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静静的呆在屋顶之上,他看到院中放着一具尸体,那个人的前胸处已经被利器剖开,连内脏都流了出来,头部也受到了重击。
    众弟子们有的在哭,有的气愤的在呼喊着报仇。并且还有些人不时的报出西域二怪的名号。
    下面的人七嘴八舌的说着,让上官鼎越听越糊涂,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死在院中的人就是号称巨毒天蝎的段啸天吗?
    就在他正在不解之时,忽然听到院外有人高声喊道:“师父回来了!师父回来了!”
    上官鼎抬头向着院门处瞧去,只见一个大踏步的从院外走了近来,边走边喊道:“我二弟在哪?他现在怎么样了?”那个人六十左右岁的年轻,长相算不上凶恶。
    待来人到了那具尸体的旁边,啊的一声吼叫,然后扑过去哭得甚是伤感。并且口中还在说着:“想我段啸天几十年来从未得罪过谁,我二弟啸川更是一个文弱的书生,没想到今日竟然也会遭此毒手。”
    上官鼎这才明白,原来这个人才是段啸天,而死的那个人是他的弟弟段啸川。
    段啸天哭了多时站起身来问道:“这是谁干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身边的一名小弟子走上前几步哭道:“今天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人,一个人自称是泰斗门的女当家的叫欧阳雨荷,另一个自称是西域二怪。”
    段啸天听完愣住了问道:“哦?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那名小弟子接着说:“他们声称泰斗门的弟子被人打成了重伤,是在我们家的门口发现的。而伤情看上去像是师父您打的,所以来这里想问个明白,是不是您伤了他们的人。”
    段啸天听完也感觉到事关重大。深思了一下又问:“那么后来呢?”
    小弟子道:“后来咱们二当家就把他们让到了室内,对他们说明您这几日出去办事并不在家中。”
    段啸天道:“这也是事实啊,我出门已经五日之久,莫非说泰斗门的人不相信这些话是真的吗?”
    小弟子道:“那倒没有,他们两个人听了二当家的解释以后也都是非常的客气,并说明可能是一场误会,然后转身离开了。二当家的还亲自送他们出了门。”
    段啸天听完点了点头,又急问:“那我二弟到底是被谁所害?”
    小弟子道:“我们也不曾亲眼看见,不过从二当家的伤口处我们已经看清。胸部是弯刀所伤,头部是狼牙短棒所伤。这两件兵器正是西域二怪所用的,不是他杀的二当家还会有谁?”
    段啸天听罢又中蹲下身去,仔细的看了看二弟的伤。然后站起身来眉头紧索。考虑了很久道:“伤情果然如此。我虽然与泰斗门的人从没有任何的瓜葛,不过虚离天帝的名声我还是知道一二,他的门派中人为人向来低调,我想他们断然不会做出这等下流之事。”
    小弟子又道:“师父,就算上官千夜是个正派的人,可是他手下的人就难说了。更别说是那个西域二怪,当年他残害了多少我们中原的英雄?一定是他们不相信二当家所言是实情,所以才在我们不注意的情况下潜回来报复杀人。”
    段啸天听完满脸的疑惑。自言自语道:“虽然西域二怪的性格怪异并且性如烈火,可是他若是真想找我们的麻烦。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来,就算我们对他群起而攻,也不会是他的敌手。他怎么可能偷偷的潜回来暗杀一个文弱的书生呢?”
    小弟子道:“师父,西域二怪在泰斗门住了这许多年了,他也许是怕自己坏了上官千夜的名声,所以才不敢明着对我们动手。”
    段啸天点了点头道:“倒是有这个可能,不过在事情没有真正弄清楚之前,我们还是不要过早的下这个定论。”
    段啸天的心里非常清楚,虽然自己的门派不弱,可是要与上官千夜和西域二怪结仇,他们毕竟还不是敌手。并且现在只是怀疑是西域二怪杀了段啸川,而事实的真相还并不知晓。
    这时小弟子们纷纷上前请命,一定要替二当家的报仇,请求师父带着他们到泰斗门找上官千夜说理。
    段啸天摇了摇手道:“此事急不得,二弟的仇我是一定要报的,等料理完了啸川的后事,我定然会亲自前往泰斗门调查究竟,还二弟一个公道。”
    上官鼎在屋顶之上听得清清楚楚,他现在也在想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要是说段啸川是西域二怪潜回来暗杀的,上官鼎第一个就不会相信。
    他与西域老侠交往多年,老侠的脾气确实是有些古怪,性情也非常的暴躁,可是却绝不可能做出这等暗箭伤人的事来。
    莫说是西域二怪的功夫根本就不是段啸天等人可比的,就算是此次自己来找段啸天,也不会怕了这些人。如果发现段啸川在说谎当然可以当面质问,没什么理由偷偷的回来暗杀。
    上官鼎很想现身为西域老侠说句公道话,可是他又感觉自己在这个时候出现,说出来的话也是绵软无力的,只有见了老侠与欧阳雨荷的面,才能把事情弄一个水落实出。
    既然老侠和欧阳雨荷不在这里,那么就一定是返回客栈去了,此时一定要大家见上一面,才能把话说得明白。
    上官鼎拿定了主意,悄悄了纵身下了屋顶,按照原路返回了客栈。
    当上官鼎回到了客栈,这里的客人们大多都已经入睡了,整个客栈显和很静。
    上官鼎先是在哥哥的门外听了听,见里面没什么动静,在确认上官千夜没有醒来以后,才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他刚一踏进门口,一个人迎了出来,口中道:“鼎儿,你来了。”
    上官鼎一看正是欧阳雨荷。于是回道:“雨荷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刚刚去了段啸天的家寻找你们,却不见你们的身影,你们怎么去了那么久?”
    欧阳雨荷道:“我与老侠在寻问过段啸天的弟弟段啸川以后,就断定打伤郭伟的人绝不是段啸天,所以就马上返回来了。可是在回来的路上,总感觉后面有人在跟随着我们,却又看不到跟随之人的踪影。我和老侠感觉事情蹊跷,就凭着直觉寻找,可是苦找了一整日,也没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不过凭着老侠的功夫,是绝对不会判断错的,一定是什么了不起的高人在暗中监视我们。”
    上官鼎听完也感觉到奇怪,这一连串的事发生得都太突然了,让人摸不着头脑。上官鼎问:“那现在老侠他人呢?”
    欧阳雨荷道:“我们回来以后,方玉对我说了千夜哥哥的情况,说是他中了梦魔散。我倒是有一个极其简单的法子可以解这种毒。”
    上官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使毒的柳洪绵都不知道要如何去解,万万没有想到欧阳雨荷居然会有这种办法,真是苍天有眼让上官千夜逃过一劫。
    欧阳雨荷接着说:“其实这种毒很容易解,只需要三个人的中指血与梦魔散混合,再用水让中毒的人服下,便可让中毒的人彻底解除对梦魔散的依赖。”
    上官鼎急问道:“那为什么我哥哥到现在仍在沉睡?”
    欧阳雨荷道:“问题就出在这,梦魔散是你留给方玉的,我们不需要再去配制,三个人的中指血我们也可以凑齐,所以我就让方玉去取水。可是方玉好久都没有回来,西域老侠在店的四周寻找了个遍,也没有发现他的影子。所以老侠就留下我在这里照看千夜哥哥和郭伟,他带着郝家兄弟去寻找方玉了。”
    上官鼎听完觉得事情真的太诡异了,方玉从小就跟随着他父亲学武,徒手系至尊方震绝非浪得虚名,所以方玉在没有拜在泰斗门之前,功夫已经就非常了得了。
    自从他跟随上官千夜以来,武学上的长进就更加的明显了,以他现在的功夫,就算是与哪派的掌门缠斗,没有三五十个回合也分不出个高低上下。
    这样的一个轻年英雄,如何就会不声不响的消失了呢?如果白天里西域二怪的感觉是真实的,确实有人在暗中跟随着他们。那么连西域二怪都发现不了的人,那会是何等的高人?当今武林真的再也找不出这样的人物了。
    莫非是欧阳封候?上官鼎又一转念,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欧阳封候在劫走柳洪绵的时候说得清楚,要回到至尊顶等待自己的哥哥送上门去,再说他也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这些人在这里。
    上官鼎感觉事态严重,背后一定有什么人在故意的与泰斗门过不去。于是他把自己刚刚去段啸天家所看到的一切,对欧阳雨荷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
    欧阳雨荷听完也感觉相当的诧异,声称自己从未与西域二怪分开过一步。并且段啸川说得真切,绝不是他们的人打伤了郭伟,因为除了段啸天一个人以外,其它的弟子也不会是郭伟的对手。那么老侠就更不可能再次返回去暗杀段啸川了。
    上官鼎越来越感觉不对,他急忙到跑到了另一个房间,当推开了房间的门,这才使他的心放了下来,郭伟仍然躺在床上,虽然伤情很严重,但是并没有遭到不测。
    现在欧阳雨荷与上官鼎的心都缩紧了,他们不敢离开这里半步。两个人所能做的,就只有耐心的等候西域老侠的归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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