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灭金家的那伙人以武家两兄弟和一神秘人为首,神秘人在当时就被金鳞的父亲毙于戟下,余下的两人其中武继成已伏法,现在就只剩下武继成的哥哥武继鹤。

    在来之前林叔就告诉金鳞,武继鹤并不在武家大院里,自己一个人在朱殿县后山的一座道观里清修,所以结果了武继成之后,金鳞直奔武继鹤所在的道观。

    夜静的可怕,金鳞骑着马,一个人奔行在去后山的路上。

    半个时辰之后,金鳞来到了道观前。

    道观里供奉着三清神位,白天四周的百姓来此上香祈福,晚上走的干干净净,因此夜里的道观显得特别冷清。

    道观比较小只有武继鹤一个人在里面,而且又远离县城,在这里金鳞没有什么顾虑,推开道观的大门,径直走向道观的厢房。

    咚咚咚!金鳞敲响了厢房的门。

    听到敲门声,武继鹤点着了床头的蜡烛,“这么晚了,谁啊?”

    金鳞语气平稳的答道“取你性命的人。”

    武继鹤艺高人胆大,听到这样的回答倒也没多大感觉,从墙上取下佩剑,直接开了门。

    此时金鳞手持日月战戟傲然屹立,战戟反射月亮的光辉明晃晃的照人眼睛,开门的一刹那武继鹤就被日月战戟吸引了目光。

    盯着日月战戟看了一会,武继鹤才把双眼转向手握战戟的人,“太像了,善恶到头终有报,我早就知道这一天会来临,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武继鹤在看到金鳞手中的日月战戟和金鳞的长相后,便已对事情的经过了然于胸,因为金鳞与他的父亲太像了。

    “武继成已先你一步去见了阎王,现在我就送你下去让你们兄弟俩团聚。”金鳞拿起立在地上的日月战戟,指向武继鹤。

    得知武继成死在了金鳞的手上,武继鹤向天悲鸣,“继成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我主导的,你不应该杀他。”

    “他手上沾满了我父亲的鲜血,必须死,而且你也不例外。”金鳞愤怒的说。

    “多说无益,出招吧!”武继鹤噌的一声拔出了手中的剑。

    金鳞不再墨迹,挥动日月战戟就直奔武继鹤而去。

    武继鹤站在原地不动,飞快的舞动手里的剑,瞬间一道剑屏出现在身前,“想杀我,破了我的剑屏再说。”

    金鳞手握日月战戟,对着剑屏又劈又刺,只是无一例外的被剑屏挡下。

    金鳞目光凝重,武继鹤比武继成强了一大截,单是这一手剑屏,就足以让众多高手饮恨,只是你挡得住来自身前的攻击,挡得住头上的攻击吗?

    金鳞纵身跃起,在空中头脚调换,头朝下脚朝上,日月战戟朝着武继鹤的头颅刺去。

    武继鹤不屑的冷笑,“太天真了!”随即剑屏改变了方向,从武继鹤的身前移动到了头顶。

    叮的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日月战戟再一次无功而返。

    武继鹤停下手中飞舞的剑,“坦白的跟你说,我的剑屏就像一个移动的防御堡垒,无论你从哪个方向发动攻击,它都能挡下来,如果你没有想到办法破解,我劝你还是走吧,我不想再杀人。”

    金鳞深吸一口气,“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你若是只有这点斤两,还是安心找你弟弟去吧。”

    鬼影步展开,金鳞当即从原地消失。

    武继鹤暗道一声不妙,虽然剑屏号称会移动的防御堡垒,但是也是有个限度的,从一个方向移动到另一个方向得需要时间,假如敌人攻击的速度太快,快到比剑屏变换位置的时间还短,那么剑屏就破了,而眼下这个人的速度明显已经超过了剑屏的速度。

    武继鹤头皮发麻,凭着自己多年来的生死经验向着左前方舞出剑屏,“叮!”剑屏再次挡住了金鳞的一击,只是金鳞一闪即没,又没了踪影。

    武继鹤尽量让自己静下心来,因为只有静下心来,才能感知到金鳞下一次进攻的方向,但是越在这个时候越静不下来。

    金鳞绕到武继鹤的身后日月战戟刺向武继鹤的后心,武继鹤心有所感,剑屏出现在后方,又一次险之又险的挡下金鳞的进攻,但是金鳞这次没有停歇,飞速来到武继鹤的身前日月战戟接连刺出。

    武继鹤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的剑屏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移动到身前。

    噗!利器刺破身体的声音响彻在武继鹤的耳际。

    金鳞收戟而立,下一刻鲜红的血液从武继鹤的左腹部喷涌而出。

    武继鹤用剑抵住踉跄的身体,左手捂住被战戟刺破的伤口,“想取我武继鹤的命,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武继鹤咬牙站直身体,把全身的真气注入右手的剑中,被注入真气的剑顷刻间泛起微微的蓝色剑芒,“我苦修多年,终于走到了这一步,今天就拿你来试剑。”说罢武继鹤疯一般的挥舞手中的剑。

    随着武继鹤的不断挥动,一道道淡蓝色的剑芒离剑而出,片刻间金鳞所站的地方就被剑芒淹没。

    金鳞冷哼一声,“班门弄斧!”然后金鳞相对,一点金色的光亮从双掌交汇处蔓延开来,直至覆盖金鳞的全身,形成一个金色的球行防护罩。

    淡蓝色的剑芒虽然来势汹汹,但是全都被金色的防护罩挡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武继鹤颓然的停下了手中的剑,“我败了,只求给我个痛快。”

    把真气注入兵器使之产生器芒,并用器芒进行隔空对敌是武术的另一境界,据说产生器芒只是这种境界的最低层次,最高层次是不借助于任何东西紧靠身体就能产生可以伤敌的体芒。武继鹤钻研此道几十年,才勉强修出了剑芒,但是眼前的年轻人分明是已经到了这种境界的最高层次,这还怎么打。

    金鳞收起金色的光罩,盯着武继鹤“我想知道当年为什么要灭我金家?”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武继鹤强忍腹部的疼痛有气无力的说道“告诉你也无妨。”武继鹤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靠在墙上继续说“市井传言你父亲得到了一张藏宝图,传说藏宝图指向一座埋藏千年的宝藏,得宝藏者得天下,于是我们三人铤而走险,只是杀光了你们金家的老小,我们也没有找到藏宝图。”

    听到这一番话,金鳞悲从中来,“实在是可笑,仅凭市井小民的传言和一个莫须有的传说,你们就丧心病狂的杀了我金家几十条人命,你们这是鬼迷心窍,全部该死。”

    武继鹤面如死灰,“成王败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当年我们的一念之差害了你们全家的性命,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受良心的谴责,于是前几年我建了这座道观,每日吃斋学道,只求赎清所犯下的罪孽,现在我终于得偿所愿,能死在你的手中,也算是给你金家死去的亡灵一个交待。”

    说完这些武继鹤如释重负,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金鳞战戟斩落,送武继鹤上路。

    此时东方泛起微光,黎明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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