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张金鑫全菊宴后便不能人道了。张胜就张金鑫这一独子,可谓急上心头,四处找寻名医为张金鑫寻求解决之道。张金鑫自是知道是宋修然搞的鬼,不过,见全菊宴后宋修然与七王爷之间的关系非常,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因果关系,只能有苦说不出。

    张金鑫想到自己的下半生可能就要这样度过了,便夜不能寐食不下咽,眼看日渐消瘦。自从此事发生之后,张金鑫的性子竟一转,再也不出去与那些狐朋狗友鬼混,整日呆在府中读书。

    全菊宴后,若羽没有心情去管张金鑫究竟如何,她首先要担心的便是自己的大婚,值得庆幸的是,虽然没有找到六师傅,但是宋修然在此。

    虽然百年来玄天派收了许多弟子,但是会这控意之术的却是极少。玄天派上下除了一水、没了就只有宋修然对此略知一二。当天在全菊宴上宋修然使得便是这控意之术,使那张金鑫不能人道。当然,这控意之术的能耐不止在此,他还能够让人产生幻觉,可以相信一个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若羽打的便是这个算盘。只是她担心以宋修然的功力是否能够迷惑住在场的所有官员,但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眼看大婚将至,若羽操控玄天图回到的天曦国。苏熙还是如往常一样冷漠,好像若羽的去与留都与他无关,这不禁让若羽有些伤心。

    大婚当日,她将灵气渡给大师傅做的人形傀儡,让那傀儡暂时“活着”代替其出嫁。作为一金试验品的人形傀儡,外形虽可与本人别无二致,但人一接触便能感觉到其不自然之处,于是宋修然就在一旁以控意之术让每个靠近新娘子的人都感觉不出新娘子的木讷之处。

    婚礼的流程冗长繁杂,一整天下来,若羽已经累趴了。不过令她欣慰的是,并没有发生什么突发事件,她将自己的终身大事终是了结了。想到她再也不用受任何人对于她终身大事的言语骚扰,她就十分开心。

    回到婚房中,红烛摇曳。被众人灌了酒的若羽,头昏昏沉沉的,看到的是满眼的红。她跌跌撞撞地走到床边,随手将那傀儡收了,精疲力竭地躺到了床上。这时,她突然感觉到有一双黝黑地眸子正盯着自己。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却见是一个肤色苍白的小生。

    这小生星眸皓齿,黑发秀眉,嘴翘鼻挺,肤嫩如脂,好一个俊美的小生。

    若羽隐隐约约觉得这小生很是眼熟,但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在何处见过。凭着酒劲,若羽伸手摸上这俊美小生的脸蛋。这小生眉头一皱,撇开脸来,似是害羞地躲开了若羽的手,定定的看着若羽,口中说道:“七王爷?”

    若羽未答,俊美小生自言自语道:“七王爷凭控意之术制造这荒唐婚事,摆脱政治婚姻束缚,想来是快活地不得了。”

    若羽听罢,心中一惊,不知此人是敌是友,脑子也随之清醒过来。

    “你···究竟是何人?”此时若羽眼中已不见刚才的迷离之色。

    “呵~七王爷将我害成这幅样子,才几天不见,便不认识我了吗?”最俊美小生自嘲般弱弱一笑。

    若羽心中甚是不解,皱起了眉头,细细想起下山之后的种种事情,却并未想到自己害过什么人。

    正当若羽迷惑不解时,这俊美小生眼睛湿润,委屈地说道:“俏哥儿,且不说当日我并未有想害你之心,就说那品菊会上我已向你道歉,你如何还下得了如此狠手。”说着,那明亮的眸子上覆盖了一层雾色。

    听到这俊美小生这样一说,若羽如何还不明白这为何人,心中一惊,道“你是···张金鑫?”

    那俊俏小生听罢,似是更加委屈了,直勾勾就要掉下泪来。“你我皆在这吃人的朝堂之上,你今天所做之事应该与我当时所做之事的目的是一样的。我抹黑自己是为那逍遥日子,你制造此事也是为那逍遥日子,你我皆不愿被朝堂上的人或事绊住自己。当日你让宋修然做那事之时并不明白我的苦衷,我也怨不得你。而如今,我向你坦白只为你帮我解了这控意之术。”

    若羽当日听到张金鑫的身份还很奇怪,听说张金鑫的母亲为暮都第一美女,而张胜虽行为不端,但年轻之时也是俊美非凡的公子,她还在想这样的父母如何会生出张金鑫当日这副鬼样子的。现在看来,当日的那副样子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假象。

    若羽看到张金鑫俊美的样子,忽起了调戏之心,“可以呀,若是你将本王伺候的好了,我便叫那宋修然帮你解了此数。”说罢,就要坐起身来,揽住那张金鑫。

    张金鑫听了又羞又恼,急忙后退几步一丝红云爬上脸颊,头低低的,口中愤愤道:“七王爷,如今我已将实话告知,你如何还用那下贱的话调侃我。”

    今日原形毕露的张金鑫,忽而羞恼,忽而正经,一副禁欲的样子,与当日张金鑫带给若羽的感觉完全不同,甚至让她觉得甚是可爱。她心道,“果然美男无论做什么都这么养眼。”

    若羽见他是真恼了,便不再开玩笑,“好了,不逗你啦。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我再找那宋修然帮你解了控意之术。”

    张金鑫听罢,眼中闪过一抹光芒,甚是欣喜地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敲门声响起,“师叔,你在吗?”

    原来是宋修然,张金鑫很是欣喜,不等若羽回答,就叫道:“在,在的。”

    门外的宋修然似是一愣,便推门进来。看到床边的张金鑫甚是不解,疑惑地看着靠在床头的若羽。

    张金鑫却没有看到宋修然的眼神,一看到宋修然便上去拉扯他的袖子。宋修然有些洁癖,非常不喜欢有人碰他。于是条件反射地将张金鑫制服,张金鑫一个不留神,便跪倒在地。而他所穿的衣服极其松散,那宋修然这大力拉扯,大片肌肤□□出来。

    宋修然看到,眼睛一暗,道:“你是哪里的小倌,勾引七王爷有何意图?”

    张金鑫边奋力抵抗,边委屈道:“不是,我不是小倌,也没有勾引七王爷。”张金鑫这一奋力挣扎,身上的衣服却是更开了。

    若羽看到这状况,也顾不得醉酒的身体,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向宋修然解释道:“修然你松手,他是张金鑫。”

    宋修然一愣,手上的力气却小了不少。他怀疑地看着身下的张金鑫,“你先前是吃易容丹了?”

    张金鑫疼地脸上都是汗,听到慌忙点了点头。若羽将前因后果说给宋修然听,宋修然却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眉头紧锁“张金鑫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也可能是当日觊觎七王爷,如今吃了亏,便说这些话来讨饶。”

    张金鑫委屈道:“我不喜欢男人的,我对男人~额~那个不起来的。”张金鑫说到后面声音越小。

    宋修然想了想,这张金鑫虽然名声不好,但也没有做什么特别伤天害理之事,当日对他使用控意之术也是一时气愤。若事情确如张金鑫所说,那样毁人“幸福”确实有些不妥。想到这,宋修然放开了张金鑫,打算解了此术。

    正当宋修然准备说话时,若羽截住了宋修然的话头,“张金鑫,修然是明事理之人,定会帮你解了这控意之术。但解此术还需一样东西,就是苍龙之血。而传说中的苍龙曾在江州出现,所以,若想取得这苍龙之血,最好立即前去江州。”

    宋修然迷惑不解地看向若羽,若羽对他使了个眼色,宋修然立刻明白了若羽这样做定有她的原因便没有当场拆穿。

    张金鑫一听若羽肯让宋修然帮他解了控意之术,也顾不得许多,急忙道:“好,那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若羽虽身醉但意识却很清醒,对张金鑫道:“今日已入夜,明早便可出发。我与修然皆无官职在身,今晚我俩将出游之事都告知府中便可,但不知张大人是否允许张公子与我们同行呢?”

    张金鑫有些犹豫,从小到大他没离开过暮都,既害怕外面的世界,又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想了想,说:“金鑫从未出过暮都,恐在路上会拖累二位。能劳烦七王爷和宋公子将那苍龙之血带回暮都吗?”

    若羽摇了摇头,道:“张公子有所不知,这苍龙之血必须即取即用,若是由我二人将其从江州带回来再给你使用,怕是已失去效用。”

    张金鑫了然,道:“那我这就回府禀告家父,明日与二位一同出发去江州寻找苍龙之血。”说着,就从地上爬起来,随便整理下衣服,就要出门回家去。

    若羽看了,心中一慌,急忙道,“张公子不必如此劳累,张大人若是知道张公子是与我们去解这控意之术,定是会同意的。不如今日就在小王府上将就一晚,我派人向张大人禀告此事便好,岂不是不用张公子来回奔波了?”

    张金鑫停下脚步,想道,对啊,让七王爷府上之人通知父亲不就行了,何必劳累自己跑着一趟,自己真是笨。

    于是,张金鑫回头,向若羽道谢,“那就麻烦七王爷了。”

    若羽见张金鑫同意留下来了,也不耽搁,立刻叫人收拾出一间厢房让张金鑫休息。张金鑫也欣然去厢房休息了。

    张金鑫走后,宋修然问若羽,“师叔这是何意?解这控意之术并不需要什么苍龙之血,为什么要骗张公子呢?”

    若羽笑道,“修然,你说若是张大人知道自己唯一的儿子在我们手上,你说,他能为儿子做到什么地步?”

    宋修然一阵错愕,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叹了口气,算是默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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