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梦到天明,杨延美玩闹了一场夜行游戏后却不知疲惫的第二天早早的起了身,今天她的心里格外高兴,笑容挂在脸上满是一天。游戏又开始了,这一次做庄的人是天波府的人,杨业的女儿杨延美!主动权在握的她可没有那么好说话,也不会像杨业那样顾虑那共侍一主、同殿为臣的微薄情谊,也不会担忧将相不和对国家带来的严重后果,因为这根本无须她去考虑,如果他们尤其是潘仁美明白廉颇与躏相如故事的意义的话,那么他早就该停手了!可惜,他这个读书人早就已经没有当初读书的清心了,早已经被利欲熏黑了心灵。

    “爹,早!娘,早!”杨延美兴高采烈的向父亲母亲问安。“恩,阼晚睡的可好?”母亲微笑着问延美。“很好,哎!还是家里的床舒服啊!”延美顺势伸了个拦腰。“八妹就是个懒鬼!”杨延嗣从旁边走过来对大家阴阳怪气的说。“去你的!”“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闹了,快坐下吃饭吧。”二哥发令道。兄妹两互望了一眼回头坐下各自吃着早饭。

    “延美,五郎,你们刚回来,今天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啊!”杨业正经的说道。“是,父亲!”“父亲我想去军营看看可以吗?”五朗问杨业道。“好啊!你有兴趣,当然可以!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进军队呢,玄空说过以你的心性,让我们随缘而定的,你想怎样就怎样吧!虽然现在为父被皇上停了职,但还是可以带你到军营里看看的,毕竟你哥哥还在军营当中做事。”“是,谢谢爹!”不一会儿,延美对母亲舍赛花说:“娘,今天我想去街上转转。”杨业夫人放下手中的碗筷道:“好啊,我们的确好久没有上街走走了,不如就今天我们几个女眷都去街市上走走吧!”“好啊,太好了,娘!”延美高兴极了,她转头问大嫂和其他几位嫂嫂,她们也高兴的点头答应了。早饭过后杨业和五郎去了军营,二郎和四郎也在忙着公事,三郎在后山练枪,只有七郎没事在家里闲逛。一番收拾之后,婆媳、母女几人高高兴兴的准备出门了,“娘,你们要去那儿玩啊!”杨延嗣鬼灵精的跑过来问杨夫人。杨夫人明白儿子的意思好笑道:“出门的都是女眷,我们能去那儿!当然是去看看胭脂水粉、绸缎布匹、首饰玉器啊!”说完杨夫人便看看身边的儿媳给他们使了个眼色,几个儿媳都了解了纷纷东说一句西说一句的和杨延嗣玩笑开了。杨延嗣一听嫂嫂们说的都是女人们爱的物件,也失去了兴趣“灰溜溜”的走了。

    “母亲干嘛不让七哥和我们一起去?”“今天是我们女眷出门,他跟着像什么样子!再说七郎一点都不安分总爱捅篓子,让他呆在家里好些。”“娘!您这么说七哥他可是会伤心的。”延美嘴角微微上扬,她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哀怨的号哭声传来,一个貌似可怜得不得了的家伙出现在大家面前:“八妹,没想到还是你对七歌最好,你最懂七哥的心啊!”“好拉,七哥你就别‘难过’了,你这么一哭我的心都碎了!”杨延美也开始娇滴滴的学他了。这一幕在其他人眼里可好笑了,三嫂特别笑的控制不了了。看着这两个俏皮的小家伙,杨夫人也是“哭笑不得的”。“好了好了,别演了,你要想去就跟我们一起去好了,别在这儿哭哭啼啼装腔作势,你还是不是个男子汉啊!”杨夫人心里乐开了花但脸上却严肃的教训起儿子来了。“是。”瞬间一切“好戏”都收场了,七郎严肃的回答就像是被他父亲训练过的兵一样。

    北宋的街市上人流攒动物品丰富,天波府的一行人心情愉悦的在集市商铺里挑选着自己合意的物件。几位少夫人都是绣外慧中、知淑识理的贤惠妻子,在这难得外出放松的机会里也不忘为自己的夫婿挑选适合的布匹采制衣裳。“我的各位哥哥都好幸福啊,能娶到嫂嫂们这样贤良淑得的好女子为妻,真叫人羡慕啊!”看着嫂子们一心为夫,杨延美真的为哥哥们感到高兴。“是啊!他们几个能看上你那几个没‘情趣’的哥哥真的是很难为他们拉!”杨夫人对这几个儿媳妇都打从心底的喜欢,认为儿子们能有如此的人生伴侣真的是杨家的幸事。“娘,您可别这么说,我们都是在做我们身为妻子该做的事情,再说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向母亲学习呢!”杨延美的大嫂说道。“是啊,娘,大嫂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娘说的一点都没错,我们杨家的女眷,我的几位大嫂呢,你们各个都是贤良淑德品貌端正是妇女的典范,你们的优秀呢是无可厚非的,几位大嫂也不用谦虚了!”说着七郎走到杨延美身边接着说:“不过呢,我们家有这么一位女眷就不能算了。”说着他便看着延美。“哥,你什么意思啊!你的意思就是说,我品貌不正,不是贤良淑德、端庄幽雅的好女子喽?”“你呀!虽然品貌不差,但你能说自己是贤良淑德、端庄、幽雅吗?你做的事能和这三个词相配吗?”七郎俏皮的又开起了妹妹的玩笑。“七郎,你别这么说啊,我们八妹不是不贤良淑德那是因为她还没有成为别人的妻子体会不深。”“是啊,再说那些外表幽雅端庄的好女子哪个有我们八妹这样活泼可爱的啊。”“是啊,是啊,我们家八妹是冰雪聪慧、活泼玲珑,谁见了不喜欢啊!”“老七,你就别拿你妹妹开玩笑了,你妹妹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她长大了,你这个做兄长的要好好带领她、照顾她,别一天到晚的和你妹妹瞎胡闹,一点都没有做哥哥的样子。”“是,娘。我只是和八妹开玩笑吗?再说我始终都觉得她是个小丫头。”“哥!你。”杨延美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正选着,“杨夫人,您也来选布料啊!”大家闻声回头看,原来是柴王爷的女儿柴君主,杨夫人微笑着放下手中正在挑选的布料迎上刚进来的柴君主,“君主也来选布吗?”“不是,我是在家里呆的闷了,所以出来走走,不知道这么巧会遇上杨夫人。”“我们也是出来走走的,对了延美这是柴王爷的女儿柴君主,你们以前小时候常在一起玩的还记得吗?”“哇!杨夫人这就是延美啊!这么久没见更漂亮了。”柴君主高兴的拉起延美的手。“我当然记得,我们小的时候可要好了,怎么可能忘记呢?是吧,君主!”“是啊!哎对了,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怎么没告诉我。”“是昨天,因为回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我就没打扰你。”“你什么时候和我变的这么客气了,我都快不认识你了。”两人见面刚一会儿,话匣子就打开了,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大家见到她们这样很是高兴!

    “延美,你现在有空吗?这里说话不方便,到我家去,我们好好坐下来聊一聊好吗?”还没等延美答应,杨夫人就已经首肯了。两个多年未见的好朋友手牵着手高兴的离开了布壮去了柴王府。

    在柴君主的闺房里,两个好姐妹谈了很多很多,很开心。“对了,你怎么会这么快回来啊!都没有听说你要回来的事呢。”“听说?听谁说啊!是听我六哥说吗?”延美这话一说,柴君主的脸上立刻红晕了起来:“才不是呢!”“这次回来,我的确是有些急促的。但主要是因为事情紧急,耽搁不了了,所以才……”“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啊!”“就是我父亲被皇上停职的事情,皇上让父亲停职在家不准碰触军政,要不是因为突然停滞主将会给军队带来不小的影响,为了安定军心皇上才会答应柴王爷的第二次请求,让父亲在军营中走动来安稳兵心呢!虽然现在父亲可以自由在军队里走动了,但不管怎样现在还是没有让父亲得到平反,还他一个清白。我还是很担心,很不安!”“我明白的,杨将军的事我也听说了一些,我也很难过,我也知道杨将军一定是被诬陷的,但……我父亲查了很久都没有证据证明你父亲的清白。”“我知道,关于我父亲被诬陷一事柴王爷已经帮了很多忙了,真的是很谢谢你们,只可惜敌人心计太深,诡计一时不能被人识破。”“延美,你别担心我父亲一直都在为这事忙碌,我想一定很快就会还杨将军一个公道的。”“谢谢。”杨延美想了一会儿又说:“君主,其实我知道我父亲被人陷害的一些线索了,可就是……”“什么!你知道是谁陷害杨将军的了!”延美点了点头:“虽然知道是谁,但此事毕竟资质体大,现在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是这样啊?哎!对了,你是怎么得到证据的?”“这个嘛……君主你是我的好姐妹,我就实话告诉你:昨晚夜深时我潜入了潘府内。”“什么!你竟然……”“君主,我知道我这样做弄不好会给家人带来更大的麻烦,但我如果不这么做又怎么能为父洗刷冤屈呢!你我心里都很清楚这件事是谁干的,只是这个人向来狡猾奸诈很难抓住把柄,我不这么做,也没有别的办法呀!”“我理解,只是你这样做太冒险了。”“君主,您能帮我吗?”“我很想帮你,可我要怎么帮你呢?不如我先让你见我父亲,看看父亲有什么办法,好吗?”“恩,谢谢。”“不用跟我客气,对于杨伯父的事我也很想帮忙,不过你要答应我,以后别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好,我答应君主。”两位好友终于有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因为她们谈的高兴不想就此打住,柴君主命人去天波府传话说杨延美今天不回来了。晚饭时间柴王爷和柴少爷才回到府邸,柴王爷见到延美很是高兴大家一起坐在饭桌上吃晚餐,王爷直夸杨延美漂亮还讲了许多她小时候的事情,大家吃的是笑声不断。“我记得你小时候很可爱的,怎么现在变的这么的端庄雅静了。”“柴少爷是在取笑我吗?我七哥可是说我是完全不能用形容淑女的词汇来形容。”“你们家那个老七哟!延美,别叫我什么‘柴少爷’多陌生啊!你以前都是叫我柴哥哥的,还那么叫我听着习惯!”“是啊,延美你是柴叔叔看着长大的孩子,就别客气了,在这儿和在家一样啊!”“是,谢谢柴王……哦,不,是谢谢柴伯伯。”

    晚饭过后,客厅里只留下了:柴王爷、柴少爷、柴君主和杨延美四人,柴君主把杨延美的事情向父亲和哥哥说了一遍,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延美,你这样做太冒险了!”“我知道,柴伯伯,我知道我这样做很卤莽但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不想让父亲就这样被皇上误会下去。”“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真是太胆大了。”“是啊,延美这有多危险啊!万一……”“父亲、哥哥你们别说了,延美她也是为父心切呀!”“延美,你究竟得到了什么证据!”柴王爷问。“柴伯伯,我想先问您一件事:皇上是不是得到过一件贡品名叫‘金尊’?”“是啊,没错,你是怎么知道的?”“您相信吗?皇上手中的那尊‘金尊’是假的。”“什么?”听她这么一说大家的脸色顿时都变了——不可置信!“你说什么,皇上手里的是假的?”柴王爷又问延美一遍。“是的。”说着,延美将那份从潘仁美家踏印下来的书信交到了柴王爷手里,柴王爷仔细的看过之后确定:“原来是这么回事!是潘仁美调了在杨将军手中的‘金尊’的包,架祸杨将军的。”“不对!从信上看不是这样。”“哦,延美你怎么认为。”“我觉得从这封信的说话语气来看,‘金尊’不是潘仁美派人偷的而是有人偷了真的后送给了他,并且让他把这件事告诉皇上。”“你的意思是说,皇上早知道那是假的?”“我只是凭感觉这么说,我也不知道,但我确定的一点是:我父亲的事一定和这‘金尊’有关也一定和潘仁美从中作梗脱不了干系!”“恩,本王明白了。不过你这信是?”“是我复制下来的,如果我拿出真的恐怕潘仁美早就察觉了。”“这是复制版?”“是的,您是不是想说和真的一样,一点都不象是复制品啊!”柴王爷点了点头,延美笑着说:“这是用特殊材料复制下来的,和真的完全一样,您不必担心它会被识破,不过这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用特殊材料复制的信只能维持三天,三天之后她就会慢慢变黄不能使用。所以柴伯伯,我们只有剩下的两天时间了。”“原来是这样啊!有了这样的证据的确是很有利的,可是这毕竟是复制版,潘仁美一定会否认,两封信的存在会把事情变得不那么明朗,或许无法一次改变皇上对杨业将军的怀疑啊!”“没错,这样拥有原本的书信,的确没有办法一击既中,那老狐狸的要害使他毙命,但也不是不会产生效果的。我想就用潘仁美的方法去对付他自己是最好的,所谓以牙还牙以也还也,他诬陷我父亲的时候证据不都是捏造出来的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们也可以学学潘仁美的害人方法啊!”“恩,你的意思我知道了,的确很聪明,无须把它拿出来,只要散布谣言让他感觉有,但自知是假又不敢否认它是假的,因为如果他确定这是假的,那么他手中就有真的,如果他不承认那这‘风言风语’也够他受的了。”“是啊!不过想要达到这样的目的延美只有请求柴伯伯帮忙了。”“好!这事儿我来安排。”“谢谢。”“柴伯伯延美还有一事相求。”“什么事,你说。”“请您为延美保守秘密,我不想让家人知道我夜探潘府的事。”“这个我知道!你呀,真是胆大耳聪颖啊!”延美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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