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越觉得莫名其妙,她不记得以前和寒染有过交际。可能是记错了吧。无关紧要的事情她很少放在心上,也懒得去追个究竟。

    《我要当演员》的彩排时间定在下午。林清越把柳清鸢的酒店房间安排好,带她去了录制场地。她们在彩排间的门口分别,一来是避免不相干的口舌,二来也为了让柳清鸢适应独立。

    为了缩短播出时间,节目组决定以两人一组的对手戏方式进行比赛。公平起见,表演内容由组员自由商定。每组参赛选手表演完毕由评委选出直接晋级或淘汰的人,两者都没有的情况下则进入待定,由评委指定内容进行最后的表演。

    基于晋级的名额有限,评委在首轮比赛后选出的淘汰人数一定会多于待定人数,至于直接晋级的人选,节目组早在开始就有了内定。这本来就是一场毫无公平的选秀节目,出品方要的是收益,节目组要的是收视率,而那些参与其中的新人要的是积攒名气。大家各取所需,不公平也就成了公平。唯一苦了的,是那些怀揣着梦想的普通参赛者。

    彩排开始前,所有参赛选手都站在舞台中间由导演组对他们进行分组。经过海选,留下的五十个参赛者里面男生只有十三名。即使这样,这场综合选秀仍旧是男选手留赛最多的节目。

    柳清鸢和一个有着娃娃脸的可爱男孩儿分到了一组,相比那些已经在熟络的聊着表演内容的各组选手,他们这边似乎安静很多。两个人站在舞台的另一边,男孩儿有意无意的偷瞄着柳清鸢,脆生生的向她开口:“那个...我叫刘司齐,刚才导演有说的。我们...嗯...你想好我们要表演什么了吗?”

    男孩儿说话的声音很小,有些胆怯,让人好奇这样的羞涩男孩儿是如何通过海选的。观众席的灯光没有开启,柳清鸢透过舞台的明亮在观众席寻找着谁,视线里却始终阴影一片。她不知道林清越是不是正在观众席望着她,她回过头,朝男孩儿轻轻摇头:“我没有头绪,你有什么想法吗?”

    “嗯...”男孩儿低头想了一会儿,时不时的看一眼柳清鸢:“我们两个就演一段儿古代书生和小姐邂逅的故事吧?”他有点儿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就那种花灯会上,我作为书生主动向你表达心意那样的,你看行吗?”

    花灯会上,主动示好。

    柳清鸢的思绪突然被男孩儿的话引着飘到了很久的从前。她依稀记得,那年的花灯会,她携府上的丫鬟去夜市赏花灯猜灯谜。走在石桥中间,便遇沈郎上前搭话。他先是对自己的冒昧深表歉意,又以诗句自表心情,轻易的俘下她刚刚懵懂的心。

    现在想来,恐怕多是可笑。

    世间才情的男子数不胜数,只因沈郎是第一个上前道出自己心意的人,便许了一生的承诺。这样的情,当真和爱有关吗?若非死而复生,若非来到这里,她又怎么能体会心动?那些失落,欣喜,悸动和心跳。那些滋生蔓延的情绪,让她觉得前所未有的充实。

    这才是生活,才能够称作完整的人生。

    “那个...你觉得可以吗?如果不行,咱们再想想别的。”男孩儿见柳清鸢一直没有说话,还以为她对这个表演内容不满意,赶紧动起脑筋,打算再想几个做备用。

    “不,挺好的。”柳清鸢从旧时的回忆走出来,抿唇给了男孩儿一个宽慰的笑:“就这个吧。”

    “嗯好。”男孩儿因为柳清鸢的笑而腼腆的红了脸,他往前走了一步,觉得不妥又后退了一点儿:“虽然是即兴表演,但是我觉得还是...要提前准备好台词。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他们要纸笔。”说完,男孩儿一溜烟的跑下了舞台,留着柳清鸢站在不太明显的地方,寻找着林清越的所在。

    没有灯光的观众席空空荡荡,只有几个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和相关背景的人坐在最前排的位置。林清越也在其中,只是她选择的地方更隐蔽,更不容易被发现。和她坐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工作人员,两个人时不时的说几句话,没有过多交际。柳清鸢还在台上左顾右盼,林清越早已经把她所有的举动看在眼里。

    她同时也在观察公司送进来的三个练习生,相比柳清鸢那里的安静疏远,三个人早已经和同组的选手打的火热,有说有笑的玩儿闹着。这样的新人,林清越不是很看好。她把视线投向刚刚跑下台的男孩儿,他从工作人员那里要了需要的东西,这会儿正趴在舞台边儿那里写着什么。没有人过去打扰,在场的工作人员似乎对他有着不一样的态度,尽管不太明显,还是被林清越看了出来。

    “那个男生,是哪个公司的新人吗?”林清越试探性的问道。

    旁边的工作人员随着她的视线朝那个叫刘司齐的男孩儿望去,笑了笑,对他的身份并不刻意掩饰:“哪儿是什么新人,他是导演的儿子,今年才念大二。这不是学的导演相关吗?就让他过来锻炼一下。”

    原来如此。林清越不再说话,低头摆弄着手机。偶尔抬起头,男孩儿拿着手里的纸笔站在柳清鸢的对面,手舞足蹈的和她沟通着。挺好的男生。林清越走了出去,没兴趣继续盯在排练场地。彩排到底不是正式比赛,真正的看点,是在后天。

    夜色不错。

    这样炎热的天气,每每有风吹过,都是一阵清凉的洗礼。

    林清越在附近找了一家咖啡厅,坐在靠窗户的位置,望着来往的路人,耳边是舒缓动人的情歌。加了冰块的咖啡有着独特的浓郁口感,她闭上眼睛靠着柔软的椅背,整个人都变得慵懒。桌子上的手机不停的振动,她伸手慢悠悠的按下接听键,没几秒便挂断了电话。

    是个电脑录音的诈骗电话,林清越很少接到这样的来电,也非常厌烦没有任何紧要事情的寒暄。

    咖啡里的冰融化了大半,她继续搅拌着里面的冰块,考虑着是否应该留下来陪柳清鸢完成五十进二十的比赛。陆小然这几天被她安排跑剧组,暂时不能过来。秦橙也因为有事缺席比赛,等到二十强确认后再回归节目。这么一来,这几天她真的只能亲自陪着柳清鸢。

    微信群里疯狂的抢着红包,林清越看着那些熟悉或不熟悉的人在里面疯狂刷屏玩儿的不亦乐乎,不是很懂他们为什么会对抢红包那么执着。难道不觉得无聊吗?林清越打算关掉微信,刚好收到凌然的微信消息。

    他发来的语音很长,大概意思是他的戏已经杀青,现在正和导演在长春参加颁奖。听他的语气挺开心的,林清越回了一句嗯,直接关了微信。

    她对那些范围极小的颁奖典礼没有兴趣,即使获得了什么奖项,也不能作为以后邀戏的筹码。这大概就是林清越不愿耗时间在凌然和曲飞飞身上的关系。一个为了做女主角走了弯路,另一个则太容易满足,一点成绩就足够让他翘起尾巴。

    比起那些只能用来安慰自己的奖项,不如多接几部有深度且被大众所喜爱的剧。林清越叹息,把杯子里的咖啡全部喝完,又回到了彩排场地。

    毕竟是要直播的节目,对主持的要求格外严格。整个彩排从晚上八点正式开始,来来去去的持续了将近六七个小时。等到完全结束,柳清鸢已经开始昏昏欲睡,完全没了早先的精神。她强挺着越发沉重的眼皮,刚走下舞台,就被和她一组的男孩儿叫住。

    “那个...我可以加你微信吗?我还想改改台词,弄好了发给你,也方便你记。”男孩儿已经把手机准备好,他低着头偷瞄着柳清鸢的脸色,看起来紧张的不行。

    “嗯好。”之前林清越教过她添加别人的微信,也告诉过她对将来可能有用的人不要拒绝,哪怕不喜欢,起码要面儿上过得去。这么想着,柳清鸢拿出了手机,和男孩儿互相加了微信。她并不排斥男孩儿,她觉得男孩儿人很好,虽然腼腆,却非常礼貌。不知道他的年纪,但柳清鸢觉得,如果自己有弟弟,大概就是像男孩儿这样的吧。

    林清越提前叫了一辆出租车,她打电话叫柳清鸢过来,两个人坐车去了酒店。应该是太困,在回去的路上,柳清鸢靠着座位昏睡过去。随着车子的颤动,她的脑袋渐渐贴近林清越的肩膀,最终靠了上去。

    车子在酒店门口停下,司机正要说话,被林清越拦了下来。“两百块,让她再睡一会儿。”她保持着最开始的坐姿,从包里多拿了两百块钱交给司机,并让他不要出声。

    司机觉得无聊,把车停在路边儿,蹲在车子旁边点了根烟抽。车里有冷气,林清越怕柳清鸢着凉,把随手拿着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轻轻低头,柳清鸢的侧颜渐渐放大。她睡得很熟,卷翘的睫毛随着呼吸轻颤,有点儿可爱。

    现在还只是刚刚开始,林清越看着她在心里说,你要学着适应,清鸢。

    我相信你。

    ☆、第32章 NO.32拥抱是最好的抚慰

    柳清鸢枕着林清越的肩膀睡了有一会儿,直到对方的胳膊有些酸麻,她突然睁开眼睛,从睡梦中醒来。“还没到吗?”她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只是惯性的以为车子还在行驶。

    “已经到了。”林清越揉了揉麻木的肩膀,打算开车门下车,又退了回来:“把外套穿上,免得着凉。”

    原来早就到了。听完林清越的话,柳清鸢才发现自己身上披着对方的外套。她不知道自己在车上睡了多久,只是看到林清越揉着肩膀和胳膊,她的心突然有些愧疚,也同样的,酿着感动。她不说话,默默紧了紧身上的外头,跟着林清越走进了酒店。

    喝过咖啡的关系,林清越尚没有感到困倦。身上的衣服被她一件件脱下,然后裹上一条自带的浴巾,露出细长的双腿。“我先去洗澡,如果你实在困,明天再洗澡吧。”她抓着卫生间的门把手,“好好休息。”她轻声的说。

    周围安静下来,卫生间里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柳清鸢坐在床边抱着不属于自己的外套,睡意尚在,却并不那么强烈。行李箱里叠放着两个人的换洗衣物,是林清越为避免可能的留下而准备的。当然,柳清鸢的那些是必备的。

    铺着干净的条纹床单的双人床舒适又温馨。柳清鸢并不觉得两个人同床入眠有什么不妥,她已经习惯身边有林清越,哪怕这里摆着的是两张标准的单人睡床,她还是愿意两个人挤在一起。当然,这次所以订了大床房并非林清越的刻意安排,而是酒店里的双人标间全部预订了出去,只能选择这样的大床房。

    卫生间里的水声有意无意的刺激着柳清鸢的神经,她从行李箱里翻出林清越睡觉时穿的棉麻衬衫,又从夹层里拿出换洗的内裤,端着它们敲起了卫生间的门。

    听到外面敲门,淋浴的水声突然停止。“门没关,你如果要上厕所直接进来就行。”林清越的声音被狭小的淋浴房放大,接着又是哗啦啦的水声。

    门把手被小心翼翼的转动,柳清鸢终于还是走了进来。她把衣服放在旁边的晾衣架上,面对着尽是水蒸气的淋浴房顿住了脚步。林清越正站在花洒下面梳理着自己完全湿透的长发,隔着溅满水的玻璃,她的身体线条修长,肤色白皙诱人,在水的洗礼下,显得格外性感且诱惑。

    同样都是女性,柳清鸢却被同为女人的林清越的身体,迷住了。她的脸是那么红,好久好久,她口中喃喃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一股脑儿的冲了出去。过了会儿,她又重新进来,低着头不敢再多看一眼:“清越,你的衣服...我放在那里了。”她再次出去,右手始终握着门把手,胸口的起伏难免急促。

    怎么这样,柳清鸢你怎么可以这样!

    她靠着卫生间的门不断的责怪着自己的失礼,脸还是红的,她懊恼的拍打着脸,被自己那些不该有的情绪气的跺脚。她不该这样的,这样的自己和那些行事鲁莽又心生邪念的浪荡公子有什么分别!可是,她偷偷的抿起唇,又情不自禁的回味起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她,好美。

    柳清鸢娇羞的笑了。

    涂在身上的沐浴露终于被完全冲洗干净,林清越擦干身体,抬眼瞅见了晾衣架上面的衣服。她当然不知道在她洗澡的这段期间柳清鸢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心情,她把衣服穿上,包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去。

    柳清鸢已经坐回了床边,脑子里乱糟糟的屡不清头绪。看见林清越出来,她顿时心虚的红了脸,抱着衣服和浴巾冲进了卫生间。“我...我去洗澡了。”她说。

    嗯?这么着急进去?林清越望着关紧的卫生间门,有点儿奇怪,又见怪不怪。后天就是晋级赛,她打算明天带着柳清鸢稍微放松一下,免得压力过大,比赛的时候不能正常的发挥。

    空调被调成了睡眠模式,林清越半躺在床上,不断的擦拭着半干不干的头发。她偶尔会撇一眼卫生间,总觉得今晚的柳清鸢有点儿怪,具体怪在哪里,她说不上来。

    柳清鸢洗澡洗了很久,等她慢慢吞吞的从卫生间出来,林清越的头发已经快要干透。“排气扇开着吧,不然湿气太重。”她摆弄着手机,慢慢的有了睡意。

    眼望着床上的人衣扣大开,显露突出的锁骨,柳清鸢一步一步走地辛苦,终于还是坐到了床的另一边儿。“后天比赛,你...会在吗?”她把双腿缩进被子里,好巧不巧的碰到林清越的小腿,滑腻的触感,有些冰凉。

    “嗯,等你安顿好我再回去。”林清越放下枕头,顺势躺了下去:“明天带你出去转转,然后回来养足精神准备比赛。别有压力,记得我说过的吗?”

    “记得,保持平常心,不尴尬,做最好的自己。”柳清鸢把曾经听过的那些话做了总结,她朝着林清越侧躺,说话声音突然变小:“清越,我好像...对你...”

    “嗯?你说什么?”林清越听不太清楚,她转过头望着柳清鸢,视线相对,有些情绪轻而易举就表露了出来。“算了,睡觉吧。”林清越把脑袋扭向一边,刻意的选择了忽略。

    她怕,怕有些话一旦入了耳朵,很多东西就变得不再和最初一样。她也怕,身边这个女孩儿会和苏梦颜一样,过早的绽放爱情,又过早的凋零。

    不如不听,不如不知。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说的话被迫哽在喉间,柳清鸢垂眸,把手覆在林清越的胳膊上:“清越可还记得,你收留我的那天夜里对我说的?”她自问自答,无非把对方当成听众:“你说命运让我来这里,就一定会让我得到真正属于我的爱情。至于从前的心上人,还是放下吧。我想,我已经能够把沈郎放下了。”

    “那挺好的。”林清越应了一声。

    “那你说...”柳清鸢小心翼翼的开口:“你说我会得到真正属于我的爱情吗?”

    “会。”林清越背对着她,整个身子都缩进了被子里。她越来越没办法回应柳清鸢的话,或者说她突然忘记身边的人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女,她只是一味的想要逃避,怕一旦挑明了话题,大家都会尴尬。

    “清鸢,很晚了。”这次,不等柳清鸢再说什么,林清越打算先一步堵住她的嘴:“你现在要做的是养足精神,准备好后天的比赛。还有,你现在并不适合考虑感情的事情,你应该...把注意力放在前途上面,还有我们签的合同,未经公司同意,是不可以谈恋爱的。”林清越说的毫无底气,她想尽一切可能的理由避免柳清鸢说出不该说的话,却独独失了平日里的淡然和干练。

    房间的灯被关掉。柳清鸢悄悄松开了覆着林清越胳膊的手,借着外面的微弱光亮静静的望着眼前模糊的轮廓。“我知道了。”她很失落,像一根小刺扎进了心窝,痒痒痛痛的,不是非常激烈。

    再没有人说话。

    卫生间的排气扇发出明显的声响,隐约盖过了两个人的呼吸。她们没睡着。隔着半个人的距离,两个人各有心事。林清越始终背对着柳清鸢,偶尔调整姿势,夹杂着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柳清鸢望着她,眼底泛着泪光。

    她很想知道自己在林清越的心里到底有着怎样的印象,她更想知道,她们之间是不是只能这样保持着一层纱的朦胧距离。揭开了,就是现实。

    如果我做到你要求的,你会喜欢我吗?柳清鸢很想知道答案。

    她像个被丢弃的孩子,不敢触碰林清越的肌肤,只能抬起食指小心的勾着对方的发尾,深深呼吸,有着淡淡的薄荷清香。

    轰隆隆。

    外面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雷声,夹杂着刺眼的闪电,惊扰了睡梦中的人。

    被这突然的雷声吓到,柳清鸢下意识的抱住了林清越,两个人的距离顿时消失。

    “夏天总是这样的,前一秒天还好好地,下一秒就会打雷闪电。应该是雷阵雨,不用害怕。”说着话,又一声闷雷携闪电袭来,林清越察觉到柳清鸢的害怕,翻身把她回抱:“你别怕。这种雷雨天是夏天比较常见的,你没遇到过吗?”

    “我怕打雷,很怕。”柳清鸢在她的怀里不断的颤抖,仿佛一只受伤的小兽,让人心疼。她用力的搂着林清越,所有的情绪交杂着释放,她哭了。

    豆大的雨点倾斜而下,不断的敲打着窗户。雷声还在继续,林清越捂着柳清鸢的耳朵,一时间竟然手足无措。她不知道可以怎样让柳清鸢停止哭泣,只好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她的后背。“清鸢你听,下雨了。只是常见的雷雨天,没事儿的。清鸢,清鸢...”她唤着柳清鸢的名字,小心的温柔着。

    一整夜,或许拥抱才是最好的抚慰。

    ☆、第33章 NO.33不敢胆怯因为怕你失望

    已经是清晨,窗外的雨始终没有停的迹象。

    没有阳光,白天和傍晚没有差别。

    柳清鸢躲在林清越的怀里,眼泪早已经不再。她在听林清越说着从前的故事,那些她上大学的趣事。尽管不是很懂,她还是听得格外认真。偶尔的,柳清鸢会抬眸看着林清越,居高临下的,视线正好在她一张一合的薄唇上面。

    “怎么了?是不是困了?那睡吧。”察觉到对方的视线,林清越下意识的垂眸,眼底有着一丝温柔,又夹杂着浅浅的疼惜。“还怕吗?已经不打雷了。”她说。

    “以后可以多说说你从前的事吗?”即使刻意隐瞒了家庭和恋爱,她也很想知道,有关林清越的过往。

    “有机会的话。”林清越含糊其辞,她轻轻刮了下柳清鸢的鼻梁,这样的动作暧昧又宠溺,而她自己却并未察觉:“本来还想带你去逛逛,可是都已经早上了。一晚上没睡,今天还是老实呆在酒店,睡吧。”

    柳清鸢在她的怀里动了动,有些不舍的闭上眼睛,复而睁开又仔细的看着林清越,深深的一眼过后,才低头窝进了她的胸口:“你一定也累了,谢谢你。”她的声音夹带着鼻音,有些闷。

    经过了雷声的恐惧,困倦加剧而来。柳清鸢睡了过去,只是稍微闭上眼睛便完全进入了梦乡。她睡着,林清越被心事支配着大脑,完全失去了睡意。她轻轻松开柳清鸢,小心翼翼的从床上下来,随着从前的习惯,整个人躲进了窗帘里面,望着外面的大雨恍惚心神。

    她想起和苏梦颜的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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