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兵营之中的许多军兵都闻声而出动了,从各个方向对肖河展开围追堵截。他的情况相当的危险,一不小心就会被擒。

    在奔跑逃窜之时,肖河的眼睛时而急躁地扫向四周,嘴里在不停地嘟哝,怎么还没有动手?

    在进入兵营之前,他对所有随同前来的人员都做了安排,在他事成离开之时,进行配合和策应,在兵营里放几处火,以牵制敌兵,掩护他安全逃跑。

    如今他处在被敌人围追的凶险之中,那些兄弟怎么还不行动起来?

    肖河心里非常的着急,拿出随身携带的一对刚刺,不停地挥舞着,在众多军兵的围追之中,左冲右突,他的武功并不高,但是比那些军兵还是强了许多,在他的钢刺的刺击之下,那些军兵碰着就倒,挨着就亡。

    “嗖~”

    这时从后面追来的枭伍在高速奔跑中,扬手一甩,一串飞镖,足有四五枚,每枚飞镖都呈铜钱形,发出凛然的破空之声,如同电光石火一般,迅猛无比的打向肖河的后背。

    肖河的感知力极其敏锐,他耳边听到从身后传来的厉啸之声,情知不妙,暗道不好,急忙将身子向地上一蹲,而后就地一滚,如同一个皮球一样,从几个军兵的脚边滚到了包围圈的外面。

    那几枚金钱镖打空了,从肖河滚动之前的头顶上方擦过,射向迎面攻击他的几名军兵。

    “铛~”

    那几名军兵中镖之后,痛叫一声,翻倒在地。好在他们身上穿着盔甲,而且金钱镖的杀伤并不大,除非打到要害部位,一般情况都不会致人死命。

    侥幸躲过金钱镖的攻击,肖河飞快地爬了起来,继续向前奔跑。

    常莱一直守着兵营与山脚之间,他的神态相当淡定,从周围的地形环境判断,只要把山路阻断了,肖河是无法从千军万马的围追之中逃脱的。

    “着火了!”

    突然,从军营的前面传来一阵大喊大叫之声。

    正在追赶肖河的军兵,大都转头循声望去,在那个方向并没有看到火光,他们再扫视其他方向,也没有看到火光,知道这是一阵虚喊,目的是为了吸引他们的主意,从而掩护肖河逃跑。

    所有人都没再关心有没有着火,再次全力围追肖河。

    肖河一会儿向靠近山脚方向跑,一会儿又向着另外的方向跑,让那些追赶他的军兵疲于奔命,跑得气喘吁吁。

    常莱虽然紧守在靠山林的营垒之上,但是他所在的位置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在肖河满营乱窜时,他循着营垒的边缘,踏着营桩,向肖河逃跑的方向,如飞一般,轻盈无比堵了过去。

    可以说,无论肖河逃向哪个方向,常莱都会出现在他的前头的营垒边缘,让他出营无望。

    总之,无论肖河在营中如何折腾,常莱都抱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而他要出营,他就不会允许的。

    在狂奔乱窜时,肖河心里在抱怨:都到这么危险的时刻了,还不赶紧放火,净瞎叫唤,有什么用?

    突然,一股真正的火光从位于前营左侧方向的一顶帐篷里发出,浓烈的烟雾冲向了高空,让肖河如愿以偿了。

    一处起火之后,紧跟着另外一处又起了火。

    展眼之间,整个兵营起了五处火,都在靠营垒边缘的位置上。

    这下,那些军兵再也不能淡定了,有一部分人,放弃了对肖河的堵截,忙着去救火了。

    肖河的压力和阻力减少了许多。

    他向着一个人少的方向狂奔而去,在他所奔去的方向,在兵营的外面,有一泓湖水,叫星落湖。

    因为,外面是湖,所以这个方向的守军要比其他方向少。

    肖河的水性并不好,但是,在此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的危险境地,他能想到的逃跑路线,除了从山路,就是从水路,其他方向,除了军兵就是军兵,根本就是无路可走。

    水路,在某种程度上说,对于肖河来说,就是一条生路。

    这时肖河已经接近靠星落湖的营垒边缘,而常莱已然出现在营垒边的木桩上,如同猫头鹰一般俯视着他,在他身后,武功卓绝的枭伍同样已经追到。

    此时此刻,肖河面临敌方两大高手的追堵,处境无比凶险。。。

    只要翻过营垒,跳入营垒外面的一泓清湖之中,就会暂时得到安全。

    按照潜入军营之前与沉萍的约定,肖河能从山路逃走就优先从山路逃离,倘若山路不通,那么,就改走星落湖。熟谙水性的沉萍将会在那里接应。

    可是,常莱稳稳当当地站在他前面的木桩上,如同横亘着一座大山似的,堵绝了他前进的方向。

    对于眼前这个人,肖河心里有着极其清晰而恐怖的记忆,此人拥有超常的武功和迅捷的速度,这一点,当日,在李败德府,他曾经亲身见识过。

    而从身后追来的枭伍,武功也是极其高超,此人就是当日在格府意图杀人灭口的金钱镖刺客。

    在这两大高手的夹攻之下,肖河觉得自己没有安全逃脱的希望。

    尽管希望就在他眼前不远之处。可是,在他看来,似乎咫尺天涯,遥不可及。

    肖河噶然止住脚步,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看了看前面的如鹰隼一样的常莱,又望了望后面的好像猛虎似的枭伍,他觉得眼前似乎浮现起一片黑雾,让他看不清前路的方向。

    在这样的情势之下,肖河只能拼命了。

    他突然举起两把钢刺,用力地甩了出去,一把向前掷向常莱,一把向后抛向枭伍,而他自己则向斜刺里猛然蹿了出去。

    肖河把防身武器抛出去的孤注一掷的举措,让常莱和枭伍感到一些意外,但是仅仅如此而已,要想把钢刺打到他们身上,还是非常有困难的。

    两人只是稍微挪动了一下身躯,便把射来的钢刺以极其精妙的身法给躲避了过去,那钢刺,擦着他们的胳膊外侧,呼地一声飞了过去,而他们却毫发无伤。

    而后,如同抢食猎物的猎豹一样,两人从两个方向,向着逃窜之中的肖河猛扑过去。

    这时肖河已经蹿到了营垒的旁边,几根竖起的木桩挡住了他的去路,这儿守军稀少,但是筑营的木桩足有两丈高,超过任何其它地方营桩的高度。

    说实话,肖河的轻功不是很好,最多能一跃丈把高,难以一跃而翻过这两丈高的木桩。

    好在在营垒附近有一定白色的营帐。

    肖河冲上那座营帐的帐顶,在轻软但是绷得紧紧的帐面上借力一弹,而后又腾起两丈多高,准备翻越营桩,窜入湖中,安然脱险。

    “哪里走!”这时,常莱已经踏着几十根营桩从斜刺里飘然杀到,暴喝一声,从木桩上抬起一只脚,意图踹向腾起在半空之中的肖河。

    而枭伍也从后面冲到,飞身而起,右手如勾,悍然抓向半空中的肖河的脚踝。

    在两大高手的近距离夹攻之下,肖河无论如何都难以安全脱身,被擒似乎是他难以摆脱的最终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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