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旭和倪雅已经交往到拜见进双方的父母,所以盛旭留有倪雅母亲的电话号码,一直存在手机薄里,换手机的时候一并跟着复制到新手机,忘了删。

    他猜测着:“如果倪雅的母亲是费阳的太太,那倪雅是不是有可能就是费阳的女儿。”

    “你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倪雅不在了之后,她母亲对我们很抵触,去了也未必肯见我。”

    犹豫再三,盛旭还是决定去见一下倪雅的母亲,他太想解开这些疑问,想着以前他和倪雅的母亲相处还算融洽,想必对方也不会太为难他。

    姜黎黎说:“那我就不去了吧,倪雅的母亲见到我,我怕会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盛旭的态度却很坚定:“你跟我一起去。”

    她撅着嘴:“不是说好带我去m城玩的吗!”

    盛旭在她额上吻了一下:“下次带你去玩个够。”

    倪雅的父母原本都在c市的大学教书,后来倪雅出了事,双亲经不起打击,就早早退休,搬到c市的乡下去住了。

    到底是读书人,哪怕是乡下的房子,也透着书香优雅的味道,倪雅的父母住在一个叫思伊的古镇上,清晨薄雾朦胧,干净清透,这里没有城市的繁忙,早上九点多,青石板路上只有寥寥的几个人。

    院子大门口的横梁上有凤穿牡丹的浮动员雕,盛旭说,当初倪雅的父母想搬到小镇来,四处找房子,他托了熟人暗地里给他们行了许多方便,才让他们低价买到了这镇上最好的房子,他这样做,也是抱着对倪雅的亏欠,希望多照顾一下她的父母。

    扣响吊着铜环的木门,是倪太太来开的,见到盛旭的那一刻,表示出惊讶:“阿旭!”

    盛旭礼貌的弯腰示礼:“伯母,我今天是来探望你的,随便想打听一点事。”

    倪太太打开了大门,在看到盛旭旁边的姜黎黎是,眼神里闪烁着不可思议:“这位是?”

    “这是我朋友,叫姜黎黎。”

    倪太太点点头:“你们进来吧。”

    在这客厅里坐下,倪太太亲自给她们泡的茶,茉莉花,说是自己院子里种的,摘下来晒干了,专门招待客人。

    泡完茶,倪太太的目光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倪太太说:“你跟小雅长得太像了,就像是双胞胎,如果我不是真的只生过一个女儿,我一定会认为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女儿。”

    “之前听盛旭说的时候,我也挺意外的,长得这么想,应该也是一种缘分吧。”

    盛旭问:“倪伯父呢。”

    “他买菜去了,前边有个市场,早上的菜新鲜。”

    寒暄了一会儿,盛旭问:“伯母,你认识费阳吗?”

    “不认识。”倪太太的脸上有明显的紧张。

    “盛氏公司有一些事涉及到了费阳这个人,我去了他的老家,邻居都说你是他的妻子,所以我才来请教。”

    倪太太皱起眉头,非常的抵触:“如果你是来看我的,我表示感谢,其他的,我没什么好说的。”

    盛旭也不想太为难倪太太,说:“我知道了,你不想说,我也就不提了。”

    这是,倪雅的父亲回来,听到客厅里有人说话,还在门外,就问:“老太婆,有客人来了吗?”

    倪太太说:“是盛旭,他路过,来看看咱们。”

    一进客厅,倪父见到姜黎黎的那一瞬间,手上拧着的菜篮子就掉到地上,他快步的走过去拉住她:“小雅,是你回来了吗?”

    “伯父,我不是倪雅,我叫姜黎黎。”

    倪父仍不敢相信:“不,你就是小雅,是小雅回来了。”

    倪太太赶紧上来拉住倪父:“她真的不是小雅,我生的女儿,我知道。”

    倪太太扶着倪父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这是盛旭的朋友,一同来探望我们的。”

    倪父激动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她真的不是小雅?”

    一想到倪雅,倪父就悲从中来,也顾不得她这个外人的面,讲起了他从小养育照顾倪雅的那份深情,倪雅落水之后四五年都没有消息,他由希望慢慢变得绝望,也开始接受倪雅不在人世的这个事实。

    姜黎黎问:“伯父,你只有倪雅这一个女儿吗?”

    倪父点点头,眼泪又忍不住从眼眶里溢出来,倪父问:“姜小姐,你今年多大了?”

    “22岁。”

    “比倪雅是小了几岁。”倪父先是咳嗽了两声,喘着粗气,不过紧接着,他开始剧烈的咳嗽,并捂住了胸口。

    盛旭问:“伯父,你是怎么了?”

    倪太太扶着老伴:“自从倪雅出事之后,他心脏就出了毛病,医生说他受不得刺激,你今天带个这么像倪雅的姑娘来,他情绪激动是难免的,我要扶他进去吃药休息,你们自便吧。”

    倪太太这是在下逐客令,为了倪父的健康着想,他们只能先行离开。

    出来的时候,青石板的街道已经变得热闹起来,有小型的货车在狭窄里街道上行驶,来来往往的人,很多都提着菜篮子,像是着急回家做饭,姜黎黎很喜欢小镇的氛围,她说像家,没有太多的欲望,奔波只为了家人的一日三餐,简单朴实。

    盛旭问:“刚才在倪家,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是你问得太唐突了,如果真的像我们猜测的那样,费阳已经死了,要提起过去,肯定是悲伤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他停下脚步,看着她:“你有没有注意到,倪伯母和倪伯父看到你的时候,情绪表现得不太一样。”

    他解释:“你跟倪雅长得这么像,倪伯母见到你之后,只是惊讶,她似乎很清楚的知道你不是倪雅,而倪伯父却情绪失控,不敢相信这世上会有长得这么相近的人,我觉得倪雅很有可能还活着,倪伯母应该知道这件事。”

    她的背脊发凉:“倪雅还活着?”

    “又没有找到尸体,活着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他的神情暗淡下来:“如果她真的活着,却不敢来见我,一定是在怪我为什么当时松开了她的手!”

    “我相信你一定不是故意的。”她问:“在这里找不到线索,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去倪伯父曾经工作的大学打听一下情况。”

    *

    这趟出行心是没散成,倒弄回来一堆疑问,盛旭说:“最近都是烦心的事,得长点开心的事来冲冲喜才行。”

    她打趣他:“进步青年也有迷信的时候。”

    他握着她的手,示意她食指上戴的钻戒:“你不会只收戒子,不打算嫁给我吧。”

    “你真的要跟我结婚?”

    听着她疑惑的语气,他用手轻轻刮她的鼻子:“求婚这种事是能随便做的吗!”

    姜黎黎一直把他求婚的事当成是他哄她开心,因为她知道,像他这样的豪门公子,婚姻大事绝对不是两情相愿,一个戒子,一本证书就能解决的,他再爱,也得经过家里同意,她连他的父亲都没有见过,也没征得他父亲的同意,恋爱是两人个的事,婚姻却关系着两家人。

    “婚事你要告诉伯父吗?”

    “当然要去,过两天我就带你去美国见他。”

    她的脸一下就红了,她没有想到盛旭把这段感情看得这么认真,很多时候,她认为他不过是在她身上找倪雅的影子,找那份失去的安慰寄托,而她,则享受着他带来的那份激情慷慨的爱情。

    左邻右舍都说她心气高,找男朋友的眼光高,其实她在情感上,她有一些自傲,想着将来至少要嫁个当白领的老公,她还是真是走好运了,盛旭无论是在哪一方面,都很出众,算得上天之娇子。

    “我也要找个时间,正式的去拜访你哥,他是你唯一的亲人,也是你的家长,结婚当然要经过家长的同意。”

    姜黎黎正想跟姜明明打电话说结婚的事,没想到姜明明自己就回c市来了,他有出租屋的钥匙,当发现她彻夜不归的时候,只能打电话叫她回家。

    姜明明问:“你搬到哪里去了,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她给姜明明说了面店的地址,他找过去,高兴的说:“没想到我妹妹这么有本事,在这么好的地段开面馆。”

    好好见到姜明明特别的热情,给他倒茶,为他要不要来一碗招牌杂酱面。

    好好曾经有一段时间是喜欢姜明明的,至从姜明明考上大学之后,知道两个人之间的差距,也就放弃了,不过有着姜黎黎的这层友情,再加上自己的哥哥也不争气,好好干脆也把姜明明当成自己的哥可来看待。

    有段时间没见,兄妹俩要聊的事很多,在店里,她问的都是他身体方面和学校的事,晚上下班回到出租屋,她才问:“哥,你是一个人回来的吗?”

    他摇头:“我是陪倪雅回来的。”

    “她回c市来做什么?”有那么一瞬,她有危机感,倪雅回来是因为不甘心吗,还是又有了别的计划。

    “我帮她联系了c市的一家整形医院,让她来检查一下。”

    “那她人呢。”

    “她住在酒店里。”

    她问哥要了地址和房号:“我去看望一下她!”

    倪雅还是跟以前一样闷,常常一个人坐在窗边,呆呆的能坐一天,而且性格冷漠,姜明明担心她去时,倪雅会懒得开门,索性就把钥匙给了她,她进去的时候,跟想象的一样,倪雅正坐在窗边,看着城市的霓虹发呆。

    她说:“喜欢就出去走走呗。”

    倪雅摸了摸脸上的口罩:“不用了。”

    她感叹:“前段时间我也差点被毁容,只是运气好,躲过一劫,后来我就在想,如果真的毁容了,估计我根本轻松不起来,只要是女孩子,谁不希望自己花容月貌。”

    “怎么回事?”

    “盛旭的爱慕者吃我的醋呗,俗话说得好,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脚,你不下水,水还扑你呢,更何况是盛旭那种各方面都优秀的男人。”

    倪雅看着她:“你爱上他了?”

    “我们已经打算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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