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蛊魔之森后,扶苏带着燕家众人,浩浩荡荡的排成长队,在密林之中行进得倒是极顺利。千眼魔狐虽然曾在林中设置了幻境陷阱,但它依仗的蛊魔镜已被扶苏取走,因为一段时间之后,那些幻境陷阱就自行失去了效力。
    因此,扶苏他们离开蛊魔之森时走了两天,但此时他们重新回到蛊魔之森,只用了一天的时候,便找到了密林之中的那片空地,即蓬苍之心的所在地。
    当然,在此之前,扶苏已沿路将他事先放在林中的六块九使神碑给取了来。加上他从赵越阳营房中取回的两块神碑,在一共九块神碑之中,倒有八块,被扶苏给取了回来。
    千眼魔狐对于林中突然出现这么多的人,倒是不以为意。它见了扶苏,倒是大为欣喜,用它尖厉的声音对扶苏道:“嘿,小子,你果然还是回来了!”
    扶苏与燕流霜将他们此次了开蛊魔之森后的遭遇讲述了一遍,说到想要将燕家的近三百名族人安置在蓬苍之心附近藏匿。魔狐随意的点了点头,却道:“你们不可取用这附近的树林,不可随意到这空地上来打扰我”。
    燕流霜大喜,知道魔狐并不反对,对于魔狐的条件自然是满口答应下来,于是便开始安排燕家族人安营扎寨起来。
    扶苏见魔狐仍是一直守在蓬苍之心旁,爪子抓着那本怪书,神色有些郁郁,便问魔狐对于这本怪书研究得如何了。
    魔狐叹了一口气,道:“别说了,还真让你说中了。这么好几天了,连一点儿月光都没有透下来!没有月光,这本书根本连字也没有一个,嗐。真是郁闷!”
    魔狐眼睛滴溜溜转了几转,又问道:“喂,小子,你是怎么知道这几日不会有月光的?”
    扶苏这几日来忙于别的事情,一时也没有注意过月光的问题,这时听到魔狐提起,心里不由的一沉,口中虽然淡淡的以一句“我乱猜的”敷衍了过去,但心中却不由重新唤起对聆薇的担扰来。
    他知道,聆薇是月神的弟子。自然与月光有些许多神奇的关联。自聆薇现身在唐夏国中,将他们带到都蓬大漠之后,每次聆薇失去踪迹,月光就会消失。
    本来她与扶苏心神相连之后,月光已渐渐有些恢复了。但自从他们按着聆薇的指引,来到这蓬苍之心后,聆薇与扶苏的联系突然中断,那一夜他们还有些许的月光,可以看到一些蓬苍之心的秘密图案。但自第二日起,月光就总被厚厚的云层遮住,再也透不下来了。
    “聆薇,聆薇!你到底怎么样了啊?”扶苏仰头看天。喃喃自问。
    他心里乱纷纷的想了一阵,没什么头绪,此时也还没到晚上,魔狐只倚在蓬苍之心的木壁上。也没心情理他。幼森和初衣都去帮助燕家族人砍伐树木去了。扶苏百无聊赖,只好将聆薇的事放在心底,想起这些日子来的遭遇起来。
    他最先想起的。是那八块神碑。按他在赵越阳及郝树等的营房中所见,似乎这神碑神力虽然耗尽,但仍有办法可以激活出一定的灵力出来,只是若不得其法,便只能如郝树般,激出普通的灵力,效用不大。
    但若是找对了方法,却能在其中激活出纯元之灵来,更能输入人体之中。虽然扶苏没有看到赵越阳在被神碑灌入纯元之灵后的表现,但他按当时神碑输出的纯元之灵来推断,威力绝对不小,至少不在他以碧灵杖全力施出的威力之下。
    只是,这个方法的诀窍是什么呢?为什么郝树等人屡试不成,赵越阳以同样的方法,刚开始时也不成功,后来却莫名其妙成功了呢?
    扶苏将郝树与赵越阳等人施法的过程连在一起,整个想了想,心中似有所悟。他见燕流霜将八块神碑都留在蓬苍之心旁边的地上,于是抱起其中一块神碑,将自身体内的纯元之灵从神碑底部输了一点进去。只见神碑底下一角处,便有一个“魏”字隐隐浮现。
    他将这八块神碑依次试了试,便见这八块神碑,依次分别在底下显出“韩”、“奉”、“燕”、“单”、“郝”、“庄”及“解”八个字。单单少了“赵”字那一块。
    扶苏心里一动,想到:“果然不错,赵越阳抱着的那块神碑,底下若现出字来,一定会是个‘赵’字!这神碑一共九块,每一块上显出的字,都对应着他们九族各自的姓氏,显然千年之前,金乌九使是各自拿着有自己姓氏那一块神碑的。”
    他想起郝树、师连容、赵越阳等在施法激活神碑时,均要在火环中喷入自己的精血,便想:“错不了!这些神碑不但会显现出他们的名字,更是与他们每一族人的血脉是相连的,恐怕只有当他们将自己的精血,融入到对应着自己家族的那块神碑中,才会出现如赵越阳那般激出纯元之灵的效果。”
    “只是,他们虽然知道祖上传来的激活神碑的操作之法,但却不知如何选择自己家族所有的那一块神碑。之前郝树、师连容、庄元子对神碑施展法术时,恰好没有一块是对应着自己家族的神碑,因此效果只是普通。”
    “而赵越阳却误打误撞的选中了自己家族的那块神碑,因此才能成功激出纯元之灵来!而他先前同时操控三块神碑时,也不停的说到,他对于三块神碑的感应是不同的,只有对着自己家族那块神碑时,才能感应出血脉相融的情形!”
    一想到这里,扶苏只觉得有些豁然开朗的感觉。他立刻找出那块会显现出“燕”字的那块神碑,兴冲冲的便要去找燕流霜。
    恰在这时,燕流霜也将诸事安排安毕,擦着汗回到蓬苍之心旁边的空地上来。扶苏见了她,便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及所思,一一告诉了燕流霜。
    燕流霜听了一惊,道:“不错,我们燕家祖上。果然也流传下一些激活神碑之法,与你所说的郝树、赵越阳的法子类似。我与扬哥、温杜二老在都蓬大漠里,刚将神碑找到时,也曾按着这方法试过,但神碑均一定反应也没有。我便道祖上传下的之法子,恐怕是讹传。想不到居然是真的!”
    扶苏想了一想,道:“你们那时不能成功,恐怕一则你们的灵力不够,二则神碑那时被埋了千年之后,刚刚出土。还不曾被纯元之灵激活过。说不定是在我在每一块神碑中都输入过纯元之灵,你们这家族流传之法,才可以奏效。”
    燕流霜抱着自己家族对应的那一块神碑,细细打量,见它与其他的神碑并无不同。她将牙一咬,道:“我来对这块神碑试一试那个激活的法子!”便想将手指咬破,将血涂在这神碑上。
    但扶苏急忙止住她,道:“流霜大姐,你先别忙!我想了一下。觉得赵越阳那以自己手掌贴在神碑之上,激活神碑之法,虽然成功了,但情形太过可怕。恐怕对身体也有破坏。我记得你身上,有着一支祖上流传下来的法杖,你且拿它出来试一试!”
    燕流霜怔了一怔,便从身上拿出一枝淡金色的镶着怪鸟图案的法杖来。递给扶苏道:“你是说这一支金乌杖吗?”
    扶苏点点头,接过法杖,仔细看了看。突然问道:“流霜大姐,这支法杖上的怪鸟,就是传说中的金乌鸟吗?”
    燕流霜道:“应该就是。这支法杖自千年之前流传至今,我们每任族长都奉之至宝,从来不敢对它有损坏或是改动。这支法杖对我们的法力增幅也是极大。只是流传到我这一任,可恨我法力低微,因此这支法杖我用得不多。”
    当扶苏拿着这支法杖在看的时候,千眼魔狐目光正好落在这支法杖之上。它突然跃到扶苏身边,也盯着这支法杖看了半天,突然道:“这法杖上的怪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想了一想,又摇摇头,道:“记不得,记不得了!”摇头尾巴,走到原处坐下。
    扶苏心中一动,想道:“魔狐对从前的事已经失去记忆了。但它觉得这怪鸟有些熟悉,应该是曾见过它。说不定当年这金乌,也是与它一起的上古神兽之一!”
    扶苏将金乌杖翻看了一下,想了一会,才道:“流霜大姐,我想,这金乌杖也是你们祖先九使流传下来的,说不定它与这神碑有些什么关联。你不如在神碑上洒下你的血后,不妨也在这支法杖上滴入些血,用它抵在神碑上,看看会发生什么。”
    燕流霜点头道:“好!”她对扶苏此时已是极信任,因此一点犹豫也没有,便按着扶苏的话去做了。
    她用法杖上金乌的尖喙在手臂上扎个口子,沾了些血出来,然后手一挥,灵力流转间,一道微风卷起,将几滴卷到神碑底部。她法力不如赵越阳远甚,因此赵越阳弹指问,便可将血化为雾,均匀布在神碑上,但她只能将血粗粗弹到神碑上便罢。
    只是,她的血一滴到神碑上,果然便渗入到神碑底部去了。而当她将沾着自己血的金乌杖抵到那渗入血的地方时,异变果然出现了!
    只见神碑上突然光芒大亮,碑上顿时现出无数道如太阳光线一样的细纹,纷纷向抵在神碑上的金乌杖涌去。而金乌杖也猛的一震,突传出一声怪鸣,似金铁相击之声,然后,一股精纯的纯元之灵,便不断的从神碑上,涌入金乌杖中。
    过不多时,一个金乌怪鸟模样的虚影,便在燕流霜头顶上隐隐浮现,而一股暴烈戾气,也隐隐从这金乌虚影的身上散发了出来。
    “原来如此!”扶苏看这景像,心里终于完全明白过来。这支金乌法杖,一定就是当年金乌九使用来提取神碑中纯元之灵的法器。正是有此法杖,他们才能将神碑埋在遥远的都蓬大漠之中,但仍能有强大的实力,来屠戮大陆北部的兽族们。
    直到群兽围攻,他们法杖中的纯元之灵也耗尽了时,他们才被迫回到都蓬大漠,以法杖内最后的纯元之灵,同时输入九块神碑之中。此时九碑同聚,激活出日神之冕的强**阵,最终借助日神的强大神力,焚尽了整个都蓬大漠。
    法杖与神碑同用,这才是九使神碑最后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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