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吟。”君若水微笑着轻声唤他。
    他转过头来,对她绽开如玉笑颜,映着淡淡的飘渺的月光,恍如月下仙子,衣袂飘飘,丰神如玉。
    君若水走到他身边停下,关切的说:“天冷,怎么在外面站着呢?”
    “我不冷。”书吟淡淡笑着,“苏公子还好吧?”
    “没有性命之忧,只是身体虚弱,还需调养上一年半载。”君若水眉宇间隐隐含愁,掩不住的担心。
    “若水,苏公子的离魅应该解得差不多了,只是解这离魅,对苏公子身体也造成了损伤,毕竟不是对症的解药。也因为如此,以他的武功,才会那般容易被擒。”书吟内疚的说,“造成如今这般境况,我也难辞其咎。”
    听闻书吟的话,君若水心中充满了懊悔,只怪自己当初说,不愿他因为离魅而爱上自己。这个傻孩子,就宁愿伤害自己的身体也要解掉离魅。是自己太迂腐了,既然已知他的心意,又何须介怀离魅?难道离魅不解,自己就一辈子与他以礼相待吗?
    “书吟,你千万别这么想,”君若水安慰道,“子佩的任性与坚持,只怕没有人能奈其何。现在我们大家都安然无恙,子佩也没有大碍,已经很好了。无需介怀,我认识的赵书吟,可是一个豁达随意洒脱不羁的率性男儿呢!”
    书吟有些羞涩的垂下眼睑,心中却甘甜如蜜。原来,自己在她心里是那般样子,她似乎很欣赏呢。可惜,只是欣赏,不是喜欢啊。想到这里,书吟脸上不由泛起淡淡的惆怅。
    “若水,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会记得我吗?会偶尔想起我吗?”书吟抬眼,明亮水润的眼中似乎含着某种期待和渴望。
    不是不明白他的心,不是不知道他的美好,只是,相遇太晚。
    “书吟,在我心里你是知己,可以倾心交谈,可以生死相托。若你离开,我当然会常常想念你。也会在心中为你祈祷,希望你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要过得幸福。”
    书吟释然的笑了,有她这一句,足矣。“若有来世,我希望是第一个遇见你的人。”
    只是幸福,那么遥远,此生,没有你的相伴,我怎么可能还会幸福?
    ﹡﹡﹡
    苏子佩觉得身上一阵阵的发热,莫名的燥热感让他不由扯来了衣服领口,嘴唇发干,苍白的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此时的他,眸光半敛,氤氲迷离,面色酡红,薄唇轻启,不知道自己有多么诱人。他发烫的身子还倚在她怀里,不停的扭动着,属于男人的体温和身体摩挲着她的,隔着衣物的皮肤仿佛被点燃了,像是有小簇的火花在跳跃般,又酥又麻。身体最原始的冲动被唤醒,君若水不禁苦笑,子佩啊,你不可能要求我做柳下惠。看到小红帽,说不定正人君子也会化身为狼外婆。
    也许是琴音强迫他吃下的药起了作用了,苏子佩心中清明,但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控制,陌生的燥热感让他想把身上的衣物脱光,而她身上传来的馨香她柔软的身体她温热的鼻息,无一不让他觉得热血奔涌,面颊发热,白皙的肌肤泛着粉红的光泽。此刻的他,只觉得满身满心都是想要她的欲望,这欲望如此强烈,让他想就此丢了理智,听从身体最原始的愿望。
    他抱紧了她,迫不及待的印上她的唇,大力吮吸、咬嗜。却不想,她轻轻的推开了他。他有一瞬间的呆滞,然后心中明白,她拒绝了他。
    他绷紧了身体,咬紧了下唇,努力抑制自己生理上的冲动,羞耻感随即涌上心头,她会不会以为她是故意在诱惑她,她会不会觉得他这样和妓子无异,她会不会心生鄙夷?
    君若水看着他带着委屈的倔强的情欲弥漫的脸,叹息了一声:“佩儿,希望此刻的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轻轻揽过他发颤的火热的身体。他的身体如同干燥的火种,一触即燃。他有些委屈的猛然回抱住她,不再给她时间思考和拒绝,使劲吻上了她的唇,双手匆忙的胡乱的扯着她的衣服。君若水有些好笑的看着他急切的无措的样子,微微笑了,摇了摇头,自己解开了腰带,然后轻吻着他,轻轻褪去他的衣衫。他的身体修长而匀称,皮肤细腻白皙,因为自小练武,他的肌肉紧致,没有一丝赘肉。君若水不由在心中赞叹。
    虽然她今生的身体还是未经人事的处子,但她前世已经和林俊结婚,有了夫妻之实。而苏子佩确确实实还是未经情事的少年,只知亲吻她的唇,在她身上磨蹭,浑身似着了火般的越来越热,却不知如何舒解。君若水轻轻把他压下,褪去彼此的紧剩亵衣亵裤,动情的吻着他的唇,一手抚着他背后的蝴蝶骨,一手轻轻揉捻着他胸前的茱萸,直到他唇中逸出低低的满足的低吟。他的滑腻肌肤白皙中透出粉色,有细密的汗珠沁出,胸前有一点淡淡的嫣红,在情欲氤氲中泛着妖艳的色泽。守宫砂!君若水叹息着伸手轻轻抚摸这嫣红的一点,而苏子佩紧闭双眼,轻颤着,完全陷入了情欲之中。
    君若水吻着他的唇角,然后吻着他的颈项,他突出的锁骨,他的胸前,一路迤俪,经过下腹,一直到他两腿之间。也许是媚药让他的身体特别敏感吧,此时他腿间已然昂起。
    他的头后仰,睫毛轻轻颤动,呼吸加促,胸口起伏,微微的喘息,
    君若水用手套弄着他的腿间,看着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准备好,这才对着他的昂扬,慢慢坐了下去,他惊呼一声,略有些痛苦的蹙起眉头,睁开迷蒙的双眼,迷迷糊糊的看了君若水一眼,然后又安心的闭上。
    君若水注意着他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尽量轻柔的动作,让他不会那么痛。这个时空里,女子没有所谓的处女膜,初夜也不会流血疼痛,但男子会痛,而且初夜之后,胸前的守宫砂会自行消退。
    最初的痛慢慢过去,随之而来的是一种从未体验的让人迷失让人沉沦的快感,汗水从他苍白的透着红晕的俊脸上沁出,他头后仰着,喉中逸出轻轻的压抑的低吟。
    君若水这才放松了自己,吻上他的微凉的柔软的嘴唇。
    ﹡﹡﹡
    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早晨,他轻轻睁开双眼,因为透进来的光亮微微眯了眯眼睛。而身为他妻主的那个女人,此刻正懒懒的靠在对面的软塌上,手里拿着本书册,嘴角微微扬起,颇为入神。她乌黑的长发还没梳理,随意的垂在胸前,衬着她白皙的皮肤,益发显得肤如凝脂,美丽动人。
    苏子佩有些怔愣的看着专注看书的君若水,渐渐想起了熟睡前的一些旖旎的画面。是真的吗,他已经和她有了夫妻之实。可是,没有可能,他的离魅并没有完全解掉啊。他孤注一掷,甘愿冒着丢掉性命的危险,想要解掉离魅,却仍然无能为力。那么,那些让他脸红心跳的画面只是他的臆想吗?
    “咳咳……”他轻轻咳嗽了几声,对面的她马上抬起头朝这边看过来,对上他有些羞赧有些狼狈回避的眼神。
    她嘴角上扬的弧度增大,明亮的眼中盛满了温柔的笑意。“醒了吗?”她起身走了过来,暖暖的声音如同春日的和风一般拂过心田。
    喉中有腥甜的感觉,让他想起了之前的一幕幕,他闭上努力的咽下涌上喉中的腥甜粘稠的液体,再睁开眼睛,已是一片冰冷和漠然。
    君若水有些讶异的看了看他,随即又展开一抹微笑,说:“怎么了,又闹脾气了?下面……还痛吗?”
    痛不痛?苏子佩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君若水一眼,然后似乎明白了,脸瞬间羞得通红。
    “你……有没有怎么样?离魅……”他清亮的眸中写满了担忧。
    君若水打断他,说:“书吟说你的离魅已经解了,但身上还有余毒未尽,又受了伤,好好调养,当无大碍。”
    “解了?”苏子佩有些不敢相信的重复着,喜悦在脸上一闪而逝。沉默半晌,再抬起头来,脸上的关切早已褪去:“你走吧,我累了,想休息。”
    “我走哪里去?这是我们俩的房间呢。”君若水坏笑着调侃道。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即使夫妻,也有各奔前程劳燕分飞的时候,苏子佩嘴角带着抹自嘲的兴味,说:“你曾经说过,只要我不提分离,你便不会离开。”
    “是,我说过。”君若水凝眉看着有些异常的他,疑惑的眼中若有所思。
    “那么,如果我提出分离,你也不会有异议吧?”他直视着她,语意坚决。
    君若水有些愕然的看着眼前显得羸弱却依然倔强的男子,不明白他的想法。明明一开始他脸上是满满的担忧关切之色,却在转瞬之后这样绝情。
    “你,想分离?”君若水轻轻的问道,清秀的脸上不动声色。
    “是。”苏子佩垂眸,但说得异常坚决。
    君若水看着他坚决的神色,突然感觉有些心凉如水,她淡淡的笑了笑,说:“我不喜欢勉强,如果分离是你想要的,我可以成全。”
    有些意外的听到君若水这样回答,苏子佩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下,一瞬间觉得呼吸也停滞了,胸口的痛那般清晰的传来,痛彻心肺。那句话他多少带了些赌气的成分,可是她竟然没有犹豫没有慌乱没有劝慰,就一口应了下来。原来,她真的不爱他。
    疼痛让他眼前有些模糊,他看不清君若水离开的背影,但听到了房门轻轻合上的声音。他觉得头晕目眩,自己支撑着慢慢躺了下去,陷入黑甜之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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