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仰头望天。通常,天上是不会乱掉馅饼的。有个大大的树冠挡着,想来即使有馅饼掉下来也不应该砸到自己。但面前的祖树前辈却似乎不这样想,非得把馅饼砸了过来,可是难道自己就得傻傻的接住他。

    若真是馅饼还好些,换成了一块巨大的砖块砸过来,自己这小身板能接得住吗?即便是金砖,那也要理智地先躲开,怎么也得等他落到地上后再视情况而定。

    秦深是这样想的,祖树却不是这样想的。

    ‘你确实是与众不同,别人求之不得的机缘你却推辞不受。那好吧,这第三颗种子就不送你了。..不过,你得帮我一个忙。’

    ‘呃,不知前辈有什么需要晚辈去做?’

    ‘帮我把种子送到你师傅秦老头那儿。这是我对他新收高徒表示祝贺而送上的贺礼。’

    ……

    ‘前辈既然如此抬举晚辈,秦深当尽力将种子送到师傅手里。不过,晚辈实力有限,若真遇到强大的敌人,恐怕难以保护好他啊。’

    秦深默然一会之后,只得开口应承下来。秦深想起句俗话,树不要皮必死无疑。祖树是当然有皮的,皮很厚,也很硬。这树皮却不是脸皮。祖树的意思如此明显,秦深只好接着。毕竟,秦深不是那天下无敌之人。

    ‘放心,我对此已有了安排。除了老狼陪你一同护送之外,我还定下朔迷离之计。’

    ‘我将种子隐藏在物件之内,然后送出去很多个相似的物件来混淆视听,从而达到隐藏这颗种子的目的。这样万假藏一真,别人即使想到我这第三颗种子的存在,也难以去查证真的种子到底在哪儿了。’

    随着祖树的话音,树冠中悠悠飘下一团七彩光芒,温和的光芒包裹着一粒芝麻状的小黑点。

    ‘这就是那种子?’秦深看着悬浮在身前的这团微光,伸手接了过来。

    光芒随即隐去之后,秦深看清了留在自己的手中的物件。这是一条玻璃状的吊坠,有些坠手,又非常清透。

    项链比水晶更通透,比溪水更纯净,无颜色也无气味。接入手心一息之久,就似乎要与手心相溶合。

    秦深感受着手心项链传来神奇的感觉,看着那透明的水滴状的的坠子内那粒很小的小黑点。小黑点慢慢变小,然后像是融入了水滴坠子之中消失无踪。

    ‘为什么不让老狼直接送过去呢?’

    ‘一是生存条件的限制,必须时刻把瓶子紧贴你们炎族之人的心口,待到八十一天之后,种子才吸收够存活及孵芽所需的能量温度;再是若让老狼这样直接送去,目标实在太过明显,所担的风险与送达的可能之比例太过悬殊。’

    ‘你不是想预支一些生命之水吗?这整个吊坠是用生命之水的精华凝聚而成,除了坠子之外,剩下的项链就算预支给你的报酬。一人一滴,想来能够你试用很多次了。’

    ‘这么精美绝伦的吊坠,似乎这种子跟真的一样啊。’

    ‘你手上这吊坠就是真的有种子的那条。请在见到秦老头之前,戴好他别摘下。别让这吊坠离开你的身边。’

    ‘啊,这就是真的种子,我觉得真太不好。前辈,就不可以换个款,或给我条假的吗?’

    ‘…小子,做梦吧。’

    ……

    ……

    梦很奇特。

    因为奇怪地入睡,也由于困惑地醒来。

    秦深从断根上坐起,感觉到戴在胸口那条神奇的项链,然后醒悟到自己并不是做了一个奇怪的白日梦。

    “梆~”

    “哎呦!”

    听到断根后侧下方传来动静,秦深探过身去查看。

    却是见到琼尼揉着脑袋,从桥底下钻了出来。

    “咦,琼尼,你怎么来到这里的?”秦深很是诧异。

    “跟随着花之精灵的指引来的啊。”琼尼自然不会告诉秦深,自己是半途中特意折了回来。

    “我见到祖树了,秦深哥哥也见到了吗?”

    “是的。”

    “祖树送了我一个很漂亮的项链,这项链据说是由生命之水做成的。秦深哥哥你看?”琼尼将脖子上的项链展示给秦深看。

    “和你一样,我也收到了一条。”秦深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项链。

    “说起来,在里面我一直没有见到你呢?”

    “对啊,秦深哥哥,我们在里面怎么不能相见呢?”琼尼想了想,击手说到。“我知道了,应该是祖树用了手段将我们分开了。这又老又硬的坏木头还撞疼了我,要不我们将这截烂木头给掘出来烧了。”

    琼尼转眼就似乎忘了自己收到的礼物,准备开始使坏报复。

    对于这个提议,秦深自然是摇头否决。

    秦深绕着断根又转了几圈。似乎是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满意地拍拍断根,然后做了个辑。琼尼站在旁边看着,却是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走吧。”

    “嗯。”

    秦深面对着小琼尼伸出手掌,琼尼则探出小手上前攀住秦深,俩人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草地依旧很多美丽的花儿在盛开,花香依旧是那样喜欢随风弄人。

    老狼依旧是懒洋洋地躺在那片山坡之上。

    见到秦深与琼尼一起过来,老狼站起身来,抖落到被风吹到身上的花瓣。

    似乎觉得还有些花粉黏在身上,老狼又抬起尾巴弗了拂,然后才低首穿入座椅下方将其套在身上。

    老狼没有问俩人结果的意思,结果就是那样,问与不问,并不能改变什么。又或是已经从祖树那儿知道了结果,自然是无需再多问什么。

    秦深也不客套,将琼尼抱上前面的座位上,自己也随即爬上后面的座位。

    老狼待安全护肩扣好,随即再次发力奔驰而去。

    待众人再次重逢之时,热情好客的主人邀请大家前去古堡内享用晚宴。

    恰逢夕阳落下,夜幕拉开,所以大家就再次来到美丽的天鹅古堡之中。

    晚宴时,老狼却是带来了自己的女儿介绍给大家认识。

    “这是我的女儿,伤。”

    伤是老狼战后于战场上游荡时捡到的孤女,这是琼尼自伊丽莎白公主那儿探听到的。

    伤并不是感伤的伤,也不会是伤心的伤,更不能是哀伤的伤。伤并不是虚幻的感觉,所以伤与琼尼、秦深自我介绍的时候是这样说的。

    “我的伤字,是伤口的伤。”

    伤那柔弱如丝的声音让人听即动情,闻而感伤。

    伤很美丽,她的美得让人感到怜惜。伤的美源自精灵,但伤既不是暗之精灵,也不是光之精灵。

    祖树没有告诉任何人,伤是属于什么精灵。老狼问祖树时,祖树模糊地留下了一声叹息,她大概是他留下的孩子吧。

    祖树没有再说下去,老狼也没有去求证他是谁,于是关于伤的来历也就没有下文。

    大家都能看得出来,伤有着精灵的美貌和血统。随着伤的成长,也不断具备更多属于精灵所独有的能力。

    伤留在了山里,由老狼抚养着在山谷里。祖树没有发话,精灵族这边也没有出声。大家都非常喜欢照顾伤,当伤笑起来的时候,大家都会很开心。

    ……

    老狼将伤带到晚宴上,是准备将伤带出山去。伤与其他经由祖树赐予的生命泉水洗礼才得以生存的精灵不同,伤不需要担负起因祖树而生,与祖树共存的职责。

    祖树对伤的一切都默然处之,老狼是这样觉得的。

    当祖树要自己护送秦深的时候,老狼觉得自己既然要出山,自己的女儿也应该带出去见见世面的。

    老狼提出了自己的意见,祖树的依然沉默不语。于是老狼为自己和伤都准备好了行囊和船票。

    老狼与伤要上飞艇离开这里,自然要和多年的老朋友打声招呼,也要和新朋友们多加认识。

    当伤带着那份纯真的青涩出现在晚宴,伤的神秘出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最高兴的应该是原本情绪不是很高的小琼尼。见到伤的时候,琼尼就迫不及待地开始了解关于伤的一切事情。

    “伤姐姐,你真是太美了。很高兴认识你哦,我叫拉克尼丝-琼尼.路西费尔,大家都叫我琼尼。”

    “你好,漂亮的琼尼妹妹。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呢。”

    琼尼和伤似乎一见如故,立刻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们,秦深随即隐入一旁沦落成为背景。

    秦深开始准备用美食填饱自己的肚子。不过老狼却乘机来到了秦深旁边,出于职责所在,老狼与秦深俩人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悄然沟通起来。

    “秦深小子,我老狼是个佣兵出身的老大粗。希望在今后这段时间里我们能相处愉快。”

    “老狼前辈,如果你不介意,我希望你能抽点时间多指导一下我搏击的技巧。”

    “嗯,好的。听说你这是要去安比歌参加世界大会,所以想来会有很多机会的。能告诉我,你怎么看待伙伴这个词。”

    “我在野外时曾遇到过狼群。他们喜欢合作捕猎。我也曾加入过他们的行列中一起捕猎过,所谓伙伴,大概就是那样吧。”

    “能加入到狼群的捕猎活动中,看来你确实是个很有意思的家伙。我所认识的伙伴,都是能互相将背后托付的生死之交。”

    “额,信任这种东西是相互的。我想,若是前辈能相信我,我也是能相信前辈的。”

    “如此说来,你是要先学会相信我了。因为在之后的很多场合之中,我大概都是要站在你的身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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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篇末唠叨几句吧,扯扯家常,顺带做个标记。

    这章也是赶出来的,当然,是在悠闲的状态中写得有点赶。怎么说呢,这些天吃饱就睡,没出远门。当然,在家陪宝宝是人生一大乐趣。宝宝能坐起来了,于是比之前要调皮许多,得时刻有人看着,于是我就找到了写不出太多字的理由。

    本周的周末又是调休了,所以没有存稿的情况下,大概下周周一的更新也是不能保证的。到时写出就更,写不出就是请假了。

    十月是伤财之月,想明白了这样一句老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最后就是让小博露露脸。

    “求,各种求。你们知道的。”小博表示强烈要刷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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