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狭窄的房间,乱菊席地而坐,玉手捧着热烫烫的茶,紧贴嘴边,却怎么也喝不下去。

    适时地,浦原那戏谑的怪声又响起:“怎么样?茶的口味不喜欢吗?还是太热了?”说着,自己便把一口热茶,送进口腔中,吞进肚子里面的时候,还不忘满足地轻叹了一声。

    乱菊听着,皱起脸来,嘴吧嘀咕着:“我早说过,我不是来喝茶的。”说着,干脆放下手里的茶杯。

    浦原听着当没听过一样,嘴边挂着轻笑,没有反驳她。

    见浦原不语,乱菊有点慌张,细细道:“呐,浦原,你到底是什么人??”

    眼睛掠过一丝精光,嘴巴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容,反问道:“那乱菊小姐,认为我是什么人?”

    秀眉紧拧,像泄气的球一样,长叹一声:“我不知道,但是,总觉得你的身影非常熟悉,但又想不起来。”说着,心里更没底,本来再次来到这里,是希望打听露琪亚的事,还有那卷轴的事,结果,来到之后,却对自己脑海中那隐约的记忆十分在意。那给予她温暖的大手,那温柔的笑容,还有……

    突然,脑海中有多出一个身影:那人比自己高一点点,一头银色的头发,在阳光下亮的刺眼。什么人!!乱菊瞳孔一缩,明显的走神。

    浦原用纸扇,轻轻地在乱菊面前摇晃:“乱菊小姐!!回来咯!!回来咯!!”

    “啊!!”乱菊大眼一眨,回过神来,连忙道:“抱歉!!”

    浦原收回纸扇,轻笑着:“呵呵,没关系啦!!不过……”他停顿了下,眼睛扫了乱菊一眼,一改刚才戏谑的语气,正色地道:“不过,乱菊小姐,过去的事情,有什么好在意的呢?人嘛,最重要的,不是明天吗?就算知道了过去的事情又怎么样呢?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又没办法去改变它。”

    乱菊低着头,手开始拿起刚才被冷落过的茶,茶已经不想刚才那么热了,只是微微的暖着,轻轻地呷了一口,低声道:“虽然是这样……”

    话音还没落,浦原就插道:“既然当初选择了遗忘,何必还要记起?”

    这句话,令得乱菊哑言,心里要反驳,却无从落口,半响,慢慢道:“但是,我现在后悔了,后悔把那段记忆忘掉,无论那是开心,还是痛苦,我都想知道,也许变了大人,才知道记忆的珍贵……”

    “即使会把自己伤得体无完肤也在所不惜?”浦原挑起眉毛,略带兴致地问道。

    乱菊肯定地点了点头。

    浦原见到,顿时呵呵地笑起来,扇着纸扇:“那么,乱菊小姐想知道什么过去的事情呢?”

    “所有!!”灰银色的瞳孔中散发着坚定。

    听着,浦原懊恼地皱起眉来:“这可难倒我了,你可知道,商人从来都不会做亏本的生意的,所以,今天来的人只有乱菊小姐的话,那么我就说一说,关于你所遗忘的东西好了。”话语中,他着重加强了“遗忘”二字。

    乱菊只是看着他,沉默地等他再发话。

    纸扇轻轻地敲着自己那头蓬乱的淡黄色头发,思索着过去的事情,缓缓地开口说道:“不知乱菊小姐,对鄙人的姓名有印象吗?”

    乱菊沉思着,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浦原一姓,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也不会太过特别,实在没有什么印象。

    早知道她会这样,浦原也只是一笑而过,试探地开口道:“不知乱菊小姐,可否听过浦原喜助这个名字呢?”

    乱菊一震,浦原喜助这个响当当的名字,身为解读祭师的她有怎么会不知道。抬起头,疑惑地看着浦原,脑子却突然地胀痛起来。想着,这个人又叫浦原,浦原喜助也是浦原,他们会是同一个人吗?想着,便又猛地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浦原低着头,暗勾起了一丝诡异的笑意,故意地问道:“看来,乱菊小姐已经察觉到些什么。可是,为什么又笃定,不可能呢?”

    被问到的乱菊突然尖声地叫起来:“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说着,又在嘴边呢喃着:“对,为什么我那么笃定,不可能?我……我是……”

    蓦地,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场景:血……大殿中都是鲜红的血水,那个高尚的人躺在血泊之中,他旁边,站着一个小孩,苍白的脸上,沾满了鲜血,嘴上却挂着邪恶的笑容。

    倏地地惊醒过来,嘴里还念着:“不可能……不可能……”

    浦原略提兴致地掩唇笑问到:“乱菊小姐一直说着不可能,不可能的,到底有些什么事不肯能?”

    感觉到附近的空气可以领到自己呼吸困难,甚至窒息,乱菊张开红唇,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看着浦原的眼睛,声音颤抖地说着:“你……你不肯能是浦原喜助。”

    “为、什、么?”浦原一字一字地说,有力地打进乱菊的耳膜。

    灰银色的眸子中起了几层雾气,慢慢地凝聚成水滴,直至睫毛再负载不起他们重量,美目一眨,化成大豆般的水滴,划过脸颊。乱菊捂住娇脸,哽咽地困难道:“因,为,浦原喜助大人……他,他是被银杀死的。”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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