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济海有些疲惫地回到自己的公寓。作为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单身男子来说,他的房子过于干净整洁,但也很简单,没有过多的家具。他坐在自己专属的沙发上,闭目养神。隐约中,他似乎听到洗手间里有淅淅沥沥的水声。“有人!”他一下子惊醒了。

    他猛地站起来,转身的刹那,便倒吸了一口气。

    刚出浴的美女,全身只套了一件宽大的黑色tshirt,更衬出肌肤的白皙娇嫩,银灰色长发如瀑布般洒下,一对碧玉做的眸子含羞带怯地望着云济海。

    “是你?”她不就是自己在巷子里救过的女子,当时只被她的美所震撼,没注意她竟有一对碧色的眼睛,妩媚又野性,娇羞又不忘诱惑。她真是世上难得的尤物!

    “不介意我穿你的衣服吧?”美女像猫咪一般温顺地走来。

    “求之不得!”男人的声音渐渐嘶哑。他用粗糙的食指轻轻托起女人精致的下巴,拇指爱怜地抚着女人娇艳的红唇。说:“我爸爸告诉我要爱护天下女人。”

    “那是因为他没有见到我。”女人用香舌添着他的手指,用软软的声音说。

    “你是谁?”男人仍心存芥蒂地问。

    “别管我曾经是谁,从现在开始,我——李银湖就是你的女人。”女人说着将柔弱无骨的身体挤进男人的怀抱。

    “我的女人么?”云济海眯缝着双眼,嘴角扯出一抹诡笑。他把头埋进女人的颈部,允吸着独有的馨香,那是媚惑的味道,让人意乱情迷。男人抱起女人,二人共织一张欲望的网。

    半夜醒来,云济海以为自己做了一场香艳的春梦,但是自己的怀里却实实在在地睡着梦里的女人。他仔细打量着她,越发觉得她美得不真实。她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身份,为什么目的而来,我可以利用她吗?

    云济海正在发愁,只见窗边人影一闪,一名黑衣人飞身而来,是向茗!又见她,云济海的心中着实一喜。她的链子就在床头桌的抽地里。

    向茗见这个赤裸的男人惊喜地呆望着自己,心底冷笑,面无表情的说:“穿上衣服,快滚!”

    “这好像是我的家,女侠?”

    “我只要她,你不想死就快滚!”

    “哦,原来你是在关心我。”

    向茗捂紧手中的鞭子,真想给他一鞭。“不要挑战我的极限。”

    云济海干脆下了床,赤裸裸向她走来。向茗冷眼看着他。

    却就在刹那间,床上睡着的女人飞掠过来,罗袖飘舞,满室馨香。

    向茗怒视着正用罗纱裹体,得意地笑着的女人。

    “耐冬花的香味,你知道有什么效果吧?”李银湖得意地咯咯笑着。“老娘看中的男人,便宜你了。”言毕,她把手一挥,向茗和云济海又滚到了床上。

    “他的身上有老娘的妖气,只好破你的正气,七七四十九天之内,你都拿我没办法,向茗!”

    清晨,向茗狼狈地跑回尚邦在野,气愤难当。这只老狐狸,真够狡猾的,竟如此算计我。她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却听见院子里有轻微的叹息声。她走出来,只见君钗穿着睡衣一个人坐在院中的石礅上皱眉。

    “公主,你怎么啦?”向茗恭身问。

    “我的生父是不是叫艾哲。他在我未出世就离开了。对不对?”

    “是的,公主怎么问起他来了?”向茗心中一颤,难道他出现了?

    “应该不是这个艾哲,他和皇母只有我一个女儿,他的儿子手上不该有圣印。”

    “有人手上有圣印?”向茗难以置信地惊呼。

    “唉,烦死人了!”君钗起身回屋,突然她转身问向茗,“你也很想念你姐姐吧?”

    向茗慌忙解释,“她这个叛徒,向茗只想抓住她为国正法。”

    “皇母叫我别恨我父亲,因为他是给我生命的人,女儿不该计较父亲的错。”向茗看不到君钗的表情,但她言语中的怨气任谁都听得出。

    向茗颓然坐在石礅上,心绪难平。

    花看桃从一边走了出来,轻声问:“将军,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的玄寒正气被妖狐破了。”向茗严肃地说。

    “不是七七之后便可重汇么?”

    “女王并没有把所以的正气赐与我。”

    “为什么?”

    向茗无声地摆摆头。当日女王传她玄寒正气传到中途却嘎然而止。向茗不解。

    女王说:“向茗,你本心太冷,如果将所以玄寒正气都传给你。你必会阴压阳,从而冻结你的七情六欲,使你散失基本人性。”

    花看桃见向茗苦恼无语,便安慰说:“这一切定有天数,我们也不必无端烦恼。”但连她也不知道从今以后凭什么可以对付妖狐了。

    一放学,君钗公主就变成君钗看护了。但她这个看护笨得让人恼火。

    风说:我想吃苹果,削皮。

    看护不情不愿地把苹果当莴苣削。

    风不爽地说:“笨蛋,你削成这样叫我怎么吃啊?渴死了,倒杯水来。”

    “喝死你,烂人!哎哟~~”

    “又怎么啦?”风头疼地问。

    “呜~~~烫到手了。”看护忍不住哭起来。

    “算了算了,坐下来休息一下吧,笨死了。”

    几分钟后,看护起身说:“那个,我出去一下。”

    “干吗?”

    “大便!”

    一个小时后,风不屑地摇摇头,这丫头一定借故跑了。便又埋头上网。

    “是在这里吗?”医院扫地的阿姨忽然出现在门口,后面跟着一耷拉着脑袋的女孩。

    风不解地问:“这又唱的哪出啊?”

    “我迷路了!”君钗说得理直气壮。

    风实在受不了,说:“你那脑袋长的只是用来看的吗?来了半天没一件事做得好。”

    君钗把手中的水果刀在空中一挥,威胁道:“要命的话就给我好好躺着,废话那么多!”

    “你妈怀你的时候一定还四处打劫,胎教太差!”

    看护真想用水果刀在床上乱捅一通,才解得了心头之气。她想着床上血肉模糊的场面,乐得哈哈大笑起来。

    “喂,你疯啦,干吗笑得那么恐怖!”看她拿着水果刀一步步向自己走近,看得风心里发慌。“你要干什么?我就说几句而已,你不会这么变态吧?”

    就在这时,门开了,云怀信笑容可掬地走了进来。

    君钗把水果刀放在床边的桌子上,说:“时间到了,我该回家啦!”

    云怀信点点头,说:“好吧,叫司机送送你。”

    君钗走后,云怀信问儿子:“风,你是不是喜欢这丫头?”

    风一听,像踩到狗屎似的,忙否认道:“怎么可能?她又笨又粗鲁,脾气又不好,如果把她做成腊像送给我,我还要考虑收不收呢。鬼才会喜欢她!”

    云怀信笑着说:“不管你喜不喜欢她,爸爸都不会反对的,别的女孩也是,只要你喜欢就好。人不风流枉少年嘛。但是婚姻就另当别论,你要知道你是爸唯一的儿子,是天云唯一的接班人,你的婚姻要以天云的利益为前提,懂吗?”

    风肯定地点点头,说:“知道啦!”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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