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哥还是那个星哥,没谈过女朋友,每晚都是接受“教育”的重点对象。

    自从艾其义、何老大等人谈了恋爱以后,同寝室的室友们难得像今天这样聚在一起喝酒聊天了。

    “你看上了谁就跟我说,我帮你出谋划策!哪怕代写情书都可以!”何老大端起酒杯和星哥的杯子轻轻一碰,半杯白酒便已下肚。

    “哎呀嘞,还代写情书呢?老实交待,认识我之前你是不是花花公子加大色狼?”蔓蔓撒娇似的用手指轻轻地拧了一下何老大的后背,想要责问的架势。

    “小蔓同学。我,我要当面向你举报,何老大,他确实是一条大灰狼,不对,是一条大大的色狼,你以后小心点!”半杯白酒下肚后,小廖说话变得更加结巴了。

    “说出来的是好男人,闷骚的才是色狼,哈哈。”何老大向蔓蔓解释。

    “那我还是更喜欢说出来的男人,闷骚好可怕,真……”还没等蔓蔓说完,何老大便乐开了花,非得要跟小廖再喝一杯。

    “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就舔一舔!”

    “谁怕谁呀!你两口子在,我,我也不怕,干,干了!”

    全寝室的人都知道,小廖最大的优点就是喝酒时太爽快,最大的缺点也是喝酒时太爽快。

    “蔓蔓同学,别忘了人家小廖当年可做过你的‘挡箭牌’,你要知恩图报啊!嘿嘿。”艾其义此话一出,酒桌沸腾了。

    “不会吧?真有这样的事?”连陆山花都笑了起来。

    “什么不会吧,事实就是嘛!我们全寝室的人都知道呀。”不胜酒力的星哥,满脸通红,是要爆出měng料的节奏。

    “蔓蔓同学,刚到大学时,是有个其他班的男生追求你吧?当时你把我们这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小廖同学往身前一拉,说你已经有男朋友了,承不承认这是事实呀?”星哥越说越带劲,有点刹不住车的感觉。

    “既然这样,那我是不是该再敬我的‘挡箭牌’一杯?”关键时刻,蔓蔓总能转移话题。

    小廖此事已经喝高了,趴在桌上,软得像一堆沙子。

    一伙人散席时,月亮已经爬到头顶,连星星都犯困失去了往日的光辉。星哥扶着摇摇晃晃的小廖,蔓蔓扶着醉眼朦胧的何老大,陆山花扶着艾其义,你一言他一句的往住处走。当他们路过一座小桥时,听到流水声的小廖说,跳下去洗个澡,睡觉都会更舒服。

    “你会游泳吗?你会吗?旱鸭子一个!”这个夜晚,何老大一直在跟小廖较着劲。

    “靠,我不会游泳?”小廖不甘示弱。

    “那你跳一个试试?”何老大加大嗓门。

    “跳就跳,谁怕谁,别拉着我!”小廖踉踉跄跄地冲到桥梁扶手处,抬脚就真要往下跳。

    艾其义、星哥、蔓蔓、陆山花都吓了一跳,赶紧冲上前去将小廖拉住。

    “不好,掉下去了,真掉下去了!”小廖大喊。

    “你喝多了说梦话吧,我们拉住了你呀!”星哥说。

    “我没有喝醉,我,我是说我的一只鞋子掉,掉下去了!”小廖说。

    黑灯瞎火的,鞋子掉了就掉了吧,人掉下去了就会出大事。艾其义看了看身旁的陆山花,顿时醉意全消,催促星哥赶紧把小廖扶回住处。

    毕业那天,小廖去了福建,艾其义、何老大、星哥和班上其他十几名同学一起,背上简单的行囊,登上了开往广州的火车,蔓蔓和陆山花一同到车站送他们。就在火车开动的刹那,艾其义看到蔓蔓和陆山花泪如雨下,火车徐徐向前,她们一起在月台追着它跑了好长好长的一段……

    三年前,第一次离开家乡坐火车上大学,艾其义的心里装了一个叫荷晓莞的人;之后每次坐火车,无论放假回家,还是开学去学校,艾其义的身边都有一朵叫陆山花的“花”,他们在车上一起站、一起坐、一起打瞌睡;可这一次,火车开往的是一个叫做远方的地方,他根本不知道,它到底有多远。

    “我飘啊飘,你摇啊摇,无根的野草,当梦醒了,天晴了,如何再飘摇……”列车抵达广州后,艾其义提起行囊,哼着小曲走下车厢,然后朝着大学母校的方向大喊“等我混好了就回来找你”。(上部完)

    题外话

    上部就先到这里了,离开校园的艾其义何去何从?陆山花毕业后去了哪?荷晓莞还好吗?苏校和艾其义的再次相遇激出了怎样的火花?创业、家庭、婚姻……谢谢亲们一路陪伴,我会及时更新(中部和下部),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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