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不了你的笑、你的好,忘不了跟你一起吃打糕,还有无数次雨中舞蹈……我牵挂你的痴、你的娇,牵挂那次与你单车赛跑,还有许多次拥抱傻笑……你是我的宝宝,你是我爱的记号,只要有你的存在,我就会开心到老……”

    午后的卧室里,说不尽的朦胧、甜蜜、美妙。思远已经闭着眼睛,嘴角挂着一抹微笑,呵呵地睡着了。而床边上坐着玄载禹,他暗哑的嗓音发出独特的声段,吟唱着他每天都要给她清唱的催眠曲。歌声缠绵而清婉,仿佛男孩对女孩的倾诉,更像是对她的一份承诺。

    思远,你听到了吗?这是我为你作词作曲的歌,思你念你到永远,里面含有你的名字呢,喜欢吗?每天都给你唱这首歌,每次都好像需要这首歌来给我勇气,等着你,到老!

    玄载禹唱着唱着,眼睛就蒙上了一层水雾,声音,也渐渐哽咽了。他温柔地手,抚上她的头发,一下一下地向后摩挲着,眼睛,就那样定定地看着她恬美的睡容,心里,翻腾起又痛又酸的滋味。

    思远!请你好起来吧!我知道你是最最坚强的,我们一定可以克服目前的障碍的。即使是亲兄妹又如何?我们可以一起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开始我们彼此拥有的爱情生活,管什么别人的流言蜚语!我向你保证,不论有多么大的阻挠,我们都要走在一起!

    歌声慢慢消失了,她也进入了深度睡眠。玄载禹不舍得摸摸她的脸蛋,趴下身子,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久久的,润湿着她的肌肤,留下他独特的体香。

    “做个好梦,思远宝贝。我,好爱你!”说完,载禹悄悄地关上门,出去了。

    来到客厅,还没有来得及跟匡家几口打招呼,载禹就捂着嘴巴,飞快地向洗手间跑去。

    匡友深奇怪地跟了过去,推开洗手间的门向里看,顿时热泪盈眶。

    玄载禹正跪在地上,趴在马桶前,大口大口地翻吐着!匡友深看不下去,闭上了眼睛。载禹多么可怜啊。他宁可自己受罪,也不愿意违拗思远的一个小小心愿。刚刚思远要他吃下去的泥巴,现在都变成了让载禹洗胃的毒物!

    等到玄载禹回到客厅,已经变得一切正常,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谈笑风生的了。匡友深看到他故意装出来的笑容,心里难过极了。

    “载禹,难受吗?”情不自禁问出来。

    “哦?什么?”玄载禹笑着,趁着午后的阳光,满脸轻松。

    “泥巴……吐出来了,胃里一定很难受吧?”心软的匡友深已经泪汪汪的了。思远,你快清醒过来吧,你看看载禹多么遭罪吧。

    “呵呵,没有啊。”载禹拍了拍匡友深的肩膀,一副笑语嫣然的样子。

    匡友深顿时无语。他一直都很懦弱,一直都在妹妹的保护下简单的活着,他不了解像玄载禹这样的硬汉是如何支撑下去的,他只知道,这样子的玄载禹,是令人心疼的!

    “载禹啊,今天我们几个来你家,是为了跟你商量一件事情。你看,你爷爷出国了,当然由你这个哥哥来作主了。”匡妈妈拉住载禹的手,突然发现,他的手,冰凉冰凉的!

    禁不住心里咯噔一下!玄载禹预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勉强笑一笑,扶着匡妈妈坐在沙发上,问,“什么事情?还需要商量?”

    “那个载禹啊,请你不要生气啊。”匡爸爸一看匡妈妈一脸的为难,于是字斟句酌地说了起来,“思远毕竟是我们养大的,说不关心她,那是不可能的。现在思远变成了这样,我们都很伤心。听医生说,思远属于主动放弃复原的一种,也就是说,一辈子都可能无法恢复正常……所以,我们想,思远总不能一辈子都这样啊,所以,杨家向思远提亲,我们就动心了,想让思远有个好的归宿……”

    杨家?提亲?!

    玄载禹因为激动,猛地站起身,头,因为刚刚吐过,而一阵眩晕,又缓慢地坐下了,“为、为什么要提亲?”而且,还是杨家?杨次学吗?没有缘由的,一股股想要呕吐的感觉又立刻升上心头。

    “嗯,是杨家提出定亲的。”匡妈妈笑得很不自然,“次学那孩子我看不错,对思远是痴情一片,思远都这样了,他却一点也不在乎,在家里给他父母做工作,再到我们那里去求情,哎哟,那天在我们家门口站了一下午呢。”

    玄载禹顿时烦躁起来,情绪激动地说,“思远不喜欢他,为什么要让思远嫁给他?思远一辈子这样,我也能照顾她,也饿不到她,也不会有人嫌弃她,为什么非要结婚呢?”

    “因为,你总要结婚的啊!”匡友深加了一句话,令匡妈妈、匡爸爸都一起猛点头。

    玄载禹火了,吼道,“谁说我总要结婚的!我不结婚!只要思远一天不好,我就一天不结婚!她这样病一辈子,我就照顾她一辈子,自然也就一辈子不结婚!”

    他的话让在场的几个人都傻眼了。还有坚持不结婚的男人?并且是万贯家产的继承人?

    这时候,从花园里提着一篮子鲜花的玄夫人走了进来,她听到了载禹决绝的话,一下子怔住,腿脚无力。

    “载禹,我的孩子啊,你怎么可能一辈子不结婚呢?”她轻轻地向载禹走去,伤心地说,“我知道你对你妹妹的感情,可是,现实无法改变,她,只能是你的妹妹!难道,因为她,你就真的不结婚,让咱们玄家断子绝孙吗?就是你愿意,你不管玄家后代如何,那你爷爷会愿意吗?他能够允许你这样叛逆吗?”

    载禹不理会妈妈的难过,一歪头,掘犟地说,“哼!无法改变就无法改变,她是我妹妹,我就照顾我妹妹一辈子!谁想传宗接代,那就让谁去好了。真不行,让爷爷再生个儿子,或者,让爸爸再生个儿子去吧。”

    “你!混蛋了!”他的胡言乱语气得玄夫人浑身哆嗦,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个没有出息的东西!为了一个女人就搞得这样要死要活的,哪里像个男人了?拿出点气魄来,好女孩多得是,只要你喜欢,哪一个都愿意嫁给你!”

    玄载禹更加气冲霄汉,跳起脚来满客厅咆哮,“我恨老天爷!我恨狗屁上帝!都是混蛋!都是瞎子!为什么要让思远成为我的妹妹?!我就是没有出息,怎么地吧?我就是为了一个思远,要死要活的!没有思远,我宁可不当男人!妈妈,你知道吗,没有了思远,就等于没有了活着的信念,你让我到哪里去额外地制造气魄,来维护狗屁男人尊严?!我做不到!我无法转移一丁点对思远的感情!我的心里眼里只能容下思远一个人!别人,在我看来,就是一个个垃圾!任其多么美,多么艳,都不如我的思远的一个小脚趾头!你们,都不懂得这份感情,都不懂!”玄载禹咆哮完,就冲出了房间。留下一屋子人,都听得呆了。

    下午,很多朋友都来别墅看望思远,同时陪着载禹和思远一起野炊。

    麦一纶带着他的丝曼一起来了,还抱着一瓶红酒。丝曼拉着思远的手,坐在草地上玩跳棋,麦一纶跟载禹凑在一起摆弄烧烤的炊具。

    “玄老大,今后干脆咱们两校变成联谊学校吧,把你们学校的帅哥都介绍给我们学校的小妹妹们,怎么样?”麦一纶还有有点害怕玄载禹,说话的时候,不停地打量载禹的表情。他做好了打算,如果载禹突然发出什么无名之火,他就以飞毛腿导弹的速度,带着女友就逃走。

    “好,当然可以。”载禹却心挂两头,一边支着炊具,一边扭头不断地看看思远怎么样。这时,他又忍不住转着头对丝曼说,“丝曼,你摸摸思远的手心凉不凉?这样子坐在地上,不会受凉吧?”

    丝曼赶紧去摸摸思远的手,吐吐舌头,“老大,你也太谨小慎微了吧?她的手一点也不凉,不信你来摸摸。”

    载禹却真的跑过去,执起思远的手,用自己的手心跟她的手心触在一起,又拿起来放在自己的腮边,深情地看着思远,“思远乖乖地在这里跟姐姐玩跳棋,哥哥给你做烤肉吃,好不好?”

    他轻柔的声音,连丝曼听了都心头一颤。好温柔的男人啊!

    “嗯,我要吃多多的烤肉!”思远眼睛一直盯着跳棋,根本没有注意载禹这个男人的温情。

    “好,哥哥给你作多多的烤肉,一定让我们思远吃的饱饱的。”说着,在思远的手背上亲一下,然后对着丝曼诚恳地说,“麻烦你了丝曼,思远就交给你照料了。”

    这句话反倒使丝曼不好意思了,“呵呵,不必那么客气吧。”

    麦一纶看了这段免费的爱情片断,早就傻掉了。妈呀,最最可怕的事情不是魔鬼张牙舞爪,而是好好的一个魔鬼不吃肉,改吃青菜了。太诡异了吧!堂堂杀人不眨眼的男高一把手竟然变得如此柔情蜜意?耸耸肩膀,麦一纶抖下无数的鸡皮疙瘩。

    “喂!做什么好吃的也不喊我们一声?差劲!”清寒带着两个跟班跑了过来,先给思远一袋子糖果,乐得思远直拍手。

    “快过来帮忙啊清寒。”载禹喊着清寒,把手里的工具都顺便交给了他,正好擦擦手,过去陪着思远。对于载禹来说,陪伴着思远是他最幸福的事情,也是他最伟大的事业。

    “好咧!放心吧,大哥,只要有我清寒在,你们就擎好吧,一定把你们伺候的像大老爷!”

    “哈哈,你别把我们都毒死,我们就千恩万谢了。”麦一纶的话立刻引来大家的哄堂大笑。

    清寒嘟噜着老大不给面子,也憋不住笑开了。午后的树林中,荡漾着轻松的愉快气氛。直到……

    “大哥,那不是次学哥吗?”清寒开始了烤肉,眼睛却一刻不闲着,四下查看,他指着踏青而来的瘦高男孩高叫,“次学哥!我们在这里啦!”

    远远的,杨次学对着这边挥了挥手。载禹偏过头看了看远处的那个身影,没有说话,却脸上蒙上一层阴郁之色。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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