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雅·释畜》中说:“狗四尺为獒。”据传,数千年前藏獒便活跃在喜马拉雅山麓、青藏高原地区。中国最早的关于藏獒的记载是在大约公元前1121年,后来通过著名的世界旅行家马可波罗的游记而传遍世界。藏獒是不可多得的优良犬种,有“东方神犬”之称。

    藏獒原产于中国青藏高原,被毛长而厚重,耐寒冷,能在冰雪中安然入睡。性格刚毅,力大凶猛,野性尚存,使人望而生畏。对陌生人有强烈敌意,但对主人极为亲热。是看家护院、牧马放羊的得力助手。

    藏区人烟稀少而猛兽多,藏民们养獒是为了看护羊群,抵御凶恶而狡猾的高原狼,当地有一说,一獒抵三狼,一头好的獒,可以独立对抗三匹恶狼。

    标准的藏獒方头小耳,毛长皮坠,嘴短而口裂极宽,背直腹收,四肢粗如柱。

    目前藏獒的品种有三种分别是虎头.大狮头.小狮头。而现在世界上的獒原产地几乎都在青藏,共三种七属十六科,其毛色有纯黑、纯白、棕红、灰色、金蹄黑背、金獒,也有罕见的红獒、白眼狮子头、双瞳豹獒。

    没想到藏獒还有这么多的知识,看到王景吃惊的样子,雷豪江有些洋洋得意。巴桑不语,显然对雷豪江的说法给予了肯定。

    “巴桑大哥,那你那獒园里的小獒是什么品种啊?”王景好奇的问道。

    “我们獒园为了保护獒犬的高贵血统不实施杂交,那几个家伙都是纯种的狼青。”巴桑说道自己獒园里的藏獒脸上不禁露出了丝丝的得意,“母獒是一月份发情配的种,现在那些小家伙已经比普通的土狗大了。”

    “到了北京我一定要到你的獒园去看一看。”王景兴奋的说道。

    “巴桑少爷,我知道关于獒的知识只是些书面上的文字,你还有啥说的再给补充一下吧。”雷豪江虚心的问道。

    “你们听说过九狗一獒吗?”谈起藏獒巴桑也来了兴致,藏獒是他所涉及的领域,他从小在藏区长大,他所知道的知识显然不是雷豪江这个半吊子所能比拟的。

    看到雷豪江默然不语,巴桑笑着说道:“九狗一獒是一种选择优秀獒的残酷手段,相传将一只母獒所生的几只幼獒放在一个坑内,坑内没有任何食物,为了活下去它们就必须要吞食掉从一个母胎里生下来的其他兄弟姐妹。而最后活下来的那条才能被称作獒,而其他九条被吃掉的只能被称作狗。活下来的獒犬具有最强大的意念还最强健体魄,只有这样它才能面对高原上的艰难环境。据说藏法王松赞干布有一只无坚不摧的军队,几千人的军队里每个士兵都配有一只獒,而这些獒便是通过这种九狗一獒的残酷手段选出来的。藏王就是靠着藏獒大军战胜了几万军队的象雄王朝,统治了整个藏区。”

    听到巴桑的话后王景与雷豪江两人都震惊不已,擂鼓之后几千只藏獒冲入的场面是如何的凶残,王景低头看了看杰布的大嘴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一路交谈让三人好似忘记了身上的伤痛跟疲惫,当回到丹巴村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屋内还亮着灯,央吉玛没有见到儿子回来放心不下还没有睡下。巴桑感到有些亏欠,向阿妈报了平安后安排两人住了下来。

    至到第二天的中午王景才从睡梦中醒了过来,这一路上确实太累了。看看身边空着的床位,巴桑跟雷豪江显然是早就起来了。

    收拾一番穿好衣服来到院中,只见巴桑跟雷豪江正在跟丹巴老爷谈话。之前王景只是远远地看到丹巴老爷的样子,离得近了王景重新审视了这位活佛一番。

    原来丹巴老爷真正在为两人讲解一路上不解之处,王景也蹲下了身子认真听了起来。丹巴老爷正在为两人讲解那男子手中神秘的鼓。

    “鼓是苯教最古老的法器,苯教的大师们作法,便以手鼓以此来交往神灵。鼓拥有无上的法力,可以迎神驱鬼,召唤亡魂,是祈神占卜的神器,相传法力高超的大师们可以骑鼓飞天。鼓的分类很多,有杂额、桑额、扎如、达玛如等,不同的鼓有不同的用场和法力。用两块头骨制成的头盖鼓,便是护法神专用。而羊皮鼓是祭祀所用。”

    丹巴老爷整了整衣衫再次说道:“相传吐蕃王赤都松赞普远征南诏之时,传递军情靠的便是苯教的大师们骑鼓飞行,大师们骑鼓瞬间即达,将军情送到后方后谋士们想出应对军情的良策再将策略送达前线。”

    在藏区的原始自然崇拜时期,山神是有地区性的。一个地区的人群,只供奉本地区以内的山神,如果越境祭祀会引发部落间的纠纷。因此,藏区的传说中,关于争夺各种神山之主的故事比比皆是,丹巴老爷为三人讲起了一个苯教大师骑鼓飞行的故事。

    说是米拉热巴为解脱复仇造成的罪孽周游雪域藏地,寻找僻静之处专心修行。他认为冈底斯乃世界之脊,气象非凡,佛性弥漫,这里必有一座好山。

    这天,米拉热巴沿着巴嘎尔草原东行,发现一座雪峰兀立,形同橄榄,直插云霄,连蓝天都给穿破了。山峰南面,朵朵白云,似向山峰朝拜。峰顶上,戴有七彩圆冠。山身如水晶彻成,透亮发光。当日月照射到山体时,从它身上反射出奇异的光芒。这时,从它的劲顶上,清泉沿石缝流下,发出有节奏的叮当声,一串串清脆的琵琶音,如仙乐般娓娓动听。

    “这里真是隐居修行的好去处,此乃向往已久的佛地也!”米拉热巴施展轻功之术,抖起白色道袍,凌空腾起,绕山飞旋了一周。原来这雪峰是一座圆顶,正如佛经所说是一座天然的圆轮,像在云雾中巍巍旋转,四周的群山正是八百八十座石塔拱卫着座世上罕有的神山。

    “壮哉!人间仙境也!但不知此山有一个什么了不的的名字,待我前去打听一番!”米拉热巴飞旋一处,只见有一顶黑色帐篷扎在墨绿的草原。他掀开帐帘,有一位妇人走出,一见米拉热巴大吃一惊:“高僧决非一般人,看您的装束是一位远方来的高人,找贫妇有何贵干?”

    “我乃噶举派僧人米拉热巴,今游历到此,想找一个理想之地修心养性,不知前面这山何名?”

    妇人笑答:“冈仁波钦。”

    “我明白了,此乃神灵之山,梵语称冈仁波钦为湿婆的天堂,对否?”

    “高僧说得极是。这山乃神的天堂,传说山上有胜乐轮宫,又有无数慧空行母在此侍候佛祖与管理宫殿。”

    “好!好!真是一个绝妙之处,我周游藏地高山雪国,总算找到了归宿,在此修行,必成正果!”

    说话之间,只觉一阵响声飞来,刹时停住。米拉热巴对妇人道:“请迎接客人,必有不凡之人前来拜访。”

    妇人正要迎客,只见一个黑袍行者进来,行一个道礼,显得精明洒脱。

    妇人道:“高僧有何见教?”

    “今天我周游四方,来到此山,想请教此山圣名。”

    妇人忍不住窃笑起来:“刚来一白衣道人,现又有黑衣行者,真巧,真巧,此山乃冈仁波齐。”

    “久仰神山大名,今得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乃修行之圣地也!早闻孟加拉僧人阿底峡进入西藏传教之时,路经此山,走到山脚下,不知钟点,正在迟疑,仿佛听到山上有钟鼓之声,此时,他判断山上的五百罗汉该在此休息进膳,自己也该进餐休息了。自此以后,凡是到冈底斯朝拜的人,如有福气,便可听到檀木板敲击的声音。今天,看来贫僧福气非浅,刚才果然听到了檀板之声,吉祥之兆也,我修功习法选定此山了!”

    这时,米拉热巴走出,起身施礼:“我乃噶举派弟子米拉热巴,这里有礼了!”

    “久闻大名,如雷灌耳!今神山相聚,三生有幸也!我乃苯教彭波派弟子纳若奔琼!”

    “早闻大师威名,相见恨晚!”

    妇人将茶备齐,二人聚饮起来。

    妇人道:“今天是何大喜日子,两位高僧不谋而合,不期而至,都来此山修行,是我方福气呦!”

    纳若奔琼听了妇人之言,甚感诧异:“难道有谁想来此山修行不成?”

    “正是!在下米拉热巴先来一步。冈仁波钦乃神山之首,山峰周围如八瓣莲花,背后满山长满珍贵草药,东西又有圣湖玛旁雍错,我寻此山多年矣!”

    纳若奔琼听后,急忙起身又行一礼:“我为苯教弟子,为发扬传播无量光的永恒苯教教义,走遍藏地雪域。一年多来,未选中一个修行的地方。今到冈仁波钦,似觉熟悉,或是在法术中见过这地方,或是在幻境中来过这神山。我想请求大师将此山让给弟子......”

    米拉热巴施礼答道:“高僧实为苯教奔波,贫道却是为了洗清本人杀人过多的罪恶。当初,我智德浅薄,无大觉大悟,为个人私怨行咒动法,造下了累累的罪恶。若能将此罪清洗,也清白了我教教义,故贫道不能相让,还请大师另寻名山。”

    纳若奔琼听了十分沮丧,又不肯相让,便说道:“常言说一山不能有二虎,我俩教义不同,修炼方式各异,如在一山修炼,必互有影响,造出误会来,实为不必。我来此山已久,绕山五周后才决定在此山修行,望高僧体谅!”

    米拉热巴说:“我虽刚到此山,却一见定夺。仿佛前世都已寻求多年,只是今天才有缘相见,这样看来,是我先选中此山的。”

    俩人争论不修,互不相让,纳若奔琼说:“冈仁波齐乃神山圣地,只有德高望重、功夫深厚的人在此修行,才不玷污神山盛名。苯教弟子出身高贵,虽说是人,却也是神的后裔。我们善于为众生谋福利,因为受到十方无量光的祝福,我在此修行,理所当然。”

    米拉热巴听了纳若奔琼的一席话,心中暗暗不快:“我噶举教派也是源远流长,兴旺发达,虽与苯教有不同之处,但崇尚修密宗,修炼功法是一致的。”

    在冈仁波钦修法的愿望两人都没有放弃,“我俩都功力深厚,但我不愿和你比试功法。我有一个建议,谁背的经文多,时间长,谁就能得到神山,不知尊者意下如何?”纳若奔琼说道。

    “好主意,以文探武,也算你高明,米拉热巴愿意奉陪。”

    于是二人走出帐篷,面对神山,背诵起经文来。米拉热巴双眼微闭,用宏亮的声音,一口气念起了《集密》、《六幻身法》、《迁识》、《大幻化》、《六修法梦境》、《喜金刚》、《六臂大黑天》、《五部本谈大灌顶》......纳若奔琼也不示弱,连珠似的诵起《圆满宝金论》、《本释风刃释》、《蕴自转变明点九类》、《身心觉验》、《黑病书》......二人你一篇,我一颂,三天三夜,不进一滴水,不食一口饭,一声连一声从不间断,从不知累。他们还辩论了三百六十种禳拨法,八万四千种观察法,四歌赞法,八祈祷法,三百六十种超荐亡灵法,八十一种镇邪法......又是三天三夜,水食未进,二人仍然未见高低。

    纳若奔琼急于分个输赢,又建议道:“看来我俩只有通过武功分个胜负了,谁若败下阵来,就自动离开神山,如何?”

    “好,就这样定吧!”

    话刚落音,俩人轻轻抖身,双双来到一个高坝上。二人面对面站定,拉开架式,同时向对方击掌,只听得“啪——!”一声巨响,如惊雷闪劈,两掌相击,合在一起,如粘合一般牢固,无法分开。二人以目相视,两腿站立,暗运内功,功从手法,经手心向对方攻击。若是一般道僧,怎能抵挡这排山倒海的内功之力恐怕早已粉身碎骨了。可是俩人把脚稳稳站住,上身似无任何动作,而俩人双腿都已陷进石地之中。眼看俩人的身子一寸寸下沉,只听得一声巨响,石坝崩塌了。二人从乱石中飞出,方才收住手脚。

    纳若奔琼站在一块又高又陡的巨石上,喊道:“米拉日巴大师,你尽管武功高强,要知天外有天,我只要向你说出我的祖师是谁,他们的功夫如何,你就会自甘认输!”

    米拉热巴在下面说:“请讲来!”

    “我们苯教有九位大术士:李本木曲,他能用一个指甲抬起一座雪山;金布伦察,他能使香草自动集中在一起;甲本木曲,能把世界颠倒过来;苏毗木恰,他能使海洋缩置在一块毛织品表面上;库苯通扎,他能用烈火把海波山团团围住;象雄木曲,他能念咒把恶魔召来;江察佩囊,他能使瀑布往上流;江本彭囊,他能用食指尖震撼一座山;玛本徒噶,他能步行测量九曲河的宽度。怎么样?你说厉害教不厉害,看在我祖师的份上,你块把神山让给我苯教弟子纳若奔琼!”

    米拉热巴微笑道:“我噶举派弟子与诸祖师一脉相承,一个个都功法非凡,且听我细细道来,我不用他们的大名吓唬你,你听听他们的功法就可知道他们修炼的层必:他们可以像鸟儿飞到空中;能轻轻地坐在水面上施展法力;能把自己变成一条龙、一只鹰、一只狮子云游四方;能同时示变一百零八相,出入山岩,没有障碍;能于宝瓶中诛七昼夜;能从石洞里抽出一条彩虹,用它捆绑野人和恶魔;能降伏水精、山神和土地神;能把自己变成任何东西;能把外衣挂在太阳的光线上;能把石山当索尔抛出去;能让五种神灵从他的身体里散发出来;能坐在一块石头上漫游世界......。你说,他们的功夫怎样?纳若奔琼,不必再与我争山,我在此修炼必能修出超人的力量!”

    纳若琼奔岂能服气:“既然如此,请到山峰比试,以此作为比赛目标,你看如何?”

    米拉热巴道:“怎么个比法?”

    纳若奔琼说:“先请证人来。”

    于是全村的人,远远近近,老老少少,都来看热闹了。

    纳若奔琼当众宣布:“我们俩明天天亮登山,当阳光染上峰顶之时,谁先登上此山,就算赢得了这场比赛!”

    “这样看来,你们谁也得不到神山了!”说话的是一位白发长者,他接着说:“我们每次上山采药,都是天未亮登山,次日中午才能等上峰顶,而你们不到一顿饭的时间,既使长上翅膀,恐怕也难按时登到山顶。”

    纳若奔琼听了老人的话后,笑着对米拉热巴说:“米拉热巴大师,您愿意这样比赛吗?”

    米拉热驳回随口答道:“既然提出,哪有回绝之理!”

    “好!痛快,痛快!”

    第二天一早,纳若奔琼已赶到山下。令人奇怪的是,他搬来一面大鼓,赶来观赛的人们都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其实,苯教法师都有一种特殊的法术,能骑鼓腾空。这时,只见他站定身子,运上气,抱起皮鼓往空中一抛,只见那鼓在气流中旋转起来。纳若奔琼纵身一跃,骑上鼓面,随鼓旋转向山顶飞去。不一会儿,那鼓,那人,越变越小......,天也越来越亮了。

    “米拉热巴来了!人群中有人喊了起来。”

    米拉热巴揉着眼,好像刚睡醒一样。

    米拉热巴在山下站定,双手拉起梵衣,轻轻抖动飞起,箭一般直冲山顶。以白梵衣作翅膀飞上天空,这是噶举派弟子特有的功法。

    大概也就是那一闪的时间,米拉热巴不见了。当他打坐在冈仁波钦峰顶,太阳的曙光还没有染上峰头呢。他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开始诵起了《幻身道次第》。他的法术像是使时间停止了,太阳也仿佛停在山那边,迟迟不出来。

    当纳若奔琼吃力地在峰顶降落,看到米拉热巴已打坐在山头,使他大吃一惊。他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更弄不清楚米拉热巴怎样早于自己登上了峰顶。惊慌之际,那面大鼓从他刚刚站立的双腿下面滑出,沿陡坡滚落下去,震得整个山谷隆隆作响,像是滚下一个闷雷。由于那鼓越滚越急,越滚越猛,在山体上划出一道很深的辙印,至今在冈仁波奇山上部还有鼓轴留下的痕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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