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望着满天星空,皎洁的月光照耀着整个南思。

    她的心境与以往早已在无声无息中变得截然不同。

    她心中的仇恨在此刻间也被化为乌有。

    她轻叹一声,美眸盯着那颗最大最闪亮的星星。

    她的后背贴上他坚实的胸膛,强而有力的臂膀抱着她,“你就是那颗最耀眼的星星”,他好听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那你呢?”

    “我甘愿成为你身边最贴近最贴近的小星星”,他轻抿嘴唇,邪魅一笑。

    “那岂不委屈了你这个太子?”她的发丝在微风下被吹起,飘动在他的鼻尖上,带着点点淡香,“不委屈,要真委屈,我都为了你,委屈了好多年了,从遇见你的那一年那一天开始算起”。

    “所以你就一直未娶?”

    “恩,为了你,我的确成了你眼中那个老大不小的病太子”,他勾起唇角。

    她在他的牵制下,转过身面对他,他的双臂再次稍稍用力,将她更贴近自己,“蓉儿,我,你还如意吗?”

    她抬头凝视他的俊颜,看到他的黑眸里浸湿柔情。

    “你姓什么?”她很天真的问着,眨眨眼,微笑着。

    他低声笑起,“是我疏忽了,我姓皇甫,名文麒”,她接着说道:“我很钟意你啊,可是你是太子,以后是皇帝,后宫嫔妃那得多少啊?我还得一个一个的去解决吗?还是都帮你留着?还是都帮你计划着你每天要睡哪个妃子啊?”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他轻咬着自己的嘴唇,一脸的哭笑不得,“原来你是在想这个啊?”他突然很认真的看着木芙蓉,认真的说道:“蓉儿,我说过此生只娶你一人,一生一世一双人,即便我以后成为帝王,那后宫也是你一个人的后宫,天下是我和你的”。

    “那多没意思啊,我除了看你还是看你,也没个妃子跟我作对,那样应该很无趣吧?”她喃喃道。

    此时他的内心是崩溃的,他说的,她怎么就不上心呢?总是让他这么苦闷,总是挂着一张哭笑不得的脸。

    她瞅着他苦闷的样子,不禁笑出声。

    “蓉儿,你要相信我。你看我父皇一生不就娶了我母后嘛,也一直未纳别人呀,我们皇甫家的男子都是痴情的,也是专情的”,他露出真诚的眸光。

    “文麒,你当真对我如此痴情?”

    “你说呢?”

    她垂下眼眸,想起他堂堂一个太子,为了她,甘愿做任何事

    。想起种种,连娶亲,都要亲自当使臣去迎亲……

    “娶我,自然要对我的一生负全责,不然我可是……”她咳咳两声,他真在等她说重点,期待的眼神一直在看着她。

    “好吧,既然你这般痴情于我。那我就告诉你,你这般痴情于我的代价就是我为你谋得那半壁江山,如何?”她很俏皮的嘟着嘴,眨着眼。

    他手臂用力收紧,在她耳畔说道:“只要你不离开我,就成。只要你一直待在我身边,一切都好。江山,南思江山够我忙的了,你真打算让我一辈子都操劳另一半江山不成?”

    她想推开他,却使不上劲儿,“你不是只娶我一个人嘛,你也总有无聊的时刻嘛,没事打打江山,上上战场,有何不可?再说了,我也不是金丝笼里的金丝雀呀”,她只能抬头对着他的下颚说着。

    金丝笼里的金丝雀?这是何意?她这是在告诉他,她很难待在这里吗?还是不愿处在深宫里?他又要开始发愁了,唉!到底怎样才能做到她如意呢?到底要怎样嘛?

    “只要你想做的,我都会成全你,但是你不能离开我半步。至于江山,随你意好了,我打就是。但是我认为除了江山,还有一件事比江山重要很多很多呢”,他轻轻放开她,低头凝视她的眸光。

    “什么呀?”

    “给我生孩子啊”,他清澈的黑眸变得邪魅,坏坏的笑看着她。

    “啊?”她想逃跑,还是被他按在窗边,“蓉儿,我们还没有洞房呢,今晚如何?恩?”他扬眉坏笑着。

    她紧紧的咬着下唇,咽了咽,脸上竟然有了红晕晕。

    他刻意更贴近她的前胸,低头笑道:“蓉儿,体内浴火,你是不是得帮忙消除啊?恩?”他开始轻吻着她的脸颊,她瞬间涨红了脸。

    “蓉儿,我已经答应你,以后没事就打打江山,上上战场,那你是不是也把今晚的我收了?还是让我……”他继续轻吻着她的脸颊,一直到耳后根,“蓉儿,抱着我,我要关窗户了”,他把她挤压贴在墙边,松开双臂,在她身后把窗户关上。

    可是她并没有抱他,他扬眉笑着。

    他一把抱起她,看到她一直低着头羞涩着,他心里的占有欲被激起。

    “我的蓉儿害羞了”,他轻轻的将她放在床榻上,放下帐帘。

    她坐了起来,眼睁睁的看他把自己的外衣脱去。她吓得连忙跑到床角,用被子把自己盖起来了,“你,你……我,我害怕”,她是第一次面对他结巴吧,他轻笑出声。

    他成亲了,他很清楚。

    他一直是个正人君子,可是行洞房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吧。

    为何搞得跟个强迫被逼的样子?

    他看到她越羞涩,体内越来越热,快无法控制了。

    他太想得到她了,又怕适得其反。

    唉,好难。

    他一把扑过去,用力扯掉被子,邪魅的说道:“蓉儿,别害怕,来”,他试图这样消除她心里的恐慌,可是见她不动。

    他干脆强行抱起她,把她平放着

    。

    他将她压在身下,让她无法动弹。

    “蓉儿,乖,不要再反抗了。躲得了今晚,明晚我还是会缠着你的,乖”,他忍住浴火,专注着她羞红的脸颊,“文,文麒,那个,那个我,我那什么……”

    他霸道的吻上她的唇,温柔的肆虐着。

    她害怕,她恐慌,她想着躲今晚,可明晚呢?

    她索性闭上双眼,享受他的吻。

    他边吻边解开她的衣裳,他内心的浴火必须要得到释放,不然他会崩溃的。

    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脸涨的通红通红,“我,我……不要,不要看……”可是她的身子正被他一览无遗,她发现晚了,就害羞的环抱着他的脖子,呜呜。

    “蓉儿,你好美”,他激动的要命。

    “你,你不息烛火吗?”

    “我要看你”,他邪魅的勾起唇角,黑眸里掠过一丝诡异。

    她更加的羞涩,他疯狂的肆虐着,她的娇喘声给他带来了更强烈的*。

    正欢之际,他的脸色突然凝住,对上她的眼眸,“你月事来了,也不说一声,恩?”他体内的浴火,心中的*让他苦闷,“蓉儿,你这是在挑逗我吗?”

    她羞涩的咬着下唇,“我想,我想说的,你,你非得强行嘛”,他咽了咽,面对身下如此的美人儿,他依然粗喘着。

    他找不到平息浴火的办法,他看她娇羞的脸,他还是忍不住的吻着她的唇。

    片刻,才缓缓抬头,温柔的说道:“蓉儿,月事过了,你得好好款待我,可行?”他扬眉,她还是很害怕嘛。

    “今晚就放过你,下次可不给你任何反抗的机会”,他用轻吻慢慢平息了身子里的火,他让她睡在他的怀里,盖上被子,“磨人的丫头,”他在她鼻尖上轻轻一捏,“总是这样折磨我”。

    她腼腆的笑着。

    他意外的看见她手臂上的那颗宫砂痣,再看着她红晕未消的脸蛋。

    他自认为很庆幸,能够得到她。

    他本爱她入骨,可不曾想她为了他,也在尽力保全自己,保全自己的桢洁。

    他的爱都在不言中,只是想用实际行动来告诉她,她是他此生唯一的归宿。

    他静静的看着她入睡。

    粗喘一声,罢了,来日方长嘛。

    他不知何时睡着的,天微亮时,烛火依然未息。

    看她睡得安详,心想着也许是换了新环境。若是能够让她放弃心中的仇恨,自然是最好的。

    他看着她的容颜,觉得相伴一生应该就是如此吧。

    一睁开眼,就能见到她,想着心里就是美美的。

    他柔情似水,笑起来也很邪魅。

    他蹑手蹑脚的起床穿好衣裳,生怕惊着她。

    他去御厨那里吩咐熬一碗莲子红枣羹,他想着女子有月事时,应该是最为护身子的时候吧

    。

    他看还早,便去了书房忙一些事情。

    她稍稍动了一下,睁开的双眸,发现自己的瞌睡很重,好想睡个几天几夜。

    她想着昨晚发生的事,不禁羞红了脸。偏头看了一眼,咦,人呢?

    她看着被被子盖在里面的身子,呀,这厮……

    她一个人在床榻上疯狂的找着衣裳,原来被他藏在被子里的某处角落里,“真是,混蛋!”她嘟囔着嘴,赶忙穿好衣裳,看见寝殿里没人,就自己梳妆。

    皇甫文麒端着莲子红枣羹推门而入,“恩,你醒了,我让嬷嬷去给你打洗漱水了”,他好温柔。

    她有些不好意思看他,就没有回头。

    “昨晚睡得可真香”,他放下羹,走到她旁边,俯身低头在她耳畔轻声道。

    她低头不语。

    “我的蓉儿也有害羞的时候”,他呵呵笑着。

    “你这厮,真是”,她稍稍蹙眉。

    嬷嬷敲门,“快进来”,木芙蓉迫不及待的叫着,皇甫文麒无奈的笑着,挠挠眉心,“我帮你洗漱吧。”

    “才不要呢”,她别过头不看他,他开心的笑着。

    “不要也得要”,他霸道的说道,嬷嬷见状只好默默的退下。

    她欲起身走,被他强行摁坐着,“再动一下,我可不像昨晚那么好说话了”,他得意的勾起唇角,她嘟起嘴,心里骂他好几遍。

    他的动作很温柔,她近距离的看着他,她都快爱不释手了,这下可怎么办?

    “是不是越看越喜欢?”他厚着脸皮笑着。

    “臭美”,她轻哼一声。

    “恩,好了。我来喂你喝莲子红枣羹。”

    见他试了温度,见他如此细心,她的心都快被融化了,“你干嘛对我这么好?讨厌,你这样,我以后怎么……”

    “你敢离开我半步试试?”

    她不语,只吃。

    “你是我娘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他边喂边嘟囔着。

    “那里,我还有些事儿没解决呢”。

    “你安心待在我身边就好,别瞎操心”,他最害怕她忘不了仇恨,心里有些捉急。

    她与他相视片刻,心与心的距离更近。

    “蓉儿,我虽生在帝王家,但是我一直都向往着平民百姓的和乐日子。那时候,父皇为了跟母后在一起,不希望彼此失去彼此,父皇准备带着母后和我逃离皇城。可是总是不尽人意,母后被歼臣害死,父皇伤痛。为了以后的生存,为了无辜百姓的命,父皇才不得不遵照遗命登上皇位”,他轻叹一声,心里有很多的苦楚与心酸。

    她认真的聆听着。

    “直至遇见你们父女,我们的生命才出现了转机,不然早已命丧黄泉,这南思的天下兴许就被歼臣所拥,或是已不复存在。现如今,父皇见到你爹,他的心终于舒坦了许多,笑容也比往常多了许多。父皇有一种恨不得与你爹同出同进,一起看这大好河山

    。可是你爹说自己终究是北黎人,不愿叛国。父皇尊重他,不让他有遗憾。但是在父皇的心里,其实他很想放弃皇位,好好外出走一遭,所以一直期盼着我娶你。你也是他一直以来认定的儿媳妇,也是唯一的太子妃,甚至是未来的国母,”他清澈的黑眸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她感叹。

    “蓉儿,我的要求真的不高,也不多,只是要求你待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半步。因为我跟我父皇一样,害怕失去,害怕那种痛。,我可以为你舍弃一切。”他紧握着她的手,“我虽是男儿,也是害怕的时候,也有流泪的时候”。

    她哪里不知道他有过害怕,哪里不知道他流过泪?她都知道,只是她害怕自己连累他,因为她也有仇恨,她的母家的事的确未解决。

    她突然很心疼他,情不自禁的站起身,抱着他的头依靠在她的胸前,“我明白,好,我答应你,我不离开你,前提是你得对我负全责,这个责任不轻松,也不简单,是要用你的一生来负责的”。

    “你,我用命守护。与你有关的,我一样会负全责”,他抱着她的腰,他能够清晰的听到她的心跳声,“蓉儿,你的心跳好快”。

    “那是你在you惑我嘛,你这样抱着我,我时时刻刻都在担忧我桢洁不保嘛”,她撒娇的说着。

    他笑了,她跟着笑了。

    “文麒……我想那个……”

    “什么?”

    “……如厕”,她很不好意思的娇羞着,他很自觉的放开了她,“不如我陪你去吧?”

    “啊?你好,你好……”

    “逗你的”,见他笑得很开心,她羞红了脸。

    等她片刻,他牵着她的手进宫上早朝,“你上朝,带我来干嘛?”他把她安置在御花园里,“你在这儿等着我,我上完早朝就过来”。

    “你到底要干嘛?不说,我就溜了”。

    “父皇,你见过的,但是你还是没有认出来,今天咱们陪陪父皇吧”,他说完,亲了一下就走了。

    她就那样眼巴巴的看着他走,唉,又到了无聊的时候了。

    她想随处走走,看看不一样的南思皇宫。

    后宫没有妃子,婢女也是甚少,看来‘文叔叔’果然痴情。

    实在是无法想象‘文叔叔’是怎样在皇宫内度过的。

    一个婢女朝她走来,见她穿着很朴素,便不屑的问道:“哪个宫的?见到我,也不行礼?”木芙蓉震惊,一个婢女样子,还要她向她行礼?

    婢女见她长相极美,心里有些妒恨。

    “这里是陛下的寝宫,你来做甚?”婢女说道。

    “我不知道啊,随便走走的,不行吗?”

    “你是什么东西,还随便走走?新来的吧?”婢女一脸的不屑,还时不时的翻白眼。

    她在想到底要怎样收拾这个犯贱的婢女呢?这‘文叔叔’这里也有下三滥的人哪,唉。这里是深宫,狠了,会不会吓着‘文叔叔’?

    “这里的婢女都听我的,你还不问安吗?”婢女疾言厉色。

    木芙蓉低头看着自己一身朴素,怪不得,这婢女不长眼

    。

    又来了两个婢女,见到那个婢女,都自觉问安行礼。

    “姑娘,还是问安吧,不然惹着她,可不好”,其中一个婢女劝道,看来这宫里的某部分婢女还是怕那个婢女的。

    那个嚣张的婢女见木芙蓉不动,就踹了木芙蓉一脚,“真是不识好歹,不问安,就别挡路”,木芙蓉一阵疼痛,皇甫文麒来的及时,扶住了她。

    “放肆!”

    婢女见到皇甫文麒,神色极其慌张,吓得跪在地上直哆嗦。

    “该死!”皇甫文麒怒目瞪着。

    木芙蓉痛苦的揉着腿,咬牙愤力踹向那婢女的脸,一下子就被踹倒在地,怒道:“这要不是父皇的寝宫,本宫早就亲手掐死你了。我看你嚣张到此刻,都不知道闭嘴的吗?本宫穿一身素装,你就眼瞎啊,一大早的就活的不耐烦了,是也不是?”

    那婢女哆嗦着。

    “本宫的太子妃岂是你能碰的?”皇甫文麒怒火中烧,心疼木芙蓉。

    站在身后的呃皇甫友南看到彪悍的木芙蓉,不由得轻笑了两下。

    “你不想活,可以告诉本宫的,本宫可以找个几种死法供你选择的”,木芙蓉拽着那婢女的领口,拖行丢下台阶,“让其他婢女见到你行礼问安,看来你的架子不小啊?从今日起,你就好好尝尝见到他人,你是多么的卑微吧”。

    滚下台阶的婢女痛苦不已,“太子妃饶命啊,饶命啊,奴婢狗眼看人低,请饶命,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皇甫文麒怒道:“哪只脚踹的,就断了那哪只脚”。

    “孤的孩子们,早早的就生气,对身体不好的”,皇甫友南扫了一眼哆嗦的婢女,“你们没听见太子说的话吗?砍腿去”!

    木芙蓉见到皇甫友南还是觉得有些陌生,用刚学到的南思礼式行礼,“父皇”!

    “孤的儿媳妇就是霸气,不过你为何不先说你是太子妃呢?”

    “说了就不能展现出她是个什么样的婢女了”。

    皇甫友南笑看着她,“这深宫没有女主人,这些婢女自然都是闲的慌,前年就打发了不少宫女,不曾想还给自己留下了弊端”。

    “父皇,其实可以找些事情给她们做的,要专注技术与利益方面,这样可以按照个人成就和宫内制度等级一步一步高升,凭能力说话,不比进宫时间长久。”

    “……孤老了,这些解决的办法,还是由你慢慢解决”,皇甫友南笑道。

    “啊?”

    身后的皇甫友南偷笑着,看见一脸无奈的木芙蓉,心里竟感觉的暖暖的。

    也许这才像家人。

    这一天,他们两个在皇宫内,陪在皇甫友南身边,有说有笑,相聊甚欢。

    这让皇甫友南的心中释放了不少的忧愁,真好。

    “什么时候给孤添个皇孙啊,皇孙女啊”,皇甫友南突然问道。

    “啊”?木芙蓉有些难为情,皇甫文麒轻声道:“我们在奋斗”,他笑得很诡异,邪魅的黑眸盯着她,皇甫友南很自觉的无视了这一幕。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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