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鸩清确认人走了后,这才偷偷的将嫁衣拿了进来。

    大红色的一片,刺眼睛。

    冷鸩清随手将嫁衣一甩,开始思考起怎么找到解束咒的方法,现在去书房找解法,定当是来不及了,唯一可行的,就是在今晚的洞房之夜,他把安漠水给绑了,逼出咒语,这样兴许能成功。

    冷鸩清看着那嫁衣,生无可恋的拿了过来,又面如死灰的穿上了。

    为了生存!他得忍!

    大红色的绸缎嫁衣,衬的他煞是好看,是个男的都会爱上他。冷鸩清刚换好,门外的侍女便又来了。

    她们在门外道:“清儿姑娘,该上妆了。”

    冷鸩清不会自己化妆,只得让她们进来了。

    一群侍女为他抹上胭脂水粉,可在她们工作的时候,心中却忍不住的疑惑:这清儿姑娘,怎么那么像男的?

    冷鸩清被他们上了一个梅花妆,当然,这些他都不知道。

    一切完毕时,冷鸩清已经要睡着了,他垂着眼眸打着瞌睡,全然不知道自己清秀的小白脸被折磨成了什么样。

    冷鸩清再次醒来时,头顶已经盖上了红盖头,他穿着红色大袖衫嫁衣,任由侍女牵着自己走向大殿。

    还未走进大殿,冷鸩清便远远的听到了贺喜的声音。

    “君主!祝您和君后世世代代恩恩爱爱,缠缠绵绵!”

    ……

    一大串攀谈贺喜的话接二连三的传进冷鸩清的耳朵,冷鸩清听的是十分烦。

    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君后来了!”

    顿时,冷鸩清隔着红盖头都能感觉到一群人的眸光望向了他,这感觉,仿佛你就是世界珍宝一样。

    冷鸩清在盖头下磨牙,整个人无神的盯着地面,突然,侍女放开了自己的手,紧接着,一双骨节分明的双手握住了自己的手,带着温度,柔柔的。

    冷鸩清本能的想要抽回去,只可惜手被那人抓得紧,抽不动。

    冷鸩清抽了抽嘴角,一脸黑,眸光一低,便看见一双黑靴子,一双笔直修长的腿,还有那极为显眼的喜服。

    冷鸩清强压着心底的怒火,任由着安漠水拉着自己缓缓的走向大殿中心。

    一时间,四周除了嬉笑声,便在无别的声音了。

    安漠水拉着他,他的手很好看,白皙而又修长,骨节分明,冷鸩清看得有些出神。

    突然,他不走了,紧接着,冷鸩清便听到了叶汁惜的声音:“新郎,新娘入堂。”

    大殿内顿时安静了起来,没人敢说一句话,连气氛都是沉重的,仿佛这亲事,是天下最重要的事情之一。

    冷鸩清被这气氛压得有些喘不过气,他沉住气,和安漠水并肩站起。

    叶汁惜道:“一拜天地!”

    冷鸩清有些迟疑了,他真要和他弟子成亲吗?!

    见新娘没动作,大殿内的人愣然了,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安漠水突然在他手上稍稍用了一些力,冷鸩清立刻回过神了,硬着头皮,缓缓转过身,面朝天,鞠了一躬。

    叶汁惜又道:“二拜高堂!”

    冷鸩清咬牙!成就成,反正他又不是清儿姑娘!

    安漠水握住着他的手,二人又转身,对着没有人的位置鞠了一躬。

    叶汁惜道:“夫妻对拜!”

    安漠水这时总算是松开了他的手,冷鸩清四肢僵硬的转过身,拜!他拜!

    狠狠弯腰,不偏不倚,差点就撞到安漠水。

    叶汁惜道:“送入洞房!”

    大殿内的人欢呼了起来,冷鸩清刚才太用力了,差点就摔了一跤,多亏了安漠水扶住了他,不然他就出丑了。

    冷鸩清稳住了身形,连忙甩开了安漠水,一旁的侍女扶着他回了新房。

    冷鸩清真想一把撕了这嫁衣,但理智让他息怒,他跟着侍女,不情愿的回了新房,坐在了床上。

    结果刚坐在床上没多久,门便被打开了,没有预料中的酒气,有的只是一股清香。

    安漠水挥挥手,示意侍女下去,侍女连忙迈着腿出了房门,还不忘给他们关上门。

    冷鸩清坐在床上,他能很清楚的感觉到有人朝他走来,越来越近。

    安漠水看着床上的人,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他等了几年,总算是等到了今天。

    他上前,掀开了红盖头,冷鸩清垮着的黑脸映入他眼底,安漠水对于他的黑脸,不以为然,他从桌上端起酒杯,倒了两杯酒,自己端了一杯,一杯递给了冷鸩清。

    冷鸩清看着他手中的酒,又看了看安漠水,他今日确实太好看了些,不过这也迷不倒冷鸩清。

    冷鸩清强忍住心中的不情愿,笑眯眯的接过酒杯,二人坐在凳子上,端着酒杯的手绕过对方的手肘,要喝交杯酒了。

    冷鸩清,安漠水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结果安漠水酒杯还没放下,便看见冷鸩清飞速点了安漠水的穴位,然后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根白额,飞速的绑住了他的手,将他手中的酒杯一把打翻,将他的两只手死死的绑成一团麻花,这白额是安漠水的,上面有冷鸩清施的灵咒。

    绑好了人,冷鸩清快速起身退远了好几步,离开了安漠水,疯狂抹掉了脸上的胭脂水粉,呸了几声,安漠水看着他一连串的动作,嘴角的笑意更加深了。

    冷鸩清竖着眉看了一眼,却发现这小子的眼底满是笑意与宠溺,一股无名的怒火的升起,他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使得桌子上的酒瓶都撒了。

    安漠水看了眼桌上流淌的清酒,莞尔道:“娘子,你这是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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