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净蓝醒来时,没有看到龙翊寒的身影,这发现让她暗暗松了口气。这样也好,不用大家尴尬,不,他那个猖狂样才不会尴尬,他一定会用狠毒的语句攻击她,然后让她恨得咬牙切齿而又奈何不了他。就像刚刚——她倏地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衣服已穿回身上了,是他帮自己穿上的吧。

    噢!真是失面到姥姥家了,自己居然就这样轻易让他吃干抺净,而他什么也没有付出,事后还拍拍屁走人了,这股怨气让她脸色猝然狂怒。岂有此理,天下岂能有白食的午餐?这是龙翊寒欠她的第五件事,她一定会一一地要他为此付出代价。她将拳头紧握了下,放开,胡乱在抓起床上的石枕狠狠在往门外掷去。

    “妈的,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从床上挣扎着,想坐起来,右脚的抽痛让她“嘶!”声躺回床上,而私处也隐隐作痛。妈的,什么鱼水之欢,这比打仗更让人累,难怪听以前的朋友抱怨说做爱就好比与妖精打架。为什么以前她与男朋友们做时没有这种感觉,不过她以前也不热衷这事,他们有所要求时,她总是找别的借口推搪了,久而久之,他们也不热衷这事了,也许这就是他们要与她分手的缘因吧。

    现在她怎么办呢?腿伤没有好之前,她跟本走出不了这里,这石屋除了张石床与被子外什么也没有,如果待在这里没有遇到别人经过,她定会活生生的饿死这里。话又说回来,待在这里总比吊在半空中好,起码这石屋不用怕有什么蛇虫鼠蚁,更不用吹着冷风。但这代价也很大,不但愿付出了贞操,还将自己的一生抵给恶魔了。算了,付出贞操已算扯平了,如果他要开口与她相许,她就来个死不认帐,你龙翊寒没有人证的情况下,又奈何得我吗?

    想到这里,不由得呵呵地笑起来,赖账她最在行了。

    “在这里想什么呀?笑得这么白痴。”她耳边猝然弹出一句冷嘲。

    她倏地转着,看到龙翊寒双手抱胸靠在床侧,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她的心怦怦地乱窜,呼吸像要停止似的,俏脸上的红晕腾地散开,天哪,怎么会是这样呢?这种感觉从前是没有的,她现在只想找个地穴钻下去。而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又返回这里,难道他又想羞辱她吗?想到这里,她紧紧地握着拳头,心头窜起股怒火。

    “怎么啦,脸红哦,该不会在回味刚才那场惊天动地的欢爱吧。”他俯下身来,语带戏谑地说道,他食指勾起她的下颚,邪魅的双瞳闪烁着嘲弄。

    “闭嘴!这点雕虫小技就值得你拿出来宣扬,我看你这个皇子也不过如此。惊天动地,嗤!都不怕笑大别人的牙齿,刚才那场对本小姐来说,只不过一时的激情罢了,泛味得可笑。”净蓝眼底凝聚着两簇怒火,她拍掉捏痛她下颚的魔爪,怒愤地瞪着龙翊寒,以同样不屑的语调回击。

    什么心跳加速,什么脸红,狗屁啦,她发誓,从今日以后,龙翊寒就是她水净蓝头号敌人。

    龙翊寒如鹰隼般的眼眸,霎时冷峻了起来,慑人的目光狠狠的扫向她,深刻的五官只有严酷的表情,瞧不出真他情绪。她说什么,竟敢质疑他的能力?

    体内涌起一股倔强与不认输的傲气,她同以冷眼一瞬也不瞬地回瞪着他。

    他们就这样互相对视着,谁也不放过谁。

    良久后,龙翊寒不努反笑地说:“你很有胆色!敢与我这样对视真的没有几个。”

    “多谢夸奖!”她不服输地扬扬下巴,皮笑肉不笑地回道。

    “好!很好!既然你已是我的人了,以后请收敛你的傲气,我身边并不需要这样的人来叛逆我。”他一副唯我独尊的神情对净蓝下达命令。

    “哈——”净蓝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般,仰头大笑,“你的人?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

    “第一,我救了你,你要以身相许,第二,我是你第一个男人,所以你这辈子就要跟着我。”他唇边扬起一抹邪魅摄魂的笑容,他笃定她不会反抗的,女人不是很重视自己的贞操吗?而他是她第一个男人,以他的身份地位没有女人会拒绝他的。

    “第一,你救了我,我已以身相许了,将我的贞操献出了;第二,虽然你是这副身体的第一个男人,但并不是最后的一个男人,确切地说,我并不是你的,我是我自己的主人。”看到他那抺笑容,她的心漏跳一拍,怎么自己的心就是不受控制地受他牵引呢?不行,她一定要反击,她强装镇定地宣告自己的立场。

    闻言,他骤然收起笑容,脸色阴沉地凑近她,一丝丝怒焰从心底深处窜起,她居然胆敢拒绝他,而且还想与他撇清关系。“你想赖账?做我的女人可会有很多好处。”

    “这有何不可呀。而我也没有兴趣做别人的金丝雀。”她不屑地转侧脸,避开他那摄人心魄的眼神。

    “你可知道逆我的下场是什么吗?”他将她的脸板正,冷然的眸子锁住了她的小脸,想从她脸上的神情看出她的害怕。

    “大不了一死,我又不是没有死过。”

    龙翊寒倏地双用掐住她细嫩的脖子,微微用力,净蓝立即窒息,她并没有挣扎,也没有出声求饶,只瞪大着眼睛,眼里流露着一种视死的坚定与倔强。

    “你很勇敢!不过,不是我不预先警告你,如果你胆敢背着我与别的男人有一腿,我绝不放过你。”他邪俊的眼眸危险地眯起,眼底掠过莫测高深的光芒,右手轻轻地顺了顺她的头发,然后放开了她。

    就在刚刚,他暗暗做了个决定,这个小女人他要定了,他要驯服她,他要将她的傲气一层层剥落,他要她以后死心塌地地跟随他。

    “你有这个权利吗?你是主宰这个世界万物的神吗?我要跟谁与在起轮到你说了算吗?”她讨厌他的自以为事,讨厌他的目空一切,讨厌他的霸道无情,讨厌他身上阴冷的气息,讨厌的关于他的所有一切。

    “那就让你看看我有没有这个权利。”话落,他快速地向坐地床上的净蓝扑过去,将她压倒在床上,俯头攫住她的嘴唇。

    “不,龙翊寒,你放开我——”净蓝顾不了那么多,她猛地抬起没有受伤的左腿正要踢开他,他似乎早就意料到她会用这招,他双腿压着她的,让她弹动不得。

    既然腿不行那手也要来吧,她扬起手就要往他的俊脸刮落去,“看来你只懂得这招。”龙翊寒突地擢住她手腕,顺力将她扯近,阴森森地说:“我警告了你,不要再逆许我。”

    “王八蛋,变态的,快放开我。”她奋力地挣着,她不可再让他得逞的,突然她张口对住他手臂狠狠地咬下去。

    “该死的!”

    他反手推开她,净蓝一个重心不稳,侧身在床上摔在地上,额头轻擦向石床边,她一阵晕眩。

    她不想动了,怕龙翊寒又要对她乱来,如是他硬来的话,根本就是鸡蛋砸石头,所以她蜷曲着身子思忖自己下步该怎么走,她不能一直这样处于下风。该死的男人!

    “喂!你没事吧?”龙翊寒轻轻推了推她肩膀,淡然问道,见她还是一动不动的,心不由有点慌了,不会就这么一摔就挂掉了吧?他倏地蹲下来,伸出手抱起她。

    净蓝吓得一缩,警戒地看着他,“你——你做什么?”

    “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能做什么?”龙翊寒微眯着眼眸,盯着她擦伤的额角在沁着血丝,而她却毫无所觉,只关心着他会不会对她怎样?难道他的碰触真的令她这样讨厌吗?想到这里,他脸上的寒霜更深了。

    “谁知道你?恶魔做事那会询问别人的意愿。”她有些害怕地咬咬下唇,惊恐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怕他真的会扑过来,再次撕裂她。

    “恶魔?呵!形容得很贴切,既然你能明白就好了。”说完,他不顾她的挣扎尖叫,硬是在地上抱起她放在床上,沉声喝道:“如果你想自已的腿残废话,就尽管踢过来。”

    净蓝强忍着眼眶恐惧的泪水,浑身颤抖地看着抓住她右脚踝的男人,想缩回腿,又怕他不肯放手而让她的腿伤的更重。

    龙翊寒坐在床沿,净蓝往后移了下,他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抿着唇,将她的右腿放在大腿上,稍施力按住她回缩的动作,冷冷地警告:“别动!”

    他掀起她裙摆,俯低头审视会她脚踝,然后在红肿四周轻轻地按压。

    “嘶啊!”净蓝痛得紧拧着眉心,她反射性的想推开他的手,狠瞪着他怒道:“你想干什么?”

    他没有动怒,深邃的黑眸紧盯着她怒颜,慵懒而轻挑地说:“你知道自己发怒的样子吗?真的很美!”

    净蓝愕然地看着他,他,他说什么?他说她美?

    “你现在这个呆呆的样子也很可爱!”龙翊寒冷薄的性感嘴角噙着诱惑的微笑,他的大掌在净蓝小腿上下抚摸着,让她浑身一颤,一股酥麻感从腿上窜上。

    看着他那抺微笑,有股悸动强烈地震撼她的心扉,对!就是这种感觉,她寻寻觅觅二十五年,想不到会在这里让她遇上了,但是,为什么会是他呢?不,一定是自己的错觉,她不敢置信地摇摇头,想将这荒谬的感觉甩掉。

    正在她陷入思绪的挣扎中,脚踝上传来一阵强烈的锥心的疼痛让她几乎晕过去,她弯身要拍掉他的手,却被擢住了。

    “别动!你脚踝脱臼了,不过现在已接好了,这几天你不乱动,很快就能行动了。”说完,他轻轻地将她的腿放下,也没有交代什么,转身走出门口。

    他低沉的嗓音像有股魔力似的,让净蓝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难道他刚才故意这样说的,在帮她接合臼时让她分散注意力?

    他并不像会关心别人死活的人,他也没有理由会为自己这样做?他到底是个怎么的人呢?时而阴冷邪气,时而冷酷无情,有时又那么轻挑散慢。而她的心却被这样的他牵动着,直到现在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竟为这样的男人心动。

    净蓝试着动动右脚,虽然还是很痛,但比起之前已减轻了很多。

    她看着门口,不由得想知道他去了哪里?为什么这么久还不回来?他这次不会真的丢下她吧?她心慌在想着。

    门口这时有股骚动,似乎有人接近,难道龙翊寒回来了?她心无来由的暗喜,看来他并没有丢下她自己一个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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