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瞳哥哥你难道不知道本少主的丫鬟很有可能会在下一刻变成少主夫人的吗?”满意的暇了眼眼睛都快掉下来的妖瞳,拉起轻舞的手,高兴的走掉。

    上一刻麻雀下一刻凤凰?少主果然是少主?真有他的。妖瞳笑笑,随即跟上。

    “少主夫人,请问您家里还有什么人那,比如说姐姐妹妹什么的?”他可以照单全收啊,嘿嘿。

    “我,我……”

    “妖瞳,你够了啊,不然我要生气了。”冷辰受不了的摆起脸。这个色家伙一路问东问西,动不动就唤小舞什么‘少主夫人’的。

    “生气?我哪里做错了?嘿嘿,我亲爱的少主您就认了吧。虽然我相信老大是绝对不同意你们两的婚事,但是,作为忠心仆人的我,一定会帮助你——私奔的。”他一顿后说,嘴角狡猾的一笑。

    “你……鬼仆我们走。”冷辰嘟着嘴巴,鼓着腮帮子对不远处看着他的鬼仆一唤:“哼,妖瞳哥哥,我发誓我要冷落你一个月,走。”他撂下狠话一句,气冲冲的走开。

    “冷落我?我是他的女人吗?呵呵,小毛孩就是小毛孩。”他自言自语着,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往府中走去。

    “少主,您和瞳护法发生什么事情了?”鬼仆忍不住问。

    “没什么,小事情而已。她是我新买来伺候的丫鬟,带下去安排一下。”冷辰吩咐。

    “是,不过少主,这贸贸然带一个人回去,主子会不会……”她欲言又止,留给冷辰自己思寻。

    “不要管那么多,我自会有办法劝服那女人的,今天的晨露取了吗?”

    “已经取好放在‘隐库’了。”鬼仆恭敬的回答。这是她每天都例行的事情,不敢忘,也不能忘。

    “恩。”他挥手,鬼仆拉着站在一旁,一直低着头的轻舞离去。

    傲寒峰:

    微微刺骨的寒风夹杂丝丝尘土翻飞于空,紫色的纱裙随风起舞,构成一副唯美画面。一男一女对面而站,心中虽擅有情意,但丝毫未见表现。

    “你既然离开了,就不该再回来。”低沉却带有磁性甚是好听的男音,是舞恒。

    “我当初下的誓言必须要实现,况且灭门之仇不能不报。”女音则细软温婉。

    “报?你认为你有那个能耐?”舞恒有点动怒的看向她。自己当初好不容易救下她,如今她却……

    “今时不同往日。我变了,你……也变了。”女人有些哀伤的眼神看着他。

    “变?人终须一死,何必把自己弄的这么累,你走吧,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这样对大家都好。”他累了,如果可以就这样结束他也愿意接受。

    “如果回的去我也想回去,可是一切都晚了。我必须要冷盟付出代价,应该离开的是你才对,如果你继续呆在冷盟,别怪我到时候不客气。”女人的态度突然来了个转变,愤恨的情绪充满她的心头。

    “为何如此执迷不悟,我为什么会入冷盟你有没有想过?”舞恒蹙起眉,为什么她就不能明白他的苦心,不论当初还是现在。

    女人冷笑一声:“不要说是为了我。呵,舞恒收起你那满口谎言的嘴吧。骗走我的清白之后就弃我不顾,我家破人亡时也不见你有任何表示,你当我慕容洛是什么?”女人激动的嚷到。

    “我……”舞恒启口想说什么却被打断。

    “行了,你什么都不要说了,请回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慕容洛决绝的转过身,强要自己不要去看他。

    “洛,不要让自己后悔,你好自为之。”以后,还有以后吗?

    “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慕容洛嗤笑的回。好自为之的永远都不会是她慕容洛。

    舞恒最后看了她一眼,脚步虽慢却很凌乱。他还是下不了手,催心蛊,绝情蛊呵,这两种蛊毒加在一起会是什么感觉?舞恒走了些路后,从腰间拿出锦瓶,注视许久之后,拔开瓶塞,将瓶口对准手心。

    “恒护法,不要冲动。”就在蛊虫即将从舞恒的掌心爬入他的体内时,锦瓶被突然撞开摔在地上。

    “白眼狼?你怎么在这里?”舞恒惊讶的看着他。

    “主人怕你冲动乱来,所以叫我暗中跟着你。”白眼狼恢复面无表情,刚才的紧张的情绪一扫而光。

    “是我违反约定在先,必须要为之做出代价。”他低下了头,主子早就知道他会下不了。呵,自己还真是没用,老是给她添麻烦。

    “你先跟我回去吧,一切等见了主人再说。”白眼狼瞧了眼地上的锦瓶,暗淡的开口。

    “不行,这装蛊虫的锦瓶是经过特别制造的,一旦瓶塞被打开相当于封印被毁坏了,必须要有人接纳掉它。否则其将快速繁衍,危害世间。”他不是自私的人,所以他绝对不会为了自己而害诸多之人。

    “啊,这么严重,那该怎么办?”白眼狼面无表情中多了丝惊讶。

    “我必须要让它到我体内。”舞恒毅然说道。

    “可是,可是两者蛊毒相撞的后果不堪设想啊。”虽然至今没有人经历过,但谁都知道,蛊毒乃至阴至毒之物,两种不同品种的蛊毒相撞,其威力一定更加厉害。

    “我犯下的我必须承担责任。”舞恒笑,也许事情不能在他身上划下终点,但是至少他已经为自己划上了。

    “恒护法,你该得到怎样的处罚,主人自会发落。你还是跟我回去吧,我想主人并不想处罚你,不然她也不必让我跟踪你,或者她也可以直接唤醒你体内的‘绝情蛊’。”白眼狼极力的劝阻到。

    “你……”对白眼狼的话,他愣,主子的想法他猜不透也摸不清。

    “先跟我回去吧,将蛊虫放入自己的体内实在不是什么好办法。”白眼狼诚恳道。

    “不,是你该回去,我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既然我决心要放过她,就早已做好了这个准备。两蛊相撞,结果如何我自己承担,你回去跟主子说:对不起,我违背了我的诺言。”说着,他快速拾起已经爬到瓶口的蛊虫,紧握在手心。

    “恒护法……哎,你这又是何苦呢?”白眼狼摇着头看着仰首双眸紧闭,嘴角紧抿的舞恒,慢慢得舞恒的的手开始变青,脸色瞬间惨白。

    糟糕!白眼狼暗叫一声:“恒护法,你……”

    “白眼狼,你回去如实禀告,她不会怪……”舞恒的话还未讲完,整个人向后一仰,直直的倒去。

    “恒护法。”白眼狼赶紧上前想扶住他,却被人抢了先。

    “你是何人?”白眼狼紧紧盯着抢人的女人,半天反应过来一点,这个女人好象……

    “为何这么傻?”女子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舞恒淡淡的说道,滴滴清泪似断了线的珍珠般不断落下,滴在舞恒的脸上,奇迹般的,舞恒紧闭的双眸开始动,纤长的睫毛抖动着。

    “洛,不要再报仇了。”他的手颤抖的抚过她的脸。脑里回想起和她发生的点点滴滴。

    六年前:“恒,你去为姥姥办一件事情。”姥姥有些残败的坐在石床上,抚摸着,这是魅儿的床。可是她却永远也睡不了了,她是一个失败的姥姥,孙女死了她却连她尸体都不能找回来好好安葬在她娘的身旁。

    “姥姥请说。”舞恒低着头。这一年来,姥姥为师妹的事情伤透了心,人瞬间也苍老了很多。

    “去兰廷的慕容府将慕容家的的慕容剑法偷来。”魅儿,你尽管放心姥姥定为你报仇,虽是姥姥失手杀了你,但罪魁祸首是那个男人。

    “是。”

    “恒,记住万万不可学你师妹迷恋人世的情爱,那只会害了你。你必须发毒誓。”她不能再失去恒了,如果再失去他,恐怕她会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舞恒顺从的点点头,举起右手:“我舞恒对天发誓,绝不迷恋人世情爱,如若违背誓言,血池之血漫遍全身,死无全尸。”他发下毒誓。

    “再加上一条,与你相爱的人必将家破人亡。”姥姥狠狠的瞪起眼睛。

    “是。与我相爱的人必将家破人亡。姥姥这样可以了吗?”舞恒没有任何不满的问到,姥姥就是他的全部,姥姥救了他的性命,教会他武功。不论姥姥是真的对他好,还是只想利用他来完成自己的目的,他都毫无怨言。

    “恩,你下山吧,记住如今江湖上已经没有‘图血宫’了,万不可提起你是‘图血宫’的人,知道吗?”

    “舞恒知道。”他拜别姥姥下山。

    兰廷:

    集市上哄闹闹的,小贩的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源源不断。舞恒置身其中,一脸迷茫,他甚少下山,以前下山的时候师妹带着路,他只会低着头跟在后面。

    “前面的让开让开。”不远处嚷嚷的声音传来,舞恒本能的抬起头。一顶轿子晃悠悠的往他的方向抬来,站在轿子前面走着的人不断吆喝着前面的路人‘让开’。

    “哎,是谁啊?”旁边隐隐传来议论声。

    “你不知道吗?这轿子里头可是慕容府的小姐慕容洛。”

    慕容府。舞恒只听到这三个字,其余的一概省略。

    “哇,真漂亮啊。”

    “绝色啊。”旁边的人频频发出赞叹。原来是轿子的一边窗帘被掀起,里面的娇容探出。轿子从舞恒身边经过,那张带着笑的容颜,只是在他的眼前一闪,窗帘便已放了下来。

    虽然他只是瞧到一眼,但是那笑容却让他的心头一震。他不知道那是种什么感觉,他只记得‘慕容’。所以他毫不犹豫的伸出脚跟上轿子。

    想要拿到慕容剑法,必须要知道慕容府在哪里。他的轻功甚是了得,脚步轻盈所以并没有人发现。一路跟踪着,知道轿子停下。

    他迅速躲到一棵树后,双眸微眯。

    轿子上下来一个身材娇小女子,她的双手拉着裙角,上了台阶走进慕容府。

    舞恒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经知道慕容府身在何处了,为何还不离开?直到那抹娇躯完全消失在他的眼前。他才信步走出树后,离开。

    夜晚,风淡淡的吹过,一道黑影迅速闪入慕容府,慕容府的戒备一向森严。但由于来人确是厉害,所以巡逻的人,站岗的人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舞恒成功的潜入慕容府后,小心翼翼的走着。他不知道慕容剑法藏在哪里,依照他的推算重要的东西,比如说这些武功秘籍之类的,基本上都会藏在书房或者是主人自己的房间。

    他四处看着,一道微弱的光若隐若现,他轻轻的步过去,走到提着灯笼的人的后面。用匕首抵住那人的喉咙,手在他开口喊救命时捂住他的嘴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动了动手上的匕首,然后手放开他的嘴。

    “大爷,饶……饶命,我只是一个下人而已,不要杀我啊。”嘴一被放开,那下人就求饶道。

    “我不想杀你,说,书房和你家主子住的房间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啊。”那下人叫屈,他今天才来慕容府没想到就遇到这种事情,以后还混的下去吗?

    “你不知道?再不说休怪匕首无眼。”他威胁的将匕首往他的喉咙口贴进几分。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也是今天才来慕容府的。连自己的房间在哪里都还没有找着呢。”他可怜巴巴的眨了眨眼睛。

    “你……”该死的,怎么就那么凑巧?

    “大爷,要不我给您找别人问问。”这下人掐媚着。

    “不用你忙,今晚你可以不用找房间了。”有这样的背主的下人,慕容府还真是倒霉。

    “为什……恩。”那下人只觉得颈后一阵疼,闷哼一声往后倒,确实不用找房间了。

    从那下人身上跨过,到处走,终于好不容易停在了一间房间前‘慕容书’这个应该是书房了吧。他推测到,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打开门闪了进去,片刻他又走了出来。

    怎么是个男人的房间?看来还是得找人问问了,这慕容府实在太大了,他转的都晕头转向了,还找不出个所以然来。

    ‘慕容洛’在他转头的时候,无意瞟到对面的房间,这熟悉的字眼让他想起白天时那些人的对话:“哎,是谁啊?”

    “你不知道吗?这轿子里头可是慕容府的小姐慕容洛。”

    他的脚好象不听使唤般向那房间走了去,然后手也自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间简洁淡雅,一阵清香围绕着他的鼻息。

    他转身看到床的纱幕后面,一张侧脸若隐若现。他的脑子里好象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走过去,走过去。而他的身体也力行了。

    掀开帷幕,他站在床头,将床上人儿的恬静的睡容看了遍。手竟然不由自主的伸向她细致的脸蛋,床上的人似乎感觉到什么,突然睁开眼睛,然后:“啊……唔。”舞恒的手紧捂住她的嘴巴。

    “不要叫,我不会伤害你。”

    “恩,恩。”她拼命的摇着头。

    “洛,小洛发生什么事了。”门口传来温柔带点担忧的问候。

    “别说话。”他警告,手上的力却放松了些许。

    “小洛,你不说话我进来了。”门口的人再次说话,舞恒眉头一皱从怀里拿出匕首,先是抵住慕容洛的颈,然后翻身躺到慕容洛里面,蒙起被子,将匕首移至慕容洛的腰间:“不要乱说话。”

    慕容洛之前害怕的表情已经一消而光,嘴角还带着淡笑。门被推了进来:“洛,你没事吧。”帷幕前面的人往里面探了探问。

    “哥,我没事,刚才看见有只老鼠吓坏了。”慕容洛轻声说到。

    “老鼠?哦,你没事就好,好好休息哥先回去睡了,有什么事情叫啊。”他细心的嘱咐。

    “知道了,你去睡吧。”

    “恩。”慕容书摇了下头,小洛什么时候这么怕老鼠了?老鼠不怕她已经很好了吧。他笑着替她带上门,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我哥走了,你出来吧。”慕容洛掀开被子,笑着对他说。

    “你……为什么要帮我?”

    “喂,大哥,你的匕首抵着我,我能不这么做吗?我还上有老下有下好不好。”她玩笑道。

    “你……”他愣愣的看了她一眼,收回匕首。

    “你要跟我一起睡吗?娘说男女授受不清哦。”她嘟嘟嘴巴。

    “我……对不起,谢谢,再见。”他匆忙的跳下床,仓皇的离开‘慕容洛’,离开‘慕容府’。

    呵呵,真好玩,慕容洛想着,闭眸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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