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师傅一听李诸的话,心下就不好了。

    梅堇在旁边听了,也不知道怎么帮着荣师傅劝李诸。

    武者,练的是与天争命。杀戮深的杀气逼人,苦修仁义功法的气场浑圆,以歧途入道的凶气重,不论什么方法入道,到了一定境界,如荣师傅,自身自成气,身上的气势可收可放,做到天人合人境。

    荣师傅心想自己的口才肯定比不过李诸这一秀才,考虑到李诸是位普通人,他将自身的气势放了点出来,欲以势压人。

    李诸突然感到来自周围的挤压,脸霎时青白。

    荣师傅见达到效果,以气形音道:“让滨滨入咱们‘雕武阁’。”

    李诸半弯着腰,坚决地道:“不。”

    荣师傅听后,心里生气,但嘴上不敢说重,劝道:“滨滨是我的弟子,以前出嫁肯定不能少了她的。她只要为我们打理事务一二即可。不需要她亲为。如此好事,你有何不愿?”

    李诸冷笑道:“荣师傅,我在此替我闺女谢你的看重,我刚刚说的话仍是有效,不可。我闺女的嫁妆,自有我们为爹为娘的准备,不需假他人之手。荣师傅,你无需再劝,今**与势逼人,不敢说明日有人以势逼我闺女,这用闺女换富贵的事,我们李家是不会做的。”

    荣师傅万万没有想到,正是自己这压弯李诸腰的势成了坚定李诸不让滨滨入“雕武阁”帮忙的一锤。

    荣师傅落寞地收回势。这一会儿说话的功夫,李诸已冷汗湿了后背。李诸见荣师傅只是站着,一时想不起如何与之交谈,借故换衣,离开了。

    梅堇看李诸离开后,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荣师傅的后背,道:“老荣,你今日之事行得不妥,你压李诸有什么用,他就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你连这也没看出来,你这颈上人头,不是用来摆的,要用。”

    荣师傅听后眼前一亮,梅堇摇头晃脑地离开。

    此事掀过不提。

    邓氏成功制了豆油后,家里的伙食一下子就上了一个抬阶,油多,吃啥都是香的。

    打铁趁热,趁着大家伙都是干劲十足的时候,滨滨在吃晚饭时提出了卖油炸小吃的事。

    由于油贵,油炸小吃一直都是大洒肆的高档品,普通人家只有过年杀猪时,才舍得用猪油炸些解解馋。自家现在用油便处,且本身就有“天天吃”食铺,做些吃食卖也是正常。

    家里人都是下厨房的,滨滨将做法略提了提,众人都可以举一反三地将方法更为精练。滨滨心里听着高兴,一下将自己想的外带及下酒等也提了出来。

    李诸听了滨滨说的什么油条、萝卜墩、麻花以及炸薯条等想法后,心里就同意了。材料不贵,做法简单,可以外带、可以送饭、送酒,这吃食肯定受欢迎的。

    邓炽听了滨滨的建议,头突突的痛,以后滨滨的相公太有压力。

    李海想了想,对着滨滨、李涛及李波道:“做了出来后,咱们家里的人一个也不能吃。大家伙吃得喜欢上了,拿来卖肯定就会少了,货少了银子亦少了。”

    滨滨听后不住的点头,心里不住地赞自家大哥太有见解了。

    邓氏在旁边听着,笑着对滨滨道:“你个机灵,这个好。你是因为想吃这些东西,才想到找制油的法子的吧?”

    滨滨听后撒娇闹了邓氏一阵,众人看着滨滨娇羞的样子,都笑了起来。

    李诸道:“咱们闺女以后想吃,可以每天吃一个,多可不行。其他小子就别吃了,像李海说的那样,自己先把卖的东西吃完了,还卖啥?”

    众人听后都是一阵笑。

    荣师傅看着滨滨,心里暗下决心,这样能生金子的人,一定要敛过来才行。

    梅堇是官家人。秦俏俏虽然身份不太好听,但也是想吃什么即可吃什么的人。俩人听了滨滨的提议没有什么欢喜的感触。秦俏俏道:“你们说的油炸的东西,不可多吃。我以前的一位姐妹,吃多了了炸松饼,脸上长满了红疱子,吃过药后来后,不久又长,一直断断续续。后来遇着蒋太医,才知道这根是吃油炸的,上火了,后来断了吃念,才治好了红疱子。”

    滨滨听后笑着扭了扭小身子,一本正经地对邓氏道:“娘,咱们家卖这些炸糕,大家伙买时,咱们要将大家的名字、住的地方、买的东西、买的时间都记下来。七天只能卖给同一人一次,防着大家伙出现一样的病。”

    梅堇听了滨滨的话,深深看了这个小女孩一眼。

    李诸在旁边边听边点头道:“确实要这样,咱们还要将吃多了油炸会上火的事写出来,反正家里的人都是识得一两个字的,咱们就写在大家外带时包的竹片上。”

    众人听后都直点头。梅堇及秦俏俏心里直赞李诸一家,做生意做成这样,都是心善的。荣师傅更是坚定了一定要滨滨管“雕武阁”财权的念头,聪明、能生钱又心善,不以利而为,真是不可多得。

    不以利而为?滨滨?不见钱不散网的主。将客户的资料登记下来,不是市场调查、客户资料收集、建立客户档案,还能是什么?当然,太深奥的现代经济营销理念,滨滨表示,说了别人也不懂,她就以撒娇而带过。

    今日的事给滨滨提了个醒,脸部问题,从古至今都是折磨人的。滨滨想着自己脑子里一堆的美容法子,心里乐开了花。

    李诸家是说干即干的性子。

    邓氏将滨滨说的炸食做出来,分发给大家伙尝了一遍,根据大家伙的想法改良后,才让其出现在“天天吃”铺子里。

    正好的李诸第一批纸制成的时间,俩夫妇将孩子们留在家里,即上“天天吃”铺子。

    油炸本就简单,厨房里的人一会儿即学会了几个方子。李诸按着滨滨的想法将“天天吃”里的人教导了一遍后,才将新的吃食摆上菜谱。

    俩人看了几天,看一切井井有条,无什么差错,才一起回了村。

    邓炽以前是以皇族继承人而培养的,略懂骑马,陆上刀、马上箭,有哪个从战场上下来的男儿不喜欢的?

    邓炽想着李诸家的后院本是小山,宽阔,趁着李诸不在家,他找了匹马自个儿偷偷过过骑马的瘾。

    李诸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谁知,邓炽下马时刚好被练字累了出来跑步的李海看见。邓炽看到李海,心里直发秫,恐李海深问,其实他真没啥事,只是看书看得累了,就想骑马撒欢跑跑。

    李海看见邓炽从马上下来,浑身都不好了。

    邓炽、李海年纪相仿,身量相仿,都正是爱玩爱闹的年纪,邓炽有骑马的想法,李海又怎会没有?本来天天日升而学、日息而休,累了跑跑步,没什么想法,但是有人打破了往日跑步的定律,就像沸腾的油里滴入了水,骑马的想法不住地冒出来。

    李海恐李诸及邓氏不让自个儿骑马,趁着李诸及邓氏不在身边,忙央求尚老教自己骑马。

    尚老见自家秀才少爷要学马,高兴地打醒十二分精神教。

    尚老家本就是养马的,骑术当然是不在话下,李海是个聪敏的,天天跑步身子骨好,学了两天即能独自溜马了。

    刚学会骑马,李海是恨不得自己长在马身上。邓炽看李海骑,自个儿更是有借口骑。

    李诸家马不多,一头是拉车上镇上的马,与李诸及邓氏上了镇上;一头是滨滨的“赤兔神驹”,除了滨滨没人可以上它的身上;只剩一头小马。小马是在李诸家出世的,温顺,且哥俩的身量骑上去合适。这也是尚老让俩人骑着玩的原因。

    但,马只一匹,俩人一做完功课,即争抢着往马廊处跑。

    李诸与邓氏回家看到的就是李海及邓炽正在马廊处,站在马旁边,抢马骑。

    邓氏看见,忙紧张地将俩人拉至身边,紧张地道:“海儿、炽儿你们有没有事,咱们离马远些,这不是小孩子玩儿的。”

    李海及邓炽看见李诸及邓氏回来,因着是瞒着俩人骑的马,都低下头站在旁边。邓炽听着邓氏关心的话语,不由得心生内疚。

    尚老在旁边听着邓氏让俩人远离马的话,假咳两声,道:“夫人,俩位少爷都是会骑马的。炽少爷是本已会的,海少爷是我这几天教的。他们身量够高,聪敏,马是小马,不碍事的。”

    邓氏听后脸红一阵白一阵,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不知道是怪自己还是心里欣慰。

    李诸看了看李海及邓炽的身量,想了想,对邓氏道:“敏,我看书上说养马家的男孩子儿三岁上马,咱们家的儿子现在可不止三岁了,咱们买多几匹小马回来,自己养的马一来温顺,二来让儿子们学着骑一二溜达溜达?”

    邓氏听后,面无表情,细细问了尚老骑马要注意的事宜及骑马的利弊,什么也没有说,自己入屋面壁而思。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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