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他六岁,小学一年级,那时的他,头发还是黑的,耳朵上也是光的,衣服上更是不带一个[洞]眼的,就在这个座位,他拉开了同桌小女孩儿的碎花小内内,撅起小屁屁仔细往里瞧…

    小女孩儿和他玩得很要好,咯咯笑着一点不反对,那时的他们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娃儿。然而,这一幕却被女老师看见了…

    女老师一个耳光甩在了他的小脸上,并叱了他一声:小流氓。

    那是他第一次被人骂作流氓,就是这一声“流氓”,却开启了他十二年流氓路的篇章。当然,因为当时的年龄,所以那时“流氓”前面还加了个“小”…

    想到这里,血红的长发遮掩下,姬一吉早已青春年少的脸上再次显出一抹笑意…他记得当时捂着被甩红的小脸盯着那女老师的大脸,好心的对她提醒了一句:你神庭之中有着一片污迹浮而不散,今日当有血灾!

    那女老师啐他一口,转身就被一颗直立的大钉透穿了脚掌!

    那一天,父母被请到了学校,他带着一分奶腔坦白说,扎了老师脚的钉子不是他放的,而脱同桌女孩儿的内内只是想看看光而[无]毛的白虎是什么样子…最后甚至很诚实的把梦里教他相术的老东西也给出卖了,只是无法让老东西出来作证明…

    然后…

    那年月,被唯物主意武装过头脑的所有大人都认定他撒谎了…

    小兔崽子,我让你编瞎话!我让你惹事儿!他气极的老子当即就把他摁在木凳上退了他的裤子,当着女老师的面硬是把他白嫩的屁股打开了花!一句骂他的话却让女老师的脸红了半天:你还看光而[无]毛的白虎呢?你他娘咋不去看一身黑毛的黑猫呢!

    呵呵,黑猫…

    姬一吉笑着把血红的头发拢了起来,露出左右耳朵上各八颗耳钉,他也是很久之后才明白女老师的脸当时为什么会那样红…

    一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伟人曾经说过:年青人犯点错误,上帝都会原谅的,何况他当时还是一个孩子…

    女老师脸红过后看父母打得实在,又陪了她一笔超过帐单的医药费,也就原谅他了,只是,直到小学三年级换班主任,她始终都把他当作了严加看管的问题学生…

    回忆着那些糗事,笑着暗骂都是梦里那老东西撺掇的…

    在这个熟悉的位置上坐了一小会儿,姬一吉出了教室,来到西侧一座四层教学楼的楼前,看看楼门上挂着的大锁…

    这种锁他打不开…

    想了想,姬一吉跃起攀住二楼台沿,再借助二楼台沿上了三楼,最后顺着平台上了四层…

    看看一间熟悉的教室同样锁着的门,再次用三根手指扣住了锁头…

    这种小锁不是问题…

    教室里,第三排,他把两张隔了一条走道的桌子并了起来…

    姬一吉坐在他曾经坐过的位置,依旧看着身边那空着的位置,脸上显出柔和的笑…

    这里是他读六年级时的班级,身边原本坐着的,依然是那个被他拉下过碎花小内内的小女孩儿…

    那个时候,当初的小女孩儿已经长成了一个有着鸭蛋型小脸和一双明亮大眼睛的小姑娘,她脑后梳着的两个羊角辫总是一跳一跳。五年中,她始终喜欢跟在他的身边一跳一跳的嘻笑着…

    而他,也同样很喜欢有她跟在身边嘻闹,甚至因为她有了青春萌动的念头…

    就在这间教室,就在这个位置,他抱了小女孩儿的脸,依如五年前拉下她的小内内那般自然地亲了她,以他十一岁的年龄用十二分的真诚向她求爱了:“宁贝贝,我喜欢你,等你长大了,嫁给我做老婆好不好,我会摘下全世界的鲜花送给你…”

    他的恋情远比同龄人来得要早,他恋上了始终跟在他身边从不因为他是流氓而疏远他的小女孩儿…

    可惜的是,当友谊成长为爱情,纯纯的懵懂就已经不再…

    那一次,与五年前被拉下碎花小内内依然咯咯嘻笑不同,已经长成小姑娘的女孩儿在那一刻愣住了…很安静的班级里,同学也全都震住了…随着爆笑声四起,那个叫宁贝贝的小女孩儿,被他捧着脸,映着他的目光,眼中流下的不知是激动还是感动的泪水…

    然后,原本正在讲台上教课的男老师愤怒了,怒他在大庭广众之下用“无耻”的方式对女同学耍流氓,进而更是扰乱了他的课堂!一个黑板擦向他飞了来…

    可惜,语文老师毕竟不是教体育的,准头实在不好!黑板擦眼见就要误砸到已经被他吻哭的“小爱人”,他头也不回,很不客气的用手臂一挡,黑板擦顺着原路又飞了回去…

    听声辨位——“风摆柳”!这个时候的他,早已不再是六岁时可以让老师随便欺负了!

    “啪!!!”语文老师被自己扔出去的黑板擦拍碎了鼻骨…

    然后…

    时隔五年,他的父母又被请到了学校,他又一次很诚实的把梦里那东西出卖了…因为那老东西不仅教了他相术,还教了他功夫…

    结果…

    他的亲爹老子赔完医药费又对着他一顿暴打…

    小孩子家惹事儿就算了,但撒谎是绝对不行的!这是原则…

    想到这里,姬一吉轻轻吸了口气,手指无奈地滑过身边空空的座位…

    挨了打不算什么,被误解也没关系…只是,宁贝贝,那个他喜欢上的小女孩儿,抹去脸上的泪水之后,同学起哄声中,人前背后,开始回避他的目光,两天时间再没有同他说一句话,第三天,一声不响的转学了…

    他轰轰烈烈的初恋还没有开始就已经悄无声息的失恋了…

    唉,叹了口气,姬一吉对着空空无人的座位道了声歉:对不起,那时的你还小,哥应该再等几年的,全都是那老东西撺掇的,害我不仅没了爱情,还失去了友谊,害你被同学笑了三天然后被迫转学…

    挥了挥手:哥走了,你是留在哥心里依然无法抚去的记忆,如果还能再次遇到你,哥一定认真向你道个歉…如果可以,就顺便再重新向你求次婚…

    烈日下,姬一吉再一次跃出了学校围墙,跑了十多分钟,到了市第六初级中学,在校门口看了一眼却没有进去,在这所学校,他没有要告别的人,只有要告别的事…

    初恋是难忘的,思念是心痛的,宁贝贝给他留下两行泪水之后就带着两人五年最纯真的友谊和他懵懂初开的爱情离开了,从那以后,天南地北,他再没有等到过她的消息。

    而从那一天起,他就成了班级里人尽皆能吓跑女同学的流氓…

    他带着恋人远离的苦痛和一颗思念到受伤的心,把班里喊过他流氓并嘻笑过宁贝贝被他非礼的男同学全都揍了一个遍之后升入了这所初中,那一年他十二岁…

    为了分散这份思念带来的痛,在这个学校,他和混在一起不久的新同学们打了个赌,赌他们的班主任,那个结婚刚刚半年叫魏勇进的男老师当天晚上会去学校两条街外,去那个只在夜里亮灯的理发店,不为“除草”,只为“洗头”,而且是“冼光头”。

    至于赌注,是他在小书摊那里发现的一册珍藏版《午夜新娘》。

    放夜自习之后,十几个参赌的男生和他一起躲到“理发店”灯光暗淡处,几十只眼睛亲眼见证了那个人类灵魂工程师手里揽着一个擦脂涂粉的母妖精从那个“理发店”里走了出来,灵魂工程师在母妖精的脸上轻捏了一把,临分别还不忘再多摸一下妖精那几乎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屁股…

    他赌赢了,那十多个同学凑钱买了那珍藏版《午夜新娘》由他保管,课间时分大家一起参研里面的女人哪一个不穿衣服时最好看,至于里面同样没穿衣服的男人…谁会有功夫去研究他们?

    自古言“福兮祸所依”,不知道是哪个大嘴巴把打赌的事情传了出去,最先只是和那本《午夜新娘》一起在班里传,后来流言便传出了班级,传来传去最后竟传到了魏勇进的老婆耳朵里…他们是怎么闹的姬一吉不清楚,只记得那一天的魏勇进很愤怒,进入班里不用怎么调查就直接翻出了藏在他桌兜里的《午夜新娘》…

    魏勇进怒极一巴掌迎向他的脸,他仰身闪过,条件反射的一脚“长蛇入洞”挑中了魏勇进的[蛋]蛋!还好收力收的及时,魏勇进只是半年之内去不成“理发店”,而他…

    和小学时不同,进入初中一个月便不得不背着暴力流氓的名声被迫转学了…

    因为十二岁的他已经不再是儿童!而看娘书、打老师,这种所作所为,确实是…很暴力…很黄…!这种事情发生在一个少年的身上,即使上帝也不能原谅!

    姬一吉一声叹息,那一战,两败俱伤,只可惜了那本得之不易的新娘…

    那本珍藏版《午夜新娘》,被魏勇进捂着蛋蛋向班里所有同学展示之后作为呈堂证供上交了学校,学校又转交到了他那被“请”来的父母手上…他的老子在把他的屁股打的比魏勇进的[蛋]蛋还要肿的时候,那册光屁股男男女女也当着他的面一把火烧掉了…

    而他,看着被烧掉的画册,却什么都没有解释…

    想着当初那把燃烧的火苗,姬一吉在学校附近转了个圈…

    小卖部里买了根冰棍,然后找老板借了笔,又要了两张纸,在上面分别唰唰写了两行字,找了两块小一点的石头分别包好了,看看二十多米外六楼一个半开的窗口,手腕抖动,一条平直的线路直接打了进去…

    听到啪得一响,在家看电视的魏勇进很意外的打开突然出现的纸包,上面两行字:“你老婆在校长家作客,校长的老婆不在家!”,没有属名…

    魏勇进一征之后把纸条扔在地上,甩门就向外冲…

    姬一吉算着时间,又看看三十几米外三楼的紧闭的窗口,手腕再抖,另一个纸包打破了玻璃钻了进去…

    正睡午觉被惊醒的校长看看被砸破的玻璃,气骂两句剥开了石头外面的纸,上面两行字:死鬼,还睡呢!人家先走,不然你老婆回来了!属名:娟,小字提醒:看完一定记得撕…校长气怒的把纸拍在了桌子上!这是谁在搞什么名堂!门就在这个时候被“砰砰砰”地砸响了…

    姬一吉顶着一脑袋红毛吹着口哨跑在去另一座中学的路上,只要魏勇进在校长屋里搜到第二张纸…嘿嘿…他那暴脾气绝对不会再有心情分辨是不是他老婆的字迹…

    嘿嘿嘿嘿…流氓也是讲道义的,一场迟来的报复,看看你打完校长结果会怎么样!

    姬一吉跑得很欢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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