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杀,展现在古皓然和蝶衣面前的,不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厮杀,但是确是最真实的厮杀。

    两方人马,一方是衣服破烂满面凶悍之色的暴民,他们手中拿着大刀,拿着锄头,拿着菜刀,拿着一切他们可以得到的武器,穷凶恶极的朝着对方砍杀而去。

    而与他们相对的则也是一群穿着破烂,手中有拿着长枪的,有拿着大刀的,有拿着长剑的,还有很多也同样拿着菜刀等武器的人,以同样玩命的姿态抵抚着这些人的攻击,从他们那破烂的衣衫上,稍微留心尚且可以看出原来的颜色,这正是地方上的官兵。

    两方人马没有多余的话语,有的只是厮杀,毫不留情的厮杀,朝着对方拼命的攻击,那种眉目中双眼里流露出来的凶狠之色,就像对方是他们的杀父杀母仇人,是不共戴天的仇敌,那样的不顾一切,那样的拼尽全力。

    武器的碰撞声,凄厉的叫声,大声的咒骂声,绝望的喊声,汇合在一起,演绎着一场疯狂的拼杀。

    古皓然在转角处看见这样凶残的一幕,不由紧紧握住了拳头,一旁的三虎咬了咬牙道:“看见了吗?在这里随时都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两方人都已经失去了人性,只为了存活而拼杀着。”

    蝶衣冷冷的注视着面前的事情,这那里是暴乱?这那里是百姓和官兵?这些已经不是人,他们是一部部的杀人机器,好像已经不是为了在活,只是为了杀人,存在这个世道上就是为了杀人,那充满杀戮的双眼,早没有了人性,有的只有血腥和杀戮。

    蝶衣冷眼看着眼前暴乱的场面,冷冷的道:“这是为了生存?”蝶衣虽然没有学过什么中国历史,也没有参加过什么暴动,什么起义,但是眼前的这一切真的无法跟起义什么的联系到一起,在她的眼中看见的只有杀,杀,杀,这不是为了所有人能吃上饭,这是毁灭,只为了毁灭一切。

    那读书人清书在看见这样的场面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不愿意再看下去,背靠在墙壁上面对着与他另一个方向的古皓然等人,此时听蝶衣低声的问询,不由狠狠砸了一拳头在墙壁上,咬牙道:“这才是真正我们离开的原因,以前大家还都有人性,虽然杀人也只杀先对我们动手的人,但是越到后面食物得到的越少的时候,一切都向无法控制的情况走去。

    我们中间有些人认为官府一定还藏着大量的粮食,只有恐吓和杀光他们才会得到他们的储藏,而另一些则认为应该调和矛盾,大家一起合作求生,但是暴力的人数占了上风,所以就成了今天这个局面。

    以为只有杀人才能解决问题,只有把所有反对的力量都解决了,才能真正占领这里,大家才有吃穿才有出路,却不知道越是这样反抗的人越多,才越没有吃的,到后来两方势如水火,只要碰上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连带的这里原来的住户也成了我们的敌人,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对我们下手,这不是起义,这只能把所有人都推上毁灭的深渊。”清书缓缓的解释着这里的一切,目光中有着一种深深的无奈。

    人性,在生存的抉择面前,那里还有什么人性,有的只有兽性,只有最原始最凶残的本性,掠夺,残杀。

    蝶衣耳里听着清书的话语,双眼却看向了一旁面色沉静的古皓然,古皓然面上的神色从愤怒,到悲伤,再到失望,最后回归到沉静,这样的沉静代表着他已经下了决定。

    古皓然收回看着血腥场面的目光,转身看着蝶衣,低声招呼着风等几人耳语一番,众人什么话也没说只定定的点了点头,就朝着四下四散开去。

    等了片刻近处远处传来高低的呼哨声,古皓然看了一眼蝶衣,微微一笑拉着她的手缓缓的走了出去,同一时间几道火箭,带着尖利的撕破空气的尖锐声,从两人的身后的方向,朝着前方厮杀中混乱的众人射去,在临近幕动的众人头顶上方,几只火箭啪的爆裂开来,洒下一阵火雨。

    本来穷凶恶极不置对方到死地不罢休的两方人,在尖锐的呼啸声响起的时候,都不由自主的稍微缓了缓手,而在下一刻那满天的火雨,虽然是烧到了很少的人,但是却收到了预料中的效果,这些人在一瞬间都齐齐跳了起来,满面惊恐的朝四面张望着,一方以为是朝廷镇压的人到了,另一方则以为是暴民的又一队人到了,都紧张起来。

    啪,啪,啪,响亮的鼓掌声在惊慌的众人耳中响起,暂时停手的众人齐齐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只见一男一女,男俊女美,仿若画中走出的人一般正朝众人缓缓走来。

    古皓然满眼沉静边鼓掌边冷冷的道:“好本事,好本事,不知道杀光对方会得到什么好处?是有粮食吃?还是有衣服穿?”

    那两方大概几百人的队伍,见来者只是两个人,不由都齐齐叫嚣了起来,暴民中好像是他们的当头的一个人,蛮横的推开挡到他身前的人,手中握着把大刀正不停的往下滴血大步走了出来,一脸凶相的扫视了古皓然和蝶衣一眼,破锣般的吼道:“你们是什么人?搞什么的?居然敢阻止我们的行动,想死了是不是?妈的。”

    古皓然和蝶衣依旧保持着平静的神情站定在不远处,古皓然冷眼注视着这满脸横肉的男人,淡淡的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对我如此说话?”嚣张冷酷的模样与往日的蝶衣有的一比。

    那暴乱的百姓顿对齐齐叫嚣了起来,那当头的男子张狂的对天哈哈大笑,一边鼻孔朝天的大声道:“***,居然敢问老子是什么人,告诉你个小白脸,老子是这片地方的老大,你小子敢坏我好事,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跟在他身后的人顿时都齐齐大笑了起来,这那里还有一点百姓的样子,分明就像一伙土匪,强盗。

    而同一时间跟这些人对峙的官兵,一个满脸疲惫和憎恨的男子上下打量了一遍古皓然和蝶衣后道:“本官是黎洲的总兵,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总兵毕竟是当官的,在这个时候都还有一点头脑,见古皓然和蝶衣长相和穿着都不凡,而古皓然说话敢如此嚣张自然有他的凭借,这么个动乱的时候,若没有准备怎么可能只有两个人站了出来,肯定不是普通人,所以问话不禁客气了很多。

    古皓然这招玩的就是攻心为上,见两方人有两种反应,古皓然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没有回答两方的问题,双目闪着寒光冷冷的道:“我是什么人你们没必要知道,我问的话难道你们没有听见?”

    那总兵见古皓然不理睬于他,眼珠转了转微微挥手,带着手下的人向后退了几步,冷眼看着古皓然和蝶衣。

    而那暴民的头子听见古皓然如此冷酷的话语,顿时拉下脸来冷哼一声道:“好大的胆子,哼,老子就让你知道嚣张的代价,妈的,这么漂亮的妞儿,玩起来不知道有多爽,老子……”

    话音还未落,突然破空一箭直直的射入了他的胸腔,这首领面色一惊,低头看着胸膛上对穿对孔的一只箭,嚣张凶残的眼神一瞬间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张大了口惊恐的望着古皓然,手中的大刀直直指向两人,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胸口上的鲜血不停的涌了出来。

    古皓然一脸森严的道:“你的嘴太不干净。”话音一落,那首领双眼圆睁身躯朝后就倒,发出轰然的一声大响,那边上被震惊的话都说不出来的暴民,此时才齐齐惊叫了起来,一个个挥舞着武器就要朝古皓然等冲过来。

    火箭,几只火箭快速的从古皓然和蝶衣身后射了过来,砰的齐齐射在暴民前进的路上,竖立在地面上形成了一条火焰的线条,那冲在前面一脸狰狞的几个人,差一点就被这几箭给定在当场,其中一个刚好被火箭射中脚面,不由疼的大呼小叫的拼命往后躲。

    这几只火箭火势虽然小,但是这气势却相当惊人,把欲冲上前来的暴民都吓的连连后退,此时蝶衣一脸杀气的望着众人,吐出的字冰冷如刀的道:“想死就给我过这条线。”

    震与蝶衣和火箭的气势,一时间那些暴民面面相觑居然真的不敢冲过,大眼瞪小眼的站在当地,慌乱的扫射着四周,四面八方却一个人影也看不见,只有这神不知鬼不觉就能夺人性命的利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什么角落,什么时候会要他们的命。

    古皓然要的就是这先声夺人,这样凶残的人更要下狠手才能震住当场,自己一行人本来就少,如果镇不住场面那都要交代在这个地方,而这暴民不用多说,手中沾染的鲜血绝对死一回不冤枉他。

    古皓然面上浮起冷酷的笑容冷冷的道:“我再问一次,杀死对方后是有粮吃?还是有衣服穿?如果没有人回答,我不介意送你们下地狱,我相信现在那个地方很适合你们去。”

    圣天是个信仰神学的国度,古皓然很好的把握住这一点,恐吓和精神压制全部一起使用,果然暴民一个个都微微一怔,自从开始为了生存而拼杀的时候,就不曾想起这些,现在被古皓然这么一提,不由都想了起来,顿时一个个都有点惊慌起来。

    古皓然见面前的这些个暴民被压制了下来,这第一步进行的非常顺利,有大规模的军队说不定还不能让这些人安静下来,只有未知的恐惧,才能让一个人从心底生出畏惧之意,因为不知道会面对什么,因为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所以恐惧,震撼,安静,这样的效果就是古皓然要的,要是不能压制他们,产生的后果是没有办法预料的。

    “他们手中有吃的,只要杀了他们我们就有吃的就能活。”不知道是什么人回答了古皓然的提问,那些暴民一时间都齐齐点头赞同。

    古皓然伸手一挥阻止众多暴民看似要发言的举动,转眼看着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总兵,冷冷的道:“你怎么说。”

    那总兵见古皓然命令一般的相询问,一边震与古皓然的气势,一边恐惧两人背后不知道有什么后路,不由立马回答道:“我们那里有粮食,我们现在都是三餐不继,洲里的食物基本上都被吃光了,现在有了这么多暴民不说,又不事生产,那里还有东西吃。”

    “胡说,你们都没有了,怎么可能,一定是你们藏起来了,一定是。”暴民听说没有粮食,不由都叫嚣起来。

    蝶衣顿时吼道:“闹什么,一个一个的说,闹一阵就有东西吃,就有衣服穿了?”暴民们见蝶衣气势冷的吓人,不由都禁声不敢再吵,由于没有了带头的人,目前的暴民比一盘散沙好不了多少,所以古皓然和蝶衣利用神鬼不知的手段,还真把他们震撼到了。

    “他们胡说,一定有食物的一定有,这么大的地方都没有粮食了,那还有什么地方有?一定是他们藏起来不给我们,都是他们。”暴民中一个站在前面满脸饥黄的人,一脸激动的说道。

    立在他旁边的一个少年,面上已经脏的看不出原来的面容,此时尖声吼道:“杀了他们我们就一定会有粮食,就一定能够活下来,所以只要杀光他们,我们就能够找到他们藏匿的地方,没有了他们我们才会有,我们才会有。”尖锐的叫声划破空气,让人不寒而栗。

    这话一说完其他暴民顿时都高声附和起来,那总兵带着的官兵见暴民们情绪激动的指责他们,不由一个个也脸红脖子粗的准备争论起来,同时手中兵器紧握,大有大战一触即发的形式。

    蝶衣看见两方人马有继续暴动的可能,顿时手中握着的马鞭唰的一鞭狠狠的抽在地面,那尖锐的厮打声让两方人不由齐齐一惊。

    蝶衣冷眼注视着面前的暴民满眼阴森的道:“凭什么?就算他们有,凭什么要给你们?给我说个理由,说,凭什么?”

    蝶衣的话不带情绪的起伏,淡淡的说出来,却让人心生一股无法控制的寒气,本来相当激动的暴民顿时都呆在了当地,喃喃的不知道有什么理由,一瞬间的寂静后,那先头浑身戾气的少年突然大声道:“谁抢着就是谁的,我管他凭什么,我抢到就是我的,就是我的。”众暴民顿时大哗。

    古皓然眼中神色一变,握紧拳头就欲说话,一旁的蝶衣握了握古皓然的手,示意她来处理,以暴制暴是她最拿手的,在这种情况下她最明白要怎么压制这种场景。

    蝶衣双目一寒紧紧的锁定那个少年,在大哗声中抬脚一步一步的朝他走去,大哗声在蝶衣越来越接近的时候变的越来越小,众人睁圆了眼定定的注视着满身杀气的蝶衣。

    蝶衣走的很缓,一步一步慢条斯理好像踏青一般悠闲,但是浑身却淡淡的散发出,一股越来越阴寒的气息,那悄无声息的步子,却好像有千斤重一般,每迈出一步都好像迈在众人的心上,重重的敲打着他们的心房,暴民和一旁不做声的官兵们不由都齐齐安静了下来。

    蝶衣走至那少年面前站定,冷酷的望着身前的少年,少年本来一身的戾气,但在蝶衣无形的杀气下,却如小河和大海的区别一般根本不足为惧,少年望着蝶衣冷酷的双眸,双手紧紧握住菜刀,声音有点颤抖的道:“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这里的所有人都不会放过你的,你敢……”

    话还没有说完,蝶衣快如闪电的一挥手,手中的袖箭顿时对在了少年的额头上,那锋利的刀尖就与额头相差不到一厘米,少年顿时双眼大睁,手中的菜刀连挥动都还没有做出,就已经被蝶衣控制在手中了,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只不停的开始打颤。

    蝶衣冷声说:“好,谁抢着就是谁的,说的好,那我杀了你就算我的,行,这样的买卖划算。”说罢手臂往前一伸,袖箭锋利的尖端直接划破了少年额头上的皮肉。

    “不。”一声尖叫陡然响起,一瞬间被死亡感觉笼罩的少年,只以为自己要死了,手中的菜刀毫无章法的狂乱挥舞,一边疯狂的动弹一边狂吼道:“不,不,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蝶衣一声冷哼快速的卸掉少年两手臂的关节,一手卡住少年的脖子,抬起少年的头对上她的双眼,厉声道:“你不想死,由的到你不想死,这依仗的不就是强者生存,弱者毁灭的信条,那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说不,既然敢玩这游戏,那就必须明白这游戏的规则,你杀的了别人,别人也杀的了你,你总有被杀死的一天,逃不过也避不了。”

    少年感觉到颈项上的手收的越来越紧,呼吸逐渐困难,那看不出来脸色的面颊上,本来满含戾气的双眼现在变的血红的绝望,不由剧烈的在蝶衣的手中挣扎,但是他本没有蝶衣高,力气和手段也没有蝶衣厉害,被蝶衣强制控制住,根本就摆脱不了,不由沙哑着嗓子道:“不要,不要,求求你放……过我,我不想的,是我哥哥说的……只有杀死别人,别人……才不会杀我,我不想死……不想死。”

    断断续续的话在变的寂静的空中传播,边上的暴民被刚才蝶衣那番话震撼的,一个个脸色苍白起来,他们只想过杀死别人就能够生存,自己等是最强悍的,只有杀别人别人杀不了自己,却忘了在杀死别人的同时,自己也随时都有可能被别人杀死,这个世界上没有最强悍只有更强悍,而现在蝶衣和古皓然让他们明白了这一点,不由都齐齐呆立在当地。

    蝶衣一声冷哼手中更加加紧,少年双眼都突了出来,蝶衣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缓缓扫视着四周的众人,那抹冷笑艳丽无比,但是却让众人都心生寒意,一个个不进反退的缓缓离的蝶衣越来越远。

    死亡第一次这么真实的展现在他们面前,以前都是在拼命中活下来,只知道刀砍着对方的身体,看见对手倒下的身影,那都上一一场混乱的争斗,根本来不及去体会死亡的恐惧,而现在蝶衣一点一点的为他们展现在面前,虽然只有一个人,但是那种静静的感受死亡的感觉,却让众人都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原来自己也有可能这样死亡,这就是被自己等杀死的人的滋味,也说不定是自己以后将要遇到的滋味。

    “生命只有一次,珍惜自己的性命没有错,但是杀死对方是不是真的能让自己活命,如果不能,这样的做法与禽兽何异?”古皓然走至蝶衣身旁,伸手拉开蝶衣的手。

    那少年感觉到颈项间力道突然消失,不由狂喜的大口大口的呼吸,一边却挪动着已经发软的手脚,躲藏到了古皓然的身后,这一瞬间那双眼里流露出来的神情,那种惧怕和无意识的举动,才告诉大家他还是一个孩子,一个半大的孩子。

    古皓然站在蝶衣的身旁冷漠的看了一眼众人,拉着蝶衣的手背对着众人缓缓的朝后走去,一边淡淡的道:“杀吧,我们不阻止你们,想杀个痛快就杀个痛快,我们活的好好的何必来管这样的闲事,反正生命只有一次,下辈子是猪是狗,是人是鸟都不知道,这辈子你们想这么死,我们也没有意见,反正命是你们的与我们无关。”

    蝶衣则冷冷的道:“死到临头犹不知道。”这城里城外的瘟疫一旦爆发,这里所有的人都要死与一旦,现在居然还在这里争夺什么吃喝,真是好笑,蝶衣的双眸中淡淡的露出嘲讽和怜惜,说罢与古皓然相携而去,那离去的步子缓慢而坚定,看似满不在乎。

    这古皓然和蝶衣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蝶衣用行动告诉他们,死亡就是那么近在眼前的事情,不需要等到饿死,随时都可能被任何人解决自己的性命,人性都是顾己的,若没有拼命想生存下去的执念,那里会有这么残忍的事情发生。

    而正是因为这种执念,这种对生命的执着,才会更加顾忌死亡,才会考虑到自己要是万一死了,别人却没有死,那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他们努力的争,奋力的拼搏,一切不过是为了别人,人都是自私的,若没有人提醒凭着一股蛮劲往前冲那是没有问题,一旦有人点出这点,那就是要考虑考虑再考虑的事情了。

    古皓然则在这个时候面上放任他们不理会,话里却点出来将有的结果,这两人在几句话语几个动作间,一边高压一边松底,在众人的心上重重的敲了一鼓锤后,又泼了一盆冷水。

    那少年被留在当地,此时听古皓然这么一说,已经被蝶衣吓破了胆的胆子,再也无法像刚才一般穷凶极恶,想都没有想的尾随上古皓然的步伐,就跟着古皓然和蝶衣走去,古皓然和蝶衣听见身后有动静,却头也不回的朝前走去,威严和怀柔一起用,得见了成效再说后面的。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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