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滨听了俩位堂伯在李诸只字片语中就抓着问题所在,留了一手,对俩人更是高看。这才是干大事的,她在心中默默计较着以后自己商业王国的班底。(作者语,八字还没有一撇,记啥班底。风中凌乱中!)

    李诸笑着道:“权哥、慕哥,我听你们说留一手,心里还松口气呢,怎么会不舒坦?”

    李慕叹口气,道:“如果张达能与咱们商量一二,他也不需要这样未开张就压了一大笔钱。他不想想咱们在这里,街邻街坊的,哪家不知哪家事,他与那铺主商谈后,铺主就隐晦地与咱们俩兄弟说了。铺主是爹那一辈子人,看着咱俩兄弟大,他将铺租开高了,本以为张达会嫌高,不在同一街上与咱们俩兄弟抢生意。哪知,唉,不提这些个,难得你过来,到咱们家吃个饭再离开。”

    李权看李诸抿着嘴,似在想事,对其道:“咱们生意人,已没名,只重利是做不了长期生意的,还要重个‘义’。张达做出这样的事,知道的人都是看不上眼的。咱们生意人最是唾弃这样的无情无义之辈,以后他想做生意,这路子肯定不顺的。”

    李慕看李诸仍是一脸沉重,拍了拍李诸的背,道:“咱们俩兄弟这铺子开不下去了,就回村种地去,身份还提了个阶,没有什么想不开的。”

    李权笑着应喝道:“对,做农民,身份上了去,日子也轻省些。”

    李诸知道哥哥们都是宽慰自己,叹了口气,道:“权哥、慕哥,你们不用说了,这是诸欠你们的。如果出啥事,我一定帮你们包圆了。”

    李权听后,气乐了,道:“你欠我们的,你这小子,你这是要记帐了不是?”

    李慕听后一脸的不乐,重重的拍了李诸背部两掌,道:“这个帐咱们一起记记一二,出事你包圆了,你一村里的小秀才,人脉还没有我与你权哥广,你拿什么包圆?你是要大包大揽拖累我侄女是不?”

    李诸说完刚刚的话,看着变脸的俩哥哥,知道自家这样说,是伤了哥哥们的心了。俩位哥哥留了手,事情还不太坏,李诸的心又放下了,忙向俩位哥哥致歉,好说歹说才将俩位哥哥脸色说得转为正常。

    滨滨在旁边看着抚额,自家爹爹这都是什么事?人家不计较好像还害自家丢名声似的,自家欠大伯爷家的事多了去,都一一摊开来说,这情份摊多了晒晒就没了。

    在这里,很多东西都是一陈不变的,选择少,做生意就是精打细算,张达为人连商人都看不起,被人看不起的人又怎能很好地招揽生意。不然李诸之前赢得的走马灯也不会那么受欢迎,一入李权的铺子就被街上的哄抬价。

    没有好的名声,生意红火才是奇事!李权及李慕俩人深知其中之理,对此事其中的弯弯绕绕看得较明白,真没有将张达放在眼里。

    李诸在俩位堂兄的劝说下,转了个弯,心里略有缓和,但是不论如何,都是给李慕及权俩位哥哥带来了一定的麻烦及影响,他心里还是不太舒坦。

    铺子外的左邻右舍知道李洪深家帮忙李诸的事,现都一脸羡慕地看着李权及李慕,心里都同时想李权及李慕得了个这样的亲戚,是家里的老人家攒的福,俩人都是有福的,能帮了个知恩感恩的人。

    李诸不知道,自从他今日一跪,在商人中得了好名声,为以后带来了无数的便利。

    李诸与滨滨在李权及李慕处吃过午饭,则回“天天吃”。

    李诸将张达的事与家里的人都说了一一二二的说了,将自己的想法也表明,心里存了向大家提个醒及看看家里有什么可以帮上李权及李慕,减轻他们的损失。

    邓氏听了张达这事,心里添堵,摇了摇头,叹口气,对李诸道:“诸,因这事咱们家又不住权哥及慕哥了,大伯那知道不?”

    李诸脸僵了僵,道:“我在村里听到消息,心中上火,赶着来给权哥及慕哥道歉及提个醒,没有顾得上。”

    邓氏知道李洪深俩老将李诸看得比李权及李慕还重,一听这话,急急忙忙道:“快,你快回村,告诉俩老,俩位哥哥留了一手,没事了。别让俩人着急上火的。”

    李诸一听这话,认为邓氏这是大惊小怪,点了点头,慢悠悠地道:“明儿我与滨滨即回去,晚一天没事。”

    邓氏给李诸打包了些可以带在路上吃的点心,推着李诸即出铺门,道:“你与大伯家道个信再回镇上来,大家伙一起想办法。”

    李诸看铺子里没有自己什么事,邓氏催促得紧,他只得抱着滨滨,晚饭也未吃即往村子往回赶。

    未回到村子,李诸在半路就遇着了搭着余老头的车赶着上镇上的李洪深。

    余老头一眼瞅见李诸,高声叫道:“诸,停,停,你大伯找你。”

    李洪深听到余老头的喊话,忙让余老头停下,他下车将李诸拦了下来。

    李诸刚去一心病,看见李洪深笑着道:“大伯,你是上镇上找权哥、慕哥?”

    李洪深上下打量了眼李诸,见其衣衫齐整,心下松口气,然后板着脸道:“你说你一听你权哥、慕哥出事,怎么不是先告诉我,而是去找你哥哥们?”

    李诸听后心里才对邓氏的话恍然,忙道:“大伯,我这是担心权哥、慕哥,想着早些知他们一声,让他们早点有应对之策。”

    李洪深哼了哼,道:“你将张达带到他们铺子时,就说明是带徒的,如果他们没有应对法,这铺子也别开了,还是回家种地实在,也不怕什么时候被人捌骗了。”

    李诸听后脸瞬间红了个通透。

    李洪深叹了口气,道:“说说你上了镇上的事吧。”

    李诸当时在镇上时,是在铺子里向俩哥哥致歉,大家伙都看到的,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李诸一五一十将镇上的事给李洪深说了。

    李洪深听到俩人都已有备,心里松了口气,怎么说,那也是李洪深一手一脚壮大的产业,李洪深比所有人都会紧张几分。

    李洪深听完点了点头,想了想,道:“今天你这样做就对了,你家里也是有生意的,如果让其掌柜的对你们不喜,你们以后想做大,就困难了。”

    李诸本就是聪明的,听着李洪深一条一条的分析,受益匪浅。

    滨滨在旁边听着,一边听一边点头,心里想,这里的商人不能做起势看来不是商人本身的问题,应该是局限所导致。看来,任人委任上,要改变办法了。

    李洪深在路边上给李诸上了一课,坐着李诸车一起回村。

    李洪深知道李权及李慕处无事,心下定了,即不打算上镇上瞧了。

    李诸送了李洪深回家,李诸俩父女才回自己的家。李翠花已在李诸家等着李诸回来。

    张贵回家一说李诸交待的话,李翠花忙二话不说,收拾衣物,带着张贵至李诸家。

    张老夫人及张然知道这次是自家的二儿子/二弟做了不当的事,且还要向张翠花借钱,与张翠花说话连声音都不敢放大。因着住在李老爷子的院子里,都不敢强迫李翠花借钱给张达。本来俩人觉得自己这样吃力讨好张翠花,张翠花不止不借钱还搁脸子,心内都有不忿,但这会儿见张翠花去李诸家,张老夫人及张然才突然想起,自家的二儿子/二弟做了多么愚蠢的事,平白得罪个秀才亲戚。

    张老夫人掌家几年,略有见识,忙让张然与李家的人认错。

    张然本是张家以继承人的身份培养的,眼力见还是有的。他将张达的事情认真想了一遍,冷汗则渗透出来。

    张然想通事情后忙向李老爷子致歉,然后才至李诸家向李翠花道歉。

    李诸在自家门口看到张然,想着自己离家时交待张贵的事情,自家大姐肯定是在自家,大姐夫这是过来接人了。李诸作为弟弟当然不能干预大姐家的家事,但心里对张家不喜,什么也没有说,只让侧了侧身,让张然入内。滨滨看见这位,心里不舒畅,也不叫人。

    秀才矜贵,滨滨被李诸家娇养,张然对于李诸及滨滨未与自己打招呼一点也无不适还觉得理所当然。张然落后李诸半步跟着入屋。

    张然毕恭毕敬地一一与梅堇、秦俏俏、荣师傅见了礼,仨人都是知道李诸家的事的,都摆着脸色给张然看。

    张然略听别人议论,李诸家供养的师傅个个不寻常,还以为他们本来如此,并未放在心上,见过礼即去寻李翠花。

    骆安及骆全是十分尽责的花农,俩人本只想将玫瑰花以插枝的方式种植得园内遍地都是,但又恐牲畜糟蹋,于是,玫瑰花扩张一个地方,其余的花,如蝴蝶兰、桂花、梅等都一起扩张。俩人不只勤劳且勤学,一心装点前园。他们俩将李诸家打扮得花团锦簇,群香争艳。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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