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景旧曾谙?

    花容走到凉州城的街上,手上握着剑,看着这熟悉而陌生的街道,神情有些恍惚。

    凉州城民风纯朴,不怎么繁华,却也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这里玩家相对少些,多是本地百姓。

    花容一眼就相中了这个和桃花源有些想像的地方,却因为有一个红莲,而很少到这个凉州城来。

    花容相对喜欢一些宁静的地方,不喜欢繁华的地点。但她所喜欢的地方正是红莲所不喜欢的,但红莲因为想报复的原因,对凉州城情有独钟,花容也懒得和她争。

    潺潺的流水,陈旧的石桥,两岸垂下的绿柳……花容看着水中将一切倒映,总能找到些熟悉的影子。

    沈临岸站在桥上,踮起脚尖,去拉柳叶的枝条,摘一枝柳条,晃落柳絮纷飞。他献宝似的将残落了不少柳叶的树枝放在花容的手中,带着明媚的笑意说:“花容,桃花源的小桥上也有柳枝了。”

    花容嘴角也露出一点明媚的笑意,突而觉得心情开朗起来。

    她接过柳枝,想起在桃花源中,曾有孩童用柳条给她编制了花环,插上美丽的鲜花,给她戴在发间,说她是仙女。

    花容那时笑得甜美,送给了孩童一个香喷喷的吻。

    沈临岸在一旁吃醋了,非缠着男孩学习怎么编花环,最后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将花团锦簇的柳环戴在了花容的头顶上。

    花容走了一路,花朵掉了一路,最后连柳条也散了,落了她一身的花香。

    那时,花容一路是欢笑的,鲜少有忧愁伤心之时,为一点情情爱爱纠结着,期待着。

    沈临岸大概是想着夕日的时光,将柳条团了起来,渐渐变成一个圆形的柳圈,戴在了花容的头上,他看准了河边的小红花,飞身下去,采摘了一朵,插在了花容的耳侧。

    “这回我保证它不会散架了!”沈临岸得意地说。

    花容眼中的笑意波光粼粼,调侃道:“你怎么不把它插满了大红花了?”

    沈临岸老脸红了红,坚决不承认自己胡乱吃醋的行为,因为那个小男孩给花容编的花环里有许多五颜六色的花朵,他就给花环插满了艳丽的鲜花,只为了比得过一个小孩子。

    “一朵花代表一心一意,我只喜欢你一个啊!”他随口说出甜言蜜语,将花容的手握在他的手心中。

    花容对沈临岸的甜言蜜语早就免疫了,神色淡定地走下了桥,当做没听到沈临岸的告白。

    沈临岸也不见什么沮丧的神情,小跑着跟了上来,拉住了花容的手,反带着她往前走去。

    花容唇角勾了勾,觉得有那么一瞬间,他们好似穿越了时光,回到了从前那般模样,沈临岸还是沈哥哥时,他们走过大街小巷,只为吃上北街一口热气腾腾的豆沙包。

    两人手拉着手,一同在街上荡漾,直到日落西山,黑色的屋檐度上了一片橘黄色的光辉,将花容也笼罩,花容才恋恋不舍地想起正事。

    明日再去做正事吧,杀人这般煞风景的事她还不想去做,花容懒散地想。

    到凉州城一家偏僻的客栈住下后,在灯光下,花容开始提笔写信。

    沈临岸沐浴后,穿着月白色的中衣回来时,正看到花容将信纸装进了白色的信封中,想着怪不得自己弄出水声,花容也没见得什么反应,原来是在写信。

    “花容,你这写给谁的呀?怎么信封上什么都没写,难道是写给我的情书吗?”沈临岸笑着从桌上夹走信封,作势要拿出来看,眼睛却是盯着花容的神情。

    花容觉得沈临岸说这话时语气有些奇怪,不由带着点疑惑望着他,嘴里仍清晰地解释道:“我约孟城主到城外树林见面……”

    沈临岸的笑容有些假,太过于璀璨,像是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感觉,花容一看这神情,便知道是家里的醋坛子又翻了。

    “约他,安全吗?”沈临岸听了花容的话,神情立即变了,将方才小肚鸡肠的心思全扔了,重拾对花容的担心。

    “无妨,我又不会赴约。”花容将目光转到了空白的信封上,得意地勾了勾唇角。

    “那你这是?”沈临岸愈发摸不清头脑了。

    花容低着头,去看自己的指尖有没有沾染墨水,也在衣袖间翻来翻去,语气随意地回答:“不过是一个个小小的试探了。”

    店家给了她劣质的墨,花容研磨了半天,颜色也不够纯正,她有些烦躁地将墨锭扔在墨池之中,溅起了不少的墨汁。

    但在沈临岸面前,这股烦躁她很快压制住了。

    沈临岸听了这个解释,才恢复了正常神态。

    他将花容揽在怀里,去嗅着她的发香,手又不老实起来,但很小心地避开了花容腹部的伤口。

    花容推开了他的手,“我还受伤着了,你不要每天尽想着这种事!”

    沈临岸的手臂顺着她的肩膀滑下,他绕到花容的面前,蹲下身子,挤在桌子和花容的空隙间,不满地说:“在湄师叔哪里,你不让我碰,现在你又受伤,我还要一直当和尚吗?”

    沈临岸将花容的双腿抱了起来,脱掉了她的绣花鞋,扯掉了她的袜子。

    花容拿脚轻轻地踢着沈临岸的膝盖,将双足踩到他的腿上。

    沈临岸顺手去解花容的衣带,眸光凝聚在花容的腹部,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碰到了花容的伤口。

    花容倒是随意地抚摸着沈临岸的头发,沈临岸刚刚沐浴完,束起地头发也放下了,花容的手指很顺利地伸进了他的发间,轻轻拨动着他的发根。

    “你要是当了和尚,佛祖保准气得将寺庙关门,将你赶出寺庙!”花容打趣沈临岸道,可以看出她的心情很好。

    她顺着他的发根往下拂去,轻轻扯动着他的发梢,牵扯着沈临岸的注意力,沈临岸却觉得这样使他更加兴奋了起来。

    他忍不住躬着身子,站了起来,将花容做的红木椅子往后推了一段距离,连带着他身后的桌子也被推动了。

    “佛祖不收我,你收我就是了!”沈临岸的双手伸到花容的背部,将她抱了起来,吻了吻她的面颊。

    沈临岸将花容抱到了床上,将她的衣服剥落,“花容,我们用后入式,好不好?这样不会碰到你的伤。”

    花容懵了一下,不懂后入式是什么,但想一想也明白表面意思,她纠结地说:“不要!我们还是用观音坐莲吧?”

    沈临岸一看花容抗拒的神情,就知道她理解错了。他稍微想歪一点,就明白花容为什么一脸嫌弃了。

    他默默搜索了一下词语,找到一个带有古典意味的词语替代了,“男耕女织,不是你理解的那样,我们试试?”

    花容对这个词语依旧不理解,微微有些迷茫地看着沈临岸,这次之后一定要让属下进献一些春宫图来看看,省得显得她太蠢了!

    沈临岸稍微有些不耐,觉得身上燃起的火烧得他难受极了,便将花容摆弄好姿势。

    花容方转身,就不干了,因为她跪在了床上,觉得这个姿势多少带着点羞辱的性质。

    沈临岸却生出了叛逆的心理,非要和花容对着干,看她生气时鲜活明丽的神情,也觉得是一种乐趣所在。

    两人就着姿势问题争吵了起来,谁也不让谁,不过沈临岸是笑着争辩的,花容是气得小脸通红。

    最后,花容用高超的武力值镇压了沈临岸,成功地将他推到了,压到了身下。

    沈临岸眼里的笑意闪亮,伸手去撩花容颊边被汗湿的秀发,露出她的面容来,“小心些,别伤了自己。”

    花容正尴尬间,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了,花容和沈临岸就这样暴露在清风明月之中。

    “你们两个……”来人用尖锐的声音叫骂道,却在最高亢的时候消了声。

    花容下意识将一旁的薄毯裹在了身上,遮住了自己半泄的春光,才意识到说话的声音是一个女人。

    她转头,从容地望着破口大骂的女人。

    玉绮香换了几个词,都被系统屏蔽了,她心中生出深深的挫败感,感觉自己一口气都闷回了汽水瓶里,生生憋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她怎么找上门来的?”花容眉梢一挑,望向沈临岸。

    沈临岸是男人,还没有那么强烈的羞耻心,大方露出胸膛,看着来人,头也疼了起来。

    听到花容这样问,沈临岸思索了一下,迅速给了花容一个大概的答案,“是兜兜,我将位置发给了她,她说要找我谈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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