鲜血。未等我有其它动作,纸人瞬间组成了一只大脚,一脚把我踹飞出去,这一次正好落在了桌子上,我头一次怨恨起这个价值不菲的黄梨木桌子为何这么结实,撞死小爷了。

    我捂着流血不止的左臂,慢腾腾的从桌子上翻了下来,因为疼痛,我身上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纸人没有追击,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我挣扎,一只手摸着下巴,一只手叉腰,只是这动作放在一个纸人身上迎着惨白的月光,说不出的诡异。

    我用手肘撑着桌子,勉强站了起来,这伤口不知道被动了什么手脚,血流没有减慢的倾向,因为失血,我的脑子里一阵眩晕。

    “你到底想干什么?”

    纸人“啊”了一声,摊了摊手,左右走动看了看我:“啧啧啧,哎呀,你不说我都忘了,好久都没玩的这么高兴了,这鲜血的滋味,真是让人兴奋啊。”

    玩?我擦尼玛个大西瓜,你个死变态。这时纸人口风一转。声音听起来说不出的阴冷:“长生玉珏是不是在你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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