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梅菲瑟……”我和阿尔曼站在一旁。

    还有……她对面的银面具男。

    梅菲瑟:“你这个面具还真是碍眼,不敢把脸露出来么?”

    银面具男:“狡猾的女人。”

    梅菲瑟:“真是可爱的声音,一想到以后可能再也听不到这可爱的声音了,我可是很伤心的呢。”

    银面具男:“你这么自信就来试试看吧。”

    梅菲瑟笑了起来:“不需要试哦。你看……”

    银面具男:“这是……什么?!”

    从阴影中伸出的黑色藤蔓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爬上了银面具男的双腿,并且迅速向上蔓延!

    银面具男剧烈挣扎但是毫无作用。

    他的身影也介于消失与实体化之间,不停变换。

    梅菲瑟将指尖贴在红唇上,笑道:“没用的哦,这可是黑暗藤蔓,所有黑暗系魔法都是无效的,你的那件斗篷,可是我送给小塞巴斯的礼物呢。怎么可能来对付我呢?”

    &e,将军了。”看到眼前的场景,我轻声说。

    “呐,我可爱的爱丽儿,将那面具取下,让我们看看那面具下的真容吧。”

    梅菲瑟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看了她一眼,她并没有回头.

    “……早就知道我在这里了吧。”

    “时间静止魔法对你没用呢,我记得的,我的光明系小法师。”

    “是啊,我可是跛脚的光明系小法师呢。”我一边摇头一边向被藤蔓缠绕得一动不动的银色面具男走过去。

    “得罪了。”我伸手揭下他的面具。

    他睁开了眼睛。

    清澈的蓝色眼睛,金发几缕垂到脸颊旁,这张脸……就是让落日王国少女们疯狂的根源呢,近乎完美的五官,在这张犹如中世纪雕塑的脸上你找不到一点瑕疵。

    从出生的时候开始,就是个让人嫉妒的存在呢。

    我轻轻拨开他额前的碎发,和那湛蓝的眸子静静对视。

    “你说是吧,塞巴斯哥哥……”

    “果然呢……”一声叹息,是梅菲瑟。

    银面具男静静地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的手贴着他的脸颊:“就算我问你,你也不会说的,对吧。”

    他偏开了头。

    我转过身,与梅菲瑟对视:“梅菲瑟,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梅菲瑟抬起一指,指向面具男:“我要他。”

    “如果不行呢。”

    “爱丽儿,你的怪盗先生才刚刚潜进皇宫呢,我好心地为你们扫清了大部分障碍,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我么?”

    “本来是可以,但是现在不行呢。”

    “为什么?”

    “梅菲瑟,他是塞巴斯哥哥么?”

    梅菲瑟微笑:“不是。”

    我:“但是你上次说是呢。”

    梅菲瑟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叹口气:“黑暗女巫不擅长鉴别类魔法呢,我是被骗了。”

    “既然不是哥哥,你为什么要带走他?”

    “为了报复。”

    “是么。”

    “爱丽儿……”一声叹息,梅菲瑟伸出了手。

    我抬头,露出大大的笑容:“可是,教母,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呢。”

    我顿了顿,一字一顿道:“他就是塞巴斯哥哥,没错,对吧?”

    梅菲瑟静静垂下手,看着我,一言不发,笑容已消失。

    我站定原地,一动不动。

    joker在王宫之间穿岩走壁。

    “完全不对劲啊,难道这就是有内贼和没内贼的差别么?”

    今日皇宫的守卫十分松懈,实际上,一路上过来,joker甚至没看到几个守卫。

    他停在了地图上画红圈的位置,俯下身,在地板上轻轻敲击几声。

    确定位置后,他从背包中拿出一块专门用来撬石板的工具。

    几分钟后,呈现在joker眼前的一条深不见底的通向黑暗的地下通道。

    没有丝毫犹豫,joker走了进去。

    joker举着火把,顺着阶梯慢慢向下走。

    两边的石壁上刻画着许多奇怪的纹络,黑色与红色的纹络相互交缠,延伸向下。

    四周很安静,只剩下joker的脚步声一下一下敲击地面,清晰无比。

    “王宫里竟然还有这样的地道……越来越有趣了呢……”

    踩到最后一级台阶,joker停了下来。

    这是一个很大的石室。

    石室中央是一个燃烧中的巨大火炉。

    joker将火把插到一边的墙上。

    他从包中取出以及小石子,扔到火炉前的地面上。

    没有动静。

    他慢慢伸出右腿,轻轻点地。

    一道破空声传来!

    他立刻向后靠倒!

    “嗖嗖嗖”几声,三支利箭已经插到了他刚才脚尖点过的石板之上。

    “呼——好险!”joker双手支撑地面,“我就知道,那个坑人公主不会给我什么好差事呢……”

    “不过,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少年一改刚才的轻松模样,整个人的气质都沉静下来。

    此时的joker眼神专注且锐利,他观察四周后,简单活动下手脚。

    “那就看是你快还是我快了。”

    joker小时候家庭条件很差,父亲是个酒鬼加赌鬼,母亲在很小的时候就不知所踪。

    养大joker的是年迈的奶奶,其实说年迈倒也不算,奶奶比大多数有他这样大的孙子的老人年轻,年岁不过四十岁上下,听说是十六岁就生下了父亲。

    “作孽啊……都是,作孽啊……”

    这是奶奶最常说的一句话。

    奶奶是个□□,而且是个年近四十依然门庭若市的□□——你知道,我的意思是奶奶是个美人。

    听说以前家庭条件不错,但是后来家里出了事,然后就到了这里。

    joker从未有憎恨过自己的出生或者这个世界,相反很小的时候他就明白——他是特别的,他不像那些同龄的孩子,迷惘空虚追求刺激,他热爱着偷盗。

    最早是和奶奶的游戏,从一颗纽扣到首饰中最贵重的金色玫瑰胸针,joker乐此不彼,而奶奶从未责备过他,她总是微笑地抚摸着他的脑袋:“我们的小约翰啊,快点长大啊,要快些才行啊。”

    奶奶离世那年,joker正好九岁。

    “您安心地离开吧,我没有问题。”

    奶奶闭上了眼,一滴泪珠滑落。

    奶奶离世的时候,父亲并不在,奶奶的葬礼,父亲也不知在哪酩酊大醉。

    管他呢,这些并不重要。

    joker在心里发誓:这一生他只为自己而活,绝不会重蹈奶奶的覆辙。

    纵使没人愿意告诉他,但是他知道的,奶奶早就染了病。

    但是为了他,她一直在苟延残喘。

    伯爵家的小姐,被盗贼侮辱,年仅十六便诞下了私生子,这样的丑闻,让伯爵家决定丢弃侮辱了他们荣誉的那位可怜的小姐。年轻的姑娘走投无路,卖身妓院,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却早早沾染了恶习,喝酒、打架、闹事、赌博……

    直到那个让她心生怜惜的孩子降生,她才决定再为他多支撑几年。

    这样有什么意思呢,一生为他人而活。

    这样的人生毫无意义啊,奶奶。

    joker在空中一个侧身,躲开了从墙上射出了利剑。

    他解除地面的那一刹那,一个蹬脚再次跃至墙面,从手腕处发出绳索牢牢钉在天花板上。

    接住绳索的拉力,他在墙面上飞奔着!

    利剑从他身侧“嗖嗖”滑过,他一边快速移动着位置,一边紧紧盯着四面墙上的黑孔。

    几轮奔跑避让下来,他发现这些剑射出都遵循了一个规律:那就是每当靠近大门的那面墙上的利剑射完之后,中间会停顿五到十秒,才会出现下一轮箭雨。

    joker露出了一个微笑。

    就是现在!

    joker一个翻身跃至大火炉的上方。

    他向下看去。

    果然!

    大火炉的后方与墙壁之间有一个可容一人匍匐通过的通道,但是由于火炉几乎紧贴地面,所以从大门进入的话,由于视觉障碍,你根本看不出这个几乎隐形的通道。

    而,想要前进就必须通过几乎无懈可击的箭雨。

    “真是毫无人性的设计啊……”joker从火炉上跳下,正站在通道口。

    箭雨停了下来。

    “切——不过都难不倒你joker大爷啊!”

    一间密室里,水晶球倒影出了银发骑士的身影。

    今夜,骑士先生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盔甲,腰间别着银色的长剑。

    他双手抱胸,静静看着水晶球中的场景:“……怪盗先生是么?”

    骑士身后立着一排排同样黑衣黑裤的骑士们,整个队伍整齐划一,杀气凛然。

    达克力:“亚历克,是时候了。”

    亚历克嘴角拉出一抹冷笑:“是啊,得给我们的怪盗先生举办一场盛大的欢迎式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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