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出了电梯就接到季扬的电话,他在梅莉的老家,说是专程去看悦悦和奶奶的,在陶然看来他这是此地无银,“扬扬,解释就是掩饰,看心上人你可以正大光明的看,用得着遮遮掩掩的吗?”

    季扬叹口气,“算了,跟你说不明白。”

    “跟梅莉就能说明白了?”

    “...”他过来是工作,哪有时间儿女情长,可在电话里又不能明说,“你等一下,悦悦还有话跟你说呢。”

    还真是心有灵犀,她原本想说让悦悦接电话呢,“那你把手机给她。”

    陶然没有进宴会厅,来到安全出口处和悦悦开始闲聊。

    那个男人盯着陶然的背影多看了几秒,而后抬步走向宴会厅。进去后找了一圈也没有见着江迎东,拿出手机刚要打个电话,阿城就进来了,“六哥呢?没跟你一起?”

    阿城从服务生的托盘里拿了两杯红酒,递了一杯给他,“他又回别墅了,说是小提琴没带来。”

    男人不禁笑了两声,晃着杯中的红酒,“还真是情种,我今儿也是开了眼界。”轻呡了一口红酒,忽的看向阿城,“今晚那个叫什么陶然的,也过来是吧?我倒是要看看,什么样的女人把六哥迷得魂不守舍。”

    阿城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舌头轻舔着牙齿,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秦天远,把酒杯放到侍应生的托盘,又换了杯,这才徐徐说道,“六哥这个派对就是为她举办的,若是少了她,戏要怎么唱?”

    秦天远的兴致越加浓厚,他认识江迎东那么多年,可是头一回看他栽女人手里,“有意思。”

    阿城的下巴冲着休息区的沙发扬了扬,“到那边聊。”

    坐下后,阿城就看到从门口袅袅而来的陶然,他甚少看到她高贵优雅又恬静的时候,进门后也没有东张西望,直奔新搭建的那个小型舞台走去,看样子是去调试钢琴。

    或许是他看的太过专注,她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忽的侧脸与他四目相接,她半眯着眼睛,伸出中指晃晃,感觉还不过瘾,又隔空给了他两记耳光,这才满意的挑衅笑着。

    阿城又喝了口红酒,他妈的他脑子刚刚一定是进水了,竟然会觉得她高贵优雅?还有个什么词来着?对,恬静。他还真是病的不轻,被六哥传染了。

    秦天远正在想刚刚电梯里的那个勾人小女人,也没有注意到阿城眼神的变化。

    阿城突然开口问他,“今晚怎么没带女人过来?”

    “六哥的生日派对,还缺了美女吗?一会儿找个刺激的勾搭勾搭。”秦天远没好意思说,就他这样的,往那里一站,有多少女人直接扑过来,携带女伴?那是没自信的男人干的事。

    阿城又问,“怎么个刺激法?”

    “我突然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有天早上醒来,看到陌生女人躺在我边上,对我百般讨好奉承,我一阵恶心。我现在开始修身养性,想找个灵魂伴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阿城喝进嘴里的一口酒都从鼻腔里窜了出来,侍应生赶紧递过一条湿毛巾,他被呛的眼泪都出来了,灵魂伴侣?“这辈子你就别想了,到了下边再做这个梦吧。”

    他莞尔,“我是要上天堂的,听说俊俏的姑娘都在天堂。”

    阿城和秦天远在一起向来没底线,“讲真,你现在找女人的标准是什么?”

    秦天远略有所思,“身材好,脸蛋漂亮,有脑子,刁钻泼辣的,这样会有征服欲一些。”顿了顿又说到,“最好有点野心的,而那点野心又毫不掩饰的写在脸上,让你明知她是毒%药,可还想尝一口。”

    阿城会心一笑,眼神不自觉的瞄向舞台那边。

    那个女人太特么的嚣张,前段时间打了他两耳光他都还没来得及算账,她刚刚还有那么狂妄的挑衅,碍于她是六哥的心头肉,他不敢动,可是秦天远敢呀,他不就是最喜欢摸老虎屁股,挑战六哥的权威嘛,以前整天鬼喊没机会,现在就给他这个机会。

    “我这里倒是有一款适合你。”

    秦天远眼睛一亮,“今晚过来吗?”

    “已经来了。”

    秦天远按捺不住的喜悦,“哪儿呢?”

    阿城的嘴巴朝着陶然所在的方向努了努,“那里,穿白色礼服的。”

    秦天远转头,循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呵,那不是勾人的小女人吗?他起身又拿着酒杯轻轻碰了阿城的,“兄弟谢了,最近得了几把好枪,随你挑。”

    抿了一口红酒,春心荡漾的朝着陶然走去。

    陶然刚调节好琴凳坐下,手刚放到琴键上,整个人就被秦天远抱在怀里,他左手支撑在琴凳的边缘,弯腰就着她的高度,右手也开始在钢琴上随意按着,他的脸紧贴着她的。

    “六哥的魅力果真不一般,连你这样的倾城美人都赶着过来给他弹琴助兴,若是你也能为我谈一首曲子,我死而无憾了。”

    她微微低头,脸颊上还有着几分少女般的羞涩,“是我舅舅非让我过来的。”言外之意不是被江迎东的魅力所吸引。

    他的鼻尖轻轻蹭着她的耳朵,声音撩人,“今晚做我女伴好不好?”

    她推推他的胳膊,“我要去个洗手间。”

    勾人的本事果然一流,他在她耳边低语,“我陪你去,这里的洗手间你不一定找得到。”说着手放在她的腰间,将她轻轻扶起。

    宾客还没有到,洗手间这边也是空无一人,还没进去呢,秦天远突然一把将她拉扯到怀里,后退两步,一个转身将她抵在墙上,他低头欲要亲上去,却被她用右手挡在两唇中间。

    天真无邪的眼神,“你结婚了吗?”

    秦天远怔了下,反问,“你觉得我结婚了没?”

    她好像真的想了下,摇摇头,“不知道。”

    “你要是嫁给我,我就会结婚。”

    陶然含情脉脉的双眸一直盯着他看,左手将他塞在裤子里的衬衫一点点拽出来,而后从衬衫的下摆钻进去,在触到他肌肤的那刻,她感觉到他不自觉的一阵颤栗。

    她的手不老实的开始在他小腹上游走,慢慢上移,放在两人双唇之间的右手也放下来,一并放进了他的衣服里。左手在前胸,右手在他的后背,他有些失控,嘴里不自觉的发出闷哼一声,低头就想亲她,她却转脸躲避他的亲吻。

    他双手捧住她的脸,亲了亲她那双勾魂眼,而后是她的鼻子,细细碎碎的吻一点点下移,快要亲到她嘴巴时,她突然拿下他的右手,头微微一偏,再次躲避过去。

    在他还想着要怎么征服眼前这个小女人时,忽然他的手里多了个硬物,他脸色瞬间一沉,不用看都知道是他身上的枪,她放在西装口袋里的枪,怎么转瞬会到了她手里,关键是她又给了他,她是要干嘛?

    她握住他的手,拿枪抵着她自己,就看到她侧过脸,对着他斜后方喊道,“舅舅,快来救我。”

    还没等到他转头,他肩膀上就多了一只手,在他猝不及防时就被人一脚踹了出去,他一个趔趄,心里怒骂,特么的哪个不长眼的敢坏他的好事!转身刚要拿枪对着踹他的人,他开始手抖。

    结结巴巴的,“六...六哥。”他想替自己辩解两句,可是还没等他说话,江迎东又恶狠狠的警告他,“你他妈要是死性不改,就给我滚回去!”

    然后就见眼前的女人扑倒江迎东的怀里,哭哭啼啼的说着,“舅舅,他想要轻薄我,还拿枪威胁我。”越说越伤心。

    秦天远也傻了,舅舅?六哥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外甥女?他所有的亲人不是都...难道是远房的亲戚?

    秦天远内伤憋屈的不行,他怎么轻薄她了?还不是她一直在欺负他吗?又是掐又是摸的,自己爽过了,却诬赖他轻薄她?他专业泡妞快二十年,今儿是头一遭被女人给反算计。

    江迎东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安抚受惊的小鹿,“乖,没事了。客人马上就到了,改天你再还回去好不好?”

    她抬头泪眼看着他,“怎么样还都行吗?他会听你的吗?”

    江迎东看了眼秦天远一眼,秦天远最怕他凛冽又阴毒的眼神,赶紧别过脸去。江迎东收回眼神看着陶然,给她擦擦眼泪,“只要不弄死他,怎么着都依着你。”

    秦天远懵逼了,什么叫只要不弄死他?他一脸五脏疼的表情,“六哥,我冤死了,我...我...是她欺负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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