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达一声‘宸妃娘娘’,声如洪钟,底气十足,自有几分武将的威仪,却令歆月没来由的一个颤抖,差点慌了心神。

    歆月的颤抖似乎被司徒祈瑾察觉,漫不经心的递过来一句,“他是来向你道歉的,你怕什么!”

    歆月闻言不由的摇头,转身望了一眼司徒祈瑾,那静如秋水的神色还真是常人难以做到。难道还指望着人人都像你司徒祈瑾那般能够杀人放火都只当是孩童过家家,眨眨眼就过去,毫不放在心上么?只不过司徒祈瑾的那就话倒是给歆月心中铺了个地,这么说,扎达醒酒了来给自己赔不是?

    歆月将信将疑,一来,她清楚自己与扎达之间并无瓜葛,所以扎达绝对不可能会因为喝醉了就想起了自己还对自己死缠烂打。二来,他扎达也应该不是那么分寸的人,什么事儿该做什么事儿不该做明白的很,那这样便不是前后矛盾?

    歆月心中正七上八下,再抬眼看向扎达,倒是一副不同之前的老实样。此,既不是当年那个带兵打仗,八面威风的扎达亦不是昨夜那个喝醉酒,任自己属臣拽都拽不走的扎达。

    歆月默吸一口气,将腰板一挺,也端坐起来,只待扎达的下文再做定夺。毕竟这么许多年不见,对于扎达和那耶她也一无所知。

    “臣,惶恐。”扎达毕恭毕敬,手做礼,向空中一扬。“昨夜臣醉酒,却将娘娘当做她人……”

    “臣本无意冒犯,还请娘娘凤体为上,莫与臣计较。臣赏罚自当,还请皇上娘娘裁夺。”

    扎达将身子一拜,在歆月面前低头不语。

    歆月眉一簇,不知如何回答。其实要按她的意思,便是小事一桩,然而牵着到两国之间,若是真的就那么过去,不知道会不会失威。

    “如何啊,爱妃。”

    歆月口未开,司徒祈瑾那边已经发了问。歆月唇轻扬,已经有了将这事儿推给司徒祈瑾的意思。

    “臣妾是皇上的人,自然什么都听皇上的,皇上说罚就罚,皇上说且过,就让国主大人且过,臣妾自不会又半句怨言。”

    “宸妃说的极是,宸妃是朕的人。国主当着两国官员的面儿做出那等事情,朕想给国主遮掩都遮掩不住呢。”司徒祈瑾言下之意是讥扎达所做的丢人辱国,“然而,国主是因为两国之事欢欣而醉才酿成了大错,朕又不好让两国喜事变哀,然而不罚也不足以平愤。”

    司徒祈瑾一字一句说来慢条斯理,又听不出情绪起伏的一丝一毫,让人十分拿捏不准他接下来究竟想做什么。

    殿下人皆是屏气凝神的听,却是扎达又开了口,将司徒祈瑾打断。司徒祈瑾的话正是到了节骨眼上的时候,然而扎达的开口,让众人不由的为之捏了一把汗,这那耶的国主,究竟是不想干了还是不要命了?

    司徒祈瑾的眼中已然是压着许久的怒火未发,怒目瞪向扎达,似是想将他喝退。

    扎达却不紧不慢,再道一声:“皇上!”

    ------题外话------

    怎么没有亲说说扎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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