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行歌蹙着好看的浓眉,手中玩转着钢笔,轻吐一口气靠往上好的皮转椅内,茶褐色的琉璃眸转悠着,心中已经是一片乱麻。

    他已经快没的心思工作了看着对面墙上的精致挂钟指针一秒一秒走过,像是对他的一种煎熬一样。

    他觉得步若痕变了,表面上和他在一起很温顺,可是她的心里想的是什么他却不明白,这样的模糊感让他像溺水的人失去了安全感。

    那一晚他以为步若痕会沉醉在他浪漫的求婚之下会答应他的要求可是她却拒绝了,那样的冷静自持。

    那天风行歌看着她犹豫的眼睛从自己的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冰蓝色的丝绒盒子在步若痕的眼前轻轻打开,那钻戒的光芒已经让彼此的眼睛发花,戒面上是一颗十克拉的心形钻石,两边各有一个圆形小钻,整个戒身也镶有碎钻,光芒五彩,变幻缤纷。

    “若痕,嫁给我吧。”风行歌轻轻地取出钻戒抬起她的右手想套在她纤细的无名指上,只要她不拒绝那么他们就有未来,就不会离开他。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么惧怕一个女人离开自己,这真的是像他风行歌的风格。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忍不住不去禁锢她。

    当戒指套在步若痕右手无名指的前端时她却缩弯曲了手指缩回了自己的手,低眉敛睫地回避他灼灼的目光,里面隐忍着怒气和清冷。

    风行歌的手也僵在那里,他看着她,用凌厉的目光剖析她,俊美的脸上却是温柔淡笑,让人猜不出此时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不想是吗?原因?给我一个很好的理由那么我不会生气,如果不能你就是逃不掉。”风行歌微眯流光的茶褐色眸子,却深幽静谧。

    “为什么要这么赶?就因为怕有孩子吗?如果只是在担心这个问题那么……”步若痕轻抬起如蝶翼一样的睫毛,“我不会让让自己有的。”

    婚姻的基石不是爱情吗?如果是孩子那么她不要母凭子贵,她要的是一份诚实而挚真的感情,是无法用任何东西取代的爱。如果没有爱,那么他们的婚姻也只是像表面光鲜的鲜花,失去了养份也会慢慢枯萎凋零。这样短暂婚姻不是她的人生目标。

    “什么意思?就这么不想要我的孩子吗?”风行歌紧握起他的手,声音冰冷。

    “我不是这个意思。”步若痕轻闭上了眼睛摇了摇头,为什么不明白她要的是什么呢?为什么?

    “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风行歌在逼她亲口说出来,“你说出来我就明白了。”

    “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重要的是用心感受。”步若痕抬手抚上自己左胸里那颗跳动的心脏,“明白吗?”

    “不明白。”风行歌似乎有些赌气的意味。

    “等你明白了不用你说我也会嫁给你的。”步若痕拉紧针织衫起身离开。

    风行歌可是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这么诚心诚意的求婚竟然拒绝了他?如果这事情传了出去恐怕连疯人院的人都会笑他吧。步若痕,你的心到底在想什么?还有什么是你放不下的?

    一想到这些风行歌就想叹气。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时间风行歌可是以第一时间和速度离开,他若再不知道答案那么他会疯的!什么用心感受?什么只不可意会只可言传,纯粹是想将他糊弄过去,根本是在找借口。

    回到雪色别墅时在只张妈说她去了花园,他便上了楼准备换一身休闲的居家服。他将手表取下放在了床头上,只见床边的小柜半开着,依稀能看到里面放着一盒药。他拿起来看了一下是瓶维生素。他顺手放下转身,他怎么不知道她在补充维生素?好奇驱使他又拿起了那瓶药仔细端详了一下,打开药盒,拿出药瓶一看上面竟然用英文写着“traceptivedrugs”。

    风行歌美丽的琉璃眸被这个英文给深深地刺痛了,手用力收紧,呼吸急促着,胸膛里有浊气暗涌。温柔的目光变化成了冷锐的利剑。

    步若痕怀抱着一小盆仙人球走了进来,看着风行歌,感觉到他一身肃杀的冷意,眸内是一层冰霜,他紧盯着她,像猎人盯着猎物。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脸色那么差?”步若痕轻笑着走向他,来到他的面前,瞄了他一下,然后抬手想去抚上他的额头。

    风行歌猛地抓住了她的细腕,让步若痕疼地蹙起了秀美的蛾眉:“风行歌,你握疼我了。”

    风行歌依旧用他凌厉的目光紧盯着她美丽的脸庞:“疼?步若痕,你就真的这么不想要我们的孩子吗?就这么狠心不生我的孩子?”

    “你在说什么?”步若痕皱着眉忍着痛反问他,一脸的无知。

    “这个是是什么?”风行歌让药瓶上“traceptivedrugs”的英文对着她,让她看清楚,“不要告诉我外语系的你不懂这个单词!”几乎是咆哮着吼出来。

    避孕药?!步若痕看着那个单词心里的那道墙忽然崩塌了。身体也像是泡涨的气球走气了,整个人像是被风霜打蔫的茄子摇摇欲坠。

    “不,不是的,这明明是维生素,不是的。”步若痕摇头否认,“我没有!”

    “没有?你可是真聪明,你的维生素在这里!”风行歌将那个药盒扔在了步若痕的脚下,“你竟然用维生素的盒子装避孕药想瞒着我?这就是你不想和我结婚的原因,因为你根本不想生我的孩子!步若痕,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想离开是不是?你一直都没有死心过!”

    风行歌一脸的痛苦,他唯一喜欢在乎的女人,唯一愿意和她结为百年,共同育子的女人竟然不屑他的婚姻和孩子!这样的痛任谁都不能承受。

    风行歌颓然地坐在了床边,大手一手耙过一头乌发,一手用力将手中的瓶子给硬生生地砸在了地上,药盖落开,药片也散落一地。

    步若痕跌坐在地上,看着那些药片:“不是,风行歌,你为什么不明白!”

    “现在已经证据确凿,你还要狡辩吗?只会让觉得你虚伪!”风行歌起身蹲在了她的面前,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你觉得吃这些药有好处吗?为了不要孩子你竟然这样伤害自己?像你这样的女人还值得我风行歌重视吗?”

    步若痕抬起水眸,两人对视,伤痛的星芒交相辉映。

    风行歌紧抿着唇,将她拉起带入怀中狠狠地吻住了她娇柔的唇瓣,发泄着内心越积越多的愤怒与不甘,那撕心裂肺的痛像是一场大火燃烧了身体,也让灵魂活活地受着煎熬。

    步若痕倔强地忍着,不说话不吭声,原来他们之间的竟然这样薄弱,原来心已经被蒙蔽。

    风行歌不停歇地蹂躏着,狂躁着,如受伤的野兽一样泣血欲哭。

    “步若痕,你再也不配拥有我的孩子!”风行歌抱着她,狠狠地揉进心骨,声音低哑,忧伤如泣,“要下地狱我们一起吧!”

    只听到“嘶”的一声,她的衣裙就破碎在他的手中。柔软的大床上的她已经心如死灰,拒绝是力不从心,而他却这样占有了她。

    痛和冷是唯一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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