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小豆子,嘻嘻……

    豆豆喜不自甚地抚摸着亮莹莹的银豆子,甜蜜得快要飞起来。银豆上面刻着“xloved20070808”,是她和圣勋名字的缩写呢,而这个日期……她暂时还没想到是什么纪念日么?!嘻嘻嘻~~~再找机会问圣勋吧!

    “睫毛弯……”哼着歌,豆豆上楼准备回小屋,继续甜蜜。突然,楼梯上一个高高瘦瘦、一头长发的身影当在楼梯上。

    阿朔?!这么晚了,他在这儿干什么?他在看什么呢?

    朔侧身而立,对着墙上的一副巨大油画,长长的黑发半掩住他的表情,只看到那长长的睫毛,和白皙俊挺的侧面。一种孤独寂寞的感觉,如清冷空气,轻轻掳住豆豆的心。她顺着他的眼光,看向那幅巨画,那是她每天早上都会经过的、从来没有特别注意的一副美女图。图里的美人,有着一头长长微卷的黑发,雪白的肌肤里,透出一层淡淡玫瑰光泽,一双浓黑的眸子充满了神秘感,望着她的眼,仿佛感觉到她有千言万语要对你倾倾诉。

    啊?!她怎么那么呆呢?!这个大美女分明就是朔的翻版嘛!呃……应该说,油画美人一定跟朔有着菲浅的关系。

    “她……是你的妈妈吗?”

    “嗯!”

    本以为朔除了圣勋的话,都不爱理人的。居然回应了她的问题。这让她想到了天堂的妈妈,有些心心相惜的感觉,豆豆没有立即回屋。

    “好美呵~我想她一定是位非常温柔善良的妈妈吧?!”

    “嗯。”

    “你妈妈她现在……”

    “死了。”

    死寂……死寂……

    她个笨蛋,怎么给踏到这么大一雷蛋呀!天天住这儿,就没见着男女主人来着,一定是过逝了嘛!干嘛问这么小白的问题。

    “他们在我十二岁时,渡假出车祸。”

    没想到,他居然说出口了。豆豆有些诧异,看了看朔,仍是一脸无表情状,但那眼中似乎隐隐跳着一抹水光。

    一声轻叹,不知出自谁的嘴角。

    “我的妈妈,在我五岁的时候就离开我了。可是,我一直觉得她都在我身边,她一直在我心里。所以,豆豆不能沮丧,要快乐开心地生活。就算遇到再难过的事情,也会过去的。”

    嘻嘻嘻!豆豆笑得灿烂无比,冲朔望了一眼。她是真的这么想的,以前同学说她活得像一只打不死的蟑螂。那又如何,她依然相信妈妈说的,她会一直一直看着豆豆,永远陪伴在豆豆身边。所以,她要努力学习、好好生活。

    那冷淡的眼,霍然印上一张笑得傻傻蠢蠢的笑脸,淡漠被一点一滴的温暖化开,无波的俊脸渐渐笼上一层柔和的光彩,眉间的瘩疙也悄悄平覆下去。

    “谢谢你!”

    “不客气。嗯,阿朔,早点儿休息吧!”

    似乎松了一口气似的,豆豆挥挥手,离开了。

    那个静寞的背影轻轻晃了晃,也随后离开了。

    这个夜,一颗一直封闭的心,似乎被悄悄打开了。这天,风和日丽,万里无云,合该是个快乐上学天。

    可是……

    韩盛德在理事大办室里指着一面历届统考成绩top100排名表,睥睨豆豆道,“这两年,每次全校统考,都是圣勋得第一。你要得第一的话……”狡诈一笑,得意相好似已经胜券在握。

    这个……晴天霹雳!

    要考赢圣勋,可能吗?!

    月的回答:“我们这些家族的继续人,早修完了初高中课程。每周都要到公司里去实习个几天,至于大学硕博级的课程差不多修完一半了。听圣勋的老师说,他已经修完了。本来今年下学期应该是去美国哈佛商学院直接修习工商管理……”

    不用再听下去了,否则她连回屋的力气也没有了。

    看到朔,她急忙抓住他问了同样的问题。

    朔的回答:“勋的智商是我们三人中最高的,小时候曾一度被称为神童。因为家里原因,消息被封锁了。我只知道,只要他想,没人能超过他。”

    豆豆变成黑白色,发乱头歪,眼翻白。

    朔突然伸手抱住她,摇着她,急切又关切地安抚道,“豆豆,你别泄气!我会帮你的。而且,他是二年级组,你是一年级组,不在一个榜上。你只要拿到一年级组的第一名就可以了。”

    豆豆一听,仿佛抓住救命稻草,缀着水光的大眼睛死瞅着朔,“真的吗?真的可以这样吗?”

    “嗯!”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豆豆抱着朔的手臂,感动得四条黄河,一齐泛滥。

    朔看着洁白的外套,头顶滑汗。算了,先可怜可怜她,这件衣服他不要了。那天,日丽风和,无云万里,真是一个大好的学习天呀!

    窗明镜几下,玫瑰花儿绿叶后,粉嫩嫩小丫头拧着两条柳叶眉,在旁边一头黑长直发、漂亮得不似人间该有的绝色美少年指导下,做着高一年级数学题。

    嗷嗷嗷——

    偶滴那个神儿呀~~~~~

    听说高中就是整个求学阶段的炼狱,不被刮掉一层油也会脱掉两层皮。现在,呜呜呜……她好怀念初中三等三靠的自由日子呀!

    啪啪啪——

    一条长笔杆在阿朔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间翻转,冷不防敲在豆豆光洁的脑门上。

    “豆豆,你又走神儿了?!这道题我已经给你讲了五遍了!”

    这个无比冷艳型的帅哥朔,果然跟圣勋是一个窝里爬出来的。连教训人的手法都不分轩致呀,一致用敲的,只不过一个用拳头,一个小棒子。

    “要这个子解……你再解一次,这个公式非常好记……嗯,对。把这道题做一下,解法大致相同……要举一反三……”

    阳光渐渐斜进了屋内,一抹水澄澄的光落在他额角的黑亮长发上,暗影让人看不清他眼中染上了怎样的光彩,丰满的粉嫩唇瓣一开一合,随着那抹调皮澄光的移动,似乎那透明也似的双颊染上了远入霞光的艳红,那张艳色的俊脸变得愈发迷离、不真切。

    唔……朔,真的好美好美好美呵——

    “嗯,这次不错,十道题解对了八道。你再把公式好好背一下,到时候用起来更得心应手。明天……”

    “呵~好美呵——”

    大眼睛有些傻愣地盯着眼前的美景,呃不,是美男,不自觉地,神经大条地,轻轻叹喟开来。

    突然,俊脸一暗,长长的黑发拂动,掩住粉红肌肤上不自然艳红。桌下的一只手紧握成拳,另一只手倏地一把拧住了豆豆胸口的衣襟。

    “灰豆豆,你……”

    声音嘎然而止,因为朔手上的花痴小豆豆,双眼盛满了星星月亮,实在太太太太太……太刺眼了,刺得一股眩昏居然让朔的手松了下来。

    “阿朔,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一定要留长发吗?这样子,好容易让人误会咩!”

    豆豆双手合十,抱着胸口,一脸期待地问着,丝毫不觉冷艳美少年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朔着实一愣,双眉皱了又紧,紧了又松,在豆豆以为已经得不答案时,他却突然吐了一句话出来,“因为,我母亲喜欢。”

    咩咩咩?!他母亲喜欢。

    嗯嗯嗯,可以理解可以理解,虽然突然被人误解,可是对于从小失去母亲的孩子来说,留下与母亲有关的事物,似乎能距离母亲更近一些。这个嘛就像人死不能复生,但是每年咱们还是会花大功夫祭祖一样。

    哦哦哦,阿朔其实也很可爱呢!

    朔放下豆豆,离开了。豆豆捧着脑袋,开始傻笑。等到朔托着一盘点心回来时,豆豆嘴角挂着一串哈啦滋,爬桌上,呼噜打到老天高了。

    漂亮的凤眼眨了眨,眼中闪过一抹不可思议,渐渐聚成唇边笑意,没入一向平静无波的艳丽脸庞。

    “美呵~~~”

    豆豆嘤吟一声,身子扭了扭脑袋,似乎睡得有些不太舒坦。

    朔放下点盘,连他都深感意外地,轻轻托起豆豆软软的身子,将她转移到一旁的沙发上。本想走开,哪知那只小手像是抓到抱抱熊,一分不放,找着温暖窝子,一个劲儿钻了进去。

    第一次,那张艳丽的脸,闪过无措、愕然和一抹连他都不知道的温柔。

    不知道过了多久,朔的温暖怀抱被豆豆霸占得舒舒服服,幸好屋里除了佣人,大腕级的宫老太去赴太婆约了。

    是呀是呀,没人的天,月儿升上空,影儿飘进窗,风儿卷进屋,撩醒了那双凤眼的主人。(奇异呀,大腕儿还没回来?!作者的漏洞么!)

    他睁开眼,霍然印入豆豆那张噘起的红艳艳的小嘴,月儿悄悄爬上树梢,洒进一室的银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桔子香甜。他缓缓地俯下身,闭上眼,丰满的红唇,印上那张小嘴。

    咔嚓——(欢呼,大腕终于现身啦!)

    “你们在干什么?”宫老太太的吼声,瞬间在整个大厅内爆开。

    豆豆一个机伶翻身坐起,结果一个不小心给撞到朔的下巴,疼得两人吸吸直叫。

    天哪地哪,打雷了么,下雨了么,闪电进家门儿了么?!豆豆一边揉着额头,看向大屋门口。霍然是一脸罗刹的宫老太,和一脸乌云盖顶的圣勋

    发……发生什么事情了呀?

    她眼角向下一瞄!

    哦?!麦搞德?!她的小屁屁什么时候蹲在了朔的大腿上?这这这……她看看圣勋,瞧瞧宫老太,再看向半抱着他的朔,脑袋瞬间空白。

    朔没有直接回答,他缓缓放下揉着下巴的手,扶起了豆豆,但手却没有从豆豆身上拿开,反是用力一搂,冲那两个又雷又黑的人,一字一句说道,“我喜欢上豆豆了,我要跟你竞争。”

    竞争?!竞争什么?跟谁竞争?她没听错吧?这是冰山美男宫朔说的话嘛!是吗?不是吗?天哪~~~~~~~圣勋的那双大铁拳已经握得直发抖了。她只是睡了个下午觉,怎么醒来就变成这样儿了。(不知不觉就勾引了一帅男,你怨什么怨呀!)

    “这个……是误会,是误会啦!朔你是说笑的吧!”豆豆挣开朔,急慌慌地奔向圣勋,“圣勋,你听我解释,事情并不是那样的啦!我只是向朔请教……”

    砰——哐啷——

    圣勋越过豆豆,一拳击中朔,朔向后飞去,沙发翻了,桌子倒了,点心掉了一地。其中还混杂着豆豆宫老太等一干子佣仆的尖叫声。打了朔的圣勋,霍然转身,一身隆隆怒气走向豆豆,提起豆豆衣襟,喷出一股怒火,“你这个蠢女人,居然背着我被别的男人吻,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高大的白色身影离开了,空气中除了散乱的橙子香味,还有一股淡淡的油烟味儿,在秋风中,远远淡去。

    他急着来看她,连大厨师的衣服也没来得及换,就跟着宫老夫人来了。

    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耳朵里不断回荡着圣勋冷厉的话,包着泪,今夜,她第一次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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