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翟的婚礼很盛大。各界名流、顶尖人士都因为翟的面子参加了婚礼。包括南风律。

    白敏穿着雪白的婚纱,看着南风律和徐善雅挽着手走进会场,恍若隔世。

    不过,也只不过是一瞬间而已。

    望着身边的翟拓,心底一阵暖流。即使不爱这个人,嫁一个能给自己温暖的人总是不错的。

    这样就很好,很满足了。

    “怎么了?”翟看着她,顺着她的视线看到南风律。

    “看到故人了。”白敏嫣然一笑,手中的香槟杯碰了碰他的。轻轻一声,非常清脆。

    她的心也是这样,初见他出现在会场时心脆了一下,然后平静无波。

    这是人生的玩笑,错错对对,分分和和,最后,分道扬镳。曾经紧紧相拥,曾经互相伤害,曾经。。。太多太多的曾经,如今,全过去了,至少她认为,过去了。

    拥紧身边的这个男人,才是她现在该做的事情。

    “不去见见吗?”翟拓笑了笑,对她说道。

    “不见,抓住你才是最重要的。”白敏嘻嘻笑道,说得云淡风轻。

    翟拓眼中掠过一道星芒,熠熠生辉。却没有言语。

    “不相信?”白敏一笑,也就不置理会。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去彼此相信。

    抬头望去。宴会上,珠光宝气、衣香鬓影。璀璨夺目的水晶吊灯晃得人睁不开眼,交错的光影下,白敏怔忪很久。

    今天是她的婚宴,她真的嫁人了,嫁给了身边的这个男人。

    好象世事无常。

    瞥着身边的男人,心中仍有疑团没有揭开。手肘捅了捅翟,含笑问道:“为什么要娶我?”他们认识7年,在她印象中,他是个天才商人,赔本的事情是不会做的。

    “一见钟情,信不信?”翟握紧她的手,牵她到宾客之间去。

    “不信。”看着手上那枚硕大的铂金钻戒,白敏低笑道。“一见钟情,这么浪漫的事?”他初见她的时候她还很小,倔得跟头驴似的,横冲直撞叛逆张狂。根本不存在一见钟情的可能性。

    “南风律来了。”翟低声在她耳边说道。

    她略一点头,“我知道,有些事情,是应该解释清楚。”会场偏僻角落。

    白敏已经换下婚纱,一袭紫色束腰晚礼服,长长的裙摆及地。灯光的映衬下,幽雅妩媚,风华绝代。

    南风律暗沉着眼,“为什么要结婚?”

    白敏一愣,看着被众人轮流灌酒的翟,抿嘴一笑“到时候了,总是要嫁人的。”

    “嫁给谁都无所谓?”南风律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白敏淡笑不语。

    今天晚上她笑的次数很多。

    这就行了,至少说明嫁给这个男人她并不悲伤。

    “弟弟——”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喊他,有点涩口。“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所能做的,就是抓住眼前人,别让自己再被抛下。”望着会场上吊着的巨大的水晶灯,白敏的眼眶开始发涩。“这是我的出路。”

    南风律沉默的吸着烟,一言不发。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和你的血缘——毕竟还是抹杀不了。”白敏伸手抽掉了他手中的烟,心头一酸,眼泪差点就冲了出来。

    咫尺天涯,终究错过。

    缠绕了那么久,双生并蒂,命运,早就有不同的轨迹。

    “翟在等我,我先走了。”将烟扔进垃圾箱里,白敏张开步子,优雅离去。

    南风律突然攫住她的手“手术那天在病房外等你的是我。”沉郁看着熟悉的她,心中暗痛“你的肾源是善雅捐的。结婚,是条件。而徐善雅,是翟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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