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钜县大营中,白拒等人正在帐中饮茶,一个将士进来道:“将军,苏大人现在帐外,想见将军一面”

    白拒看了帐下的项文忠等人,想了想说道:“项文忠,你们先回避一下,苏大人这次来估计是为了剿匪的事情,这也是给你们一个清白身份的最好机会”

    “是,将军”项文忠和蓝毒等人退出了白拒的大帐。

    “让苏大人进帐来吧”白拒拿出了扇子,边摇便说道。那个将士立刻出了帐去,不一会儿,只见苏惑带着一个官吏进入帐中。

    “拜见将军”苏惑急忙道。

    “免礼了,苏大人一旁落座吧”白拒笑着说道。

    苏惑落座以后,见帐中只有白拒的几个心腹将领,想了想说道:“将军昨日可是剿匪去了,不知结果如何?”

    “昨日确实是清剿那些匪人去了,事发仓促,未请苏大人过来,还请苏大人见谅。至于结果嘛,我和诸位将领已经把祁山一带匪团大部分捣毁了。”白拒喝了一口茶道。

    苏惑一听,满脸的遗憾之色,看来和自己猜的一点不差。想了想突然站了起来,跪在了白拒的跟前道:“白将军,我想在您身边当个侍卫,希望将军成全”

    帐中等人一听全都愣住了,这苏惑唱的又是哪一出。白拒也稍微愣了愣,看着苏惑道:“苏大人,你现在可是朝廷命官,岂能给人随意当什么侍卫,更何况苏将军若是知道了此事,岂不要找我拼命。”

    苏惑毫无动摇之意道:“我决定的事情,父亲是不会干涉的,将军我知道因为我父亲是兵部大员,可是我只想跟着将军干点事情,不愿意如同京都的那些贵族子弟一般,整日花前月下浪费时光,请将军成全。”

    白拒端起茶杯沉默了半天道:“你回去问过苏将军,若是他同意你当我侍卫,那我就先让你在我帐中待上一年,你先站起来吧”

    苏惑一听大喜过望,站了起来道:“多谢白将军”。白拒微微点了点头道:“苏大人,我在双清寨匪人的牢中救出几名英雄,我想把他们收入贺陵府。但是这几人却未在户部造册,希望苏大人能帮这几人顺利入了贺陵府”

    苏惑还在兴奋之中,哪管白拒在说什么,一口便应了下来道:“这种小事,将军只要给知州大人说一声,即日就能办了”

    白拒当然知道自己说一声,这事随便就能办了,但是要是让朝廷的那些人抓住这个把柄,又要在朝堂上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实在是烦得厉害。

    苏惑见白拒不再言语了,顿时醒悟过来,立马改口道:“我会直接上报户部的那些人,就说这几人是我在西面那些小国家招的侍卫,然后再把这几人转到白将军帐下就是了,我想这事由我上书,户部的人也不会说什么”

    “好,苏大人,既然这般痛快。我也有一件大礼送给苏大人,稍等让百里正把匪巢的地方全都给你,苏大人派人去把那些地方拆除了。我会上报吏部苏大人剿匪的功绩,也让苏将军高兴高兴”白拒笑着说道。

    “多谢将军”苏惑早就知道家族中的那些人看不起自己,这次若是把功绩报上去,那么定会让那些人大吃一惊,不禁急忙谢道。

    两人正说着,大帐门外突然跑进来一名军士。

    “将军,营外有一名老者要见你,说是有重要的事情相告”那名军士进来道。

    “老者?”白拒看了看百里正,见百里正也是一副疑惑的表情。白拒便朝着那名军士道:“让他进帐说话吧”。

    不一会儿,只见两名军士带着一位十分瘦弱的老者进帐来,那老者进了帐来,见到白拒突然愣了一下,急忙施了一礼道:“在下哈舍利拜见白将军”。

    白拒看了看哪个老者,笑着说道:“哈舍利?白某似乎不认识老先生啊,不知老先生近日到访是为了何事?”

    哈舍利顿了顿道:“我是来给将军看相的”

    “噢?先生是来给白某看相的”白拒哈哈大笑了一声道:“先生真乃有趣之人,那你到给白某看看我是怎么样的人呢”

    哈舍利低着头想了好长时间道:“将军之相不似凡人相貌,不可说,不可说”说完,哈舍利突然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白拒。

    白拒笑了笑,突然脸色微变,哼了一声道:“江湖术士居然跑到白某的大帐中来胡言乱语,来人,军棍赶出帐去”

    哈舍利一听慌忙道:“白将军且慢,我是化木纳使团的使者”,帐中众人一听尽皆大惊,愣在当场。

    良久,那苏惑突然站了起来,指着哈舍利道:“你这贼人,串通匪人截杀使团,致使至阳宝珠被劫,我们找的你好苦。将军,赶紧把此人抓了,别让他跑了”,苏惑说完朝白拒喊道。

    白拒摆了摆手道:“苏大人切勿激动,我想使者大人今日到我帐中,必定有话要说,先让使者大人把话说完”

    苏惑看着白拒,嘴轻轻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却又没有说,无奈的坐了下来。白拒喝了口茶道:“使者大人不妨给我们说说使团被劫的经过吧”

    哈舍利叹了一口气,把使团被劫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最后无奈的说道:“不知将军是否相信我的话语,我这两日本来要去祁州躲避几日,但是我一路上听百姓都说白将军深明大义,是难得的好官,所以我才又转回此地。我想以白将军的聪慧,应该能判断得出我说的是不是真话”

    “你说的是不是真话,不是我白某说了算的,是皇帝说了算的,既然这是发生在贺陵府中,那么我会一字不差的向皇上转述你的原话。”白拒站起来笑着说道。

    哈舍利听到白拒这话,大松了一口气道:“白将军果真是仁义之士,哈舍利在这里谢过了”,说完弯着腰施了一礼。

    白拒走到哈舍利跟前,俯身到哈舍利耳边低声的说道:“使者大人今日就算我帮你的一次,你也的答应我一件事。我不管你学过什么奇门异术,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希望你能明白”

    哈舍利一听心中一紧,暗想道:“看来刚才看相时不小心胡言的几句,居然引起此人的猜忌了”,慌忙低声说道:“一定一定”。

    “那就好,来人,送使者大人下去休息”白拒朝大帐外朗声道,话音刚落就进来一个将领,哈舍利又行了个礼,跟着那个将领走了出去。

    白拒转过身看着帐内的众人道:“众位也都下去,闻人你留下”,众人一听都告辞出了帐去,只有闻人在帐中静静的等着白拒说话。

    “闻人,你去那个哈舍利帐中,试试他内力的深浅。我看这人脚下轻浮,应该没什么武功,但是他气息悠远绵长,像是习过一些吐纳异术,你去看看”白拒剑眉一挑说道。

    闻人不声不响的就走出帐去

    哈舍利刚到了帐中坐下来,拿起了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突然大帐中如同鬼魅般飘进来一人,哈舍利急忙站起来看着那人,缓缓说道:“原来是白将军的侍卫,不知找我有何贵干?”

    闻人突然一掌朝哈舍利抓来,“嗖”的一声,一根银针突然出现在闻人的眼前,闻人往后一仰直接摔倒在地上,姿势十分难看。

    哈舍利已经跑到了大帐的角落中,手中拿着那个司马舍武给他盒子,睁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闻人,手剧烈的颤抖着。

    闻人站了起来,看着手掌中一丝血路,冷笑一声道:“看来我最近是跟这银针结下仇了”,原来盒中射出的银针已经擦破了闻人的手掌边缘。若是这哈舍利会武功,要是射的准一点,只怕银针已经穿过了闻人的手掌。

    “你别过来啊,再过来我可不客气了,我这银针之快世上可无人能躲开,盒中其他的银针都是剧毒之物”哈舍利已经紧张的说不出话来了。

    闻人眼中寒光一闪,却不敢硬上去,开口缓缓说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能躲开你银针的人却也存在”,说完一语不发转身走了出去。

    哈舍利一听此话,心中大为震惊,急忙说道:“将官请留步”,追了出去,哪知道闻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哈舍利细细的品味这人刚才说的话,越来越感觉到此人话中大有文章。

    闻人到了白拒帐中,见白拒正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便走到了白拒身后站了下来。

    “闻人你受伤了”白拒突然睁开了眼。

    “那人有一盒暗器,能射出银针,速度极快。幸亏银针上没毒,否则我可能站不到这里了”白拒抬起手看了看道。

    白拒站了起来,拿出了扇子摇了摇说道:“既然使用了暗器,那人内力应该不高,辛苦你了”,闻人听到这话,却一句话也不说。

    两人话刚说完,只听到帐外吵闹起来,一个人大声的叫道:“我要见白将军,放我进去”

    白拒跟闻人使了个眼色,两人便走了出去,见正是那哈舍利想要进大帐,却被侍卫挡住了。

    哈舍利见白拒和那个白脸的侍卫走出大帐,急忙朝闻人喊道:“你刚才说谁能躲开这根银针,请你告诉我”

    白拒看了一眼身后的闻人,朝那两个侍卫笑道:“你们怎么这般无礼,快放开使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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