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府邸门前,有着一男一女,男的大概十岁左右,剑眉灵眸,俊秀的脸上隐隐约约中透着悲伤,站在他面前的小女孩更是灵动,水汪汪的双眼像是包含着世界上最美的东西,水嫩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脸颊透着天正无邪。在女孩的身后那是一个十几米高,七八米宽的大门,在大门的顶上中央浮雕着“慕容相府”,气势磅礴,有着气吞山河之势,伸出的门檐由两根两人合抱的柱子撑着,上面各盘雕着一条蟠龙,栩栩如生,一条头向上,一条以逆冲之势,两爪昂胸,一双充满着帝皇之傲气的双眼直视前方,给人一种威慑之感,门阶前,两边各有一只昂胸蹲的狮子,有着两米来高,威武十足。单独个大门就给人一种财大气粗的感觉。是的,这就是阎森帝国的丞相府邸,一个富可敌国的家族,森阎帝国最大商品交易会的当家。而这一切都来自一个男人——慕容天战,凝儿的玄祖。

    男孩十分柔和的说:“凝儿,快进去吧,免得伯父伯母担心。”没错,这两人就是南宫极枫和凝儿。然后用手轻轻抚了抚凝儿头发。

    凝儿咬了咬嘴唇,怯怯地道:“极枫哥哥,刚才真的很对不起,都是因为表哥才会为难你的,他的话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就当他说疯话好了!”

    “傻凝儿,这不关你的事,即使不是妳在,他们也会为难我的,更何况妳我还需要说对不起吗!而且,我又不是小孩,怎么会把这种话放在心上呢!如果总是记住这些有的没有的,那我得活得多累呀!”南宫极枫老道横秋的说,但夹带更多的是感叹。

    看着凝儿还是一副不信的样子,“好了,进去吧!等一下我就要被人告拐卖女孩了!”南宫极枫十分风趣的说。

    凝儿一听就笑了,“好吧,我这就进去。”但是她怎会不知道极枫的心呢!一个从小就生活在别人异样的眼光中的人,怎么可能不介意呢!他是多么渴望得到别人的认可呀!哪怕是一个问候他都会感到温暖。他的心到底是怎样一片凄寂的景象,只有他自己知道。

    在南宫极枫目送的眼光凝儿念念不舍的走进慕容府的大门,时不时还回过头来。极枫直到大门完全关上,看不到凝儿的身影才把目光收回。

    极枫刚要转身回南宫皇城的时候,突然一阵灼烧感从背板开始沿至手肘,特别是背板的灼烧感极强,像是火把逼近背部的感觉,还伴随着阵痛。他叹了一声,仍然还面无表情,更没有惊慌,好像是对付一件极其平常不过的事情一样,抬起头望了望天上,这时的“羲轮”(跟人界的月亮一模一样,还是那么的明亮,也一样有阴晴阳缺,翼人见其圆如乘轮,而取名“羲轮”,有天下最美的东西的寄意。)高挂于空,圆如玉盘,皓光一泻千里。叹道:“哎,又是一个满轮夜,又要是一个不眠夜啦!”“又”,是的没错,就是“又”,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是在他刚步入六岁的一个月圆夜,只是那时是轻微的烧热感而已,而至此之后的每个月圆夜就会出现这种灼烧。刚开始,也没注意,渐渐的也习惯了,只不过是灼烧感越来越强罢了,如果说刚开始是烛光之烫,那现在就是灶火之灼了。但对于一个生无可恋的人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他希望这是不治之症,这样他就可以悄无声息的死去了,世人不会因他的存在而心生厌恶,自己也可以得到解脱。但令他失望的是病情虽然在加重死亡却没有如期降临,每次被病痛折磨后,筋骨反而变得坚韧,精力变得充沛,好像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这是他万般无奈的事情,他开始下有意识的认为老天想折磨他,是呀!一个大家都无法认同的异类,死去对他来说是一种恩泽,是一种解脱,留他在世上遭人凌辱才是最好的折磨,就像世人所说的那样死不是天下最可怕的事,最可怕的是生不如死,这才是最痛苦的。显然连天都不容他,刚开始他还抱怨天道不仁,对他不公平,他流泪,对天怒吼,却无济于事,老天没有因为他的抱怨公平而有所向他倾斜。渐渐地,他习惯了病痛,习惯了孤独,习惯了冷漠。正所谓哀莫大心死吧!

    南宫极枫又叹一声,低下头来,向着距此两公里多远的南宫皇府走去,背后的灼烧感越来越强,犹如火烧,要是撕裂了一般,他还是面无表情。额头上渗出了如露珠般大小的的汗水,脚步已是步履阑珊,迈出一步后,隔一会儿才走出另一步,犹如行尸。可想而知他正受着非人的煎熬

    忍着背部的灼烧之痛,就那样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过了几条街!几乎是靠着本能迈着步伐,穿梭于人群之中。

    羲轮高照,犹如玉盘挂于天上,皎洁的月光倾泻而下,普照着大地,给万物披上了一层纱,又像是层霜。这对世人来说是多美的夜晚,但对南宫极枫来说像是梦魇一般,一个痛苦的恶梦之夜。

    就在他走过一条小胡同的时候,闪出了两个人,身穿黑衣,头裹黑布,只露出双眼,显然是强盗。两个人闪出挡在极枫的面前,一出现就开始打量他的上下。

    其中的一人对着另一个人说:“哈哈,大哥,是个小鬼呀,不知道能不能捞点水,否则的话今天就要白忙活了!”

    那个被称为大哥的,见到是一个小孩,不禁有些失望,因为试问一下哪个小孩有带很多钱在身上的!除非是那些执绔子弟,但哪个有钱小公子晚上出入小胡同没有几个家丁相随的。又听到弟弟说一些有的没的,于是很不耐烦的说:“我怎么知道他有没有钱!劫了他,不就知道了吗!”

    弟弟应了一声,“是哦,我怎么没想到,大哥你真聪明!”

    如果是白天,这时或许就能看到那个被称为大哥的,额头上已多出了几条黑线,尼玛的,如果不是亲生的,我非劈了你不可!心想着,咬着牙。

    弟弟又开嘴了,“喂,小鬼,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出现在小胡同呀?爹娘不管吗?见你也不大,几岁啦?哪家的孩子,父母是??????”

    话还没说完,突然从天而降的“五斤钳”(爆栗)直砸他的头,他返过头问道:“大哥,你干嘛要打我?”

    贼大哥没好气的道:“你抢人家的钱,那调查人家的户口干嘛?你老母的,如果不是亲生的,我就不是用手打了,我直接用??????”他挥了挥手里柚大的流星锤。

    贼弟弟的头上瞬间出了满额头冷汗,用衣袖拂了拂额头,然后对着极枫怒道:“小鬼,把身上的钱财都拿出来,不,还是留几个墨币吧,不要说我们太过于无情,等一下,回家也好交代。”一个墨币在翼人界大概能买两个鸡蛋。

    尼玛的,做贼还挺有良心的,要不要人家谢谢你呀!极枫没有回答,没有惊叫,还半垂着头。

    “小鬼叫你呢,你聋啦?还是耳朵不好?”贼弟弟大声说道。

    忽然,极枫抬起头,眼左闪着银光光,半边后背银光大作,头发无风自动。犹如魔鬼!

    ??????

    距小胡同几条巷的后面是一条繁华的街市——帝市,灯红酒绿,车水马龙,人群熙熙攘攘,可以说是摩肩接踵呀!一片繁华的景象!

    忽然从小胡同传出来,“啊,啊??????”歇斯底里的声音。混入于热闹的街市,如泥牛入海,没有给热闹的街市荡起什么波纹。

    羲轮时而被乌云遮住,时而露出了它那如轮如盘的身影,给这夜色增添了些许神秘。

    ??????

    一个瘦小的身影迈着艰难的步伐走进南宫皇府的大门,往着南边的一庭院走去,一路上有遇到士卫,侍女,他们遇到极枫像是没有看到一样,没有行礼也没有阻拦,因为在这皇宫谁都知道有极枫这么一个异类的存在。这是一个连下人都看不起的异类,可想而知他拥有着怎么样的童年呀!一个满是眼泪,满是辛酸的,满是绝望的童年呀,他忍受着非人的歧视活着,或者是生不如死的活于世上。

    撞撞碰碰来到了南院中,进入院中却是空无一人,没有遇到他的母亲,这也不奇怪,因为一个可以说是南宫家年轻一辈最有才能的女人,不,应该是最有才能的人之一,肯定是帮着帝王出谋划策,不在家也是正常。虽然南宫天夜之上有四个哥哥,但她却是她父皇最疼爱的一个。要不是发生那样的一件事,她极有可能是下任的女王。在这里是不排斥女人当家的,只要你能力足够强,当然这里的能力指的不只是文的方面,更是指武的那一层,就能在这个尚武崇文的世界做一番事业,不过在治理社稷方面武略虽然重要,但文韬也是同样重要的。能武不能文,有可能就会成为一代昏君,甚是一代暴君。所以治国之才对一个国家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南宫极枫也没有太在意,因为他现在可以说是已经到了极限,他只想找一张床躺下,于是他推开了他自己的房间门,走了进去,反手关上门。就在门合上之际,门外一阵空气波动,接着像是凭空出现一样,一个身穿黑衣,带着黑帽,帽檐遮过了头,看不清楚里面的面貌。他叹了一声,接着响起了一熟悉的声音,这不是在今天隐藏于暗处的那个神秘老者的声音吗!“满轮夜,又要受灼烧之苦了,虽然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得到这病,但我都看着三年了,我都觉得难熬!生活上又是??????哎!”

    但更加诡异的是,他没有打开极枫的房门,随着一阵空气波动,身体扭曲消失,,下一刻出现在了门的另一侧,到了房内。

    这时的南宫极枫,已在床上痛苦的呻吟,额头上的汗如同雨下,浸湿了他的头发,衣裳也是湿透,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不言而喻,这比刚才要更严重了。他的背部如同浴火,灼烧与疼痛像是要撕裂他的一样,现在的他已分不清是哪里烧,哪儿痛了!但人又不会休克过去,还是保持着清醒,痛不欲生也不过如此吧!

    神秘老者看到了床上的南宫极枫在痛苦的呻吟,又是一声叹息,“哎,受尽人间苦楚呀,就你不会崩溃呀!老夫在你如此年纪,有你二一,吾便足矣!可惜我又帮不了你。”从话语中可以听出老者对于极枫的怜爱,但如果知道这老者的身份的人,听到了他说着这样的话,他们肯定会惊讶到裂开嘴吧!以为是要变天了。

    老者又这么一闪就来到了极枫的床前,当然他不可能露出了本体站在他的床前,还是像白天那样隐藏于暗处,就那样默默的注视着南宫极枫。从极枫痛苦的表情可以看出,灼烧之痛越来越严重了,他已不是在呻吟,而是已经受不了疼痛而发出了声音,“啊啊??????”

    但老者什么也做不了,因为他都不知道南宫极枫得到的是什么病!身体状况一切正常的不行,但就是这病痛就无法解释。

    极枫手臂青筋暴起,手抓着铺于床上的床褥,双目赤红,由于充血而布满血丝。神秘老者见到这种情况,心中一惊,自语道:“不可能呀!虽然每一次发作都会加重,但距上次也应该不至于这样,这至少加重了数倍呀!真是苦命的孩子呀!”就在老者沉思自语的时候。突然间,极枫像是忍受不了而吼了一声,“啊啊???????”声音夹杂的能量,居然把蚊帐弄得无风而飘动,老者也是吃了一惊,然后头部微微一摇,若有所思的样子,显然极枫受到痛苦已超过了老者所想,平常最多是呻吟几声,刚才发出了声音已让老者感到惊讶了,现在还吼出了声音,这怎么不让他吃惊呢!

    就在他吃惊的同时,极枫的背上一边银光大作,不,应该是白光更为恰当,另一边却是黑光,又似黑焰,二色光体从他的背板处蹦出,逐渐扩大,最后在一米多的时候,停止扩展,逐渐凝成一双翼状的光聚体,似通明又非通明,翼上的光似火一样荡漾着,十分的诡异。而见到这一状况的老者,这时如果能看到老者的表情,他此时,瞳孔扩张,嘴巴张大,一脸的难以置信,如果刚才是吃惊的话,现在就是震惊了,说话竟然有些口吃,“这??????这是??????传说中的??????不,不可能,如果是的话,应该早就激活了呀,但这状态又跟《古书》上描绘的一模一样,应该没错,这又说不通。”

    就在这时,从极枫背板扩长而出的黑白色光翼忽然回收入他的体内,痛苦之色减缓,老者一下子惊愕了,这是什么情况呀!这都可以,能问一下你是怎么做到的吗?你说是羽翼激活嘛,年龄又过了,说不是嘛,刚才又是怎么回事,可最后光翼收入体内又是什么情况呀!羽翼激活后羽翼会长于背上十天左右才会收入体内,实在难懂呀!看来老者的知识有待提高!

    极枫痛苦之色减缓之后,双目微睁,最后在忽闭忽睁中进入了梦乡,显然已经筋疲力尽了。老者见状,空气微微波动,烛光熄灭,老者已到了房外。又道了一句:“想不通,想不通。”又销匿于空气中。对于极枫的这种情况他也是疑惑至极呀!

    羲轮还是安恙的挂于空中,给这寂静之夜添加了少许美丽,轻风微袭,浮云涌动!

    一夜无语。

    羲轮满,倍煎熬,苦守处,上天怜,羽翼出,君临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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