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认识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吗?”

    苏薄眨了眨眼:“认识啊,丁家的掌上明珠,丁巧。”

    汪殊洋含着笑意:“没想到苏苏姐知道的还挺多的,那你知道我吗?”

    苏薄看了一眼窗外:“汪家的孩子,还是有点名气的。”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第一眼就有察觉了,你们有钱人的气质太明显,很容易就能想到。”

    汪殊洋有片刻的震惊,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那……你也知道唐佳佳咯?”

    苏薄直言不讳:“嗯,所以你说谎不告诉我,我也是知道的。&

    汪殊洋脸颊发红,到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要觉得不好意思,这是人之常情,毕竟我们还没有熟到可以公开自己家里的事。”

    汪殊洋无言了,她这句话意味不明,反而要把打听她家里的情况话一起堵在了喉咙里。

    “苏苏姐……”

    “我还没问过你,为什么要对我一个陌生人这么热情,毕竟我们一开始真的不认识。”

    汪殊洋傻笑:“在驾校里,你是第一个和我说话的,理应,我想当你是朋友。”

    苏薄挑眉,有钱人的逻辑真奇怪,她只是想证实,并非要和搭讪,他误会了。

    “我身边的朋友基本上都是金钱关系维持的,很少遇到个真心的,可能是你无意间找我说话,可是,苏苏姐,那一刻你的确缓解了我一个人的尴尬。”

    “苏苏姐,我想和你做朋友,那种真诚的好朋友。”

    太过诚恳的语气,苏薄听不顺耳:“再说吧,还有,汪殊洋我并不是个好人,别交错了朋友。”

    末了,她准备起身,汪殊洋连说:“要去哪儿?”

    “买车。”

    “那我陪你一起!”

    “不必。”她按住他,“我想一个人去,如果有不懂得地方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眉眼有些疏离,汪殊洋焉了,闷闷道:“好……”

    出了咖啡厅,外面的天气有些冷,苏薄紧了紧衣服。

    汪殊洋那样的孩子想着什么都写在脸上,苏薄很容易就能看穿。

    他当她是朋友,这是一件不大好的事,毕竟他们之间距离太大了,他是汪家小少爷,她是被骆晖包养见不得光的情人。

    于心不忍,不敢骗他,所以尽量不和他有太多的交集,只能疏远他,离他远远的。

    秋冬时分的冷天,街上的行人比平时少很多,除了有点冷,苏薄到很喜欢这种萧条的感觉和肃然的气氛。

    奢侈品大写的logo看的苏薄眼花缭乱,dior的衣服向来是备受好评的,面料舒适,设计精致优雅,受的当代女性的宠爱。

    透过玻璃橱窗,苏薄看见店内男女身材高挑,相貌英俊动人,谈笑风生,男人嘴角抿着笑,温柔的眼波在眸子里打转,苏薄抽了抽嘴角,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骆晖笑的这么恶心。

    苏薄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睨了他们一眼,然后目不斜视的走过去。

    丁巧和她有仇,上次进警局那件事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丁巧弄的。

    她有势力,又有钱,何况上次她这么说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只是苏薄没找到丁巧做事怎么这么幼稚。

    偷盗?亏她想的出来。

    “阿晖,你觉得这件好看吗?那这件呢?去参加奶奶的生日宴会,是不是打扮的素点比较好?”

    骆晖眼带笑意:“你决定就好。”

    “唔……那算了,我们去别处看看,还要给奶奶买礼物呢!”丁巧把衣服放下,作势想要勾着骆晖,却被他不着痕迹的抽开。

    丁巧带着笑意的嘴角一僵,知趣的将包包换了一边:“我们走吧!”

    骆晖颔首,迈开长腿出了店门。

    苏薄已经走远了,回头看骆晖他们出来了,便又掉头,走向dior的店面。

    她是骆晖包养的情人,只凭感觉,苏薄都能猜到两人关系非同寻常,骆晖向来对人没有好脸色,却唯独对丁巧温柔相待。

    更何况还是耐心的陪她逛了街,关系显而易见。再说了,小三和正房相见,这样的戏码绝对狗血,她是个明事理的人,如果局面真的发展成那样,骆晖会怎么办?

    每晚八点半黄金时间狗血剧不都是这样演的吗?首先掌掴一个耳刮子,其次正房歇斯底里的,一哭二闹三上吊,骆晖那个时候会怎么做?

    当然是先安抚丁巧,指责她的不对,到时候一切都变成了个笑话,她不仅会成为众矢之的,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得还回去。

    十足的风险,苏薄没那么大的胆子去试。

    窝囊就窝囊一点吧,总比到时候什么都没了,得不偿失好多了。

    她挑了件橙色的羽绒服,走进换衣间里试穿,刚把拉链拉上,门外便传来丁巧的声音,苏薄全身一僵,他们不是走了吗?

    “还是没找到,我放哪去了这是!”丁巧懊恼的环顾四周。

    “算了,再去买一个吧。”骆晖安慰道。

    “不行!下个月就是奶奶的生日了,我好不容易才让他们重新去国外进的货,上好的玉镯,如果再让他们空运回来,肯定来不及了!”

    丁巧急的快哭了出来,她想了想,自言自语说:“会不会在换衣间里?刚刚我进去试衣服的。”

    话毕,她伸手就想将门打开,店员连忙说不能开,里面有顾客试衣服。

    但丁巧执意不听,还是将手伸过去,苏薄连忙锁住,死死的拽紧把手,骆晖突然开口道:“丁巧,算了,刚才人都说了里面有人,你这样像个什么样子,大家闺秀的知书达礼都去哪儿了?”

    丁巧没想到骆晖反应会那么激,被他的话说的脸上一阵羞赧,低着头,松开了手,一脸委屈的模样。

    骆晖叹了口气:“我的话有点重了,不过应该还是要有礼貌,东西丢了,咱们就再买其他东西送给奶奶,我想她是不会生气的。”

    丁巧恹恹的说:“好……”

    骆晖陪丁巧出门,余光中看到了沙发上苏薄换下的外衣,他敛了敛眉头,现在还不是时候。

    外面的动静渐小,苏薄犹疑的把门打开一条缝,然后大松一口气。

    她把羽绒服换下,声音有些不悦:“这衣服我不要了,你们的态度实在让人失望,客人正在换衣服,竟然没办法阻止其他人进入换衣间,如果刚才真的发生了,那么顾客的隐私你们怎么承担?难道名牌店里的店员就这点本事吗!”

    她没有发怒,只是声音冷冽,听的旁边的店员一阵沉默,这件事儿确实是她们做的不对。

    苏薄冷眼看了她一眼,然后拿起沙发上的衣服,大步出了门。

    不只是这样失职的问题,关键是苏薄不敢确定丁巧他们会再来,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先走一步为好。

    走在路上,苏薄想到刚才两人的对话,丁巧给“奶奶”买礼物?还是玉镯?

    那……

    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手上的翡翠玉镯,是这个?

    当时买的时候确实只有一个,那个所谓的“奶奶”面子可真大,竟然可以让丁巧专门为她在国外去定制,本身价格就已经是天价了,还从国外订货,啧啧啧……下了很大的血本。

    她心思全然在这上面,竟然脚步生偏,往马路边上走去,一阵尖刺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响,外夹杂着一声年迈的吼声“孩子!”苏薄被人用力的往后一拖,整个人与迎面而来的客车擦肩而过。

    苏薄整个人都跌在地上,掌心擦出一点皮。

    她心有余悸,缓过来的还是身后细微痛苦的声响。

    苏薄转头望去,只见白发苍苍的老人家倒在地上,身上穿的是橙红色的环卫衣服,高高的颧骨上一双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表情隐隐有些痛苦。

    苏薄吓了一跳,连忙将老人扶起,却被她制止,老人无声的指了指自己的腿,大约是崴到了,她脸上的皱纹紧紧的皱在一起,但是不难可以看见她长得一张慈眉善目的脸,脖子上还有一根红线栓成的弥勒佛,笑意盈盈。

    苏薄赶忙打电话给救护车,途中她还不断的安慰老人,老人笑着说:“不要担心,孩子。”

    苏薄的心一下子就暖了。

    陌生人的救命之恩,她向来很重视。

    医院检查出来,是小腿骨折,苏薄交了住院费,还将老人转到高级病房,那儿清静,很适合休养。

    老人小腿打了石膏,看见苏薄进来了,她一脸慈笑:“孩子,没事吧?”

    苏薄抿着笑摇头,走到老人身边,拿了一个板凳坐下:“婆婆,您为什么要救我啊?”

    “我在路边打扫,看你都忘我的走到路边了,就顺手拉了一把,不是什么大事。”老人毫不在意的说。

    “您都这样了,还说没事?婆婆,以后这种事您还是少管,您看您这样,多划不来。”她不是白眼狼,是真诚的给她忠告。

    有些事不一定你做了,就真的会有回报,这个社会,就是这样。

    老人看了她一眼:“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我姓王。”

    “苏薄,您叫我小苏就行,医疗费我会全包的,很感谢您救我,我给您儿女们打电话,要怎么赔偿,我都听你们的。”

    老人敛眉:“孩子,你是不是经历过太多事,把人想的那么黑暗,婆婆救你,只是出于好心,并不是什么要你赔偿。”

    “再说了,这种做善事倒也是为我后半生积了德,你也不用打电话告诉我儿女,他们都在国外,根本回不来。”

    老人的语气有些落寞,苏薄皱着眉头,不由得放轻了语气:“王婆婆,那您老伴呢?”

    “走了。”王婆婆叹了口气:“十几年前就走了。”

    苏薄怔住,她向来对老人特别发善,刚才也只是十分真诚的告诫她以后别在做这些得不偿失的事,语气是有些不好,她心里顿时有了些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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