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中,花解语摩挲着手中的红玉玉佩,将那只红玉簪和红玉镯一同拿出来,怪异的是,这三件物品居然纹理完全可以对在一起,显然是同一块玉石雕琢而成。

    纹理,她细细端详着对好后的纹理,惊异的发现那居然是一只栩栩如生的飞凤,只是缺失了尾部的一块。

    难道,这块红玉不仅雕琢了这三件物品,还有第四件存在?

    她记得御风曾说过四大护卫的事情,似乎每一个家族都有一件玉品,御风守候的禁区需要玉簪开启,牧野灵守候的地道需要玉镯开启,那么这块精致的玉配又是开启什么地方的呢?

    夜已深沉,更鼓数响,转眼她已沉思许久。

    她长舒一口气,深深的展了展腰,这样继续漫无目的的乱想也没有什么用途,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翌日,淅淅沥沥的雨下个不停,街道上烟雨弥漫。

    流云说是出去联系暗阁的人,一大早出去尚未回来。

    花解语在屋中忽觉气闷,与牧野灵,御风易容改扮外出巡游。

    路上行人甚少,空气倒也清新,三人有说有笑来到皇城最繁华的酒楼,虽然天气很差,这座酒楼却依旧人满为患。

    花解语三人在小二的指引下,来到二楼凭窗的一个位置,这里居高临下,视野开阔,远远近近的人群一览眼中。

    忽然,楼下一座马车引起了花解语的主意,倒不是马车多么豪华别致,而是那驾车的人她认识,正是游龙堡三魔之一日煞。

    御风显然也看到了日煞,甚是奇怪的与她低语道:“语姐,那驾车之人不是日煞吗,他为何会来到沧月国?”

    “嗯,你现在便去查探一下,日月星三魔与逸楚渊形影不离,日煞在此,也许逸楚渊也来了。”花解语眯着眼睛,抿唇说道。

    御风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牧野灵饶有兴味的探过头来说道:“兴许那位睿王爷发现你失踪了,特意查探后追到这里也不一定呢。”

    “你这丫头,乱讲什么?”花解语笑着敲了一下她的头,转首又盯着那渐渐行远的马车。

    两人回到别院时,御风早已守候在屋中。

    看到花解语进来,急忙起身向她走来。

    “语姐,你猜想的不错,那车中之人的确是睿王爷,据说,他也是听说了云贵妃被贬冷宫之事,特意来找花解宁疏通的。”

    花解语闻言,心头威震,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份心,纵然如此,破镜岂有重圆之理,他们终是不可能了吧。

    流云晚间归来,带来了暗阁查探的消息。

    “花赢今日身体孱弱,帝位之争愈演愈烈,花解宁和当朝太子之间的斗争已趋白热化,花解宁若是想要赢得这场战争,必须有轩辕国的支持,而花解语便是他的筹码,如今,只有找到失踪的花解语,重新得到轩辕国的支持,他才有可能获胜。”

    “你是说,花解宁寻我是为了将我送还给逸楚渊?”她突然插语问道。

    “是,听说逸楚渊在你走后终日闷闷不乐,十分留恋你在的日子,就连皇帝再次赐婚都被拒绝了,盛京上下都传遍了他对你的痴情。”

    “痴情……呵呵……”花解语苦笑着,是啊,痴情,痴情到换个身份继续欺骗自己,倒是皇帝再次赐婚她没有料到,但是,他拒绝了又如何?

    “太子人品如何,二皇子为何不争?”花解语转移话题,忽然问道。

    “太子也是扶不起阿斗,终日只知吃喝玩乐,游手好闲,实在不是治国之才,至于二皇子,众所周知,二皇子是个残废,只能坐在轮椅上度日,而且脑子也不甚清楚。”流云端起茶杯一阵牛饮,嘴角的水渍顺着脖子流下,与他那妖娆的气质不甚相配。

    “照你这样说,只有花解宁最合适了?”花解语挑眉。

    “非也,在我看来,这三位皇子谁都不行,倒是师妹可是试试做位女皇,那倒是沧月国之幸,如今四国风云突变,他们三个无论谁即位,终将会让沧月国亡国,师妹为何不尝试为沧月国百姓做一些实事?”

    花解语一愣,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微一沉吟后笑道:“师兄,你莫要开我玩笑了。”

    流云仍要开口,却见花解语转首去做它事,终悻悻不语。

    又一日,花解语偷偷潜入皇宫,去病入膏肓的皇帝寝宫,她想去看看他究竟是何情况。

    寝宫一片凄凉,不见往日的辉煌。

    黑漆漆一片,连灯火都不见一点。

    花解语进了内室,躲过重重防守,来到花赢床榻前。

    只见偌大的床榻上,躺着一位瘦骨嶙峋的老人,颧骨高耸,双目浑浊无神,呆愣着盯着屋顶。

    “父皇。”花解语悄悄凑到床前,轻轻开声唤道。

    “额……谁啊……”苍老的声音透着无尽的沧桑,皮包骨头的双手微微抬起。

    “是我,九公主花解语。”

    只见老人身形微震,双目圆睁,“语儿,他们怎么会让你进来?”

    “那些侍卫不足畏惧,他们没有发现我。”

    “好好……呜呜呜……”一代帝王,竟然像个小孩般痛苦起来。

    “我都是自作孽啊。”他抹着眼泪,红着眼睛说道,“花解宁想要毒死我,不让任何人来探望,皇后是他的生母,与他狼狈为奸,现在想来,还是你的母妃最为贴心啊。”他的双眼满含懊悔。

    花解语没有出声,只是默默的将手指搭在他的脉上,她对毒药颇有研究,兴许可以为他驱毒也不一定。

    “好歹毒,父皇,此毒存于您体内已有三年,想来自我和亲之时便已下了。”花解语皱眉,神色凝重。

    “是啊,你大皇兄败家,终日不务正业,你二皇兄残疾,不能堪当大任且有生性懦弱,你三皇兄又生性残暴,百姓必将受到荼毒,没想到朕一生兢兢业业,最终竟落得个无人可任的地步。”

    “父皇,您别难过,我可以尽力为您排毒。”

    “好好……好孩子,你能不怪怨父皇送你去和亲,我已经很高兴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朕能在临死再看你一眼也终是无憾了。”

    “父皇莫要如此伤悲,您的毒还有办法。”

    花赢摆摆手,“语儿,为朕取笔墨来。”

    花解语为他拿来笔墨。

    花赢颤巍巍的提笔取过一张空白诏书,在上面认真的写着什么,之后又取过玉玺,盖了大印。

    花解语接过花赢递过的圣旨,发现这是一张传位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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