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异议!”周遭众人齐声喊道。

    陈十两等了一会,见无人离去,便接着道:“好极!既然如此,便容陈某向各位解说一番此次比武规则:

    此次比武,为争夺武盟五把交椅的擂台赛。场中五座高台上,共有黑、白、黄、绿、红五色旗帜各一,代表了江南武盟的五把交椅。有意争夺交椅的势力,请派出一人上前,准备争抢高台上的旗帜。

    头五家抢夺到旗帜的势力,便为擂主,可派出三人守擂。至于其余未能抢到的势力,便为擂手。擂手同样可派出三人攻擂,不同门派的擂手可轮番向擂主挑战,但每次只能一家上场。擂主若三战二负,便要将旗帜让出。到到最后,旗帜在谁家手上,谁便是江南武盟的五把交椅之一!

    最后,此次比武不嫌兵刃拳脚暗器,但不可使毒。虽则刀剑无眼,损伤在所难免,但毕竟日后大家同为盟友,比武之时还请点到即止,若有人故意杀伤人命,请全场同道共伐之!”

    场中众人再次轰然答应。陈十两满意地点点头,说道:“请有意做擂主的门派派一人上前,准备争夺高台旗帜。”

    场外许多人跃跃欲试,霎时间从周围的山头上跃下十数条身影,不过更多的门派按兵不动,觉得太早做擂主,只会被其他门派车轮战围攻,还不如先坐山观虎斗,消耗一下其他门派的实力,顺便也可摸清楚对手的武功水准。

    就在十几名门派代表在距离五座高台十余丈远处围成一圈时,五大势力中也各自走出一人。这五人没有试图挤进那一圈人群中,而是走到那一圈人外围三丈远处,便站定脚步,而后逐一高声喝道:

    “钱塘飞龙门下——徐子平,夺红旗!”

    “龙泉剑派——,夺白旗!”

    “盐帮——王玄,夺绿旗!”

    “会稽贺家,贺崇虎,夺黄旗!”

    “十二连环坞——田七,夺黑旗!”

    这五人如此叫喊,摆明了要争夺擂主,而站得如此之远,无疑是在表明:即便让你们三丈,这五面擂主旗帜也必定落于我手!

    内圈的十几名门派好手见五人如此托大,也不禁心中有气:平日惧你们五大门派三分,不过是因为你们势力宏大,不想轻易招惹,今日你们如此小看我等,偏要让你们栽个跟斗,看你们还有脸面耀武扬威?

    这十几名好手在胸中憋了一口气,等陈十两一声喝令“夺旗开始”,立时脚下生风,人人如离弦之箭般向着前方高台疾奔。这群人既然敢在众人面前夺旗,于轻功一道都有相当自信,不过一次呼吸的功夫,最快的几人已冲到高台之下。

    就在此时,黑旗方向的三五人忽觉身边一股微风掠过,便见一道身影自他们中间的空隙处一闪而过。原本这时人群间的距离已大大缩小,人与人之间还不到一尺,再加上落后者与领先者互使暗手,时不时拉一把、推一把,更使得两两之间的距离时宽时窄,而那人居然没碰到任何一人的身体,游刃有余地自其中快速穿过,来到黑色旗帜下方。

    而后那人毫不停留,飞身跃起,伸手抓住高台的支柱一借力,身体贴着高台转过半圈,同时再度拔高,待到力道将尽时,再次伸手借力,如是盘旋上升,直如一条绕柱攀行的大蟒蛇。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已立于高台顶端,顺手拔起黑旗向外投出,身形紧跟着跃出高台,人在半空,手臂一长,抄住旗杆,再轻飘飘地落于远处地面。

    那群原本想要抢夺黑旗的人回头一看,此人正是十二连环坞田七,有人叹息一声,转身走回自家门派,有人则一跺脚,冲向其它高台。

    常天舒哈哈大笑,指着田七对丁渔道:“大师,你看我这徒儿的轻功身法,可还要得?”

    丁渔微笑颔首道:“名师出高徒,田坞主这手白蛇入水身法,怕是已得大坞主五六成火候了吧!”

    两人这边说话,那边场中异变再起。

    先前田七刚上到高台顶端时,下方的人群已快要触碰到其余四座高台。那号称要争夺黄旗的贺崇虎忽然暴喝一声,如同惊雷炸响,将奔跑中的众人震得齐齐一顿,而他则借此时机,向前直冲过去。

    此人明明不过中等身型,但此际发力奔行,给人的感觉却如同巨犀冲城一般,在他前面的三人被他一撞之下,立即像稻草人似的被远远地弹飞出去,第四人见势不妙,当即一跃而起,双手抓向高台支柱。

    就在他即将触碰到支柱时,忽觉背上传来一股无可抗拒的下压之力,整个人不由自主地直坠地面。

    场外的丁渔看得分明,那贺崇虎在第四人跃起的同时,自己也屈膝蹬地,平地拔起,在半空中赶上第四人,并伸脚在他背上一踩,将那人踩落尘埃,而他自己则借力拔高,一举跃上高台顶端。

    按说此时那黄旗已非他莫属,可贺崇虎偏偏不伸手拔旗,反而抬起右脚,重重跺下。那高台上的黄旗被他一跺之力,激得冲天而起,他自己也顺势起跳,一人一旗冲上半空,贺崇虎这才一把攥住旗杆,在空中一面落下,一面将旗杆舞得猎猎作响,眼看就要落回高台顶端之时,他突然大喝一声,将旗杆向下一劈,轰地一声,整座高台被他一棍劈散,他的人则稳稳当当地立于竹木碎片之上。

    这一下落地声势惊人,连旁边三座高台下的人也禁不住心襟摇动:若只有先前撞人、踩人那两下,这贺崇虎也不过是气力惊人罢了,只要找准方法,想要对付也不难;但再加上最后旗杆劈高台,高台粉碎而旗杆不折,这却非有高深内力而无法办到——气力好对付,但内功难敌,想到之后要对上这样的对手,如何不心惊!

    常天舒面色凝重地问道:“大师,你觉得这贺家小子内力如何?”

    “内力?”丁渔摇头道:“此子内力平平,比起令徒田七还差了一、二筹,他真正擅长的,是外功。”

    以丁渔的眼力,自然看得出贺崇虎最后那一记下劈的巧妙:那座高台,其实早被贺崇虎起跳前的那一下跺脚给破坏了,他再以些许内力扶住高台,使其不至于散架,最后用旗杆大力一劈,整座高台就此崩塌,看起来像是被高深内力灌注的旗杆劈散。实际上,无论是之前的冲撞还是后来的跺脚,他用的都是肉身之力,内力不过是用来引导肉身之力的辅佐。

    但丁渔不会因此而小觑了贺崇虎,此人的路子和他过去极为相似,而此人的锻体功法,似乎也不在金刚伏魔神通之下。

    他饶有兴致地问常天舒:“此人的锻体功法,不知出于何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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