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魍说的没错,走在中心区,讨论诗蓉杀人的随处可见。他并不觉得杀人犯可以成文闲话家常并且如此普及。唯一的可能就是owenturner搞的小动作。

    他知道在财力上胜不了自己,所以想弄死诗蓉,想着让自己尝尝失去的滋味。从而为他那条腿和母亲……报仇……

    面前是城区的总局,警察局后面关着诗蓉。

    厉魍在前面引路,所有警察看见他只是避开。

    到了里厅办好手续,他们可以会见诗蓉。

    但没想到的是见到的时候,她根本没了人形。只是一夜就憔悴的不像成样子。愣愣傻傻的坐在里面,伤口没处理过,已经有些发炎。浑身的血污染红了身下整块床板,空气中飘荡着浓重的血腥味。让人闻着着实不好受。

    erik就这么站在她面前,她头也不抬,看都不看一眼自己。厉魍询问警员怎么把人弄成这样。他们却说这是上面的命令。说诗蓉已经疯了,谁都不可以接近,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erik没听进去几句,只是隔着铁栅栏就这样看着她。

    “厉魍,让他们准备药箱,我要进去。”

    “殿下不怕她真的疯了。”

    “疯了,还是一样。”她不可以死,也不能死。erik额头抵在铁栏仍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诗蓉。

    这次,她分明怔了一怔,眼角余光瞥向erik。只是不明显,但他看的真真的。

    也不知厉魍怎么说服的那些警员,不仅准备了药箱且同意erik进去。

    他遣散所有人,只留厉魍在外面稍着。

    erik走到她旁边,手才伸过去就被她一把挥开。

    他仍坚持要帮她包扎,谁知她一口咬上自己的手,眸中若隐若现的扬起一股不安。

    很疼,却比不上她痛。

    外面的厉魍识相走开。他最不喜欢别人看到他有失仪态的一面了。

    像是咬不够般,诗蓉久久不松口。erik任她咬着,微笑的样子很温柔。

    感觉到头上一阵抚摸,诗蓉眼底湿润。她其实很讨厌erik,讨厌他这么会隐忍,和自己完全相反。讨厌他将自己看得太透,总是迁就。更讨厌来看自己的只有他一个,像是一家人一样。

    口中淡淡的甜腥味,咬得她喉咙泛酸,于是她松口。

    低头看着手上深深的牙印,erik并不在意道:“咬得我满手口水。”

    诗蓉不说话,只是蜷着身子抱着膝盖背过身去。

    整理好药箱,erik顿了一顿,想来还是告诉她的好。“若若走了。”

    看她听了这话明显身子颤了颤,erik继续说下去:“他说谢谢我跟他讲关于你的一切,说我是好……”

    话未完整,只见诗蓉弹起身来一把拎住他的衣领抵到狭小牢房的墙上。伤口再次迸裂,血流不止,她疼得面色更加灰白,但忍着。

    “我把他交给你,你知道我有多信任你吗。你倒好,居然把他放出来还不见了。”

    “信任!”他挑了挑眉毛,“信任我就不会不留下任何暗示。”erik握住她的左手,无名指上的白金戒指熠熠生辉。现在的诗蓉身子极虚,自己稍一用力就掰开了她的手。“所谓结婚,不是戴上戒指就完事。不是替人顶罪就叫疼爱。不是自作主张就是迁就。若若怎么想的你根本没考虑过。那四个人怎么想的你也不考虑。我怎么想的你更是不放在心上。一味的任性,以为这样就救了他。不,你没有。你能做的应该是好好的活着,然后找出杀他的凶手,还他一个公道,让他安心。”

    头一次听见erik这么大声说话。诗蓉咬着唇齿很是愤恨。

    暗暗松开紧握的手,然后把人按到床板上。

    她愣愣的盯着地面,眼底开始泛泪。若若去了哪里,如果被纤玉诗筠抓着怎么办。

    她在想什么,erik明白。心里不好受,但不用去在意。

    轻轻挑开粘连在伤口上的发丝就见她疼得直咬牙。刚才太大的动作,以至于伤口整处迸裂。自己极小心的掀开衣服还是沾了满手的血。

    诗蓉看都不看自己伤口一眼,就那么咬牙忍痛。

    如果只是外伤,那也好办,疼一疼也就过去了。可枪伤着实让erik为难。子弹深深嵌在里面,用镊子根本夹不出来,况且夹出来那也不是治伤,而是撕肉。这远比用酒精棉消毒要痛的多。可不弄出来,子弹长在肉里,一不小心生锈或是阻塞神经什么的更不是好事。

    也不指望外面那些个警察会让自己带诗蓉到医院去。所以他要给她做手术,先取出子弹来的要紧些。

    上次她从楼梯上摔下来不到三天就已转好,只是那颈上的痕迹淡了。现在这痕迹的颜色发黑到恐怖的程度。是不是说明有充足的分量。这样一来,黑轮曜石应该能治好她的伤。

    erik放下手里的镊子不再折腾她。招呼来厉魍让他找些手术用具来。

    也不知这警察局里是不是专门有小型手术室。硫喷妥钠,手术刀,肾上腺色腙注射液,酒精消毒水,绷带,伤药膏。基本上要用到的都有了。

    这着实让erik气愤,明明可以先替诗蓉治伤,硬是拖了一天。

    他们应该以为她就是凶手,死了更好,所以一个个高翘二郎腿在外面转着钥匙圈看风景逗鹦鹉,好不闲情雅致。

    针筒里抽了二十毫克硫喷妥纳,虽然诗蓉的大概有45kg要按照这样的比例大该要上百的用量,但现在她身子极虚,不好用太多,而且自己也怕。

    诗蓉看见那针筒竟有些不愿意的挪到床板里边。

    erik也不管她是不是害怕打针,一把扣住她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就往静脉里扎。动作很快,很干脆。

    她疼出生声来,整张脸皱到一块。erik又好气又好笑。明明肩膀上的伤比扎针疼的多了,她却偏偏相反。

    起先诗蓉还是恶狠狠的瞪他,慢慢,慢慢没有力气的靠在墙上。

    erik将她轻轻扶躺在床板上,然后把手术刀浸在酒精里。

    这不算大手术,却也有风险,她失血太多,面颊唇色泛白泛紫。

    又给打了一针肾上腺色腙,自己还是得极为小心尽量不割到她肩上的大小动脉。

    诗蓉虽然肢体无力,但意识还是比较清醒的。抬着眼皮看erik那专注的样子,额角冒着细密的汗珠,眉头皱成一团,双唇抿的紧紧的却仍见嘴角微微上翘。他这是典型的求吻嘴,光看着就好性感。

    这个人住进自己家,别扭的不吃药,很会做菜,瞒着所有关于他的一切。他很讨厌,因为放走了若若。又很喜人,总是温柔的笑着,然后摸摸自己的头,把她当小孩子对待。

    “谢谢……”

    她说的极为小声,但erik离的近,所以听得见。

    他笑了,微微一顿又忙着手术。

    不知怎么的竟然睡着了,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处狭小的牢房之中。好一会儿才想起他们关着自己已经一天了。

    大概四五点了。

    也不知道谁造的这牢房,外面一片光亮实在不像电视上放的那样极其阴冷,反倒可以想象中午的时候还有太阳。

    好累,直想睡觉。但还不知道若若怎么样。实在是睡不着。又好饿,想吃erik做的饭菜,她不挑食,哪怕是面条也行。

    突然肚子“咕咕”叫起来。活像里面有只鸽子。就那样不停的叫。

    闭上眼,她深深叹了口气,暂时还饿不死,让它叫去吧。

    头顶一声嬉笑,然后旁边动了一下。诗蓉急忙睁开眼睛转过去,却见erik正欲起身。

    那该死的脸上带着笑意,她只觉得血液全部回流直冲头顶,如果天灵盖上有个洞,八成自己会喷血而亡。怎么自己每次都被抓包。况且都是那么丢脸的事情。

    见她脸色涨红,erik摸了摸她额头,“我去外面买点东西。你安静躺着千万别动知不知道。”

    他这么气定神闲,难道危机解除了?还是他们拿若若做的交换……

    erik一出牢门就见一旁的警察把门锁上。他回头看了一眼:“好好看着她,我去外面处理那些家长。”经过厉魍身边,特意压低的声音中带有鲜少的冷冽。

    “殿下只管放心。”里面的那个可是四百亿的活货物。他就是困了累了也一定看好。

    诗蓉望向erik的背影,心里很失望。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事竟然只有他一个人来探望。

    也不知道若若去了哪里,自己就那么一个念头,希望他能平安无事。

    厉魍倚在牢房外,她看不见自己,自己的角度却正好。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个小女孩的背景肯定不止这么简单。

    研蓝大人煞费苦心护住的一对人儿啊。真觉得心疼。

    <大家来做个调查是希望若若有个好结局还是不要呢。

    我其实也不希望他就这么被埋没了,而且朋友说也觉得他好可怜如果遇见他的真命天子就好了(咳咳,没错这是腐女的想法)。

    所以没想法的请去投票,有想法的请去留言。

    我在这里先谢过。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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