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邰真说的话语,郑天佑由心灵深处生出暖意,宛如冰封的眼神渐渐融化,不由发出多少年也未有的爽朗笑声:“哈哈哈,好、好人生得一知已足矣。”看着郑天佑肆意的笑容,邰真眼角扫到一直站立一旁的郑叔举起袖口悄悄抹掉眼角沁出的泪水,不由对老家人又生出了几分好感。

    “请恕郑某鲁莽,今日得见老弟实乃三生有幸,在下欲与老弟结为异性兄弟,不知能否如愿?”

    “啊”听到郑天佑跳跃式的话语,邰真当时没反应过来,一下子愣在当场。看到邰真没有反应,天佑觉得心里很受伤,苦涩的笑笑:“对不住,是郑某唐突了。”看到对方变换的表情,邰真知道误会了,忙抱拳行礼道:“大哥在上,小弟这厢有礼了。”

    郑天佑一把拉住邰真的手,激动的嘴角颤抖,说不出话来。

    邰真反手拉着郑天佑走出厅外,当院跪下,指天为誓:“我郑天佑(邰真)在此结为异性兄弟,天地作证,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有违誓,天诛地灭。”

    两人结拜完毕,回到厅中坐定,下人从新奉了茶水,邰真开口问道:“大哥有何难处,请与小弟言明,看小弟是否能排解一二。”

    “一言难尽~”郑天佑的俊脸重又扭曲起来,浮现悲伤。

    “愚兄的狼藉名声想必二弟都已知晓,唉,其实大哥这么做只是为了家母报仇而已。”看着天佑难受的样子,邰真欲阻止他再说下去,天佑摆摆手,继续说到:“家母原是郑家少爷的贴身婢女,二人日久生情,奈何身份卑贱,可怜刚刚生产完便因要迎官家小姐入门,便被赶出了门,等善良的郑叔悄悄找到我母的时候,母亲早已是油尽灯枯,回天无力。也许是冥冥之中的天意,郑家自我以后在无所出,故这万贯家产尽到我手,可是我好恨那所以顶着这郑姓,放浪形骸,散尽了这郑姓家产,可怜郑叔阻止不了愚兄报仇,却又想守在这郑家老宅,唉!后来的事,二弟也知道了。”多年的心事叙说出口,天佑长出了口气,脸色渐渐平缓下来。

    听着义兄简单的叙说却是让人心酸、心痛的往事,邰真明白,义兄的不幸不是这简单的几句话能概括的,不由手覆上天佑的手臂:“昨日的种种早已逝去,伯母在天之灵肯定不会愿意看到大哥这样蹉跎,以后有小弟在。”听着邰真平淡的话语,好像孤独百年的心终于有了依托,天佑从未有过的眼泪滚落尘埃,哽咽着连连点头。

    谁说男儿流血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处!!!

    邰真当下也把自己的来历有选择的给天佑介绍了一下,自己是女人的事实却未说出口,实是因为‘杨玉环’这个名字让人有心理阴影,至于自己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一屡幽魂,这更是说不出口的。

    郑叔酒菜摆好,两个素昧平生却一见如故的人把酒言欢,言谈中共同的话语让两人都感到惺惺相惜、相见恨晚,天佑再也没有对邰真年龄小的感觉,其实说起来天佑也才二十岁。

    说着说着,天佑想起邰真要买房子的事情,遂问道:“二弟,先前说离家是要游历江湖却为何又要买宅子?”

    邰真见天佑问起,也不隐瞒把自己要买房子的原因一一道来。其实从邰真要摆脱‘杨玉环‘命运那天起,就想要建一座类似于现代贵族俱乐部那样的顶级休闲场所,因为达官贵人聚集的地方才是快速的积累金钱,了解天下动态,从而建立自己地下势力的最佳地点。

    听完邰真的话,天佑一跃而出,抽出腰间的软剑,借着月色在庭院舞起剑来,舞罢,长啸一声,回到屋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杯中酒,朗声到:“好,大哥与你一起,这个宅子尽与你用。”

    邰真也不矫情,给两人又倒满杯中酒,举起酒杯:“大哥,小弟先干为敬,你我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说罢,两人相视而笑,继续把酒言欢。醉意上来,邰真悄悄运转玄功,酒劲立时散去,再看天佑也是没有多少醉意,邰真知道这大哥也是内功深厚,故也不担心。

    酒过半旬,邰真噗哧一笑,搞怪的朝天佑挤挤眼:“大哥,还是要保重身子,花满楼还是要少去些的好。”看着天佑嗔怪的俊脸,哈哈笑着,递过一叠银票:“大哥,这些银子先说明白这可不是买宅子,是给大哥用的。从今以后大哥的东西就是我的,我的也是大哥的,明个大哥先把自己事了了,接下来咱们有的忙了。”

    “别胡说,只是一个红颜知己,愚兄想在离去时帮她赎身罢了。”红着脸,抽出两张,剩余的银票退给邰真:“这两张银票就够了,愚兄就先用了,剩下的二弟收回吧。”看天佑态度坚决,邰真想了想点点头:“也好,咱们用在装修宅子上。”多余的客套话两人不再多说,只是尽兴饮酒谈天。

    人生的介遇就是这样的奇妙,认识多年的人未必相知,而毫不相干的人却能瞬间引为知己,从此命运交缠。

    这一夜,两个心灵孤独的人在这里相遇,相知,命运的齿轮也从这里开始扭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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