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都准备就绪,他俩沉默无语,班长只在脑子中论证一番,终究没有说出口来。这时一个美国大兵正向他们走来,一看就不像是找来的专家,因为他老远就大大咧咧地、指手划脚地冲着他们大嚷大叫,要他们赶快离开。

    班长一听很生气,迎上去就问:“为什么?”

    “你们是什么人?这是小美洲空军基地,不是你们该呆的地方,快滚”。

    “闭上你的臭嘴,你想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我还不想告诉你,你要为你的行为负责的”,班长忍不了他的狂妄,用手指着他说。

    “我管你们干什么的,你占了我们圣洁地方,就是我们眼中的垃圾”。

    “混蛋”,常青和弟兄们一起赶了过来,都非常生气。

    “我们是来执行联合国的特殊任务,你等着上军事法庭”。

    “你知道吗?这里已经危机四伏了,变异人的基地遍地开花,说不定从地下全给你们瘫陷下去,高枕无忧并不是好事,也快结束了”。

    那个士兵很不识相,正准备按下他手中的控制器,请求支援帮助。那个士兵与找到的专家赶来了,知道了原因,一起把那大兵骂了一顿,灰溜溜地逃跑了。

    “这是我的好友约翰帕德森上慰”,那个士兵介绍着说,“他曾经是一名科考队员,参加过极点附近阿蒙森——斯科特站的建设,在近几年内,由于种种不利的环境情况,又被迫关闭了,他现在就任职于本基地,但对通往极点的路最清楚不过了”。

    接着指着班长介绍说,“这位就是我们行动小组的队长,中国人,叫什么来的?”他一时想不起名字了,常青说:“我们都叫他老班长了”。

    当那个士兵相互介绍结束后,班长十分感激地握着他的手说:“谢谢!感谢你的帮助,我们将会如虎添翼了”。

    “这是应该的”,约翰说,“不过我感觉到你们的行为是不是发疯了,那是一个死亡的极点,你们会看见那里只有一片白皑皑的冰雪世界,啥也不会发现的,因为那里根本就没有啥”。

    “那不一定了,最不可思意的地方最容易出现意想不到的事情”。

    “我认为这个可能性很微渺,到了那里你们会知道那是个不适应任何生物生存的地方”,约翰再进一步说服着,他并不是不想去,而是认为很不值得。

    “那也不一定了,我们地球生物不能生存,并不能代表着外星人和变异人不能生存了,面对着如今严峻的形势,我们宁可信心有,不可信心无,不会放过任何可能怀疑的地方”。

    “这我就不明白了,中国人太顽固了,据我在南极科考工作这些年,可从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基地,只是有苍蝇偶尔飞到我耳边谣言了一些,无法让我相信了”。

    约翰说话很风趣幽默,一脸的慈祥,把他那不服输的样子使终挂在脸上。班长也毫不示弱,每一句话都能回答他,让他再无话可说,重新再找新的话题。

    “哈哈”,班长笑着说,“既然有苍蝇这样认为了,那我们就更不能忽视,若是能够轻易地发觉,就不是狡猾、聪慧的外星人了,他们和我们共处一地,而我们不能发觉,这就是他们的神奇了”。

    约翰向班长伸出一个大拇指,“你是一个很好的科幻迷了,也许可以发表科幻作品了,我佩服你的勇气,不想和你狡变了,大不了再陪你们一次科学探险”。

    “谢谢夸奖了,若我这次完成任务回来后,说不定就出一本科幻作品了”,班长会心地一笑。

    “真有你了,我帮你想好一个名字,就叫‘死亡的极点’了”。

    “好呀,简值太棒了”。

    约翰和班长亲热地拥抱一下,默默地达成友好的协议,约翰要求在第二天一早出发上路,班长满口答应下来,在他的安排下,便放心地在基地里住了一个晚上,谈了很多话,都是关于南极的话题。

    第二天,南极黎明的天空呈现一种深邃的暗蓝色,星星已经很稀疏,时隐时现地镶嵌在天空中,但由于空中的极光已大大减少,这时的天空看上去比在过去的长夜中反而黑了许多,地面的冰雪是白白的,总不会被黑暗吞噬掉。约翰带着班长一行人就选择在这时上路了,共有十来辆雪地车,几乎是每一个人一辆了,借助着极光残留的光亮,冰雪的反射光线,很迟缓地行走着。一路上再也看不见黑白相间的熊猫,尽是白茫茫地一片整体,给人透露着寒冷刺骨的晶莹。

    雪地车走在软软的雪地上,发出噗嗤的声响,就好像下面冰盖层承受不了重力,玻璃片似的裂开了,他们小心翼翼地,真有些担心会掉下去。四周旷野上一片寂静,仿佛进入了另一个无声的世界里,单调的冰雪映着寒冷的气息,即便没有寒风,耳边也似乎有刺骨的风声咆哮。

    约翰和班长坐的一个雪地车,在前面开头车,以gps导航,用步话机指挥车队,随着他留下的安全车印,拉开一定的安全距离,缓缓地向前行着。犹如一个个小蜗牛似的,当感觉到危险或者遭遇到危险,就迅速把它的小脑袋缩进甲壳里保护起来。而他们不同的是,想方设法排忧解难、迎难而上,不是缩头缩脑地退缩。

    第一天进展非常顺利,没有遇见任何险情,既然向前推进了六十公里。天黑下来,就地宿营,用化雪煮饮用水喝,一起忙碌着做饭吃,由于气温太低了,一般都要耗费很长时间,因此为了节约时间,班长和约翰商议,决定只吃早晚两顿饭,中午就用干粮对付,确保每天有十几个小时赶路,这样才能按时到达。

    在夜晚吃完饭,不能洗澡,甚至连洗脸洗脚都不可以。他们十一个人住在一个生活舱里,里面没床位,就一个个席地而眠。本来这个生活舱就是一个充气的帐篷,里面简单的什么也没有,但不是普通的充气帐篷,利用高科技专门而设计的,取而代之原来笨重的生活舱,同样能达到防风保暖的效果,轻装上阵,方便了很多。

    随着他们向极点不断地推进,冰雪是越来越厚,每前进一步都是异样的艰难。约翰经验丰富,班长他们也渐渐娴熟了,一个星期平安渡过,前进了六百多公里,队员们的信心倍增,都盼望早点返回。

    由于正值极昼,整天都是白天,望不到黑夜,只能依靠手表来指挥作息时间。弟兄们暂时都无法适应。常青顿生一计,躺在床上睡不着难受,还不如起来赶路程。他把想好的安排告诉了班长,班长没有任何考虑,当场就否决了,等他说完话就否决了,说他这种求胜心急会预速而不达的,本来对他们军人是无所谓的,但是来自不同国籍的军人,又加上环境艰苦,弟兄们会投诉或者抗议。再说,约翰那里也过不去,他们科学家的时间观念很强的,工作与休息分得很清楚,混淆不清的工作态度只能把事情办得更糟。

    这天清早出发时,班长对约翰说:“没有想到如此顺利,若以这个速度会提前到达”。

    “我也没有想到”,约翰淡淡地说。

    “这是你们的上帝恩惠,造福于我们头上”,常青接着说。

    “不,我不信奉上帝,只相信我自己”,约翰冷冷地说。

    约翰的话让常青出乎意料了,但马上就明白了,明白了像他这样曾经从事科考专业的人,一般都没有那些虚无飘渺的信仰,以事实为证,以自我为中心。常青的话语在他看来,无疑是对他的否定,不相信或者不尊敬的表现。

    “对不起!”常青低声道,心中确暗自骂道,“这些人真他妈的小心眼子”。

    “年青人,在这个鬼地方没有上帝,只有残酷无情的现实,靠的是能力……”他的话句句严厉,严厉中充满了自我肯定。

    “约翰先生说的很对,若不是他为我们开路,岂能安全地走到这里?”班长心明口快,句句逢圆,接着望着常青说:“你明白吗?”

    “我……”常青预言又止,有口难辩。

    班长紧跟着说:“我知道你的心是好的,但你的言语不正确,这就是民族与民族之间的隔阂”。

    约翰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左看看班长,右看看常青,好像看明白些什么,摆手说:“不,我不要你们说我好,你们的明白不?”

    “怎么?我是实事求是地说”,班长迟疑一下。

    “我是说你们别太高兴了,出奇的平静就代表不平静,今天我好像有预感,告诉弟兄们别太舒服大意了,明白不?”

    “哦!”班长点着头,犹如恍惚大悟,“用我们中国话说,就是胜不骄,败不馁了”。

    “good”,他竖起一个大拇指,微微一笑。

    车队刚出发不久,约翰突然要求停下车,拿着一个小铁铲子走了下来。班长没有发问,不声不响地跟在身后,只见他蹲在雪地上,用手中的铁铲铲去冰层上的软雪,采集着冰样,接二连三地挖了好几处地方的冰层,当场仔细查看,边看边自言自语地说:“没错了,就在这个附近了……”

    “约翰先生,发现了什么?”

    “冰裂隙,在这附近有一处冰裂隙密集地带,可能范围很大”。

    “冰裂隙?面积很大?”班长从他铲开的冰层中捡起一块,随变看了看,“这有什么区别吗?都是一个样了”。

    “有,要通过冰层结构与走向,还有断裂面等情况综合判断,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必须靠长久的经验集累”。

    “不需要仪器检测吗?比仪器还要准确吗?”常青在身后问道,很感到好奇,好奇的有些愚昧无知。

    “不,这完全是二个不同的概念,不能放在一处相提并论,人和仪器二者完美结合在一起应用,这样精确度会更高的”。

    “约翰先生真科学严谨,一定有想好的方法通过”。班长试着说。

    约翰沉思了一会儿,对班长说:“你吩咐下去,叫弟兄们听从我的指挥,是严格遵守,也包括你”。又指着班长。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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