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盈盈在公子茗府上不肯回来。公子清浅和柔心只好去看她。

    刘涛正在屋子里给慕容雪和海盈盈削苹果。他刚削好一个递给了海盈盈,却被慕容雪抢了过去咬了一口。

    海盈盈咬住了嘴唇转过头看着刘涛削第二个。慕容雪喜滋滋地吃着,一点也不让着海盈盈。

    屋外的公子清浅夫妇见了并不觉得奇怪。可是公子茗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起来。但是他并未吱声。

    待刘涛削好了苹果递给了海盈盈时,公子清浅三人才走进了屋子里。

    慕容雪放下果核迎了上去。刘涛也站起身行礼。

    “来!盈盈!你父母来看你了!”公子茗抱起了海盈盈。

    “柔心将带给海盈盈在糕点和果子放到了桌子上。”海盈盈见了并未现出欢愉的神情来。

    公子清浅从袖中拿出了玩偶。海盈盈才咧开小嘴笑着让公子清浅抱。

    公子清浅教女儿玩玩偶。柔心看着他们开心的样子,她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公子茗设宴招待公子清浅夫妇。刘涛被慕容雪强拉着入了席。

    公子茗笑着对刘涛说:“你既然娶了公主,就应该做好驸马应做之事。”

    “就是!”慕容雪觉得公子茗说的没错。

    “公子说得是!”刘涛也知公子茗是一番好意。

    柔心决定留下来陪女儿。公子清浅独自一人往回走。

    他突然决定去拜访蒋升平。于是他便打听建宁学馆怎么走。

    蒋升平正在书案后看这届学子的学业簿,这时他的侍从走进来禀告有人来访。

    “何人?”蒋升平抬头看向书房外。

    “冒昧来访!请海涵!”公子清浅在门口施礼道。

    “是你?快请进!”蒋升平起身相迎。

    两人互相寒暄几句,然后落座。

    “公子高姓?”蒋升平还不知公子清浅是何许人也。

    “京城人士,姓海名兰清,字清浅!”

    “原来是京城第一公子!幸会!”蒋升平拱手施礼。

    “落魄之人,不提也罢!”公子清浅微微一笑还礼。

    “公子才冠天下!我这里的学子的课业都在这里,您正好帮我看看哪些人可以进高学!”蒋升平将学业簿递给了身边的侍从。

    那侍从捧着学业簿恭敬地送到了公子清浅的书案之上。

    公子清浅倒也不推脱,他开始认真地看了起来。

    俗话说得好,受人点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

    公子清浅边看,边将文笔较好的提出来递给侍从。侍从再送给蒋升平批阅。

    直到掌灯十分,公子清浅才看完。他从三百六十二份学子的课业中选出来了二十八份。

    蒋升平从这二十八份课业中选出来十人的课业递给了公子清浅。

    公子清浅看了后点头道:“都是些难得的人才!”

    “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您就宿在这里。明日随我一起公布这十人的名单如何?”蒋升平提议。

    公子清浅知道这升高学对学子们意味着什么?他也知蒋升平的难处,于是点头应下了。

    第二日,公子清浅随蒋升平来到了学馆的庭院之中。

    庭院有棵茂盛的梧桐树。树下放着五张书案。

    蒋升平坐在正中书案以后。他示意公子清浅坐在他的左手旁。

    公子清浅坐下后,从侧廊走出三人也分别坐下了。

    这时,庭院之门被打开了。院中的学子门纷纷走进庭院之中冲蒋升平等施礼。

    他们之中有人眼尖,发现了学馆内的院士多了一位。于是他们便窃窃私语起来。

    “噤声!听训!”廊下一老者高声道。他的嗓音洪亮,摄人心魄。

    公子清浅知其功力匪浅,不免抬眼望去。那人的脸却隐在暗中,无法看清其长相。

    “今日宣布升入高学之人名册!”蒋升平的话音刚落,学子们皆洗耳聆听,院落里顿时安静下来。

    蒋升平将昨晚与公子清浅选定的学子名单公布于众,并令人将他们的课业贴在板上展示出来,然后令学子们观看。这一切都是公子清浅的主意。

    在座的三位院士也起身去看那些课业。然后他们点头赞许,心中不再有疑虑。

    但学子中有一人不服。他走向蒋升平施礼问道:“学生自认课业不逊于他们几位,为何榜上无名?”

    “你可是刘孤成?”公子清浅拿起桌子上的一份课业问道。

    “正是在下!请问您是……”刘孤成看向馆长蒋升平。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的文采的确不凡,但文章华而不实,空洞无物!”公子清浅点明了刘孤成课业的不足之处。

    “此课业是写建宁郡的某一处景致。学生写得是建宁郡的岘山!此山险峻巍峨,多层岩罗列,少行人……有何不可?”

    “行人为何不喜此山?不是因为此山的险峻,而是因为他的贫瘠!此一点你并未落笔墨。据我所知,布鲁山的山势险要,悬崖峭壁林立,进山采药和围猎的人并不少……”公子清浅的一席话,驳得刘孤成哑口无言,冷汗津津,惭愧而去。

    待众生散去,那三位学士前来给公子清浅见礼。他们自然询问公子清浅高姓大名,得知他就是京城第一公子时,不免肃然起敬。

    蒋升平在凤阁楼做东请请公子清浅吃饭。席间二人小酌。

    蒋升平不善饮酒,有些醉意。他将自己在羌族被构陷入狱,然后在他的学生们的拼死营救下逃到了幽京建宁郡。他这一待就是二十年。

    他告诉公子清浅,他无时不刻地想念着自己的妻子和女儿。

    “你为何不去告发构陷之人?”公子清浅不解地问道。

    “羌族首领部下有三大分支。构陷我之人便是其中一个分支白虎部落的王子塔尔翰。我只不过是羌族首领的一个幕僚,如何能扳倒他?”蒋升平摆摆手自嘲地道。

    “他身为一个部落的王子,为何要构陷于你?”公子清浅捏着酒杯看着暗自伤怀的蒋升平。

    “羌族首领有四个女儿。其中大公主和二公主都已出嫁了。那一年,三公主正值妙龄。羌族首领为其选婿。白虎部落的王子塔尔翰为了获胜耍了一些手段。”蒋升平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你给他揭穿了?”公子清浅忍不住问道。

    “是!所以他不但没娶到三公主,还失了颜面。”蒋升平叹了口气。

    后面的事就算蒋升平不说,公子清浅也知道结局。

    “你还想回羌族么?”公子清浅若有所思地问。

    “我只想把自己的妻子和女儿接来。”蒋升平醉眼朦胧地道。

    “我现在没什么事,就替你走一趟!”公子清浅决定帮蒋升平这个忙。

    “那可是危险的事!”蒋升平突然睁大了眼睛望着公子清浅。

    “放心吧!等我的消息!”公子清浅起身扶着蒋升平叫了辆马车送他回学馆。他则回了大昭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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