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念出声,带了他自己都未曾捕捉到的恐惧,随着这一声仿佛定住了的目光一寸寸移到身下一动不动的人儿身上,他缓缓伸出手,轻轻触摸到了她的后脑勺,将她的头抬起的瞬间掌心早已浸湿一片,他艰难的看着手上的红色液体,愣了几秒钟之后迅速的自车台上拿起手机,匆匆点开了一个号码待那边接通后沉沉吩咐道:“半小时,半小时之后我要在步宅看到你!”

    他说完不等那边开口,已经将手机扔在一边,轻轻将怀里的人儿愈加拥进了些,接着生硬的念出声,“烟儿,你不会有事的!”

    他说着,冰冷又不乏坚定地话语却更像给自己打的一剂强心剂。

    脚下将油门踩到最大,朝着新城的方向急急驶去。

    整个步宅的气氛沉寂得吓人,所有生活在这个宅子里面的人都感受到了,即使在这里生活得最长的李嫂,也一时被步擎苍猩红的眸子吓住了。

    特别是先生将小姐抱回来径直朝着二楼奔去的时候,那股遇神杀神见佛斩佛的气势,加上他们不经意的瞥到的先生全身上下的多处血迹和小姐被血迹浸湿了黑发的后脑勺,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小姐受伤了,不管那个伤害小姐的人是谁,他都死定了!

    站在步非烟的房门外,步擎苍确实连想杀了自己的心都有,她明明已经哭着反抗着了,他却还不顾她的意愿侵犯着她;她那么敏感脆弱,明明那么在乎老太太对她的看法了,他却忍得下心去伤害她;最近他们的关系明明都有些缓和了,他却嫌不够还是不停地去逼她……

    明明爱她,想要一辈子怜她,却又总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伤害她……

    他愤怒地狠狠一拳往坚硬的墙壁上打去,完了觉着不解气,索性握紧了拳头使劲往上面连续不断的挥去……

    直到江晟从里面打开房门看到这一幕,旋即指着他就大叫出声:“你看,我把你轰出来是对的吧,不然你看着我帮你的小心肝缝针还不当场撕了我!”

    江晟与他年纪相当,面容清秀,肤色白皙,生了一个连女人都忍不住嫉妒的美人胚子,却实实在在是个男人!

    他曾经也在道上混过一阵子,与苏逸风的私交十分好,同样是新城有名的花花大少,唯一不同的是苏逸风继承了家族企业,而他却不顾家里人反对学了医,几年前在新城开了家医院,自己当起了院长,小日子也是过的逍遥自在,身边人有眼红的,骂他一句“老二”,他也听得舒坦,老二怎么了,就是因为在家排行老二才不会事事都得按照家里那对老头子老太婆的的意愿来,有大哥在上面顶着,他自己可以肆无忌惮的逍遥快活,岂不美哉!

    他说完看着墙上熟悉的鲜红和步擎苍手上血肉模糊的惨状,继续腹黑的调侃道:“乖乖,这是将墙壁当作了沙包的节奏啊!”

    步擎苍自始至终没说话,收回手转身就要推门往房间走去,却又一次被他开口拦住了。

    步擎苍红着眸子不耐烦得回头,那眼神仿佛他再多说一句他不介意马上与他大干一场。

    江晟举起双手作投降状:“ok,ok,我不说,不过作为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我有一句话要告诉你,爱她就拿出爱她的样子,否则我看你俩迟早玩完。”

    他说完,不等步擎苍抬腿踢人,自己先保持着双手向上的姿势飞速地下楼了。

    步擎苍进了房间,垂眼打量着宽大的席梦思床上那裹在被子里的娇小身子,目光不知不觉又触及到她苍白的脸色,紧接着便是那缠了厚厚的纱布的脑袋……

    方才抱着她的那些后怕一阵阵袭来,当江晟说要缝针的时候,他整颗心都紧缩了下去,生怕她会出事,生怕她会一直这样苍白下去,生怕……她会死!

    他的腿似乎灌了铅一般,终于艰难的移步到窗前,坐在床边的小塌上,他抬手轻轻抚摸上了那头稍显凌乱的黑亮发丝,她最爱她的头发,又是这样一个爱美的年龄,醒来要是发现后脑的头发被减去了那么多,铁定又得难过惋惜上好一阵,好在放了暑假,不用去学校,她只要乖乖呆在家里,这头发和这伤,总能养回来的。

    他看着她安静的睡颜,琐琐碎碎的又想起了好些她小时候的往事。

    她虽然怕生,但总归是个自来熟的孩子,和他混熟了之后就会赖在他怀里撒娇,不高兴了撅着嘴跑下楼就会去厨房找她的李嫂,大部分时候又常常是败兴而归。

    宅子里的人自然知道分寸,只是有时候他为了哄她高兴,会特意给那些人一些嘱托,看到他被“骂”了,她总能笑得如同阳春三月里的小太阳,仿若先前的生气根本不存在一样……

    思绪最终被一阵手机的震动声打断,他怕吵醒了她,索性转身走到了阳台上,是苏逸风,看到那个号码,他当即就有些明白过来了:詹雨昕还没找到!

    果然,那边一开口就问这件事儿,只不过是要找房间里还在熟睡的丫头。

    “步非烟呢?你问问她,她和詹雨昕平常最常去地方有哪些!”

    步擎苍回头往房间内床上那小小的起伏看了一眼,随即开口道:“她睡着了!”

    他这话一出,那边却瞬间暴跳如雷:“妈的,她睡着了你叫她一下怎么了!”

    步擎苍深深呼出一口气:“她们去过的地方我都知道,这样,我派人出去帮着你们一起找。”

    结束了通话步擎苍随即就给钟池打了个电话,直到将事都吩咐了下去,他转身又一次看了床上的人儿一眼,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她的眉心,下楼吩咐厨房给她熬了粥,这才转身取了钥匙去了车库。

    詹雨昕这女人这是约摸是来真的了,樽憬新苑和江寒那边都知道了,那就是动用了三方的人力在找,再加上苏逸风在道上的那些人脉,竟然花了大半天的时间还没找着,这女人,倒是真能藏!

    题外话

    亲们晚安,或早安,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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