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mm名叫丁小玉,是丁军医的孙女。她和林燕呢一样,也位居帝大四大校花之列,排名第四。在校园里,她屡屡听到林燕呢的传说——此女身为篮球队啦啦队长,所有的男队员都和她表白过……真是给帝大女生丢人!

    浑圆细腻的指尖搭在范雄右手腕,丁小玉中指呈弓状,指腹下压。忽然一股暗劲自范雄脉像中涌来,将她中指震开。

    “你的内力好霸道,这样我没法把脉!”丁小玉说。

    范雄把左手伸给她。丁小玉用传统中医的寸口诊法,按范雄左手脉象尺部肾侯,以轻、中、重三种力道切脉。

    范雄的脉象并不复杂。丁小玉把完脉,微微皱眉道:“你是受了外家武功所伤,以致元阳严重亏损,十二经脉中足少阴肾经阻塞不通。用西医的说法是,你的肾脏功能严重损害,病情很有可能发展为尿毒症。所以治好之前,就不用再想性*生活和生育这些事情。”

    “那到底要怎么治呢?”

    “你能先跟我说说,你的左右脉象为何不一样吗?”

    范雄斟酌了一下,说:“我练的内功并不能在全身运行,而只能在胸部、右臂中循环流动。”

    “难怪。”丁小玉恍然大悟,“你若是普通人,这病只能换肾。但从你右手脉像来看,内功修为恐怕已达到暗劲阶段,用以自疗外伤,应该不成问题。只需将内功运行到腰部,打通阻塞的足少阴肾经即可。”

    范雄并不能说自己不懂内功。看来还得回庙里,求老方丈尽快传授武功,用内功治好不举的伤。

    “丁军医在哪里?我代表……祖国和人民来看望他。”范雄说。

    “不会是部队又有任务吧?爷爷今年都七十二了,身体又不好……”丁小玉清丽的脸庞上挂上一抹忧色。

    “不会,真是代表组织来看望他的。”范雄嘻嘻笑道,“你是丁军医的孙女,那就是忠良之后啊!以后有谁欺负你,尽管跟雄哥说,哥罩你!”

    “呵呵,肾功能障碍患者,好意思叫雄哥吗?真是名不副实!”丁小玉一脸嫌弃。

    范雄被打败了……患者怎能在医生面前装逼呢?

    “爷爷就在胡同口的四合院里,我要看店面,你自己去找他吧。”丁小玉指了方向。

    范雄顺着她指的方向,来到那个四合大院。院子里的空地上,一群中老年人统一穿着宽松的衣服,正在练着类似太极拳之类的强身操。

    范雄一眼就找出了谁是丁军医——队伍前面领操的男人就是他,其他学强身操的都是女人。

    不同于健身房里型男美女活力无限,四合院内练习强身操却是一副“夕阳无限好”的景象。丁军医穿着米白色的练功服,头发剃成板寸,大部分漆黑,只有两鬓花白了一些。他精神矍烁,脸上只有少许皱纹,怎么看也不像七十出头的老人,更看不出一丝中毒的迹像。

    对这位屡立战功的英雄,范雄没有贸贸然前去打扰,而是站在一群阿姨后面,也跟着练习。

    “接下来,我们练的是五禽戏最后的鸟戏,练完就可以下课了。”丁军医朗声道。

    原来是华陀所创脍炙人口的五禽戏,范雄在网上看过,有人还说武林高手也练这个。可以跟着学习!

    “跟我做,举起双臂——伸直,抬起左脚——伸直,两臂扇风,飞啊——”丁军医一边说,一边模仿鸟的动作。“想像自己变成一只鸟儿,无拘无束,想飞去哪就去哪!”

    有个新来的阿姨很害羞,做动作畏畏缩缩,施展不开。丁军医马上指正:“黄老师,你放松点,跟我做,飞啊——想像一下,你展开翅膀,从帝都上空出发,沿着海岸线,飞到魔都,去看你家老大。飞啊——你飞到500多米的金贸大厦上空,看到你家老大坐在明亮的办公室里,正和几个外国佬谈生意。他的女秘书年轻又漂亮,你赶紧地,飞啊——飞到他家里,提醒你儿媳妇,小心看着她老公!”

    黄老师掩着嘴笑,这群阿姨也哄然大笑。笑过之后,大家都放开了,跟着丁军医一丝不苟地做动作。

    范雄对丁军医充满了敬意,从军三十余年,晚年还在发光发热,给人们带来健康和欢乐!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治好丁军医的内伤!

    练完鸟戏,阿姨们纷纷散去,回家准备晚饭。

    范雄激动地走到丁军医面前,紧握他手:“丁军医,很高兴见到你。我代表祖国和人民来看望你了!”

    “咳咳……小同志,你是哪个部队的?”这种热情让丁军医很不习惯。

    “我的番号是龙2……”范雄话未说完,丁军医忽然一个熊抱,把他紧紧抱住。

    “原来你是二龙头的兵!这里不方便,我们回去再说。”丁军医像见到了多年的老友,激动异常。

    回到诊所,丁军医吩咐孙女:“小玉啊,一会儿你把诊所的门关了,咱们今天不再接诊!”

    “为什么啊?现在还不到四点。”丁小玉疑惑不解。

    “真不懂事,没看见来了贵客吗?”丁军医指责孙女,“还有,去买几个好菜回来,我要和小范一醉方休!”

    “爷爷,你有三高,不能喝酒!”丁小玉忧心道。

    “不要和我说那些西医的理论,烦!我行军问诊的时候,你爸都还没生呢!还愣着干什么,快去买菜啊!”堂堂帝大学霸校花,竟被爷爷毫不留情地哄了出去。

    丁军医的家,就在诊所后面的老式居民楼里,两室一厅,加起来六十平左右。

    “这套房子是我退伍后,组织上分配的,还不错吧。现在卖二手房能卖六百万!这是我给孙女准备的嫁妆。”丁军医笑呵呵的。

    “那要娶你孙女的人,不得从承天门排队排到!帝大医学院的高材生,人又这么漂亮,在二环内还有房产……”范雄啧啧称赞。

    丁军医很得意,摇头晃脑着说:“还不止这些,我退伍后这些年给人看病,又攒了很大一笔钱,也是准备给她当压箱底的。”

    “一大笔钱,有多少?”

    “八位数。”

    范雄目瞪口呆,治小广告上说的各种男科疾病居然这么挣钱!看来男人只要有一技之长,总不会穷困潦倒!

    “小范,之前在四合院里,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你这小伙子不错,沉得住气,将来肯定能成大事。嗯,我看我孙女怎么样?”

    “那还用说吗?谁要能娶她,起码少奋斗十年!”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在龙组好好当兵,活到退伍,我就把孙女嫁给你!”

    剧情转变之快,让范雄猝不及防:“这……实不相瞒,我这次的任务,是给丁军医你治内伤的!”

    “什么?我自己治不好、二龙头神功盖世也治不好,你来给我治伤?”这回轮到丁军医惊诧莫名了。

    “这就是我的任务!不管有多难,我一定要完成!”

    “好,年少气盛,不畏艰难,不错!你尽管治,我活了七十二岁,已经是高寿,治死了我绝不怪你。”

    丁军医带范雄到卧室,反锁上门,金刀大马坐在床边。“你是要望闻问切,还是西医听诊那套?”

    范雄摇摇头。神情严肃,用右手五指,从丁军医头顶开始,沿脊椎一路按下。按至第五节胸椎处,一股极热之气冲荡而出,与浮屠砖法力相撞。其余位置均无异常。

    再从头顶,沿面部往下。按至胸口正中第三节肋骨处,一股极寒之气针刺而出,浮屠砖法力自动抵御住。其余部位无异常。

    范雄诊完,说出结论:“你身上之毒存在两处,一处在胸口,是阴毒;一处在背后,是阳毒。”

    丁军医愕然良久,将上衣脱下:“我胸口、背上并无伤口,表面完全看不出什么。其实数种至阴之毒已侵入任脉玉堂穴,至阳之毒侵入督脉神道穴。西医照ct都只能看到两团阴影,不能确诊。而那些经验不够的中医,稍不细心就会把任督二脉的微妙脉象漏诊!你竟然用手摸一摸就能确认毒的位置,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是哪位神医的高徒?”

    “其实……我刚拜一位老和尚为师,他还没来得及传我任何功夫。而且我也完全没学过医术,只是我的内功有些特殊,能感应和克制毒素。”范雄实话实说。

    “这么说,我丁某竟然遇到了一位医术天才!”

    “这如何敢当呢?”

    “当得起,当得起!等明年小玉满二十岁,我把她嫁给你,这间诊所也交给你继承,一生医术也全部传授给你。如何?”

    “老丁,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就这么简单,把你才貌双全、嫁妆上千万的孙女嫁给我了?”

    “什么开玩笑?她学的西医,我一身医术无人继承,岂不是遗憾?她嫁个拿手术刀的海归博士,两夫妻天天编排我国传统医术是封建迷信,我岂不是要死不瞑目?”

    “话虽如此,然而婚姻大事,也不能如此轻率……”

    “这么说,你是看不是我孙女喽!她哪点不好,我让她改!”

    “没有这回事。老丁,我才刚见过她一面……”

    两人吵得面红耳赤。

    这时,丁小玉提着几袋食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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