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第七回太虚幻镜落碧宵

    楔子:

    每一个夜晚来临的时候,孤独和思念如期守候。深沉的夜空静静的无眠,把往昔的故事细细写上心头。

    每一个夜晚来临的时候,柔肠寸断想你的温柔。寂寞的思念渐渐的模糊,无言的自己只能向黑夜倾诉。

    每一个夜晚来临的时候,你不在的春天早已没有了生机。

    每一个夜晚来临的时候,你不在的夜晚也没了欢声笑语。

    每一个夜晚来临的时候,你不在的现在,我像失去双眼的鸟儿,无处寻觅你的踪迹。

    每一个夜晚来临的时候,你不在的此刻,我像失去了水的游鱼,等待着要命的干涸,等待着那无情烈日,将我慢慢的烧灼,然后渐渐的逝去。

    躺在师父寂寞的禅床上,窗外凉风如水,徐徐飘进孤独的禅房,当每一个这样的夜晚来临的时候,我的心却又如何放的下那让人欲死不能的思念?这太清之妙音真能够可以洗去这样的苦愁?带着这一丝丝自思自问,那美丽的梦乡却又在何处?只是;寂寞无情,孤独无意,长夜慢慢,自茗淒淒。好似;一腔愁绪泣孤寂,夜夜咽不尽相思泪。

    走出禅房,天上明月孤独的放出那幽怨的华彩,将那千丝万缕的伤痛用美丽的白玉光照耀着世间,但谁懂这美丽的背后,是一杯难咽的思绪?看了看这样的夜色,凌宵逸不禁笑吟一绝云:

    天高云已寐,月靓夜更寂。

    凌宵善若水,静静渡轮回。

    一绝吟罢,却又觉的意犹未尽,本想在吟一绝,乃补余意,却闻背后传来一绝:

    点破静夜魂一缕,谁叫玉容渡三春。

    水眸露的尽情思,何需故做自情深?

    凌宵逸闻的此声,一时回过头,却见恩师无虚子道人面露浅笑的出现在了眼前,慌乱之下,忙向恩师行了一礼:“弟子拜见师父!”

    无虚子道人却和蔼的一笑:“没有外人,就免了此礼!”说话之间,却拍拍眼前这位弟子的肩头,轻声叹了一口气:“这如水清寒之夜,却难为了你那一片痴情了。”

    凌宵逸知道师父话中之意,却顿首而答:“弟子一心向禅,悟人生之大道。夜如水,乃善也!清寒之,不争也!痴情也,非常道。师父之诲,弟子当记于心,定不敢忘‘如水、清寒、痴情’六绝。”

    见弟子把自己所说之言故意的如此曲解,无虚子道人却含笑道:“果如你明白这些道理,为师也到放心了。”一时话锋一转,然后捋须而言:“逸儿;你可知你太师父为何第一次见到你之后,便一心要收下你为我门下弟子?”

    凌宵逸闻师父问话,自然不知道其中原因,惑之不解之下,便回话说:“弟子愚钝,不知其道。”

    无虚子道人却自叹一口气:“可能是你和你太师父有缘吧!”然后却心有所思的问:“逸儿;你对我玄门修真之妙有何看法?”

    凌宵逸向无虚子道人揖手一礼,却恭恭敬敬的说:“师门玄功,玄妙无比,师父虽授业过弟子一些毫妙,但却让弟子授用不尽,弟子只是觉的师门玄功太近乎神仙妙法,若论天下奇术,师门玄功首荐为宗。”

    无虚子道人笑道:“看不出逸儿你到还理解的十分通透,如果让你掌握了我长门诸般玄功,可御云惊天,可天下独霸,可行你可行之事,那你人生中要做的第一件事,或者说人生中一件惊天大事,你想做的是哪一件?”

    听了师父突如其来的一问,凌宵逸却将师父的话放在心里,稍稍想了想,然后回答说:“弟子拜在师父门下,若真能取谛此般妙法,弟子只想修其大道五千载,走遍大千世界三千年,将三界中所有有烦脑、痛苦、嗔欲、贪恋、爱恨、情仇、憎恶、暴戾、生离、死别的生灵超渡成道,让三界生灵不在痛苦下去。”

    “还包括侯小玉和逸儿你自己?”无虚子道人意味深长的接着说:“且说生灵不在痛苦之说;逸儿你可知修道有高低,悟性有分岐。高低之说分岐之论若显山露水,岂不又延伸了新的烦脑、有此烦脑那岂不痛苦?有痛苦岂不因嗔欲引起?贪恋高深道行,爱恨情仇只怕随之而来了。憎恶别人超高的道行,为求卓越便不择手段的走暴戾之路而修道,但逸儿你岂知暴戾之路乃生离死别之门?如此看来,你所超渡的生灵非但不能驱痛苦,恰恰又增加了更多的痛苦和烦脑,如此说来,逸儿你之所为,岂非适得其反徒劳无功?”

    却说无虚子道人将话说完,在看眼前弟子的表情时,只是觉的眼前的弟子的心事又涌上心头,却又接着刚才的话说:“地狱未空誓不成佛;这是地藏王菩萨的誓言。逸儿你有此胸襟,却也难能可贵了。但为师知道,你此般胸襟却为了一个‘情’字。如果你的真情感动了上天,为师觉的你深爱的小玉在你有生之年还是会有相见之日的。只是好事多磨,世事难料。你们相见之日,可喜却亦悲,只怕到时一见,却不如不见的好。”

    道人一边说着这玄机,一边打量眼前弟子的表情,却为之微叹了一口气:“夜以深了,你大师兄为你分的房舍在他隔壁,你且去休息吧。”正要转身回房时,却蓦然感觉头顶隐隐有一股势不可挡的火热之气正倏的向自己周身袭来。

    警觉这当头一袭绝非常态也非偶然,举目而观,火热之气有纯阳之刚亦烈而不辛。袭来之力集神光火电,以天下之力集与一点,飞不见形坠不见影。伴着一束耀眼的玉光,却从天而降。

    无虚子道人神明之人,顿时大笑道:“天降神物于我长门,长门有大任回报乾坤了。”然后向凌宵逸正言道:“逸儿;此处危险,你速退五十步之外,以免伤了你。”说话间,长门派乾坤玄功诀上乘之玄功太极灵气道蓦然施展而出,顿时将周身包裹的形如琥珀。

    就在无虚子道人将长门派乾坤玄功诀上乘之玄功太极灵气道施展开来的同时,那一束玉光却猛然坠与玄功太极灵气道云气之上。然而;灵气与玉光向撞的一瞬间,顿时如水上投石,撼然溅起千百点白玉之光。远远看去奇光异彩之极。无虚子道人一心运功,自然未曾见到这炫魅的一幕。待得天降神物唾手可得无虚子道人这才化功取宝。

    却说无虚子道人一时拿在手上看时,却见这天降神物却是一块鲜明却莹洁的美玉,成人手掌大小,边锋中凸,热而温润,宝物中间所凸之处却自然天成两条玄色游龙,并相互环绕口喷赤火。

    无虚子道人见了,却笑道:“这块玄玉所散之热流却自这二位神龙所吐,果然是玄妙不可言。”一时在细细打量,那边缘白玉光亮处,顿时隐隐闪出字来,无虚子道人逐字读来,却居然是自己刚才所说之言,这一看之下,无虚子道人顿时暗暗惊奇。时下却又觉的手心倏地一痛,一时换过手来看时,却见手心所痛之处却被这块玄玉微微烙下和玉上图案一模一样的两条游龙。无虚子道人一见此状,顿时明白了这块玄妙之玉的名字—太虚幻镜。

    要知道此太虚幻镜乃上古神器,其来历因年代久远,已无人说清,只是师门天书上有记载,其中只说:“太虚幻镜;古之法器,五百年遁地,五百年飞天,可大可小,形不矩而心凸,火龙戏玉,烙者千里外于玉灵心。众而烙之,呼其名,可对烙而语,玉可知其言,不视其容。”

    “太虚幻镜乃通灵之物,逸儿你过来看看。”无虚子道人唤过凌宵逸,然后说:“此太虚幻镜因逸儿你而天降与我长门,你既然拜我为师,那师父就将此太虚幻镜送与你做为你的法宝,日后你自然有用处。”

    凌宵逸红尘年代曾听师父说过,若论天下第一奇玉,非太虚幻镜莫属,并且也知道太虚幻镜的记载,但也曾听师父说过,此太虚幻镜乃修真界人人都想得到之宝,而此番听师父说要送给自己自有用处,一时却不解其意:“此法宝是天下奇宝,弟子只因愚笨,不敢授师父所赠,只怕弟子受授,将这法宝所埋没了。”

    无虚子道人送此法宝自然有他的一番道理,日间师父所说之事,道人耳畔历历于心,但眼下见弟子不明吾意,却说:“我长门弟子没有愚笨之徒,包括逸儿你。但为师送你此法宝,自然有道理可言,但为师现在不用说,日后你说知道原因。”一时将自己道袍上所系的一块碧玉解下,将太虚幻镜绑在一起,挂在弟子脖子上,然后又说:“此法宝交给了你,为师便把无形的任务也交给了你,只是此法宝千载难逢一次,若没有机缘,这法宝是不会现身的,你可要妥善保管好。待日后你学了我长门玄功之后,为师在教你如何御用。夜深了,且去休息,明日为师自会传你。”语毕;便转身回了禅房。

    凌宵逸听师父说了如此这番话,却不知话里话外之意,时见师父离去的背景,迷惑之下只得向师父鞠了一礼,这才看看有些烫人的太虚幻镜一眼,向自己道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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