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赶了几天几夜的路,就算天天呆在马车里也会有些受不了,更何况此时的风清扬就像是掉了半条命的孩子,怀里抱着的是和她一样情况的银兔,这时众人才知道,原来风清扬晕车,可是,这人晕车还说得过去,可这动物哪有晕车的道理,可偏偏某只怪物两眼有些番白,嘴里明显有可疑物体流出,让人们不得不承认这只兔子和人的生活习惯,饮食习惯都是一样的。这就是‘神兽’和普通动物的不同之处吗。

    坐在马车里的几人无时无刻不在提心吊胆,时刻戒备着他的安全,这一路走来太安静,太诡异,越是这样却越是危险,暗藏杀机,直至走进一片很大的桃花林之后,风清扬看到这么漂亮的景色也不由心动起来,直嚷着要下车,绝色,慕容和风阴流一知道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是不可能改变的,反正散散心也好,一边看着桃花盛开的壮观景象,一边轻轻地踩在地上有些零落的桃花疑惑道,这个季节为什么桃花会盛开呢,难道是水土问题,正在疑惑的风清扬突然感觉身边不远处有很浓重的杀气,不过在这么美丽的景色下不想破坏这份好心情,只是装作不知道。

    可慕容绝色和风阴并不知道他会武功的事,只是早已准备好随时动手。

    风清扬感觉那些人有些按捺不住,一手抱着那只兔子,一手轻轻地压下一支盛开的正艳的桃花放在鼻下轻轻地嗅了一下,怀里的兔子也不由得束起两只雪白的耳朵,玻璃弹珠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的某一处,旁边的几个男子也不由得握紧手里的宝剑。蓄势待发的样子。

    一阵微风吹来,好似闻到了血腥的味道,风清扬有些厌烦的皱了一下眉头,比女子还要柔顺,却比男子还要沉稳有力的冲着远处的那些人说道“既然来了,要是让各位白跑一趟可就是在下的不是了。”

    话音刚落,一群身穿黑衣的男子一齐落在自己的对面,这些黑衣人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风清扬。

    风清扬纤手轻轻地抚摸着怀里的兔子,嘴里吐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好像对他们这十几号杀手丝毫不没放在眼里。

    “你们知道吗,你们犯了三个错误,第一个不该穿黑色的衣服那是我喜欢的颜色,第二个,你们不该在这里出现,让我失去了欣赏桃花的兴致,第三个你们不该碰上我。”

    此时,不光是那些黑衣人,就连慕容他们也有些佩服风清扬的大胆,在这些黑衣人面前也敢这么大言不惭的说道,虽说这些人不是自己的对手,可是一个不会武功的毫无缚鸡之力的人看到这样的情况也该紧张吧。看着某人只是眼神温柔的抱着怀里的兔子,一点也不担心。

    从里面走出一位身材比他们还要健壮的男子看着毫无惧色的男子也不由得小小佩服一下。

    这男子正是魔教教主信任的手下之一暗星,暗星阅人无数,怎么也看不出这么一个小小年级的少年竟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可是当他看清这男子怀里的东西是,脸色一白,却依然气定神闲的回到“风公子,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只要公子交出玉佩,我们立刻放众位离开,也保各位以后平安无事。”

    风清扬明眸中闪过一丝不悦,却毫不半点怒色的问他“怎么?要是我不交出玉佩,你是不是就要在这里杀人灭口,且不谈我愿不愿意,你得问我怀里的宝贝,要是它点头答应了,我依言办事。”

    暗星有些诧异的看着他怀里的兔子,没想到通灵性的兔子好不给面子的把头偏向一处,还抬起他那看不见得下巴,这让众人想起一句话,“为虎作伥,仗势欺人,没想到魔教的暗阁杀手连兔子也不给面子。”

    暗星再好的脾气也由不得他们这一对怪异的组合对自己如此无礼,怒极之下挥了一下手,十几名黑衣人用最快的速度摆列好队形,向他们出击。

    正当流一几人想要出手时,一个不知名的物体用快的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向众人。

    暗星喊道“小心!”

    可是银兔的速度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一眨眼的功夫,十几名黑衣人全部瘫倒在地,齐齐不敢置信的看着此时正得意的跳到某人怀里撒娇的兔子,谁也不敢相信这么一只毫不起眼的兔子竟会有如此的杀伤力。这么快的速度。

    暗星知道这只兔子的厉害,看到同伴身上的伤口开始急速恶化。看着那个站在自己面前神态怡然的年轻男子,自己不得不佩服他,只好求情道“公子,今日败在你手上我认了,只是这银兔的毒素实在是厉害,暗星求您就我兄弟一命,暗星日后必定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风清扬一听,暗自喜道,原来自己的这只宝贝兔子深含剧毒,难怪会这么快就倒下呢,也不由得对这样的男子有些好感,这年头能对下属这样的能有几个,却又想逗弄逗弄他,看他值不值得自己这样“哦?求我,刚才你们还想要杀我的呀,你真以为我是傻子吗,治好了你们,要你们还来杀我。”

    一听,暗星急道“我保证,公子,只要你救下我的兄弟,暗星就是豁出这条命也会保您周全,公子!”

    周围的黑衣人一听急喊道“大哥!”

    “大哥!不可呀!”

    “教主知道了不会饶你的,大哥!”

    “大哥!”

    “大哥!”

    “住口,我不会置你们与不顾,我们是兄弟,同患难,同甘苦。”

    看着暗星这样,风清扬心里不由得敬佩起他来,这样的男子不知是在什么样的人手下做事,不由得好奇起来。

    风清扬股作为难道“这样吧,只要你给我跪下,我就救你的兄弟们,你可要知道这银兔的毒素有多么厉害,我可不能白白帮忙。”

    男子一听,脸色一阵白一阵黑的像是一调色盘,十分有趣,风清扬也在探测他究竟可以为兄弟舍身做出何种地步,值不值得自己这样对他。可事实也是如此。

    在众人痛喝下,只有跪过教主的膝盖,毫不犹豫的跪在了风清扬的面前。

    “好徒儿,既然你这么有诚心,师父再不同意可就是不仁义了。”

    “什么?!”暗星一听又急又怒,这不是救人吗,怎变成拜师了。

    风清扬假装不高兴怒道“怎么?你后悔了,你可知道,这银兔的毒素一般的解药是解不了的,只有我的血才可以彻底根除,只有我清阁门下的子弟们才可以让师傅放血,要不是看在你是我的徒弟,他们又是我徒弟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徒弟的份上,我才懒得放血呢,这些人吸我的血,我害怕把我给吸光呢,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吧。”

    一听,暗星急道“这师父我认了,求你快就我的兄弟吧。”

    风清扬看着眼前跪在自己面前的七尺男儿,自己也不由得佩服起他来,这样的人值得深交。自己本无意让小银伤人,也不知道它身上就含有如此的剧毒,对他们也有些小小的抱歉,更何况白捡来一武功高强还是魔教的人当徒弟这滋味还是不错的。

    风清扬一边走一边说“暗星,你要记得我门门规,第一,绝对服从师父,第二绝对绝对服从师父,第三,要保护师父的安全,否则,你就是失信于人的小人,让他下人所不耻。”

    暗星嘲笑道“我本是魔教中人,早已被人们所不耻。”

    风清扬正在救人的手一顿,一边说,一边继续救人“你要记得师傅的话,没有人可以藐视其他人,也没资格,这天下没有什么正与邪,没有什么善于恶,对与错,只是伪装自己很清高,骨子里却是一锅搜水的假面人士才是让人所不齿的,只要自己做的事情认为是对的,光明磊落的,毫无愧对天地,衬得起仁义礼智信的就是对的,不要听别人怎么说,他们都是正人君子吗,其实表面越是这样的人,骨子里才是小人,奸人,这世界有黑与白吗,没有,白道有些黑道,黑道中也有白道,难道不是吗?”

    风清扬轻轻地回眸一笑,总算是把自己的血都让他们每个人喝了几口,此时风清扬的身子有些虚弱,但还是依然精神抖擞。

    暗星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人,身子有些单薄,但他的话语,他的信任的眼神给与自己莫大的支持,心里慢慢的都是感激之情,怪不得他是那块宝玉的守护者,只有这样的人儿才配的起那块宝玉。

    暗星此时早已对他心服口服,有时一句话一个眼神就可以让自己对他死心塌地,当初教主不就是给予自己一个肯定相信的眼神就让自己对教主死心塌地吗,这男子身上有一种东西和教主一样,只是具体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暗星早已对他如师父般尊重敬仰,有些担心的说道“师父,我们走后,几天后我会前来抱你周全,只是现在,暗星还要回去复命,这一路上有不少的武林人士想要对你下手,不过都被我们和另一批人马解决掉了,那批人和魔教势力不相上下,因该是清风教的暗阁里的暗卫,他们的动机不知是不是和我们一样。我们走了。”

    暗星领着一批受伤的人士回去时,暗星没有回头只是身体微微一顿小声说道“你保重”

    风清扬只是站在那里依然抱着怀里的银兔,此时如星辰般的瞳眸此时没有了焦距,望着天上的白云不知道在想什么,让人么猜不透,想不透。

    站在桃花林中的几个气质出众的男子,此时都无不担心着看着他,从一开始,看到斗嘴,斗武,还帮他们治病这些都无不让他们疑惑不解,不知为什么还要救那些刚才还想要杀他的那些黑衣人,不懂他为什么要说出刚才的那番话,不明白他的脑子里到底在想着什么,有太多的不懂,这时才感觉到自己根本就不了解他,一点也不了解。

    风阴走到他的身边,知道她心底的伤,心里的恨,只是微微叹息,好看的丹凤眼,此时充满着心疼,也抬起头来看着天上的白云,轻声安慰道“放心吧,他们先在一定很好,他们不会怪你的,他们看着你这么难过的话他们也会不开心的。”

    “我或许真的错了,要是当时我肯答应的话他们也就不会死了,他们现在一定会活的好好地。”

    看着自己的亲姐姐,这辈子唯一的亲人,看着他充满痛苦自责的样子也不禁急道“你不要这样消极好不好,既然自己做错了,就要更好的生活下去,好弥补自己的过失,他们最大的希望就是让你过的好好地,快快乐乐的,否则,他们比你还要难过,还要自责,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要努力过好未来的日子,对现在的人好一点就算是对他们的补偿。你现在身上负载的不是你自己,是全天下老百姓的命,是风家的上千条的人命,这一次你不可以倒下去。”

    风清扬看着一向在自己面前吊儿郎当的弟弟,第一次露出如此认真的表情,看着他冰冷孤傲的眼睛中感觉到一种陌生,只是木然的点点头,忽略了他那句什么关乎天下人风府全家性命类似的字眼,只知道,自己不该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中,要镇定。

    绝色和慕容还有流一站在离他们不远处,根本就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流一担心的看着风清扬越来越发白的脸色,担心的走过去,把一件披风披在了他的身上,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自责的看了一眼风阴,就揽着风清扬回到马车上。

    这几天,流一天天把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汤药灌给自己喝,直到自己一闻到药味就快吐得时候才罢手,身体也一天天康复起来,这些日子那些烦人的苍蝇也没有在追着自己要玉佩,着实让自己安静几天。

    暗星很守言的走到自己眼前的时候,只是别扭的喊了一句师父,就很少在开口了。

    风清扬从他那有些虚浮的步子可以看出他回去后一定受伤了,能让他甘心受罚的一定是魔教教主,看来他人还不错嘛,自己的手下拜敌人为师没有杀掉他也是好事,没想到还会让他前来赴约。这让风清扬直到这教主必定也是一守信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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